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可以说是对的。”四剑神王深深地望了朱丹一眼，然后说道：“事实上，千百万年以来，人族一直都在壮大，人族一直都出现有逆天的强者。在上古之时，我们有始王，在那个时代，人族虽然弱小，但，人族始王也不亚于古族的古皇。”
“到了荒古之后，我们更加强大。我们出了惊艳绝世的大帝，从道我帝开始，先后出现过无为帝、魔帝、炀纣帝、纵天帝……等等古之大帝。自道我帝开始，我们人族便在东黎扎根，开始繁衍下去，生生不息。但是，也上古万族相比起来，我们人族还是弱小得很。并非是我们人族太弱小了，而是上古万族太强大了，他们盘踞在这片天地太久了。他们在这一片天地作主人的时代已经追溯不了。”
“所以，人族世代强者都不断努力，成就一代又一代的古之大帝。”朱丹喃喃地说道。
四剑神王笑了笑，轻摇头，说道：“就算是成就古之大帝，也没办法改变这样的局势。人族有人族的优势，但，我们人族也有弱点。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繁殖能力很强，像蟑螂一样生存着。从最底层慢慢往上爬。但，我们最大的弱点就是先天不足。而古族跟我们正好相反。他们虽然不像我们这样拼命地生产后代，满地开花，但是，他们的先天不是我们所能相比的。古族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他们是上天的宠儿，他们一生下来，不论是肉身还是识海，都比我们人族强大了许多许多。我们人族或者需要一辈子修练才能达到的境界，只怕他们用三五十年就能修练得到。甚至更短。”
“古族的普通弟子，放在我们人族，都是天才仙苗。”朱丹喃喃地说道。
四剑神王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是先天不足，而上古万族却是上天的宠儿，说直接一点，人家生下来就是修练的料！他们一生下来。就拥有我们梦寐以求的体质与天赋！”
朱丹忍不住说道：“上古万族虽然优秀无比，但，我们人族也不逊色，我们也曾出上古始王、古之大帝。我们的上古始王、古之大帝也一样能与他们的古皇一争高下！”
四剑神王笑了笑，说道：“你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不要忘记了，上古始王也好，古之大帝也好，这终究是少数，他们是人千百万年以来最巅峰的人物。但是，我们在整体的力量上，依然比不上上古万族！就算古之大帝再逆天，他也没办法改变整个人族的先天不足，古之大帝没办法让整个人族换血！”
“这也是。”朱丹怔了怔，先天乃是上天所赐，古之大帝虽然逆天，他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甚至是天赋，但是，他没办法改变整个人族的体质与天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再逆天也不行。
四剑神王徐徐说道：“千百万年以来，人族不失惊艳者，不论是第一个封王的神圣体始王，还是镇压万古的道我帝，又或者逆天改命的炀纣帝。但，终究都没办法改变古族强人族弱的局面。道我帝够强大吧，甚至可以说，千百万年以来，没有谁能比道我帝更惊艳。镇压万古，上古万族朝拜，诸禁地黯然失色，退避三舍！但，他也一样改不了整个局势，他不可能把天地之间的所有古族灭掉！他只能为人族开劈一个纪元，让人族在东黎扎根繁衍。”
“炀纣帝够凶残千古吧，炀纣帝所在时代，就算是古族婴儿也是闻风止啼，他手所挥过，是鲜血成海、枯骨成峰，他踏遍九天十地，屠杀的古族数都数不过来，逼得许多古族远走海外。但是，等他身死道消之后，古族又在这片大地上重亲绽放光彩，重新成为这一片天地的主人。”四剑神王说道。
道我帝，炀纣帝，是朱丹听得最多的两位古之大帝。道我帝镇压万古，在他那个时代，就算强大如上古万族，都必须前来朝拜，他镇压的时代，不论是古族还是禁地，都不敢与之争锋，道我帝所在，所有神灵退避三舍！
炀纣帝以凶残称著于世，他屠尽天下，人族不说，死在他手中的古族，那是数都数不过来，甚至有人说，千百万年以来，所有大帝所杀的人加起来都只怕没有他一个人杀得多。在炀纣帝的时代，那是血腥的时代，不论是人族还是古族，都被他杀得颤抖，他所在之地，都是血流成海、枯骨如山！在炀纣帝时代，可以说是一个充满血腥、充满恐怖的止儿夜啼的时代！
道我帝镇压万古也好，炀纣帝屠尽天下也罢，但，他们都没办法改变古族强人族弱的格局。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的确是能镇压上古万族，但是，等他们身死道消，古族又会在这一片天地绽放光彩，成为这一片大地的主人。
“我们是蝼蚁，他们是上天宠儿。在荒古时期，古族常常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这句话虽然难听，但，不得不承认，我们先天不足，起步就被古族远远甩掉。虽然千百万年以来，我们无数先贤努力过，但，依然改变不了我们的先天。虽然我们能出大帝，但，整体上，依然不如上古万族。”四剑神王说到这里，轻轻地叹息一声。
朱丹虽然没活在那个时候，但，听到这一席话都不由为之怅然，人族努力过，不知道多少先贤抛头颅洒热血，但，人族先天所限，依然改不了敌强我弱的格局！
第三百七十章任东流
“但，现在天地不同——9”四剑神王说道：“你看看现在，上古万族是销声匿迹，人族是这一片天地的主人，人族的足痕布遍天下，南至南岭，北至北穹，西至西漠，东至东洋。哪里没有人族的影子！而当年这片天地的霸主上古万族却没有了影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与任东流有关？”朱丹问道。
四剑神王点头，说道：“是的，何止是与四剑神王有关，正确地说，这一切都归功于四剑神王。”
说到这里剑神王看了看朱丹，说道：“当然，在那个时代，知道这件事内幕的人，或者有很多人并不是这样认为，在那个时代，人族甚至是有很多人在恨任东流！不过，任东流是一个从来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就算他已经不在世了，那些人的看法与呐喊，对于他来说，只怕如蚁蝼之声一样，微不足道。”
朱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不由问道：“他是怎么样做到的？他是怎么样让上古万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
朱丹都感到不可思议，镇压万古的道我帝没有做到让上古万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屠尽天下的炀纣帝也没能让上古万族从这个世界消失，但，任东流却做到了，他虽然没办法让上古万族全部被消灭，但是，他却能让上古万族从此躲在地下，一躲就是一个时代。这让任何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逆改天命！”四剑神王眺望天边，遥遥望着域外。似乎是望着遥远的神域。
“逆改天命？”朱丹呆了一下，天命不能改！他问道：“怎么样逆改天命？”
“不知道。”四剑神王摇头说道：“当年活下来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传闻，当年的那一夜，天地大变，九天十地，只要有修士在的地方，就降下了无穷无尽的天罚！甚至可以说，所有的修士，不论是弱小如旋宫还是强大如圣人准帝。没有任何人能逃脱这一劫。人族也好，上古万族也罢，当年天罚降下，天地大变，被灭的修士数之不尽，只怕炀纣帝一世所杀的人，都没有这一夜死在天罚之下的人多！能逃过天罚的，最终都是躲于地下，被封禁起来的修士！”
听到四剑神王的话。朱丹不由为这一怔，虽然他没能亲眼看到当年的这一幕。但是，可以想象这一幕，九天十地，都降下了天罚，不论你是旋宫境界的小修士，还是无敌九天的准帝，但，最终都难逃一劫。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幕。
“在那个时代，那一夜。可以说是末日，从此，荒古时代进入了后荒古时代。在那一夜，上古万族很多逆天的古族先走了一步，躲在了地下。虽然他们能躲过天罚，但，他们却不能再见天日。除非这个时代结束，而没有及时躲在地下的古族，基本上是灭于天罚之下。事实上，在那一夜。人族的损失比古族还要惨重。在那一夜之后，人族百分之九十九的大教古派都灭掉了！”
听到四剑神王这番话，朱丹不由为之悚然。
“在当时，就算是上古世家，如虞家、箭家都很难找到几个修士，他们差点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四剑神王看了朱丹一眼。
继续说道：“不过，人族最终是熬过来了。人族先天的确是不如上古万族，但是，人族的繁殖能力却一直都逆天无比，像蟑螂一样不死地活着！而古族从此躲在了地下，以避天罚。无数岁月过去，没有了上古万族，人族像蝗虫一样，繁殖很快，直到现在，成了这片天地的主人。”
朱丹不由为之发呆，在那个时代，人族修士能从头开始，一步一步熬下来，那的确是不容易的事情。
“这也不算是坏事。”朱丹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一场劫难，可以说是足足死了三代的人，差不多把修士从这个世界抹去，但，却换来了另一番的新天地。
“或者是，或者不是，没有人知道。”四剑神王看着朱丹，说道：“逆天改命的最终结果就是从此修士修练很困难！在荒古时代，莫说是古族，就是人族，在任何一个时期，人族的神王圣人都要比现在多，或者比后荒古的任何一个时期多！而且，多出的数目不是一二倍！后荒古之后，修道是越来越难，能斩道成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就算是没有帝道镇压的时期，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大地之上能找出一百位圣人，那可以说是一个大势，一个鼎盛时期。但，你或者不知道，在上古时期，在荒古时期，最强最逆天最鼎盛的古族，曾在同一个时期出现过破一百这一个数目的圣人！”
“一个古族，曾经出过一百位圣人！还是同一个时期！”朱丹不由为之一震，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上古万族会如此强大逆天了。
“上古万族，他们是上天的宠儿，我们人族是上天的弃子。”就是四剑神王这样的人物，都不由叹息说道。
“我们应该是感恩任东流。”朱丹不由感慨地说道。人族能成为这片天地的主人，可以说是任东流的功劳。
四剑神王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知情的人，恨任东流的不在少数。在那个时期，人族也有强大无比的世家大教，你想一下，他们强大无比的世家大教一夜之间被灭族，或者只留下了三五个幸存者，而且都是弱到不能再弱的修士，换作你，你知道他是灭了你一族的凶手，你会感激他吗？”
“呃——”朱丹苦笑了一下，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轻轻地摇了摇头：“这说得也是，换作是我，在那个时期。只怕也是没办法原谅他，别说是感激了。”
四剑神王轻轻叹息地说道：“任东流的确是上天之子，他的才华，他的天赋，就算是古族的天才神子在他面前都一样黯然失色。在当时，甚至有人族认为，他将会成为一个可以比肩于道我帝的古之大帝。但，他最终没有走这一条道路，他走上了从来没有人走过的道路。逆改天命，引来了可怕的天谴！使得世间一夜之间落下无穷无尽的天罚。不单他是身死道消，从此之后，每一个神圣体都会受到天谴，天降神罚，上天不容许神圣体能活到最后，能善终！”
朱丹都不由追忆这么一个人，任东流，一个充满传奇，充满争议的天才！他本能成就古之大帝。并肩道我帝，但。他放弃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而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甚至连人族都唾骂的道路！
不管是敬佩任东流也好，唾骂任东流也好，但，不得不承认，人族有今天，任东流功居位，没有他逆改天命。就没有人族的今天。
“逆改天命的影响终究是要消失，后荒古时代也快要结束了。古族将会重归这片大地，古族挟威重归，希望人族能撑得住。”四剑神王不免忧心地说道。
“安天由命吧。”朱丹见识过古族的强大，他懂得四剑神王的忧心，古族回归，人族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时代。
四剑神王望着朱丹。认真地说道：“不论如何，你都必须渡过天罚，未来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你身边的人需要你来守护，或者。以后宗家也需要你来守护。大势来临了，人族需要一个古之大帝，否则，人族下场会很惨很惨。”
“前辈太看得起我了。”朱丹苦笑了一下，说道：“论未来证道，前辈比任何人都还有希望。”
“我老了！”四剑神王沉吟了许久，最后轻轻地叹息一声，有着说不尽的落寞，在这个时候，朱丹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四剑神王眼中的悲伤一样。
朱丹心里面不由为之剧震，这在一刻，朱丹一下子明悟了什么。生无所恋！这只怕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悲剧。
或者，对于四剑神王来说，生无所恋！这让朱丹心里面感慨千万剑神王对他夫人的感情之深是可想而知。正是因为他对他夫人爱得太深，他才一直活着，一直活到现在。从神域到帝阵，再到现在，不论如何，他都活下来了。原因很简单，他答应他夫人，会一直活下去。
“有种子，才会有希望！”四剑神王露出笑容，轻轻拍着朱丹的肩膀，说道：“我挑上的种子就是你。”
朱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子虽然不敢狂妄，但，也不敢妄自菲薄，小子一定会努力，一定不会让前辈失望。”
“等我出关，带你去一趟北穹。这一次，不论如何也要借到箭家的奇宝，不然，对于你的天罚，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四剑神王说道。
朱丹久久不语剑神王对他的照拂，他是感激不尽。
四剑神王闭关之后，朱丹继续留在宗家修练，他除了修练各种绝学之外，同时，朱丹还把吞噬掉的五股龙脉之气炼化掉。
一眨眼间就过了一年，一年之间，朱丹收获极大，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把五股龙脉之气炼化掉，把五股龙脉之气炼化为己有之后，朱丹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实力跨上了一个大台阶。他在重楼仙台之上的符楼已经筑好了第二层符楼，开始筑第三层符楼。
以朱丹现在的实力，屠杀圣主皇主，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小子，你是越来越有希望了，哈，未来证道，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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