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作者: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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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作者:江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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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中 H~~~~~~

  何燕常微微一笑,搂住他亲了亲,便摸了衣裳下床去了。
  沈梦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穿好衣裳,又看他神态自若的走去墙边摸剑,半天才回过神来,匆忙的抓起衣裳穿起,然後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既然何燕常已决意要出山了,那当年刀中所藏之物,必然要一并带出才是。
  沈梦知道时间紧迫,只是他这里愈是心急如焚,却愈是寻不见。又想到这梦一般的时日如此短暂,犹如水中月,镜中花,转瞬即逝,心中竟是无比的惶恐。
  等到出山之时,便是梦醒之日。那时,他便再也不是何林,而是那个与何燕常有着夺教之仇,杀“妻”之恨的沈梦沈雁林。
  只看那时生死两别,何燕常如何待他,他便知道了。
  这个人,为着黄谌的缘故,便恨了他。
  明明不知再见何时,这人却是那麽的冷漠,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也是那时,沈梦才知道。原来他生死不明,前途未卜之时,竟然还是舍不得看这人命悬一线。
  明明他是恨着这个人的,可到了最後,却还是舍不得动手杀他。
  倒是何燕常,怕是早已厌弃了他,铁了心肠要杀他的。
  那时他在香雪山庄之中,还不曾明白,还因此恼恨了许久,如今想想,竟有些悔恨。
  只是当时当日,他又如何能够知道?
  他心中牵挂刀中之物的下落,又想着分别不日将至,每每心绪烦乱,躁乱之极,竟是一反常态,难得的沉默起来。何燕常练剑之後,要去山溪间洗身,他也紧紧相随,几乎不离半步。
  何燕常却不知他心中为何焦急,只当他一朝食髓知味,所以兴致来了便要求欢。
  何燕常生性随和,又不知为了甚麽,竟彷佛对他极为中意。他於情事上有什麽求索,若不是太出格的,便都顺着他了。
  因此沈梦在山溪旁抱住他,向他求欢之时,何燕常倒也没什麽不肯。两人便在野地里又做了两回。
  沈梦搂着他走进水中,剥尽了他的衣裳,撩着水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又细细的亲吻着他肌肤上滚落的每一颗水珠,直到吻得何燕常情动了之後,才狠狠的把他压到在水边,藉着冰凉的溪水进入他的身体。
  方才看何燕常舞剑之时,他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胯下之物硬得发胀。那种强烈却又陌生的情欲彷佛滚油一般,煎熬着他,令他痛苦,却又令他无比渴望。他想要折磨何燕常,又想要取悦何燕常,他想要看到何燕常在他身下打开身体,想要看到何燕常为他沉醉,为他呻吟,为他喘息,想要何燕常所有的一切都属於他,也只属於他。
  他一直忍耐到何燕常练完剑,又忍耐着抚过何燕常身体的每一寸,这才终於狠狠的把何燕常压在身下。他的欲望犹如脱缰的野马,丝毫不能掌控了,只是肆意的在何燕常的体内冲撞抽插,没有丝毫的技巧,没有丝毫的要诀,他心里只有情欲,只有何燕常,这两者紧紧的绞缠在他的心上,犹如烧得赤红的烙铁一般,灼得他胸口发疼。
  他在何燕常的体内泄了出来的时节,彷佛整个山都静了似的。何燕常的喘息声犹如雪片一般落在水面上,水波微微晃动,沈梦的心也随之轻晃。他真想搂紧了何燕常,两个人永永远远就在这空无一人的野山里住下去,时时刻刻的相拥着,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记得。
  他到底年轻些,泄过不知多久,抱着何燕常在怀里,抚弄了片刻,便又想要了。却只是不说话,半硬的男根在何燕常股间用力的磨蹭着,然後舔弄着何燕常的脖颈。
  何燕常见他仍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说话,只当他年少面皮薄,仍在害羞,便逗他:“你还要来?”
  沈梦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呼吸声却又粗重了几分。
  何燕常便笑,说:“果然是少年人。”却也没再说什麽,任由他揉弄,又胡来了一回。
  沈梦那几日也不知是怎麽,竟然彷佛中邪了一般,好似初识情欲的一般,兴致一来便要求欢。一日多则四五次,少则两三次,竟彷佛不要命一般。
  两人在水边,在野地里,在高树下,一一的做过了,两人都知道这空山之中不会再有他人,所以竟是出奇的放纵和肆意。
  在水边次数却是最多,何燕常被他带在浅水边,藉着水里弄他,那水波微微晃动,彷佛无数只手指一般,轻轻的抚弄着两人交合之处,沈梦又勇猛异常,何燕常被他弄得泄了数次,到了最後竟然是什麽也射不出了。
  沈梦最喜欢这样抱着他,看他微微恍惚,彷佛失神一般的模样,然後便狠狠的含着他的唇,堵着他的嘴,一直亲得他回过神来。
  何燕常倒是很由着他,也彷佛觉着极快活,赞他精力十足,还夸他悟性极高,一点就透。
  沈梦便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起来,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是见他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便忍不住发狠,用力的亲着他,彷佛要将他吞吃下腹,溶入骨血一般才甘心。
  便是这样纵情生死的日子,沈梦原以为还有数日。
  却不料只到了第三日,两人住着的山居里便来了外人。

  第八章 三

  山门被轻轻叩响之时,沈梦正在替何燕常擦剑,闻声便是一惊,直觉竟是握剑而起。
  何燕常才同他欢好过,发也懒得束,衣也懒得披,只是斜斜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正似梦似醒之际,却听到叩门声响起,他低低的“唔”了一声,单手撑在床边,缓缓的坐了起来。
  “是门响?”
  何燕常微微皱眉,心中极为疑惑。
  沈梦将剑紧紧握在手中,低声说道,“我去看看。”
  何燕常却极快,顷刻间便走至他身旁,见他手中剑按住,低声说:“你在我身後。”
  沈梦见他相护之意甚是坚决,心里,却不曾开口,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看他将剑入鞘之後,这才慢慢走出山居,双手拉开竹门。
  叩门者不过是两个少年,打扮得彷佛教中之人,只是从来不曾见过。沈梦心中惊疑不定,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人。
  那两人声音极低的同何燕常说着些甚麽,沈梦倾尽全力去听,只听到他们说道教中生出异变,费大人请教主出山归教。
  又低声说着费大人如何如何,沈梦心里一团乱,心想,他必是早有筹备,不然如何丝毫不见异色?
  想起方才床笫之间的欢色,心中竟然有些怨恨。
  那两人又从怀里取出书信来,递与何燕常手中。
  何燕常却袖着手,并不接过,淡淡的说道:“我双目早已失明,你们既然在这山中相守,难道竟不知?”
  那两人面面相觑,似有愧色,何燕常顿了一顿,才说:“车马可曾备好?”
  那两人连忙点头相应,何燕常便微微点头,回来房中,笑着同他说道:“小鬼,可都听见了?”
  沈梦口中发苦,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何燕常摸了摸横放在桌上的剑,又去壁上取了挂着的刀,掂了一掂,才将刀身慢慢拔出。
  他看刀时,只觉得似一把好刀,可何燕常拔刀时,却令他大吃一惊。
  那刀甫一出鞘,刀光竟如水般倾泻而出,寒意之重,杀气之盛,竟令人望而却步。
  沈梦心中早有提防,却也不由心口一颤。
  何燕常却又突地将刀入鞘,微笑着说道,“宝刀应未老,只是蒙尘久。”
  沈梦见他将刀仔细的挂在腰间,又取了簪子,将发束起,那时便不免露出了鬓间的白发来,竟然刺目无比。
  沈梦最见不得这个了,当时便大怒。何燕常如何生出了白发?明明正当壮年,却为了一个黄谌伤心至此,可见黄谌未死之时,他对黄谌是如何的好了。沈梦心里极恨此事,片刻都不愿想起,偏偏何燕常鬓间白发醒目,彷佛有意要提醒着他似的。
  沈梦见他装束停当,连刀都系好了,再不似往日披发袒胸的随意,也知道何燕常出山之意已决,必然不能更改了,心中极其的不甘愤恨,犹如被毒蛇噬咬着的一般,嘶声说道:“你要走?”
  何燕常循声望去,微微的笑,反问他道:“如何不走?”
  沈梦还不及开口,便听他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便是这样,你还有甚麽要带的?快些收拾了。”
  沈梦大吃一惊,紧紧的望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何燕常笑道:“怎麽?”
  沈梦明知他意,也知自己面容尽毁,便是当真随他回去教中,也未必就能被人认出,可心中仍是挣扎了许久。
  何燕常见他只是不语,以为他犹豫未决,便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小鬼,原来你果然反悔了。”
  沈梦看他腰中所挂之刀,又看黄谌之剑随意的摆在桌上,心底突然有甚麽一闪而过,那两把刀剑他都曾细细摸过的,剑是他惯用之物,又是黄谌所留,因此他格外留心,并不曾觉着有甚麽异样,倒是那刀……
  他突地站了起来,低声的说道,“你空口在这里说些甚麽反悔不反悔的话,哄得我只身随你回去了魔教,之後又会怎样?我要如何信你?”
  何燕常眉梢轻轻扬起,略一沉吟,便把腰中之刀拔出,微微一握,竟然分作两把。
  沈梦大吃一惊,眼睁睁的看他从刀身贴合之处摸出一片金箔似的物事,轻轻迭起,仍旧塞入怀中,才把其中一把刀分与了他。
  何燕常似笑非笑的说道:“小鬼,你不就是想要个信物麽?”

  第八章 四

  沈梦屏着呼吸看他将薄刀递过,心里竟然挣扎不已,也不知是不是该拼死一搏,将他怀中之物夺回。可他到底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便定了定神,声音微颤的说道:“哪个要你的信物!”
  何燕常微微一笑,扬眉问他说:“当真不要?”
  沈梦心中恼恨,劈手将刀夺过,说:“若是当真送了我,休要再讨回!”
  何燕常将手一松,低声的同他说道:“你随我一同回去麽?”
  沈梦紧紧的看着他怀中微微露出的一角,咬了咬牙,便说:“去便去。”
  何燕常轻笑一声,却并没有再说些甚麽。
  沈梦万万也料想不到,何燕常说要他一同回去教中做教主夫人,竟然并不是玩笑。
  前来接何燕常回教的人其实共有五人,都是极面生的少年,想来是在山中徘徊已久,只等今日了。
  一朝得了何燕常的允诺,片刻之间便备好了马车,在柴门外恭候。
  何燕常捉住他的手腕,带他一同出门,对着门外的那些少年吩咐道:“这是我契弟,此番回去,把他与我一般的对待,若是稍有差池,便是对我的不敬。”
  少年们似乎都略有惊恐,沈梦也怔了一下。
  往日在教中,他从来不曾见过何燕常如此的说话。何燕常对下属都极为纵容,几乎不怎麽管事,便是教中服侍他的人有所怠慢,他也并不怎麽在意的。
  如今却说出这样有几分严厉的话来,沈梦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只是回过神来之後,晓得他说了甚麽,不由得满面通红,想要发作却又发作不出,只好强按怒火,抿口不言。
  大约是费清吩咐过了,几人日夜疾驰,竟然飞速的赶回了教中。沈梦想起之前这几人压低的话语,猜测必然是庆王府有所行动,不然若只是寻常的江湖事,不会惹得费清如此不安。
  沈梦一路之上都在暗暗的琢磨那把麒麟刀。
  当日在教主宫中得了那把刀鞘,他曾在灯下细细的看过。刀鞘花纹繁复细致,与他往日见过的兵器大不相同,绝不似江湖人的手笔。又想起庆王府苦苦追索此刀,便觉出其中必有关联。只是所知甚少,其中的关节他一时还理不明白。
  沈梦想起何燕常暗藏在这鸳鸯双刀之中的物事,那物极薄极轻,彷佛金箔一般,只是看他随意的折起,又不似金箔,所以心中疑惑。只是当时事出突然,不过匆匆一瞥,并不曾看真,於是此刻懊悔非常。
  他们一行人回至教中,沈梦随他走下马车,看着旧日熟悉的草木楼阁,无一不是历历在目,宛如昨日的,心口便微微发颤,竟然有些恍惚。
  何燕常将他的手握住,毫不避讳的带着他拾阶而上,一步步踏入山门。沈梦眼望着山顶的教主宫愈来愈近,便愈行愈缓,双腿犹如灌了铅水的一般,竟然丝毫迈不动。
  何燕常便笑,问他:“怎麽,不敢入我这魔教之宫?”
  沈梦看着身後远远的跟着若干教众,又看石阶上费清已率人匆匆来迎,若是说心中丝毫不惧,只怕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他低声说道:“你若是还记得当日山中之誓,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随你去。”
  何燕常笑了一下,说:“小鬼,怕甚麽?自然都是记得的。难道要我在这里背与你听麽?”
  沈梦心里一动,正欲开口,便看到费清已走到不远处,高声的唤道:“教主!”
  沈梦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慢慢的站到了何燕常的身後。

  第八章 五

  当日他带伤入教,教中之人不少都听过他的声音,费清怕是也曾听过的,若是开口,只怕会露出马脚。为今之计,只有在人前低头敛眉,闭口不言,等到拿到那金箔之物时,再速速的远走高飞才是。
  费清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还在石阶之上,就颤颤巍巍的要下跪行礼,何燕常是目不能视,只是听到声音,便问:“费长川?”
  费清躬身要跪,何燕常却立刻伸手扶住他,沈梦见他双目失明还行动自如,心里竟不知甚麽滋味。
  费清看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游离片刻,又落在他腰间所挂的雌刀上,似有疑虑,却连一字也不曾提及,只是说道:“教主,有桩要紧的事,非要你回来定夺不可。”
  何燕常松开了手,微微笑着问说:“究竟出了什麽事?看你慌得这样?”
  费清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说:“在这里讲?”
  何燕常“嗯”了一声,说:“无妨,但讲便是。”
  费清便清了清喉咙,低声的说道,“庆王府的小王爷着人送过信来,指名要教主过目的。”
  何燕常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远处石阶上候着的众人都不知教主为何突然发笑,就连沈梦和费清也有些琢磨不定,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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