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身胀痛污秽,但是谢玄衣仍是摆了摆手,倔强地说道,“不必,我可以照顾自己,你还是去忙吧。”
“也好……我晚上再来看你。”
谢苍穹穿好衣服,出了养心殿便沈著一张脸赶去了温泉宫,准备沐浴清洗。
恰巧此时谢展翔怒气冲冲地在宫中到处寻找谢苍穹,他瞥见谢苍穹快步从养心殿的方向走过来,脸上却带著隐隐的怒气,一时之间,谢展翔不由想到那些关於谢玄衣的传闻。
朝中本无大事,谢苍穹何以见得如此不悦,必定是有什麽人或事让他极为不快,但是能让他真正动了脾气的,这天下除了那该死的谢玄衣之外,又还有谁呢?
谢展翔当即屏息著转回了墙後,他抬手抚到腰间随身携带的马鞭,心念一动,干脆施展轻功悄然溜进了养心殿里。
说来也是奇怪,养心殿的外围虽然戒备森严,但是进去了却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养心殿的大门虚掩著,似乎刚有人来过。
这地方,谢展翔也知道曾是谢玄衣喜欢小憩的场所,按理说,谢玄衣被处死之後此地也应该废弃了才是。
难道真如韩谨身所言,谢苍穹藏了谢玄衣的尸体起来,还找了方外术士要复活对方?!
谢展翔越想越是不快,又加之他艺高胆大,自然不怕什麽尸体鬼怪之说,当下便蹑足走进了大门虚掩的养心殿内。
被谢苍穹狠狠操弄了一番的谢玄衣其实已无法起身,更别说自行清理身体。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想等著休息片刻恢复了体力再行沐浴,却没料到有人竟在谢苍穹走後擅自闯了进来。
“谁?”他不安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逆光的影子气势森然地站在门口。
“谢玄衣,你果真还活著!”
谢展翔乍见谢玄衣竟躺在宽榻上,浑身赤裸不著衣物,锦被也丢在一边,当时便吓了一大跳。
他初以为这是谢玄衣的尸体,但是接下来对方居然抬头发问的举动,却是让他确定了谢玄衣的死活。
说什麽请方士复活谢玄衣,实际上,谢苍穹根本就没有舍得杀掉这个男人,而是掩人耳目将他囚为禁脔吧?!
对於谢展翔来说,这是唯一能解释谢玄衣为何会活著出现在养心殿的原因。
一想到谢玄衣被囚为禁脔必是夜夜与谢苍穹缠绵,他内心的嫉恨与怒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谢玄衣吃力地撑起身子,看见谢展翔满脸阴狠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急忙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还残留著纵欲痕迹的身体。
他虽然不知道谢展翔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但他知道,这个十二弟向来与自己不睦,当初便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今日遇到他,绝无好事。
(0。42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三十八)
虽然与谢展翔并非一母同胞,但是谢玄衣自问登基以来从未亏待过这位小弟,不仅没有因为他对自己暗藏著不满而排挤他,反倒是赏识他卓越的军事才干让他继续手握南军大权,还时常潜人送去金银珠宝以示关爱,千方百计想拉近兄弟之间的关系。与此同时,谢玄衣对其他亲王们也都颇多照顾。
在他心里,大家都是谢氏子孙,本当相亲相爱才是。
但是到最後,直到谢苍穹谋逆要废掉自己帝位时,却是没一个弟弟站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
“你怎会来此?”
谢玄衣苦涩地一笑,心中对手足亲情些许的期望在看到谢展翔眼中的凶狠之时,只能无奈淡去。
“哼,你如今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庶人,没有资格对本王发问!”
谢展翔剑眉一挑,抽出随身所带的马鞭,反手一挥正好打在门上,将养心殿关了起来。
接著,他的手腕一动,又挥出了第二鞭,谢玄衣身上的被子顿时被长鞭卷了起来,落在一旁。
看见谢玄衣那一身不堪的痕迹时,谢展翔的目光变得更为冰冷了。
“谢玄衣,你还真是自甘下贱啊……身为阶下囚便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讨好皇兄的吗?”
谢展翔卷起鞭子,走到床边,以鞭柄挑起了谢玄衣因为羞愧而想低下的头。
他强迫对方看著自己,残忍地欣赏著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悲愤。
“够了,好歹我也是你兄长,你怎可对我说出这样龌龊的言语?!”
谢玄衣叹了口气,倔强地别过了头,这身痕迹并不是他为讨好谢苍穹所留下的,这样的屈辱更不是他自己想尝到的。
“哈,区区一个罪人怎敢与本王称兄道弟?!我看你还是去小倌馆找你的兄弟最好!哈哈哈!”
谢展翔怒极反笑,他看出谢玄衣如今身体虚弱,也不顾忌对方反抗,干脆将人一把拽下床来。
虽然重生过一次,但是谢玄衣的身体比之以前已是大有不如,他无力地摔在地上,转眼间腰上一痛,便被谢展翔狠狠踩住了。
“唔……”
疼痛让谢玄衣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是他却不愿出声求饶,只是默默忍了谢展翔恶意的踩踏。
“你在我面前装可怜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谢玄衣。”
谢展翔冷眼看著隐忍不发的谢玄衣,站开几步,抖直了鞭子。
一鞭呼啸而来,谢玄衣的背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鞭痕。
剧痛让他浑身猛然一颤,无法抑制的痛哼也紧接著泻了出来。
“谢展翔!我自问并没对不起你,你何以如此咄咄逼人?!”
谢玄衣转头怒视著竟以折磨自己为乐的谢展翔,内心中的绝望又多了几分。
谢展翔也是难得见到谢玄衣发怒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皇兄总是一脸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对谁都是那麽亲切,又似乎对什麽都不在意。
但正是这个男人所不在意的一份感情,却是自己苦求而不可得的。
他多希望谢苍穹喜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多情风流的昏聩帝王。
想到此处,谢展翔冷冷一笑,又是几鞭劈头盖脸地抽打了下去。
谢玄衣的身体受不住这般凶猛的抽打,没几下便痛得他蜷起了身体,连声呜咽。
“住,住手!”
虚弱的喊声并不能让已陷入疯狂的谢展翔停下,他有多麽羡慕谢苍穹爱著谢玄衣,就有多麽恨谢苍穹爱著谢玄衣。
谢展翔冰冷的目光不为所动地掠过谢玄衣被自己抽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忽然瞥到了对方尚未清理过的股间,红白二色的痕迹从谢玄衣的股间一直流到大腿上,那颜色好不淫靡。
刹那之间,谢展翔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他一脚踢在谢玄衣的膝上,分开了对方的双腿,然後照准对方的股间狠狠抽了下去。
冷硬的皮鞭重重地打在後穴上,鞭稍甚至还扫过了囊袋,这样的痛已不是方才可比的了,谢玄衣终於忍无可忍地大叫了一声,面上冷汗如流。
对方是在找他最薄弱的地方来抽打,可见谢展翔恨自己恨到了什麽程度。
或许是怕外面的守卫听见养心殿内的动静,谢展翔抽了一鞭之後,眼珠子一转,随即抱起了谢玄衣,撕了被单将他的四肢拉开绑在床上。
“你要做什麽……”
又惊又怒的谢玄衣此时已是疲累不堪,他无奈地看著谢展翔将自己绑得如此严实,心道莫非对方要活活打死自己?这小子可真是比苍穹狠多了。
谢展翔冷酷地看了谢玄衣一眼,随手又撕了几块布拿在手里。
他上前一把掐开了谢玄衣的下颌,一边将布块塞进谢玄衣的嘴里,狠狠压实。
“唔!”
差点被布块塞得堵住喉咙,谢玄衣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摇著头挣扎不已。
谢展翔塞好谢玄衣的嘴,又顺手甩了一记耳光在他脸上,这才低声说道,“难得有这样收拾你的机会,你说我会放过吗?”
说完话,谢展翔又拎著鞭子站到了一边,面对双腿被自己大分开绑著的谢玄衣,盯著对方胯间那令他憎恨的纵欲之处,交错的鞭影再一次落了下来。
只消片刻功夫,谢玄衣的後穴便肿得不像样子,一丝丝鲜血从被抽得绽开的皮肉里渗了出来,模样甚是凄惨。
连喊痛的机会也被剥夺,谢玄衣只得死死咬紧口中塞著的布团,冷汗从他额上流下,一直流进了他的眼里,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稍微有些消气的谢展翔这才停下了鞭打,他坐到床边,冷笑著看了神智模糊的谢玄衣一眼,目光瞥到对方的伤处时,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似乎刚才自己一时激愤,下手下得太重了。
他伸过手,一把攥住谢玄衣那两颗被鞭风擦到而血肿的囊袋,像是玩什麽玩意儿似的在手里捏了捏,抬眼却只见对方的的分身极为萎靡地缩著,十足可怜。
并不知道谢玄衣身患痿疾的谢展翔一边用力捏紧了谢玄衣的囊袋,一边讥诮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前面这坨东西留著也是没用吧?”
“唔呃……”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谢玄衣猛然仰起了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三番四次的虐待,痛苦已经超过了谢玄衣的忍受限度。他不断地呜咽挣扎著,渴望能从谢展翔残忍的掌心里逃脱,可对方的手心却是松了又紧,饶有兴致地反复折磨著他。
(0。5鲜币)寻攻记(重生篇 NP帝受 三十九)
谢苍穹在御书房里看了会奏章,始终觉得心火难消,批阅了几份奏章後便扔在一边,独自生起闷气来。
忽然,负责看管养心殿的太监跑了进来,跪地启奏道,“陛下,十二王爷他闯入了养心殿中!”
“什麽!”谢苍穹赫然惊起,竟一手掀了桌上的奏章,匆匆便离开了御案。
谢玄衣此刻已是痛不欲生。
因为谢展翔给他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虐待,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就算他痿疾难愈,就算他帝位已失,但他仍是一个男人,容不得自己的弟弟这般辱弄他。
“哈哈哈,没用的东西!”
谢展翔猖狂一笑,手下又是一阵紧捏,谢玄衣的身体随即绷紧,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正在谢展翔肆意凌虐谢玄衣之时,谢苍穹终於赶回来了。
养心殿是他下令不设兵士的,一来,他不想让谢玄衣觉得自己又是在禁锢他,二来,他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谢玄衣还在人世的消息。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安排竟被谢展翔钻了空子。
“住手!”谢苍穹大喝一声,上前推开了正在折磨谢玄衣的谢展翔。
谢展翔蓦然一惊,没想到谢苍穹会在此时赶来,他目中凶光毕露,下意识地瞪向了谢玄衣。
“皇兄,你没事吧?”谢苍穹急忙解开了谢玄衣,掏出他口中塞的布团。
谢玄衣此时只觉屈辱至极,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谢苍穹,抬头便望向了无情凌辱自己的十二弟。
“我……我有什麽对不起你?你竟这样折磨为兄?!”
这句话是在骂谢展翔,但是谢苍穹听在耳里,无不有所感念。
他羞惭地别开了头,默默拉过被子给谢玄衣盖住後,这才起身走到面色扭曲的谢展翔面前,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你太不象话了!”
“皇兄,你分明说过处死了这贱人的?今日他怎麽还在这里?!”
谢展翔自然不服气,站在谢苍穹面前满脸都是倔强。
“混账!不许对二哥无礼!”
听见谢展翔竟然敢这样辱骂谢玄衣,谢苍穹禁不住气得浑身发抖,他又是一掌打在谢展翔脸上,直打得他嘴角流血。
“二哥?我没有这样的二哥,我只要有三哥你就够了!”
从来没被谢苍穹如此责骂过的谢展翔已是忍无可忍,他大喝了一声,狠狠攥紧拳头,转身便奔出了养心殿。
谢苍穹从谢展翔的言语中已然听出了对方那赤裸裸的情感,只可惜,他所爱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这个急躁冲动的十二弟。
谢玄衣此时已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了外衣,只是他被谢展翔蹂躏过的下身还隐隐作痛,昭示著屈辱。
“这小兔崽子!”谢玄衣望著谢展翔离开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紧接著却是一声苦笑。
自己还真是受够了谢苍穹的苦啊,不仅要被他推翻被他凌辱乃至被他赐死,到现在却也要因为喜欢他的人儿倍受屈辱。
“传朕口谕,日後若无朕的令牌,胆敢闯入养心殿者,格杀勿论!”
谢苍穹渐渐恢复了严肃的神色,他对身边跟随的心腹太监吩咐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
“皇兄,是我害你受苦了。”谢苍穹走到床边,愧疚地看了眼谢玄衣,“那小子没把你怎麽样吧?”
“有牢陛下关心,王爷他刚才只是想彻底废了我这个庶人罢了,让我连男人也做不成。啊,不对……我这样的身体,早就不算一个男人了吧?”
想到自己的痿疾本就未愈,现在又差点被谢展翔捏爆两颗子孙袋,谢玄衣就算脾气再好,也终是爆发出了内心压抑的怨愤。
谢苍穹知道一切的起端都是因为他,此时他也不知该怎麽安慰谢玄衣,只好伸手轻轻抱住了对方。
“哥,我错了,以後我会好好保护你,一定……”
“我不需要你保护。”
谢玄衣并不习惯谢苍穹这麽温柔地搂著自己,他眉目微敛,轻声一叹。
曾经,他无比珍视这个弟弟,只要有什麽能让对方高兴,他都愿意去做,但是没想到他的一意纵容却酿成大祸,不仅害了自己也更害了别的无辜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和谢苍穹之间只有兄弟之情,而现在,如果对方再错下去,这最後一点兄弟之情也将断绝。
“兄弟,放过二哥吧,我是不可能再活在这皇宫之中的,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我,那只是自寻烦恼。”
谢苍穹目光一冽,抱住谢玄衣的手缓缓松开,他扶著对方的肩,看著谢玄衣那张疲惫的面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与对方相处的时光,那个潇洒风流,眉目慵懒,唇角总带了三分笑意的兄长,果真,一去不回。
“我真地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向来强硬的谢苍穹少有会这麽软弱,他抱著谢玄衣,双膝却渐渐曲了下去,最後更是直直地跪在了谢玄衣脚上。
“哥,你要怎麽才肯原谅我?!”
“傻瓜,我本就没有恨过你,何来原谅一说。”
谢玄衣扶住谢苍穹的手臂,见对方如此,心中多了一丝酸楚,“起来吧,你现在是皇帝,怎麽能给我下跪。”
他身为皇帝的时候,从没舍得让谢苍穹给自己下跪,直接赐予摄政王入朝不拜,佩剑上殿的殊荣。
而谢苍穹夺位为帝之後,给予他的却只有羞辱与折磨,若说一点也不恨,其实也不是的,只是现在他经历了一次生死,情知生命宝贵,若再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怨恨与报复之中,那麽必将永不解脱。
让谢苍穹能卸下心中的背负,也算是他身为哥哥替这个弟弟最後做点好事吧。
“哥,你真地不恨我?”谢苍穹抬头问道。
“不恨。”
“那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