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将今夜的事传出去,我定不轻饶。”
练无敌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众人对他的话都抱有些不听的态度。
向宴生见状启声说:“天界的安宁,从不是由我们四族之长来维护,也需要你们的力量。今夜之事本尊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可否应了本尊这要求。”
“是,弟子等听从向宫主吩咐。”四族弟子同时应道。
练无敌讪讪笑道:“大家都还是比较听你的话。”
“夜也深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这处这么多人,不知绿锦海蛇一会会不会回来?让大家都撤吧。”向宴生说。
练无敌讶异看向他,“这里真有绿锦海蛇出现过?”
向宴生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一直以为绿锦海蛇是骗他的事?
凤长歌对于练无敌疑问,偷偷掩嘴一笑,白虎一族的人,真是呆。
正在她偷笑之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凤长歌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风清遥的二徒弟慕幽兰。
“雅公子来了,说找你有事在后门等你。”
第九十三章 入魔,心狠手辣【阴谋揭露,推荐看】
闻言,凤长歌愣然。
解临雅来了?
在无极长宫时,他已说了不会来朱雀这边参加她的丧礼,那么出无极长宫时,他应该选择了与她相反的方向才对。
怎会来了这边偿?
“你快去吧,雅公子已经在那等你好一段时间,不知现在还在不在。”慕幽兰催促道。
凤长歌应好,提步往后门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为何解临雅会来这里?
来到后门,大门正开,解临雅就站在门的中间。
“长歌。”他难听沙哑的声音轻声喊道,双眸中有一抹凄然。
“怎么了?”不知解临雅为何露出着受伤的表情,凤长歌问。
解临雅沉默了会,无力道:“我迷路了。”
凤长歌的不惑变成无语,迷路,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迷路?而且,迷路干吗要露出被情人背叛的表情?
“那你怎么来了故榕别庄?”
“察觉到强烈的妖气,就赶了过来,没想到你们会在这边,你手上的伤……”他目光怜惜地落在了凤长歌的右手上。
凤长歌看了看右手已无一开始那么可怕,轻松道:“无事,很快就好。”
解临雅未再说话,目光涣散没有焦距,似在想些什么事。
凤长歌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本就讶异,而他露出着神情让凤长歌对他的行动有了一丝的怀疑。
说好要去不同的地方调查,他却来了朱雀的凤凰林,说是迷路,但岂有迷路迷成这样的。
“长歌……”
“你在这做什么?”向宴生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解临雅要说的话。
向宴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凤长歌一惊,有些慌张地看向面前的解临雅,她与解临雅单独见面,不知向宴生又会猜测些什么?
解临雅将她脸上的慌张尽收眼底,眸底有了几分落寞。
“向宫主,是我将她叫到这处来的。”
“雅公子?”向宴生将狐疑的目光落在解临雅的身上,狐疑的视线看着凤长歌。
“想见她,就叫她来了。”
向宴生听了,眼里的狐疑更是凝重。
凤长歌不知,解临雅为何要这么说话,明知道她的身份不容让向宴生知晓,还这么直白地告诉向宴生些匪夷所思的话。
“长歌,我……”解临雅似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轻轻摇头,道:“等有空再与你说。向宫主,我还有事,就先离去了。”
话毕,他人转身就走,身影很快就隐与夜色中。
解临雅的来去匆匆,让凤长歌一愣,他明明说自己迷路的,这下就离开可识路?
可以凤长歌对他的认识,解临雅应是有话要说,可是却又说不出口,便就选择先离去。
可猜不透,也想不透。
解临雅到底怎么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望见向宴生那询问的眼神。
这眼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问——你和解临雅什么关系?
只是,甩眼神谁会回答那么难答的问题。
她视而不见。
“宫主,夜深了,咱们回去歇息吧。”
“你与解临雅是什么关系?”向宴生似乎知晓她心里所想的,直接将疑问问出了口。
要问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雅公子大概喜欢我吧。”她厚脸皮说。
向宴生的眼里尽是怀疑。
一代奇公子会喜欢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说出来谁都觉得是忽悠人。
可凤长歌这性子,向宴生与她相处一段时间,也摸个半清,她不愿回答你的问题,不管如何逼问,都问不出个所以。
向宴生不想做无用之功,便不再多问。
***
第二天,凤传英战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凤凰林。
打开窗户,便听到凤凰林中有不少啜泣的声音。
住在客栈中的凤长歌和向宴生,来到一楼大堂时,见客栈的掌柜都泪眼汪汪的不愿干活。
走出客栈,长街上,摆摊的小贩都无。
“凤传英这等为人都有人愿为他哭,看得出来,平日里他很受族人的爱戴。一个族长能做成他这样,也不枉了。”凤长歌有感而发。
“本尊不会这样。”向宴生说。
凤长歌不解地看着他,问:“宫主,你不会什么样?”
“本尊不会为别人哭。”
他的话,不免让凤长歌露出一抹苦笑,想说他无情,可以他这身份只有别人为他哭,谁能让他哭。
“本尊若为谁哭,定永不再笑。”他接着道。
凤长歌一震,霎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宴生也是个痴情人,只是他为谁痴?
秋风拂过青丝,带着愁绪,飞去远方。
凤长歌只是轻轻一笑。
“宫主,行李都已经收拾完毕,我们可回去了。”孤影背着三个包袱走出来道。
在朱雀这边已耗时多日,也是时候该回无极长宫。
只是凤传英一事解决了,小麒儿却依旧不知所踪。
现在,也只能先回无极长宫,派无极长宫的弟子出去寻他。
凤长歌和向宴生在客栈大堂中等租来的马车。
租的马车未等到,却等到赤岚的到来。
“向宫主,你们这是要准备回去?”赤岚问。
向宴生轻轻颌首。
赤岚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的请柬。
“向宫主,堡主希望你们能再多留一日,参加明日老堡主和二小姐的丧礼。”
向宴生接过请柬,上面写着凤传英与凤长歌两个名字。
有些无奈,三番两次地想要回无极长宫,却总是被凤重歌所阻拦。
“宫主。”孤影小声喊道。
这次行李都收拾好了,又不走,估计两位长老都要生气了。
“罢了,就最后再多留一日。”向宴生道。
都已经留了这么多天,不在乎再多留一日,更何况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凤长歌的丧礼,如今这丧礼真的成了,那参加也无妨。
只是,为了这葬礼,凤重歌在照阳堡中腹背受敌。
“堡主,你怎可这么妄自下这决断?!凤长歌的丧礼怎可与老堡主的丧礼在同一天进行,你可知老堡主有多恨凤长歌,你是想让老堡主死不安宁吗?!”长老叶武康愤怒地一掌拍向身旁的桌子。
在他的掌下,可怜的木桌被拍了个粉碎。
坐在主座上的凤重歌听到他的话,面色很是难看。
“长歌是我妹妹,她已死,尸首已带回照阳堡,既然要办父亲的丧礼,那为何不能将长歌的也一并办了?难道,叶长老认为本堡主有时间今日为父亲办丧礼,明日为长歌办丧礼吗?”凤重歌肃穆的声音隐忍着怒意问。
叶武康激动地站了起来,“堡主!这根本不是分前后办丧礼的事,老堡主从一开始就不愿凤长歌葬进凤家祖墓,你不能因老堡主一死,就不顾他的意愿!”
“叶长老,你在照阳堡的时间最长,资历最老。可是,你也别忘了,你终究不过只是个长老,我才是照阳堡的堡主。该做什么样的决定,由不得你说不。”
“你!”叶武康气恼地看着凤重歌,“老堡主真是瞎了眼才把堡主的位置传给你,才不过是第一天当堡主就懂得用堡主的身份压老夫了!”
“叶长老,不是本堡主拿堡主的身份压你,只是你太倚老卖老。长老的职责是辅助堡主,并不是对堡主的事指手画脚,干涉过多。父亲讨厌长歌又如何?长歌身上流着终归是凤家的血。何况,她是无极长宫向宴生之徒,又是天界第一女战神,将她葬在凤家祖墓是凤家的荣幸。”
“罢了!罢了!罢了!既然新堡主执意要那么做,那就由你算了!这事,老夫不管!”叶武康气愤地甩门而出。
没了叶武康的屋子顿时变得安静许多。
凤重歌看向其他的几位长老,问:“几位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几位长老道。
连叶武康这样的老长老都劝不动凤重歌,他们这些地位较低的长老还怎么去劝。
“既然没有,那就退下去吧。”凤重歌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几位长老听闻,急忙走出去。
出去之后,他们见到并没走远的叶武康,连忙跟了上去。
“叶长老请等等。”有人喊道,叶武康停下脚步,看向他们。
“几位长老找老夫有事吗?”
“叶长老,堡主这么一意孤行可不行,若她这样,咱们以后这些做长老的,在照阳堡还有什么地位?”其中一位长老说道。
叶武康听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拳头。
“那就将她从堡主的位置拉下来。”
“可是,老堡主膝下就她一个女儿,要是将她从堡主的位置上拉下来,那堡主的位置就无接替的人。”
叶武康狡黠一笑,眼里露着精光看着其他几人,“朱雀已让姓凤的管理太久,是时候该换人了,几位长老有没有意愿换个姓的堡主?”
“这?”几人犹豫地看了看对方。照阳堡从建立起来就一直是由姓凤的管理,若换姓朱雀一族中怕是没人会服。
“老堡主在的时候,都对我们几人恭恭敬敬,不管什么事都与我们交谈。可是你们看,凤重歌才第一天当堡主,就这么给脸色我们看,我们日后的日子还会好吗?几位长老可放心,若老夫当上堡主的话,定会善待你们。”
几人还是犹豫。
叶武康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几位长老可以先回去好好想想,只是,要是谁敢讲刚才的话告诉凤重歌,老夫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们下来垫背的。”
道完,叶武康便大摇大摆地离去。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叫住叶武康,否则怎会惹得自己的地位这么尴尬,要知道叶武康在照阳堡的灵力只比凤传英低而已。
天空有乌云飘来,风有些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现在的照阳堡,很是乱。
几位长老走后,凤重歌一直坐在座位上,闭目扶额。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来人是照阳堡的管家潼石,他手中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了进来。
“堡主,你吩咐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凤重歌点了点头,“放这。”
她手指敲在桌面上,潼石将盒子放在桌面上。
“赤岚呢?”
“赤岚给向宫主他们送请柬去了。”
凤重歌轻轻颌首,“等赤岚回来之后,让他带些人把那几个长老都杀了。不,将他们全家都灭口了。”
凤重歌这话,任谁听都觉得悚人。
潼石听闻,面色不改地点头,道:“是。”
“出去吧。”
潼石应是,恭敬退去。
待潼石离开一会后,凤重歌站了起来,拿着潼石带来的长方形盒子出了门。
她往左侧走,一路走着,直往祖先堂走去。
来到祖先堂。
祖先堂一如既往地点着九十九支蜡烛。
凤重歌走进放着众多牌位的架子后。她掀起红布,脚支在地面有节奏地点了三下。
轰隆一声,墙忽得多出一道门。
她走进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长长的暗道,每一米处都挂着火把,将暗道照得通亮。
沓沓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暗道里回响。
有水从上滴下来。
等将这潮湿的暗道走完,出现在的眼前是一个四面墙壁布满月萤石,地面有过了脚踝积水的山洞。
在山洞中间坐着手脚被锁住凤传英,而在角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那。
凤重歌鄙夷地目光往向那个小小的身影,走下楼梯,踩在水里,她来到离凤传英只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凤传英怒目通红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来看我?!”
凤重歌不说话,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凤传英。
“凤重歌,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来看你身为阶下囚的落魄模样,怎么这里好吗?”凤重歌的语调很是平淡,眼里满是冷漠。
凤传英双目通红,怒道:“孽女!孽女!本以为照阳堡只有凤长歌一个孽女,怎知还有一个你?!”
“错了。”凤重歌的目光忽得变得冰冷,“长歌很乖,很单纯善良。若当初你将她留在照阳堡,将我赶出去,今日你就不会是这样下场。只怪,你以命格看人,不知人心险恶。”
话毕,凤重歌冰冷的眸子忽得闪过一道红芒。
凤传英一震,虽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可是他确实感觉到了,在凤重歌的身上有一股入魔者才有的戾煞之气。
“你,你什么时候入魔了?”
“你将长歌赶出照阳堡没多久之后,我就已经入魔了。”
她说得很云淡风轻,凤传英瞪大着瞳孔,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灵力比凤重歌高上许多,可是这么久,却丝毫没察觉到凤重歌已入魔之事。
“其实不止我,照阳堡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已经入魔。”
“凤重歌,你都做了什么?!”凤传英猛地扑上来,只是走了半米就被铁链硬生生拉回去。“为父哪里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将照阳堡的其他弟子都带入魔!”
他怒斥。
凤重歌的目光依旧冰冷。
愤怒过后的凤传英呆愣地看着她,难以相信平日里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的凤重歌会有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
“舅舅,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父呢。”她冷冷说。
凤传英身子一震。
“你,你……”他半天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个字。
“我的父亲不是你。”凤重歌缓缓道,“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凤重云,舅舅。”
凤重歌的话,如晴天霹雳,让凤传英呆愣的神情半晌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