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唐水不解,真的被他说得犯了糊徐。
齐格亲手剥了一只虾,放在了她面前的盘子里,“我是有跟你结婚的打算。”
唐水咬了咬唇,“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小水,我只想让你尽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事情一律不用操心。”
齐格爱煞了她的小模样,揽过她的肩膀轻轻说了句。
“齐……”唐水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那稳重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膜,抬头凝视他清澈性感的下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呢,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总感觉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你认为会是什么事呢?”齐格低头,浅笑着看着她。
唐水轻轻一摇头,乖巧的样子令男人心疼。
低低的笑从男人的深喉处逸出,将她的小脸轻轻捧起,像是在捧着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轻柔的气息呵在她完美的鼻梁骨处,轻抚着她长长的睫毛,
“小水,在我心里,所谓的大事只不过有两件而已!”
“两件?”唐水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奇问道。
齐格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温暖,执起她的小脸,眼神却格外地认真,
“结婚、生子……对象都是你!”
随着他简短有力的话音落下,唐水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紧接着像是胸口击鼓一样狂跳不止,他……在说什么?结婚,生子?
“你……”一她觉得气息有点急促,连忙敛下眸子,将小脸垂下。故作镇定地拿起餐具,“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不跟你说了,我要吃饭。”
“小水……”齐格不允许她有半点逃避的态度,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
“我不但要你名正言顺得留在我身边,还要你成为我沃特的妻子!我要娶你,只有你才有资格成为沃特家族的当家主母。”
齐格的言语坚决的刻不容缓,就连眼神都是那么坚定地一点飘忽都没有。
唐水的脸颊红成一片,美眸想要移开,却舍不得转移,他的眼神就像是磁石一样,认真的可怕,
“齐……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其实她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种念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在她认为,齐格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向是她来仰视的,能够留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能被他这样爱着,纵使没有名分她也心甘情愿,其实没有名分更好,她可以爱的更加坦然一些,但如果真的嫁给他,那么曾经是仇人的身份呢?她害怕,她害怕有一天会被人知道过往的一切,她害怕他的家族会不接受自己。
齐格怜惜地抬起手指,眷顾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腮边的红晕,像是美若春日枝头的梨花,
“我们这样的确很好,可是我还想贪心些,我想要从法律上拥有你!我要给你一辈子的承诺,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让我更有资格来爱你、保护你!”
“齐……”唐水心头温暖一片,她知道他会很好很好地爱她,也知道只要是他说的就一定会办得到。
“其实能够留在你身边就够了,我并不在乎什么名分的……”
“小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给我点时间,让我来解决一切好吗?”
齐格轻声说道。
唐水凝视着他,凝视着他诚恳的眼神。这次,她点头了,她会给他时间,哪怕是一辈子的时间她也愿意等!
齐格满意地笑了笑,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里,薄唇在她的发丝上轻吻着,像是叹息,又像是说给她听似的,
“小水,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唐水动容地抬头,主动亲吻了他的薄唇,轻轻说了句,“我也是,齐,我会好好爱你,虽然我没有力量做什么,但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点都不会!”
“小东西……”齐格笑了,眼底却是深深的感动。
唐水心底的幸福随着他的笑容慢慢填满着。
“小水,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无论我做了任何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明白吗?”
(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确是让唐水痛不欲生……后话!)
齐格将她的一缕长发别在耳后,温柔说道。
唐水听不懂,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乖!”齐格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很快,再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正式娶你进门,不过之前,我会正式跟你求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沃特家!”
唐水羞涩地笑了,不过还是调皮地说了句,“你不会那么俗气地拿着戒指单膝下跪吧?我可不喜欢看着我的齐朝女人下跪的样子。”
“小东西你取笑我?”
齐格心情变得很好,“那是基本礼仪,倒被你说成了膝下有黄金似的,不过我倒真要好好想想,用什么方式才能使你惊喜?”
唐水掩唇笑了……
这个男人也挺可爱的,傻乎乎的,提前说出的话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呢?
不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齐格这个男人是发自内心来爱她,这就够了……
——————
德国一如往常那样美丽,这里的季节总是浮动着隐隐的雾气,阳光似乎奢侈了些,总像是悬挂在天空上的贴纸一样,就算再耀眼也穿不过这高一层低一层的雾气。
在去别墅的路上,唐水看到齐格的脸色很凝重,甚至是很严肃,可他依旧丝毫不放松地紧箍着她的腰,就好像是他一松手,她就会从他怀中消失了似的。
唐水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到哪里,只是知道车子一直在往前开,离开墨尼黑市区境内,一路朝北。
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渐渐地,两旁高大的梧桐取代了城市的高楼林立,那梧桐树在霉气的笼罩下散发着苍白的身影,有些无力地在风中呻/吟着,挣扎着,像是一个个垂死挣扎的老者。
又不知道开了多久,正当唐水的心理防线快要被困意侵袭时,忽然感到车子减速了,她强行打起精神,睁开眼睛,却在下一刻睡意全无,眼睛瞪得快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似的!
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处秘境,所谓的秘境并不是指如同绿野仙踪似的,而是在众多树群之中,赫然有一幢奢华到极致的……宫殿!
“天哪……”唐水不由得发出惊叹,随着车子的前行,她透过车窗四周打量着……
她没有看错,真的是座宫殿,而且,很眼熟,仔细看过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按照凡尔赛宫的原型建造的。
当然,眼前的宫殿没有凡尔赛宫那么大的建筑面积,不过巍峨辉煌程度却有之过而无不及。车子一路穿过由喷泉浇灌的草坪,还有怒放的鲜花,她庆幸车子是在远离鲜花的地方停下来的……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早已经排队站好,当车子一停下来,其中两名保镖就立刻上前,恭敬地将车门打开。
齐格下了车后,牵过唐水的手,看着眼前建筑的入口,面色变得稍稍冷凝了些。而唐水早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眼前的宫殿,一如历史的遗留遗产一样,眼前的宫殿也采用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原本代表着凡尔赛宫的三段式处理在这座宫殿的体现只有两段,而直对正宫前面的也是一座法兰西式的大花园,花园中的一切绿植全都被工人雕刻成美丽的几何图形诔。
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唐水瞬间觉得自己好渺小,挑高的门如同巨人一样,张开了大口等着将她吞进肚中。
里面的内部结构和装饰风格一如她想象中的一样,无论大殿小厅处处都是金碧辉煌,雕刻、巨幅油画虽说与真正的凡尔赛宫不同,不过也尽是出自名家之手,金属铸造成楼梯栏杆,栏杆上也同样镀了金,配上各种色彩有大理石,尽显华贵,天体是半球形穹顶,顶上除了绘画也有浮雕。
如此庞大的设计,人在其中,就像是蝼蚁一般……
“齐格少爷,唐小姐,你们回来了,老爷知道你们今天回来,高兴坏了,并从外地现调名厨来备好今天的晚餐。”
管家接过齐格的外套,恭敬地说道。
其他下人们也纷纷上前,伺候着齐格和唐水。
他们都是这里的老人,却不常见齐格回来,因此在招待上多少有点战战兢兢的,在他们的印象中,沃特家族的齐少是冷漠和残忍出了名的。
对于管家的话,齐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这一切都是他预料到的。
客厅内,一位老者正襟危坐,从他的穿着不难看出王室的尊贵来。
那拐杖就放在老者的身边,上面的太阳神图案熠熠生辉,鲜艳欲滴。
唐水有一种过堂被审的感觉,突然联想到了中国内地的南方,一些老辈家里还留有祠堂,专门是处理大事小情的地方,而眼前这几位老者就好像祠堂上的老古董一样,面色严肃,处事固执……
“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者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颤抖,还有点语无伦次,想要抬手去碰碰齐格,却在见到齐格微皱了一下眉头后连忙将手缩回。
“今天叔公给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你们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了就不要急着走,陪我这个老头子好好说说话。”
老沃特许是观察到齐格的脸色过于冷漠,看向唐水说道。
唐水不用看齐格也知道他的脸色是怎样的,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却笑着对老沃特点点头,
“好,沃特爷爷,我们今晚不会急着走……”。
“晚餐我们就不用了,今晚回来这里,有点事情要讲。”
还没等唐水说完,齐格便冷冷地开了口,这口吻就像是他一贯对待外人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齐格……你有事要跟我讲?啊,这样吧,我们、我们边吃边聊好吗?我己经让大厨……”
“不用,我说完事情就走。”齐格并不想听他讲完这番话,态度异常冷漠……
老沃特一直含笑的脸怔愣了一下,看上去有点尴尬,又有点失落……
唐水看着不由得心疼,回头低声说道:“齐,陪老人家吃顿饭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小水!”齐格凝向她,眼神柔和了很多,“今晚我己经订桌了,有你最爱吃的奶香青咖鱼片,是地道大厨做的。”
“齐……”
“齐格啊,那个……”老沃特插言了句,“外面餐厅做的东西怎么能够比得上家里的呢?反正都是要用餐的,就在家里吃好不好?”
“叔公,这次我来不想叙旧,只是处于礼节通知你一件事。”
齐格挺起身,走到对面的抄发旁坐下,然后朝唐水一伸手。
唐水暗自轻叹了一声,将手伸出,与他十指相握,走到了齐格身边坐下。
“你们……”老沃特瞪大了眼睛。
唐水多少有点尴尬,并不想跟齐格坐得太近,却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紧,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们,不难看出他们各个震惊的样子。
“齐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齐格将唐水的小手拉过来,纳入宽阔的大掌之中,极度坚定地说了句,“这个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将会娶她进门!”
“什么?”老沃特陡然站起身来,颤抖着身子,拿起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你疯了是不是?她不是什么女人,她是家族背叛者的女儿!”
“但我已经认定了她!”
齐格将右腿叠放在左腿上,干脆将顺长的身子倚靠在抄发背上,用一贯平静冷漠的态度来面对老沃特的焦急和震惊。
“你认定了又如何?你说的轻巧,你娶她,就相当于告诉全家族的人,你娶了一个背叛者的女儿!你让家族里的人怎么看你?怎么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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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沃特提高了嗓音,一脸的不赞同。
唐水死命地咬着嘴唇,她就知道会这样,一定就会这样,正因为怕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所以她情愿一辈子守在这个男人身边,不要任何的名分,因为这个名分她要不起……
“你认为我会遵循什么可笑的伦理道德?”
齐格眼底的冷意更浓烈了,像是化不开的冰一样,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唐水都能感觉到那股子阴凉……
“你……”老沃特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将目光落在唐水身上,威严地开口:“那你呢?唐水,你也想嫁给他?”
“我……”
“叔公,既然我能说出这番话,你又何必再多问一个人呢?”
齐格没给唐水开口的机会,不温不火地说了句。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也爱着你,就这么简单!”
老沃特敲了敲拐杖。
齐格的身子陡然一僵,平静的脸庞也变得多少有些铁青,有些事情是无法遗忘,就算过来才知道自己的情感归处,但往往提及,也会黯然心伤。
唐水察觉到他的异常变化,不由得一阵心疼,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老沃特,
“沃特爷爷,我爱他,我爱齐!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我很希望能够嫁给这个男人,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们不能成为夫妻,我也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话音落下,不但是老沃特,就连周围的下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了一番,就差窃窃私语了,不过他们显然不敢这么做。
老沃特许是没料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
“我爱齐!”唐水重复了一句,这次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而大胆!
齐格转头看着她,眼底的冰冷被缓缓地柔情取代……
老沃特不可思议地摇头,喃喃了一句,“唐水啊唐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曾经对我们家族做了什么?”
唐水的小脸陡然一下变得惨白,心也陡然痛了一下。
“够了!”
齐格看出唐水脸色的变化,眉头一皱看向老沃特,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想娶的女人就只有唐水!”
说着,他拉过唐水的小手,心疼地温暖着她渐渐发凉的指尖。
“齐格……”
老头子几乎快要捶胸顿足了,看着齐格,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你的感情,当你第一次因为她出现在这个别墅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对她的心思,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们相爱,可是齐格,爱一个人是要讲究方式的,你爱她,就这么爱好了,别再提娶她为妻的话题,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
他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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