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张无赖脸前边,回忆在少年脑中的只有无数自己被欺负的画面。
几天前的痕迹还在身上,甚至腰间还在酸疼。
“既然在老爷子面前做出了情侣的样子,我出门不带着你又怎么行?”
其实只是怕万一老爹知道真相,一定会把自己扫地出门。
想起自己十岁时被一棍子打出江南,那场面……心有余悸啊。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闻言,斐渊咧嘴道。
“这话问的着实古怪,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小家伙缠着我,我又哪里有不放过你之说。”
“可是……可是……你!…………”少年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随即丧气的蹲下身,一张脸涨得通红。
湖面反射的阳光打在少年的侧脸,一片灿烂,看上去像是仙人。
斐渊看痴了,不自主的蹲下身凑近。
微风轻轻吹动二人的发丝,逐渐交缠的一起。
片刻的宁静,只有船夫摇着船桨的划水声。
裳儿身材纤细,这是斐渊最开始就知道的,白皙的肌肤仿佛美玉,又有弹性又没有瑕疵。
久久过去,少年还在窘迫刚刚的话,脸颊依旧红着。
这样看来,这小家伙,不发有些可爱。
“裳儿;这样下去不免有些无聊;你进屋里来;我陪你玩~”诡异的话消失于坏笑的唇角。
少年不作声,仅仅是抬起头。
“啊”的一声大叫,腰际被一把掐住,斐渊扛起自己的猎物,带进船的内室中。
挣动间小船微微摇晃,少年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吼道。
“你这个……做什么!”
厚实的大手仿佛通晓衣带的解法,只是轻抚过便已解开了衣衫,露出点点旖旎风光。
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他的身子,但是斐渊还是沉醉在一番情色中。
“小裳儿,上一次我只顾得自己快活,没有帮你解放,今日我便让你尝尝人世间真正的快乐。”
“不……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难道还要再做一次那样痛苦的事?!
少年拼死的挣扎,却是在慌乱之际乱了手脚,任何有用的招式都抛到脑后,只剩下扭动着身体。
斐渊渐渐伏下身子,盯着他的星眸,微微一笑,凑下去啵了一口。
这下都不用任何的钳制,少年呆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仿佛被点了穴道。
白皙的肌肤上,从面颊开始,羞涩的粉红色,逐渐向下蔓延。
这个单纯的小家伙,被吻都是这样的反应。
斐渊眯起眼睛,大手覆上少年娇嫩的部位,轻轻的碰触,摩擦。
身下的人打个激灵,瞬间坐起身子,却被斐渊更紧的压在身下,手中稍稍加了力道,就让少年完全失了力气。
“你……你这个无赖……快……快些放开我……我…我的身体…好……好奇怪……”
少年的双眸蒙上一层雾气,忽然失了焦距,不自觉的声音也妖魅起来。
斐渊欣赏着手中逐渐跳动的欲望,仿佛在把玩着一个人的灵魂。
“放松些……我会让你舒服的……裳儿……相信我……”
鬼魅之音响在耳畔,少年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也遮掩不了羞耻的欲望,他无力的摇头,眼眶中的泪水滑下,哽咽道。
“我不要做那种事……好疼……我怕……疼……放过我……”
“……今日……只是要你快活……不要抗拒……把身体……交给我……”斐渊不自主的温柔起来,看着手指的宝物逐渐涨大,颤抖,而身下的人不断升温,在情欲中万劫不复。
不过是教这个小家伙男人如何自己解决欲望,这……他……居然也被勾起了欲望。
“放……放过我……呜……唔……”斐渊连忙封住少年的唇,也把他所有的呻吟吞噬。
不要再发出那种声音,也不要在作出那种勾人的姿态,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他真的会性欲大发的把这个小家伙拆分入腹!
一帘之隔,却也挡不住这醉人的靡靡之音。
船的另一头船夫摇桨的速度也不禁的加快。
无视于另一侧的声音,他无奈的翻个白眼。
斐爷……下一次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活,干得太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顺江北上,江面越来越开阔,放眼望去,四周再无一片陆地。
斐渊吃饱喝足,趴在床上,一副慵懒姿态。
船舱的黑暗角落里,少年蜷缩着,白皙的肌肤上还残存着一些红痕,如同落英留在身上的影子。
少年斜眼瞪床上的人,双手摆好姿势,随时准备防范这个禽兽。
这几天来……每天每天……从来没有间断过……
这个大色狼,仿佛千年不灭的淫神,真希望将他灭了。
那个……那个混蛋!
小船在江面上晃晃悠悠,水声中,偶尔夹杂着几句船夫吟唱的小调,好一番惬意。
许久许久,斐渊刚刚睡醒,忽地听到船夫说着。
“斐爷,毒王岛到了。”
“准备下船了,”他冲着船角落的黑影故作暧昧的说,“裳儿。”
少年颤了颤,忽然觉得有点冷。
所谓酒肉朋友,便是不论在哪里,只要遇到了便是共醉,不喝个天昏地暗便不罢休的人。
只是,在斐渊的兄弟圈里,只有一个人是从来不碰酒的。
世人称他为,无夜鬼。
对于一个人可以不喝酒的这件事,斐渊觉得很神奇,世间如此美味,为何独独她见了如同见了毒药般退避三舍,哪怕是一点点的酒气都无法忍受。
有人说喝了就便是醉了,酒后吐真言,敢在一起喝酒的人便是真正的兄弟。但是斐渊却不这么想。
酒后的人的确吐真言,但大多是胡话,难以分辨。
也许……无业鬼所厌烦酒的原因,就是那些胡话吧。
雕栏玉砌,水榭歌台。
一片氤氲中,庭阁的正中,石桌上,几碟小菜,茶香四溢。
裳正对的那人,一身素装,纤长的手指托起茶杯,清香铺面,谈笑间唇角上挑,勾起无限景色。
还是头一次,他见到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常年生活在岛上,在仙境中沁染,也沾得了几丝隐者的气质。
好友重逢,斐渊原本打算与她聊到深夜,谁知酒量不胜,不久便红晕爬满了双颊,醉醺醺的胡言乱语。无夜鬼却始终姿态高雅,并未出现一丝疲惫之色。
色狼果真大多是醉鬼。裳冷冷的瞪了斐渊一眼,饮了口杯中的香茶,充满鄙意。
无夜鬼一眺裳的神色,问道。
“他是你的什么人。你可从未带别人来过我的毒王岛。莫非……”语气停顿间,展现诡异的笑容。
斐渊大手一挥,舌头都喝直了,道:“你别多想!我斐渊又怎么是个这么早就定了主儿的人。这小东西是个娈童,很讨人厌却别有一番味道的小家伙……”说吧一双色眼在裳的身上扫来扫去。
裳僵直了身体,那个混蛋一定是在想想自己的裸体,看着那人几乎快要流口水的样子,鸡皮疙瘩从后背爬上肩头。
终于怒不可遏道。
“你胡说!是你被我打败还不认账,趁机占我便宜要挟我!”
吼完之后,气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仿佛做了什么剧烈运动般。
斐渊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样说,江湖上又会有谁相信?一个小毛孩子打败身为武林神话的我?”
裳咬得牙后跟吱吱作响,确是什么也对不上来。
的确是这样,在神话面前,自己所说的一切又会有谁相信。
比试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证明,会有人相信才有鬼!
“你说说,武林神话和一个不知名的小鬼。会有谁相信?”斐渊捅捅无夜鬼,狂笑着拿起酒杯狂喝。
无夜鬼犀利的目光扫了二人一眼,轻声细语。
“我相信。”
言毕,斐渊一口酒喷的老远,咳嗽开来。
裳看向她,怔怔道:“你相信我?”
无夜鬼淡然的喝茶,点了点头。
风吹起她耳旁的秀发,翠玉的耳坠旁,右脸颊上一处刀疤若隐若现,狰狞着仿佛在诉说一段辛酸的过去。
“夜鬼,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斐渊面目扭曲,手舞足蹈,却不知作何表达。
“十岁我便结识了斐大少,到现在为止,他还从未将那个美女娇童一直留在身边过,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多半是别有目的,并且我出言试探,你现在的颜色,的确验证了我的推测。”无夜鬼冷眼道。
这下便换作斐渊无话可说。
裳见状却不知作何表情,自己被嘲笑了如此长的时间,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肯相信自己,双眸间甚至有些雾气蒙蒙,颤抖道:“谢谢……我是真的……真的没有说谎……”
几秒钟后,无夜鬼放下茶杯,一双清眸如同点点星辰。
“即使如此,我相信又能如何。毕竟,我不会做任何对你有利的事情。”
裳儿道:“足够了,你相信我已经够了。”
一丝清风拂面,茶杯里泛起淡淡波纹。
无夜鬼淡淡的笑了,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果真是个倔强的有些讨厌却又别有一番味道的小家伙。斐少好品味。”
斐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颗悬浮的心安定下来。
临走的时候,裳儿窝在船舱深处,沉沉的睡着。
无夜鬼他们送到码头,船夫早已准备好开船。
海风有些寒冷,斐渊系紧了披风的带子,冲无夜鬼抱拳行礼,到了声告辞。
谁知,那女人拉住他,从怀中取了个金色瓷瓶出来,重重的交到他手上,握了握。
“这是?”
红唇微启,凑到他耳边,几声轻轻的叹息。
斐渊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是点了点头,到了句谢谢。
待船远离后,无夜鬼伫立在海风中,轻纱翩起。
“天下第一?呵,多缥缈的东西,小渊儿,待你制住他后,再好好的感谢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帖啊回帖……童鞋们,看贴要回额
☆、第七章
入夜,东方的天空碎星点点,如同洒落的钻石般璀璨。
城内挂满了红灯笼,女子青年成双成对漫步于街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从高处看上去,脚下的一切,裳儿倒是有些落寞。
一墙之隔,另一边是何员外的府第,今日宴请了许多江湖豪士,达官贵族前来,一同共享七夕之乐,斐渊自然在受邀之列。
当然,何员外的爱女今年芳龄十八,正值待嫁,对于江南首富之子,也有另一番心思。
斐渊是想要带裳儿出席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死活不愿来。
出于无奈,斐渊便把裳儿寄托在府第另一侧的独角寺中。
裳儿心情沉闷,当晚独自上了寺中最高的钟楼,向下眺望,目光不自觉的随着北斗七星的方向望去,那里,是裳儿的家乡的方向。
离家时各兄弟的嘱托,江湖险恶。要万加小心,自己相信了,谁知,比想象中的更加险恶。
早知道,就不接受老头子提的任务,也就,不必遭受这些劫难。
现在,如何是好。
好想回家……
从钟楼可以清楚的看到何员外院中的景象。
硕大的院中,摆了许多桌酒席,许多人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
一旁伺候的下人端着盘子忙来忙去。
边上的一桌,下人不断的端酒坛子过去,又撤走空的坛子。
那桌几个人正在拼酒。
已经不是一杯一杯的喝了,每人拿着酒坛直接向嘴里灌,辛辣的液体倒的全身都是。
裳儿眨眨眼睛,用力看去,喝的最欢的那人不是斐渊又是谁。
渐渐的,三坛下去后,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开始拍手叫好,加油助威。
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衣着华丽,身旁站着个腰身纤细的大家闺秀,二人一直站在斐渊身旁。
那大家闺秀一直在说着什么,斐渊喝着喝着脸色发青,忽地一口喷了出来。
他怔怔的看了那姑娘许久。
此时,一同拼酒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双眼呆滞的看着那姑娘。
漫长的几秒过后,几个人互看了一眼,又统一举起酒坛猛灌。
这一次,谁比谁喝的都快,喝的都要猛。
裳儿没有看明白,思乡的情绪完全被这件事情打乱。
他向前探了探身,看得更仔细了些。
这一次的拼酒更加像是拼命。
所有人面目发青,发黑,发紫,发绿,仍旧猛喝着。
那姑娘的目光一直看着斐渊。
终于,斐渊对面的那人一口酒喷了出来,手中的酒坛摔落在地,自己抽搐两下,本身也昏厥了过去。
同桌的人见状,放下了酒坛,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斐渊起身,说了些什么。
那姑娘满脸失望的样子,哭着吼了一句,便离了席。
围观的人也渐渐的散了。
斐渊慢慢的直了直腰,捂着喝涨的肚子,默默的离开了员外的府第。
这又是个什么诡异的情形。
裳儿完全看不懂,抬头望了望星空,忽地又思念起家乡来。
不知不觉过了许久,裳儿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忽地觉得背后一阵阴风,他下意识的一个手刀过去,却被身后那人躲过。
裳儿还想接连攻击,身后那人抓住他手臂,想自己拉去,双手抱个满怀,充满酒气的声音弥漫在裳儿的耳边。
“今天是七夕节,独自在这里哭什么。”
这一下子着实吓了裳儿一跳,心彭的一下悬空,连忙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
心,依旧碰碰跳着。
不知不觉,裳儿红了脸。
这种感觉,似乎,从未有过。
斐渊双目通红,看上去似乎没有全醉。
他双手环住裳儿腰间,也不像往常做些下流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抱着。
“我在想家。”裳儿在他怀中仍旧有些谨慎,也不敢做什么动作。
斐渊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打败我,做天下第一有什么好。”
“打败你,是师傅给我的任务。”裳儿回想起来,有些无奈的道:“我一日不打败你,一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