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崽子天天都在大战,一只用爪子抓挠,一只用身体捆绑,偏偏,谁都打不死谁。
今天,比啾被咬掉了毛,明天,徐胖胖被抓掉鳞片。
某只醋王对此简直喜乐见闻,最好两个都内斗死,哥哥是他的!
等他们醒来时,火簇已经熄灭了,烤了一晚上火簇的徐胖胖,身体暖和得不行,动作更加灵敏了。
徐胖胖昂起了自己的大脑袋,“左帆,你过来坐在我身上。”
“啊?”
“深潭下面有一条缝儿,是可以通到的外面的,你抱紧我,我带你游出去。”
“好的。”
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天,他迫切的希望回到部落,麻利的坐在徐胖胖的身上,双手环抱住它的脖子。
驮人什么的,徐胖胖是第一次,考虑到身上还有一个人,它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慢一些。
左帆仿佛猜到它的意思,赶忙道:“盼盼,我在水下坚持不了太久,麻烦在水下的动作快一点。”
他是有氧呼吸的人啊!在水下太久,他会活活憋死的。
“知道了,抱紧我。”
闻言,左帆赶忙抱紧了它的脖子。
徐胖胖缓缓的潜进了水里,在到水下,它的速度迅速加快。
好冷。
左帆打了一个寒颤,抱紧了徐胖胖,潭水宛如冰冷的刀子一般,不停的切割着他的肌肤。
潭水的深度超了他的想象,越是往下,奇奇怪怪的鱼类就越多,他甚至还看见四条腿的螃蟹……
徐胖胖顺着底部的水流,快速的游动着,就在它快要进入地下水的区域时,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左帆的眼前。
那是一个半鱼半马的东西,长着马的头和海豚的尾巴,脚爪之间有蹼,背部有鳍,身体巨大,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们。
左帆心一噔,这是什么怪物?
见徐胖胖想要进地下水区域,怪物当场就怒了,猛得甩着尾巴,仿佛想要将他们驱赶走。
徐胖胖赶忙闪避开,不甘示弱的昂起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庞大,就这般跟怪物对峙着。
它属蛟蛇,数量极少不说,传闻中,它们的祖先能够变成蛟龙,身为蛟蛇的它,本身就有一半神力,别看它们自打破壳以来,都没有得到族群的保护。
但是,它们拥有先天的传承记忆,先天的传承记忆是什么意思?祖祖辈辈们相传下来的知识,都存在它们的脑子里,它们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去教导。
马头鱼尾兽冲着它们咆哮着,前蹄奔跑着,后面的鱼尾奋力的摆动着,速度快得惊人。
它用蹄子向徐胖胖的蛇腹奋力一踹,徐胖胖本想闪避,可是它驮着左帆啊,它这么一闪,中招的就是左帆了。
徐胖胖无法,只能硬生生的挨了他这一踹,在水下它无法喷射毒液,只要它喷射毒液,这一片区域都会中招。
若是平时,徐胖胖早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如今,它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强行冲过对方的防线。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马头鱼尾兽再次冲了过来,徐胖胖赶忙脚底抹油啊,打不过,还不能够跑快点嘛。
马头鱼尾兽没逮着徐胖胖,左帆却被对方一口咬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褚卫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哥哥的肚子。
左帆:“你在干嘛?”
褚卫:“我想帮哥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小狮子。”
左帆:“滚!劳资是男的!”
第49章 我爱你
“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
“也不知道祭司大人到底去哪里了,大人他平时向来都是足不出户的啊。”
“我们把附近都找遍了,连人影都没有看见了,祭司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不测了?”
“呸呸呸,不许胡说。”
石屋内,褚卫阴沉着一张脸,低气压弥漫着整个屋子。
加尔尴尬的搓了搓手,一面偷瞄着首领的神情,一面小心翼翼道:“首领,附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祭司大人。”
褚卫眸子微眯,双手握拳,一言不发。
加尔的心在发憷,首领骂他们都没用都好啊,可是,首领这个模样会让他更加难受。
紧握的双手微微松开,褚卫合上了眼睑,缓缓道:“你去忙吧。”
“首领,我……”
“没事了,你下去吧。”
待人下去后,三角斑马上冲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质问道:“左帆哥平时待你不薄,如今他不见了,你就这样坐着?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
褚卫平静的看着他,沉默以对。
三角斑冷笑道:“枉费他平时对你那么好,简直就是拿心喂狗了!你不去,我去!”
说罢,三角斑扬起拳头打了他一拳,啐了一口,负气而去。
褚卫用手背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神色淡淡,那深邃的蓝眸里掩盖了太多的情绪,扶着墙,缓缓的站了起来。
三角斑前脚跟离去,小石后脚跟就进来,他看着半坐在地上的褚卫,他眉头轻蹙 ,“你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解释,你明明知道他是暴脾气。”
褚卫面无表情,避而不答。
“左帆哥不见,你才是最难过的人啊,你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憋着呢?你明明也去找过啊。”
是的,褚卫是亲自找过的,他是最早发现祭司不见的人,避免引起恐慌,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出去找了一个晚上,没找到……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努力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啊!左帆哥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振作一点。”
褚卫抬眸,“我很振作。”
“那你为什么……”
“我爱他。”
“我知道啊,我们都很喜欢左帆哥啊……”
“我对他的爱是男女之情。”
小石瞳孔微缩,“你……”
“他只是迷路了,会回来的,在他回来前,我会保护好一切他所珍视的东西。”褚卫嘴角微勾,“我会等他回来,他以前就是这样,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干别的事情,从不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他。”
“三角斑做事毛躁,你让希拉跟他一起去吧,兄妹俩多多少少一些照应,再给他们分配一些人手,还有武器,三角斑做事毛躁,让希拉负责后勤,准备好再出门。”
小石沉默半晌,“好。”
“如果左帆哥真的碰上了什么意外……”
“不会,”褚卫斩钉截铁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嗯。”
人散了。
偌大的石屋里仅剩下褚卫一个人,他缓缓的躺上床,手抚摸着身侧的位置,颤抖的声音带着一抹强挤的笑意,“你会回来的对吧。”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会努力的当一个好的首领,不会让你那么疲惫;会努力去学习处理部落中的事务,不会让你再那么操心。”
“回来好吗?”
“三条尾巴一天到晚喵喵喵的叫个不停,吵得大家都睡不好觉;瑞拉很伤心,一天到晚都是哭哭哭,眼睛都哭肿了,你知道的,我不懂哄女孩子;你上次栽种下去的蔓花开了,很好看,你一直说,想等到开花的时候,大家一起去药园赏花,可是,花开了,你为什么不在了?”
“我怕你回来时候,花谢了,我特意摘下最漂亮的一朵用树蜡保存起来了。”
“我知道,是因为我太无能了,所以你才会离开。”
“下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离开!”蓝眸里的柔软尽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刚硬。
手臂上的剧痛刺痛着左帆的神经,血腥弥散着,马头鱼尾兽张大嘴巴,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左帆,”徐盼盼嘶吼道。
可惜,已经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左帆被马头鱼尾兽吞进肚子里。
左帆感觉自己站在十字路口,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芒,时不时一阵阴风吹来,让他直哆嗦。
如果这个时候褚卫在就好了,等等,褚卫是谁?
“左帆,左帆,醒醒。”
谁在叫他?
“醒醒啊。”
是谁?
“左帆快醒醒啊。”
左帆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天花板,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褚卫。”
余飞燕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猛然的抱住了他,“我可怜的孩子,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把妈给吓死了。”
左帆身体微顿,看着眼前风韵犹在的贵夫人,干涩道:“妈。”
“诶,我的乖儿子,你乖乖的躺好,妈现在去喊医生过来。”说罢,余飞燕温柔的帮他盖好被子。“你爸爸已经取消了米国的会议,正在赶过来,你都把我们俩个人吓死了。”
“对不起。”左帆羞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别跟妈说对不起,好好休息吧。”余飞燕吻了吻他的额头。
“嗯。”
就在余飞燕准备走出病房时,左帆赶忙抓住了她的手,“妈,褚卫呢?”
余飞燕微愣,反问道:“褚卫是谁?”
左帆喉咙一哽,“我不知道。”
“褚卫是撞你的那个肇事司机?”
“不是。”
余飞燕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儿子,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看看,事故方面的事情,我会让你爸去处理的,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肇事司机!”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大步的离开了病房。
左帆迷茫的看着天花板,褚卫是谁?为什么他一直在想着这个名字。
“咔,”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那名跟他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爸。”
左渊眉宇上轻染着担忧,不满道:“你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都让你平时注意一点,别边开车边接电话。”
“左老头,你少训我儿子,这事怎么能怪左帆呢!记录仪拍下来了,我家儿子可是正常行驶,是对方在弯道超速行驶,拐弯的时候,撞过来的。”
“我这不是在提醒他嘛。”
“少来!你有精力训我儿子,不如找警察局好好谈一下,那几个厅长不是一天到晚跟你称兄道弟的吗?这事得跟他们好好的说一说,让下面干活麻利点!出事的人,可是我儿子!”余飞燕冷哼道。
左渊撇了撇嘴,“这事,我在来时就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说会尽快结案的。”
余飞燕把玩着自己殷红的指甲,“你以为打招呼就够啦?把黑白都打点一通,跟那边说一下,这个犯人悬赏五千万,只要人抓到了,钱都是小意思。”
“败家娘们!”
“怎么,我们家就左帆一个儿子,花一点钱处理一下,不行吗!”
“噗。”
看着斗嘴的父母,左帆没忍住,笑了起来。
刚刚还在你来我往的二老,老脸一红,在儿子面前收敛了一番。
“儿啊,你想吃什么?妈,让人去给你买。”
左帆思索了一番,“我想吃您做的排骨莲藕。”
“诶,”余飞燕一脸的错愕,干笑道:“想吃妈做的排骨莲藕?成,我现在打电话回去让林婶买食材,一会给你做去。”
“儿子,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左帆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开的宾利有请人改装过,这次险险的保住了一命,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
余飞燕不放心,特意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确认没事后,才允许他出院。
出院时,他竟看见素来忙碌的父亲,这次竟然亲自来接他出院。
“左帆。”
“嗯?”
“爸决定下个月开董事会,卸下总裁的职位,爸老了,也时候去颐养天年了,公司就交给你了。”
“诶。”左帆一脸的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爸,这使不得。”
余飞燕捋了一把儿子的脑袋,“乖儿子,听你爸的,把身体养好了,下个月去公司上班,这公司迟早都是要传给你的,他年纪大了,退下来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父母,左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在家里养了几天,便去公司上了班,他需要学得东西太多了,文件得从头一份份的看,小到部门经理,大到各个董事,他都需要熟悉一番。
自打他接任后,左老爷子就退了下来,每天在家里赏花逗鸟,左妈则是每天在厨房里钻研厨艺,黑暗料理什么的,习惯就好。
肇事的货车司机投案自首了,他在妻子的陪同下,来到警察局自首,听说他家里还有五个孩子,他之所以会疲劳驾驶,是因为,要开学了,想多干一点,给孩子筹学费。
余飞燕的态度很明确,让他坐牢,越久越好,能折个半辈子在里头,甚是美哉!
左帆想了想,请求了轻判,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毕竟对方家里还有五个孩子。
他花了一番努力,总算是得到了股东们的认可,新上市的产品广受欢迎,他更是成为财经专栏的宠儿,应酬应接不暇,邀约不断。
左帆茫然的躺在松软的床上,五年了,褚卫这个名字仿佛一个烙印,深深的烙印他的脑海里,对方是谁?为什么他会一直惦记着这个名字?他心中一直没有答案。
与其一直惦记不忘,不如直接把人找出来!
他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叫褚卫的人,然而,华国到底有多少个叫褚卫的人呢?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他找了整整三年,却没有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褚卫。
就连他自己都有一点懵,褚卫这个人存在吗?是不是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左帆想了想,决定是找心理医师。
竖日,他推掉了当天所有的应酬,去了一趟好友的私人诊所。
杰克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哟,大忙人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怎么?又惦记我家的葡萄酒?”
左帆沉默半晌,幽幽道:“我感觉我好像病了,你帮我做一下催眠吧,我想知道褚卫是谁,自从上次车祸后,我的记忆有一点断片。”
杰克收起了嬉皮笑脸,应声道:“好。”将人领进了自己的诊所中。
左帆深吸了一口气,躺在了病床上,接受着杰克的言语暗示,一点点的进入催眠状态,他想知道困扰自己多年的人,到底是谁。
当左帆再次醒来时,杰克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怎么样了?”
“我怀疑你得了癔症。”
“癔症?”
“你受催眠的时候,一直在哭,说什么要回去,我怀疑褚卫是你自己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不是。”左帆毫不犹豫道,“褚卫是真的存在的!”
“那我问你,褚卫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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