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阻止哦。”司九卿执着纸扇摇了摇,笑得一派斯文败类。
蹙眉。“可是……”
“你要是不让小左揍勤长老,小左就会不开心。”
“但是……”
秀秀眉梢一挑:“小左要是不开心,就会到处破坏公物。”
“他……”
桓弄钰正色。“小左破坏公物,教主就会不开心。”
“我……”
景云一脸痛心疾首。“教主不开心,右护法就会生气。”
“……”
红雨望天。“小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步柯学默默抹了把脸:“……好吧,我知道了。”
秀秀笑盈盈道:“步门主明事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勤长老的命格。”
“然后呢?他命格怎么了?”朔冰抱着一叠绿豆糕出现在红雨身侧,一脸正直道。
步柯学:“?!!”
朔冰看了眼步柯学惊吓到的表情,不解地问:“怎么了?”
唇角抽了抽,退开一步。“没、没什么……咳,勤儿原本应是一生安泰,”顿了顿,剑眉蹙起,“但中途生变,命有克星,可说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众人下意识看向左护法大人。
沈云感觉到众人视线,停下手中动作,翻了个白眼。“看我干嘛?”
“没啥,你继续。”见他不甚在意地继续开揍,景云回头道,“我觉得他看得挺准的。”
桓弄钰点头赞同。“比只会跳大神的司天有技术。”
司天:“QAQ喂!!!”
桓弄钰看看仍盯着院中的武(dan)术(fang)竞(mian)技(zou)赛(ren),神情担忧的神算步门主,望天。“……突然觉着现在这里卧虎藏龙。”
“错觉。”司九卿语气肯定。
朔冰一脸认真地拍拍他的肩,“图样图僧破,看清现实吧,这里除了我别的都是奇葩。”
“……”谁奇葩了啊!!!你才是真奇葩好么!!!
正说着,却见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在步柯学耳边低语了几句。
步柯学神色复杂地看向景云。
中堂主一脸不明所以。“怎么了?”
“有位姑娘在门口找你,说是……”皱着眉,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说是什么?”莫名紧张了起来。
“说是你的未婚妻。”
景云:“=口=?!”什么节奏?!!
“你有未婚妻?!”沈云闻言动作一滞,不禁收了手震惊地看着景云。
勤长老随着掌力的惯性直接飞向了红雨,被朔冰若无其事地一脚踹开,又被一直盯着的步柯学飞身接住。
红雨黑线地斜睨他们一眼,意味深长地看向景云:“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朔冰猛地一拍柱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然抛弃未婚妻独自逍遥……”
“才不是啊!”景云不禁抱头,“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未婚妻啊!!”
“事到如今居然还敢否认!小景我看错你了!”朔冰义愤填膺地说着,拈了块绿豆糕放到嘴里。“糖放多了。”
景云:“……”
红雨看了看众人,柳眉微颦,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把人请进来问问吧。”
侍卫:“是!”
朔冰和沈云对视一眼,突然默契地掏出一根绳子迅速把毫无防备的景云捆了起来。
“喂你们干嘛!!!”
“案情明确前,嫌疑人就暂且收押吧。”朔冰一脸正直正气正义凛然。
“嫌疑人你妹夫啊!!!QAQ”
漠然看。“我不要这种负心薄幸的妹夫。”
“谁负心薄幸了啊!!!”
“你是小景的未婚妻?”沈云偏偏头,好奇打量着面前站着的女子。
堂中女子一身嫩黄罗裙,杨柳细腰,发挽乌云,似是有些羞赧地绞着衣袖,低着头看不清脸,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诶……”回身看向被五花大绑的中堂主,“禽兽!”
“啊喂!!”景云欲哭无泪地挣扎了下,立刻被按了回去。
秀秀挑眉看他。“辜负佳人可不好啊禽兽。”
“就是啊!”不待景云反驳,司九卿一拍桌子。“这妹子看起来挺好的啊,这么无情无义抛弃她实在是人神共愤啊!禽兽!”
红雨默默望天。“有软妹子不好好珍惜,禽兽。”
景云一阵气血上涌,几乎吐血。“为什么都叫我禽兽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桓弄钰皱眉。“你还想着做什么?禽兽!”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啊!!”
“是男人你就想做什么?”幸灾乐祸旁观状的朔冰闻言果断落井下石。
“才不是……”
朔冰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学医的。”
“……”什么联系?
桓弄钰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有余悸地看他一眼。“这点我们深有体会。”
右护法大人白他一眼。“我是说,我学医多年,还不至于看不出这是个男人。”
桓弄钰:“……=口=?男人?!!”
“小右你是说……”教主大人秀美蹙起,看向黄衣女子的目光多了几分怀疑。
“问几个问题啊……”朔冰歪头看着那人,见他点头,璀璨一笑。“身高体重三围血型生辰八字喜欢什么口味的炫迈?”
众人:“……”
“说笑的,认真你就输了~~”无辜脸一摊手。
红雨扶额。“闭嘴!”
黄衣女子似是平复着情绪,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景云,双唇嚅嗫了下,才道:“景云,是我……”声音有些低哑,确实是男子。
景云却是一脸震惊。“你、你你你……夏献?!!”
红雨:“……”好名字啊!
“你怎么来了?!”景云仍在惊愕中。
抿了抿唇。“我看日子差不多了,就去红雨教找你,但是有个自称巡林人的说你去参加武林大会了,我就一路跟过来了。”
眉心一跳。“那你干嘛穿女装?”
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舒出一口气,语气平静了些:“路上遇到了清虚真人,他让我作女子打扮。”
景云:“……”谢三千你给我等着!
“我是想说啊……”沈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女装就算了,为什么说是未婚妻?”
景云闻言一怔,视线慢慢偏移开去。“这个……虽然不是……也……差不多吧……”
“所以,中堂主这是有喜了?”秀秀托腮看着他,眉眼含笑。
景云不由唇角一抽。“是有喜事不是有喜啊!”
“果然还是喜欢男人啊……”司九卿若有所悟。
“闭嘴滚粗!”
秀秀微笑:“红雨教人民发来贺电。”
朔冰温柔笑:“皇宫人民发来贺电。”
桓弄钰皮笑肉不笑:“离鸢人民发来贺电。”
“你们够了啊!”
朔冰看向夏献,笑容乖巧。“骚年,要跟小景签订契约,成为人/妻骚年吗?”
夏献一脸茫然。“啊?”
景云抓狂:“卖什么萌啊!先给我解绑啊魂淡QAQ!!”
“才不要~这是最标准的日式捆绑诶!小左!Give me five!”
沈云:“耶!~”击掌。
今天的中堂主依旧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善哉善哉。
作者有话要说:
☆、红雨教谈笑疯生
从客观的角度,步柯学觉得红雨教还是不错的。
美人教主虽然看着冷清,但是他没武力值啊。
副教主虽然爱看热闹,但是她不惹是生非啊。
右护法虽然爱乱下药,但是他不会弄死人啊。
左护法虽然暴力了点,但是打的不是自己啊。(← ←是你基友啊喂!)
所以大家要离开的时候,步柯学还是很不舍的……很……不舍……
“阿学学,你能放手么?”右护法大人扯着左护法的手臂皱了皱眉。
“一直这样我们也很累的。”左护法大人勒着勤长老的脖子撇了撇嘴。
“柯、唔……¥#…*@#!”勤长老抱着步柯学的腰憋红了脸,几乎窒息。
“我绝对不要跟你们去!!”步柯学抱着柱子死不撒手,“放开我QAQ!!!”
……咳,步门主对自己的门派还是很不舍的。
司九卿在一旁黑线看着他们。“不就是去武林大会嘛,不用这么夸张吧?”
桓弄钰瞥他一眼。“你也不想想是跟谁一起去……”
红雨无语问苍天。“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们只是在玩步柯学吧?”
秀秀饶有兴致地看着,巧笑嫣然,“毕竟中堂主送夏献回去,人又少了一个,想找人玩也是正常。”
你确定这么玩正常?红雨斜睨她一眼,又看看面前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旷世虐心大剧,叹气。“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你想现在出发?”秀秀挑眉看他。
揉了揉眉心。“你是要在这里看步门主放弃无谓的抵抗,还是等小左小右玩腻了乖乖上车?”
“那还不如直接打晕了拖走。”桓弄钰对天翻个白眼。
“打晕步门主还是小左小右?”
“教主,”秀秀回头,神情复杂地拍拍他的肩,“你觉得你的护法哪个是能让人随便打晕的?”
红雨:“……”最不该是我天真,我懂的。
而另一边,几人放弃了晓之以理(你确定?),开始动之以情。
朔冰语重心长道:“正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如自挂东南枝。”
步门主黑线:“不是……”
沈云手臂再一用力,不在意地看了眼翻白眼的勤长老,漠然道:“又所谓:问君能有几多愁,唯见长江天际流。”
?!“等等……”
朔冰又道:“再所谓: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
“别所谓了!!”我才是过客好么!求放过!!
沈云面无表情地定定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拿你没办法~”
步柯学顿时背脊一凉寒毛直竖被雷得外焦里嫩,抱着柱子的手臂下意识松开。一串人顿时随着惯性集体后仰,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求你了别这么说话好么!QAQ!”
“原来这句话比小左的武力值和勤长老的生命危机更可怕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朔冰钦佩道,“不愧是小左!兵不血刃!”
沈云淡淡一笑,气定神闲。“过奖。”
红雨扶额。“一定是我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
秀秀:“这样的话你起床姿势从来就没对过。”
“好了~~”朔冰拍拍手,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小左,我们出发吧,反正晚点阿学学自己会过去的。”
沈云点头,看起来甚是愉悦。
那你们到刚才为止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步柯学投去一个控诉的眼神。
朔冰满脸无辜地眨眨眼:“放飞自我,感悟人生。”
不等步柯学有所反应,桓弄钰便一脸惨不忍睹地掩面。“你们放飞过头了好么!”而且根本是在毁灭别人的人生吧!!
沈云别开脸。“都是勤长老的错。”
奄奄一息的勤长老:“……”又我?!
所以说,勤长老就是炮灰躺枪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bu
皇城。
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一身水云暗纹广袖青衣,衣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碧叶莲花。
夏月尚淡淡瞥了一眼。“莲花河灯?”
不解地看他。“……为什么是河灯?”
唇角浅勾。“放完风筝放河灯。”
风河:“……”不要玩我的名字好么!会玩坏的!
夏月尚挑眉看了看身处之地,装修并不华丽但布置清雅的酒楼包厢,轻纱珠帘,香案棋盘,悠扬的琴音自隔间传来。对此环境十分满意,却是不动声色地浅抿了口茶。“然后呢?又来这里干嘛?”
风河正要开口,酒楼老板亲自送了菜上来,恭恭敬敬地一行礼。
皇帝陛下看看他,又看向玄机处统领夏月尚,一脸严肃认真。“我来体察民情。”
夏月尚嫌弃看。
“圣上……”酒楼老板面带困扰地盯着皇帝陛下,“您已经来这里体察好几天了,要不要换个地方体察?”
风河仿若未闻地执起筷子尝了口醋鱼,叹气:“这个……今日的民情有点偏酸啊,孤王喜欢甜点的,明日民情就甜点吧。”顿了顿,又道,“账就记上,改天去找皇后要。”
“……是。”默默退下的酒楼老板欲哭无泪,找皇后要钱我有这命也没这胆啊!!!
夏月尚衔着杯沿看了眼消失在门口的酒楼老板,柔顺黑亮的发丝顺着微倾的身体滑落,唇角扬起。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跟皇后要钱很容易呢……
今日的皇帝陛下依旧带着玄机处统领快乐地体察民情中。
“不对劲……”清秀的少年抱臂立在路边,凝视着平坦的大路良久,皱着眉摸了摸下巴。
“嗯?”红雨细长柳眉一挑,询问地看向他。
“很不对劲……为什么我们都快到会场了,这一路都没看到半个山贼!!”
“有半个的话我比较惊讶。”沈云耸肩。
桓弄钰鄙视地看朔冰一眼。“……我们这一路都走的官道,住的大多是江湖门派,山贼得多缺心眼儿才能来劫你?”
“更何况,我们一路都招摇着正义使者红雨教的名号,谁那么有无私无畏的找虐精神?”
红雨深沉远望。“身为魔教教主,本座此刻的心情十分之复杂……”
朔冰撇撇嘴。“嘁,不好玩,还想着能跟邪恶势力战斗呢!”
“身为魔、教右护法,你要跟什么邪恶势力战斗?”
明媚一笑。“我们是正义的魔教谢谢。”
司九卿自觉地接上:“不用谢。”
桓弄钰送上鄙视眼神一枚。
沈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没有板砖。”
“你要板砖干嘛?”
左护法大人一本正经道:“子曰:打架用砖头乎,不亦乱乎,照头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
朔冰摸摸鼻子。“佛曰:胡扯,我佛慈悲,不亦多乎,一砖乎死减轻痛苦。”
沈云顿时如醍醐灌顶:“右护法所言甚是。”
一拱手。“客气客气。”
红雨额角青筋顿时抽搐得无比欢快。
“不说这个,再两日应该就可以到天下第一庄了。”秀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