张阁老闻言大惊!
外头鼓声已经响过,可是,可是一切是否还是计划当初安排的模样?
。
“畜生,放开我!”
耶律玄舜话音未落,已是纵身扑来!清笛纵然拼命反抗,却哪里挣脱得过饿狼一般的耶律玄舜!
“螳臂当车!”耶律玄舜一把按住清笛藏在枕头下头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枕头扔掉,露出清笛手握发钗的手,“以为我是你们南朝文弱的男人?你个小小女子,手有几分力,还想行刺于我?”
清笛惊怒至极,身子里的袁家鲜血不由沸腾起来。纵然她身上没有半点武功,但是她也绝不是束手待毙的羔羊,“耶律玄舜,
你是否也记得我当日对你所说的话?男人在床笫间最无防备,难道你以为你捉住了我手中的发钗,就能确保你活命?”
小小羔羊已是浑身无力,只能在他身。下颤抖,却依旧不肯服输……耶律玄舜笑起来,眼瞳里闪烁起掠夺的快乐,“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招数先哄得我欲仙欲死!若你能伺候得我丢了神智,那么便也由得你去!”
“怎么样清笛,使出你全身解数来吧。我们赌一场,看你我床笫之间,究竟谁输谁赢!”
98、烽火烧天(第③更)
这一夜原本该是霸州城内最宁谧的一夜。人们白日里斗草、赛龙舟,到了夜晚还逛游夜市、燃放纸船,都是疲惫了,所以归去后自然该做个好梦。
可是霸州的美梦却被猝不及防地撕碎!
知州于清风在梦中便被外头紧急的禀报声惊醒,“大人醒醒,大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于清风忙推开身侧的湉娘,披衣起身。也多亏今夜湉娘在他身边,因为湉娘一直放心不下清笛,于是这一夜唠叨了许久,否则一旦睡梦入深,恐怕一惊之下脑子已是乱了。
“发生何事?”于清风披上长褛,便一把扯下挂在帐钩上的佩剑,奔出门外。
抬头一看,于清风便是大惊——只见霸州的夜空,已经被火光映得通红!
“禀大人,城内莫名火起,此时城内已然大乱!有人趁火打劫,有人借势纵火!”
于清风长眉一拧,“火从哪里起的?”
“是从城内诸家大户燃起。渐至漫延向周边民居,已成不控之势!”
“城内诸大户?”于清风只觉一道冷汗直冲脊梁沟。城内诸大户家中还各自有家丁,防范相当严密,可是却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放起火来,而且是同时多家大户一同起火——便证明这些放火的人定非等闲!
他们能将各府家丁视若无物,他们更能统一按照时间安排一同点火,那么就证明,这些火根本就不是偶然走水,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统一安排!
一座城,有时候并不怕外头有人围城,最最怕的是乱从内起,那才是城破之兆!
。
“发生何事!”凌霄山下,顺风客栈。丁正松等一众人也都起身,惊望城内烧红了天的大火!
而凌霄山北,便是契丹地界。此时只听得契丹人人喊马嘶,攻声震天!
霸州依仗凌霄山与黑水河,北边与契丹对峙已经多年。契丹人擅长草原纵马,却不适应山地作战,更不熟悉水战,所以这么多年契丹虽也屡次试图南下攻占霸州,却也每每无功而返。
只除了,三年前那一回——整个北线的防务当年都是袁承道坐镇,作为北线重镇的霸州,防线更是袁承道亲手打造,所以契丹一直不得便宜。那一年便使了奸计,勾结朝中主和派,构陷袁承道拥兵自重,终令朝廷自下杀手,斩杀了袁承道……
袁承道之死,令北线兵将心寒;霸州守卫原本都是袁承道手下亲兵,于是军心大乱——契丹借机南下,攻入霸州城,屠杀三日!
幸亏当时驻防霸州以南的杨绍泽带兵赶到,再加上霸州城内百姓誓死不降胡虏,所以契丹人劫掠了大量金银后只得退兵北归。随后这几年,因杨绍泽带兵有方,麾下的袁家军旧部也誓死抵抗,所以契丹再没能跨过凌霄山、黑水河而来。
可是今日,怎地他们卷土重来!
更让丁正松等人皆感大惊的是,契丹人竟然特地拣选端午之夜攻来,就是想趁着城中百姓欢庆之余疲惫正酣……足见,这回指挥进攻的人,何等了解南朝,何等有心机!
“丁统领,我们此时该怎么办?”那店小二林星等人都问。
丁正松握紧拳头,“虽说这是宋家的天下,与我等无关;可是毕竟都是汉人,我等岂能坐视契丹胡虏涂炭华夏!况且,若公子在,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这样决断!”
丁正松奔出门外,望向夜色里黑压压站满了山麓的无名人士,高挥手臂,“听我号令,冲入城中,协助守城官兵抵抗外侮!”
。
城中大乱,却又如何比得过暗黑的房间内、床笫之间的搏斗!
“放开我,契丹的畜生!”清笛身上衫裙已被耶律玄舜撕破,一条条挂在身上,早已凌乱得掩不住胴。体!
耶律玄舜就像狩猎的豺狼,并不急着扑上去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他只是跪在凌乱的被褥间,给了空隙让清笛逃跑和抵抗。然后他一点点化去清笛所有抵抗的手段与勇气,一点点将清笛逼上绝望的境地!
他很耐心,他要等着她被自己的绝望和恐惧战胜,然后在他面前失去所有的自尊,放弃所有的抵抗!
他要的,不光是身。体的征服,而是要彻彻底底的完胜!
驯服这样女子的心,比驯服她的身子,更有愉悦!
清笛身上没有半点功夫,根本就抵抗不了这狼一般的男子。喘息急促,身子已经在几番厮打里软得颤抖下来……清笛再向后,脊背已经抵住床栏,再无退路。而身前,所有逃亡的线路早已被耶律玄舜封死,她若向前,便只能跌进他怀中!
清笛反倒放松下来,带了丝绝望地笑起来,“畜生,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我本是青楼女,这身子原本不值得什么;不是被你破了,也总会是被旁的男人。坦白说,遇着你这位契丹嫡皇子,还算我占了便宜——可是你竟然抢的是张阁老的!”
“张阁老乃是我朝中的主和派首领,说白了根本是你们契丹的一条狗——你身为主子,竟然抢自己走狗嘴里的骨头,可见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主子,你手下的人怎么可能为你卖命!”
“一条狗就是一条狗。我只拿他当狗,我
从没当他是人,所以我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耶律玄舜再逼向前,伸手一把捏住清笛的下颌,“你却不同。你生就羔羊之姿,却敢对我破口大骂——清笛,我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被人骂做畜生!”
“如此冒犯二皇子,那你倒是使出皇子之威来,杀了我呀!”清笛妖娆而笑,迎着耶律玄舜的眼睛!
99、森冷驯教(第④更,答谢加更之一)
“杀了你?”耶律玄舜凝着清笛的眼睛,手指宛如鹰爪,却将指腹轻轻揉着清笛下颌的肌。肤,“杀了你,不过是一刀的事;那快乐又如何比得上驯服你?清笛,你可知道在契丹,我最喜调。教的是什么?”
“是豹子啊……”耶律玄舜缓缓向清笛垂下头来,“它们是杀生的,有时候狼都打不过它。可是说到底,它们终究不过是大个的猫儿……温驯起来会伏在我膝上酣睡,可是凶悍起来,却会一口咬断了人的喉咙!”
“它们会撒娇,它们却也有尖齿利爪——知道么,在契丹,就连宠幸侍妾,我都要豹子陪伴在畔。有一回,一个渤海国的女人死活不肯就范,惹恼了我的豹子,还没等我下令,它一下子便扑上去,咬断了她的喉咙!”
。
“呕……”清笛胃口一个翻涌,好悬没呕吐出来。床笫之间让豹子陪伴在侧,已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豹子活活在床笫间要死活人!耶律玄舜之凶残冷酷,可见一斑!
“你怕了?”耶律玄舜笑起来,手指越发轻柔地摩挲清笛肌。肤,嗓音也柔缓下来,“你知道么,你真的好像一只豹儿……温顺的时候柔媚万端,凶悍起来一点都不惧怕我这个主子!小东西,你越是这样儿越是让我喜欢,你说,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乖,我会一点一点驯服你,让你在我身。下宛转承欢,娇吟浪呼……我会带着你跟我的豹子一同玩耍,我会将给豹子的宠爱全都给了你……”
耶律玄舜的眸子越发深邃下来,仿佛果然将对豹子的宠爱都转移到了清笛身上,“汉人女子的皮子果然柔嫩,是草原女人所无可比拟的……不光是皮子,还有那婉转的娇吟,身子的细嫩,甚至是那方神秘之处的紧窒、水润,都是草原上那些大喇喇的女人所比不了的……”
“我从前厌烦汉人女子,不过是因为她们空有让我喜欢的身子,却没有能取悦我的个性;她们整天除了哭哭啼啼,就是在后宅里搬弄是非——清笛,你却是不同的。我相信,你会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只——玩物。”
“更何况,我在调。教你、占。有你的时候,就只觉同时还在制服着安凤熙与小六!清笛,你说,你这样绝佳的玩物,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
。
耶律玄舜面上神色越发阴森而叵测,清笛只觉浑身每一根汗毛孔都已经惊栗绽开!
从没对这人间寄予太高热望,从来都明白这人世藏污纳垢,可是却着实没想到,身为契丹皇子的这个人,竟然阴毒到如此地步!
生在困境,看不见人间的光明,那样困苦的人心中有所阴影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呢,他怎么会天生这样!
更让清笛心魂皆颤的是,他的口中竟然提到小六!
这位契丹二皇子为何对小六这般怨恨?为何!
若留得这个人活着,倘若他来日登上契丹帝位,那么可以想见,他将对大宋百姓制造什么样的恐怖!更何况,还有小六和凤熙!他既然这样恨毒了小六和凤熙,那么他一定会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对小六和凤熙下毒手!
不能容得他活着,不能!
清笛一笑嫣然,没再反抗,反而用下颌主动去摩挲耶律玄舜的手指,“二皇子,你吓死奴家了……看来二皇子早已打定主意,今晚定不放过奴家?”
“我说过,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耶律玄舜森冷睥睨清笛,“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成!”
说罢耶律玄舜猿臂猛伸,一把扯住清笛藏在背后的手,将她手腕向上按压在床栏之上!清笛禁不住腕上的重力,指间的钗子一点点松懈,最终仓惶落地,发出“当啷”的颓响……
“耶律玄舜!”清笛最后的倚仗都已成空,原本想着玉石俱焚,竟然不能够!惊急之下,清笛的泪花终于迸落而下。
“哈哈,哈……”耶律玄舜得意大笑,“你终究哭了,嗯?记住,只要我还要你,别说你逃,就算你想要自杀都是不能!”
“乖乖地,做我的玩物。”耶律玄舜身子猛地压下,一把扯掉了清笛身上仅有的布帛!
。
夜空中骤起乌云,诡异的风倾天而下,吹响了窗棂,发出凌乱的声响。
耶律玄舜却丝毫不受影响,手中碎布绞缠在一处,凝成麻绳,便转手将清笛双腕捆在床栏上!
“我倒要看看,如此这般,你的手还如何去抓金钗!”耶律玄舜冷笑,垂首贪婪去看向清笛的身子……
房中漆黑一片,清笛玉白的身子却仿佛自有荧光。饶是耶律玄舜也不由得粗喘起来,嗓音喑哑如兽吼,“果真是个尤。物……我今晚定吃够了你!不令你昏死,绝不罢休!”
清笛浑身如被冰箭穿透,奈何手腕被绑住,已是无法抵抗!
清笛羞辱哽咽,却没闪躲,反而用自己修长粉嫩的双腿主动缠住了耶律玄舜的腰,“是么?只是不知究竟会是我昏死过去,还是会有人精尽人亡……二皇子,可别忘了我出身青楼,对付男人的技巧可多着。”
亲密时刻,男人周身都是死穴。譬如欢爱之时以膝盖猛顶他关键之处;或者双腿猛然向上夹紧他的颈子……尽管,这些
杀人的法子的前提,都是要先行受辱……
可是却也值得了!
清笛索性借着手腕上布条的绑缚,将自己身子整个悬空起来,更加曼妙缠住耶律玄舜的腰,“二皇子,你可别忘了,豹子在床笫之时,亦可杀人!”
100、驴马私奔(第⑤更,答谢加更二)
“好啊!”耶律玄舜也丝毫没躲闪,粗喘着托紧清笛的双腿,便将他早已亢奋不能自持的昂扬,隔着衣衫贴近了清笛的私软之处!
多年没有过的亢奋,宛如少男时第一回碰女人的激动;耶律玄舜兴奋得浑身震颤,都舍不得退开身去扯掉自己的衣裳!
这个小蹄子果然是完美玩物,他不光想狠狠要她,甚至都想张口将她吞吃入腹!实在是美妙,美妙得让他可以忽略掉窗外诡异的一切!
就算风起云涌,就算火光已经烧红了半边天,他也得吃够了她,才肯出去!
。
可就在此时,外头猛然“哐”地一声巨响!
原本,那些鼓声、火光、喧哗声都远远在阁老府外。耶律玄舜带来的契丹人早已暗中牢牢控制住了阁老府内外,所以外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短时间内都影响不到阁老府的内宅。
可是方才那声巨响,却似乎就发生在阁老府内宅,简直是近在肘腋!
出于自保的本。能,耶律玄舜也不得不停下来,转身向外厉声喝问,“什么事!”
门外立时传来契丹人的禀报,“回二皇子,阁老府中一匹马撞开府门,冲了出去!”那人似乎犹豫了下,又补充,“啊,不对。不是一匹马,还有一头驴!一马一驴在府中横冲直撞,到后来竟然冲开府门奔了出去!”
“什么?!”耶律玄舜也惊住。千防万防,防备了人,却没想到肇事的竟然是两头畜生!
驴……!清笛心下也是惊乱一跳!那是不是黑头?它这是要干什么!
“什么马?”耶律玄舜目光森冷下来。这样的马几可通灵,一匹牲口它怎么会好端端在这纷乱之时冲开府门而去?定然是,那马训练有素!
门外契丹人连忙回禀,“是一匹青骢马!原本被拴在阁老府内马厩,谁也没想到它竟然突然挣断缰绳,还带走了一头驴!”
“青骢马?”之前耶律玄舜听见异动,虽然神色也有变,却并未放开清笛,更没下床去。可是猛然听见那是匹青骢马,耶律玄舜却惊得双手一松,放开了清笛!
“看清了么,那是匹什么样的青骢马?!”耶律玄舜面上大有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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