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昔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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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昔日星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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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具有涵义的封面。”盖勒特的手指沿着三角画了一遍,他接着说:“按照勒梅的说法,中世纪以前麻瓜和巫师们是生活在一起的,那么在我们找资料的同时,我们可能忽略了麻瓜世界。”
  阿不思接着他的话说:“你的意思是,在巫师的世界之所以没听说过隐形衣的存在,是因为隐形衣已经流落在麻瓜界。”
  盖勒特带着赞赏的微笑说:“没错,在你考试的那短时间,我经常去小教堂翻阅你的麻瓜书,我发现了一段有趣的历史。”他举起魔杖点了点空气,空中出现了一行金色飘带般的字。
  “教皇的女儿?”阿不思惊讶的读出声来,“如果是真的,这段历史也太让人感到讽刺了。”
  “历史往往充满巧合的讽刺。”盖勒特将头枕在双手上,毫不客气的评论道。

  chapter 19

  Chapter 19 离开大不列颠
  阿不思顺手从书柜里抽出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地图:“看来我们的旅程得好好的规划一下,在远离不列颠的大陆上是吗?”
  盖勒特凑到他的边上看地图,阿不思感觉盖勒特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甚至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如微风拂过耳边,于是他不露声色的稍微挪开了点距离。
  “我们应该从这里……到这里。”盖勒特修长的指尖虚滑过地图,恶作剧般暧昧的触碰阿不思的手指,引起他轻微的颤栗。
  阿不思忍不住推开盖勒特的手,他又感到不合适,粗声粗气地说:“这里的光线很暗,你的手挡住了我的视线。”盖勒特笑了起来,树上阁楼一直很明亮,阿不思是个喜欢明亮地方的人。
  “阿不思,你的地图很旧。”盖勒特仔细地看阿不思的地图忍不住说:“很多地名可能还是几个世纪以前的叫法。”
  阿不思垂下眼睛,盖勒特在这里不免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淡淡地说:“我去过的地方很少,并不知道地名的改变。”
  盖勒特敏感地发现了他的不快,立刻补充说:“不,我是说这样很好。我知道这些地方现在的地名,你这份老地图给我们提供了更详细的信息。想想看,麻瓜历史里说到的地方并不是活在现在的我所能了解的。”
  他们用魔法在地图上做了标记,计划就在明天就出发,这意味着他们很久不能回树上阁楼,因为在欧陆旅行不能随时移形换影,为了避免引起当地魔法相关部门的注意。
  阿不思独自去了邓布利多家主宅里和他的父母说了他与朋友的旅行计划,坎德拉和珀西瓦尔对待长子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异议。意外的是阿不福思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阿莉安娜很舍不得阿不思的离开,她低着头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裙角。阿不思心不在焉地吻了一下她,并告诉她会给她带礼物回来的。
  盖勒特在树上阁楼里收拾旅行用品,他对此很在行。阿不思拿起那枚凤凰蛋,忧心地问盖勒特:“凤凰蛋怎么孵?”但他显然没指望盖勒特回答这个问题,他用魔杖从书架的顶端抽出一本书“凤凰是在火中出生的,所以要有一个燃烧的壁炉,让它睡在壁炉中。”阿不思半跪在地上认真的看着盖勒特送给他的那本书。一字一句地读出书上的文字。半信半疑的变出一个壁炉,里面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温暖蓝色火焰。
  “我想,你不该用这种魔法火。而是真正的燃烧的火。”盖勒特挥了挥魔杖,蓝色的火焰变成真正的火。“普罗米修斯保存下来的火种。照亮了人类的智慧,也带来苦难。”火焰跳跃在盖勒特的眼睛深处,阿不思在多年后回想起来那是一种玻璃的颜色,有着年轻气盛的野心和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
  “可是它太脆弱了。”阿不思忧心的看了看手心里横躺着的凤凰蛋。盖勒特看着阿不思,眼睛里没有感情,像是研究又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他笑了起来对阿不思说:“我们可以在旅行的时候带着它。”他挥了挥魔杖,一个装着燃烧火焰的透明玻璃瓶子出现了,他从阿不思的手中接过凤凰蛋,恶作剧一样的把它扔了进去。阿不思的心悬了起来,但看到凤凰蛋静静地躺在在火焰中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在破晓的黎明,盖勒特骑着扫帚身后坐着阿不思。他们在海洋的上空飞翔。
  “我说,”阿不思紧紧的抱着那个装着凤凰蛋的玻璃瓶,他紧闭眼睛大声地对盖勒特喊:“我们为什么要骑见鬼的扫帚!”
  “因为有趣啊!”盖勒特迎着风大声地回答。他炫技般的在空中轻巧地飞翔,犹如轻盈的飞鸟。
  阿不思在心里诅咒了他一万次。
  他们飞跃英吉利海峡,登上了法国的陆地,盖勒特存心让这旅途的速度放慢,他还这么对阿不思说:“你知道吗?如果人的青年时代住在巴黎,那么他的一生都将会留有巴黎的烙印。”
  阿不思想这是他此生最不能忘怀的旅行,盖勒特带着他在巴黎的大街小巷里穿行,看见异国的麻瓜,巫师的世界。晚上他们住在小旅馆里睡在一起,窗户外掩映着已经凋零的树干的影子。有的夜晚,他们会纵情欢乐。在巴黎住了几天他们又穿行到法国的边境,往大陆的深处旅行。此时的阿不思和盖勒特生活在火车没有普及的几十年前,对他们来说巫师的交通工具比麻瓜的要发达得多。
  他们进入德国边境前,盖勒特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自己如何不被其他巫师发现。他们都是天才,并没有用多少时间。
  这天夜里,阿不思的双手枕在他那因刚才的欢愉,还湿漉漉的头发下。他仰望着小旅馆的天花板问着身边的少年:“你害怕回去吗?”阿不思细心的察觉到了盖勒特的忐忑不安。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盖勒特越是放纵,越是证明了他内心的惶恐。他从刚才更加深切的体会到了盖勒特的恐惧,阿不思原以为盖勒特是不会恐惧的,但是他错了。
  盖勒特沉默着。他翻了个身,将头埋进阿不思的肩膀处。阿不思将手抽了出来,搂紧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没关系,我们都不能被世人理解,你的孤独是因为大部分世人都是愚昧的,他们需要我们去唤醒他们。人们终有一天会理解你……以及我们的信仰。”
  盖勒特不顾一切的,狂热的吻上了阿不思。阿不思热切地回应。他们越来越熟悉对方,盖勒特的指尖埋入阿不思头发的深处。那些头发犹如露水浸过般。他喜欢看阿不思冷淡的表情因他变得迷茫,以及和他结合在深处的感觉。对于麻瓜来说这是亵渎神的,但对巫师不是。在希腊诸神的时代里甚至有这样的传统,只是到了近代以来被巫师们从生理上厌恶起来。屋外冬季里清冷的月光照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在墙壁上描绘出苍凉的影子。
  他们终于疲倦的停止了,盖勒特的手指在阿不思的背上描绘着什么,温暖的指尖滑过阿不思莹白的皮肤。“我害怕被人遗忘。”盖勒特喃喃地说:“可能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崇高,你不了解我,我也不理解自己。在我拥有理性的时候我是能思辨的,但我时常会失去理性。”
  “听着,谁都不能非常的了解自己。”阿不思温和地说,他亲昵地靠近他说:“我也不了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持时刻的理性,对麻瓜来说有魔法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本来就存在于一个荒谬的世界里。如果你失去了理性,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让你清醒的。你对我也是同样的。”
  盖勒特借着屋内昏暗的月光,深深的凝望着阿不思,这次他想把他的模样描绘进自己的心里。阿不思在冰冷的月光下是那么的遥远,他宁静冷淡的表情下隐藏着热切的温柔,盖勒特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完整地属于他,他为这样阴暗的想法而喜悦。盖勒特明白自己所说的理性和阿不思所说的不同,但他不愿告诉他,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足以让他看透阿不思。阿不思很聪明但很单纯,并不是他不了解人,而是他缺乏与各色人打交道的经历。
  盖勒特不同,他见过很多人,麻瓜,魔法师,下至三教九流,上至公卿贵族。他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什么样的人说话。现在他知道阿不思是纯粹的理想者,他成功地把阿不思变成自己的伴侣,他现在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狂热不堪的那一面,他有预感阿不思会对那样的他失望,他清楚的知道并没有阿不思想得那样崇高理性。角落里装着凤凰蛋的玻璃瓶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凤凰的蛋壳已经变得像奶油般诱人光亮的颜色。
  ‘当我在夜里想到德国,我便不能安睡。’这是海涅在1843年写下的诗句。 阿不思和盖勒特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进入了德国的边境,离令海涅不能安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们乔装打扮成麻瓜的老者,这样不会引起魔法界的注意。阿不思为了谨慎起见还将他和盖勒特的魔杖都收了起来,由他亲自保管。
  在刚下过雪,寒冷的欧洲北部,完全找不到魔法的痕迹。但也容易令人联想起更为久远的,在巫师与麻瓜们混居的那个时代。
  他们在驿站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中年麻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阿不思问:“我一直以为你回来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你指的原因是?”盖勒特漫不经心的问。
  “我以为你想看一看你的朋友或家人。不然我们没必要绕过德国不是吗?”阿不思也装着满不在乎的说。
  盖勒特不在意的微笑起来:“阿不思,我没有那么优柔寡断。我说过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而我的家人抛弃了我。我之所以又想绕路来德国,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传说。可能,是关于长老魔杖的。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巴伐利亚公国。”
  他们在冰雪中辗转了几日,耗尽了耐心和食物,阿不思甚至学会了喝一两口烈酒。他们进入了巴伐利亚公国的领地后,盖勒特迅速移形换影带他来到了一个狭长的河谷。

  巴伐利亚的魔女

  “于是我们可以在这里移形换影?你不害怕被欧洲大陆的魔法部?”阿不思因为突如其来的移形换影而脸色苍白,他的声音非常恼怒。
  “阿不思,这里是巴伐利亚的属地。他们和德意志的关系非常微妙。当然,麻瓜的政治是令人——印象深刻。”他懒洋洋的微笑着。“相信我,他们不会来找我们的。巴伐利亚对我来说非常安全。”他的微笑让阿不思感到微微的刺眼。
  这里没有下雪,苍白无力的阳光给莱茵河畔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余光,河水缓缓流过狭窄的河道,曲曲折折。冬季水浅,很多暗礁浮出了水面。
  阿不思眺望着远处的城堡尖顶,问盖勒特:“这里是什么地方?”
  盖勒特冷冰冰地看着缓流的深水,缓缓地回答说:“一个女巫死去的地方。我想这可能和长老魔杖有关系。我曾经听过一支民歌,关于魔女的魔杖,吸引我的是那句“她的手臂就是魔杖,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阿不思皱眉,“手臂是魔杖?可这并不符合长老魔杖的特征。”盖勒特迄今的行为已经让他感到不止一次的疑惑。
  盖勒特动人的微笑起来,他的眼睛里又露出理智而狂热,让阿不思暗自感到心惊:“的确不是。”
  “盖勒特,自从我们离开树上阁楼,你就变得很奇怪。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的计划?无论是什么。我总感到……你的隐瞒。”阿不思有些语无伦次。
  “不,阿不思,我并没有隐瞒你什么。我的确在寻找三件死圣。”盖勒特的手抚上了阿不思的头发,然后背过身去看着眼前苍凉的景色:“我只是在想,魔法世界里有很多奇妙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能完全得到死圣的力量,也许可以用其他的什么来代替。死圣只是我们实现理想的工具而已。”
  阿不思点了下头,觉得自己有点被说服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找不到完整的三件死圣。我们可以用其他有力量的物品代替它们?”但阿不思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被忽略了。
  “是这样,但也不完全是这样。”盖勒特淡淡地回答。他的双手虚张开,在空中划了一下:“下面,我有这个荣幸让你看到一场美妙的奇迹吗?献给你,我终身的——同伴?”
  阿不思感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他不得不掩饰地板起脸,严肃地说:“别这样,你这是在把魔法降格为麻瓜的变戏法。”
  盖勒特凝视着阿不思:“可是我想让你看。”
  阿不思觉得内心涌起了一阵狂风巨浪,他很想抱住盖勒特。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深处,险峻威严的山脉和湍急冰冷的河流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只有他们之间可以彼此依靠。
  盖勒特坐在悬崖凸起的岩石上,他在等着某个特殊的时刻。他抽出一块怀表看了看,然后站起来开始用魔杖在空中画起复杂而精妙的动作。
  “我在召唤古老的幽灵。”盖勒特对身后的阿不思说。
  “我知道……可盖勒特,这是黑魔法……”阿不思再不能保持平静:“你不能这样!”
  “阿不思,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吗?”盖勒特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继续做着他的动作,还不忘记调侃他几句:“你该不会是被冰雪冻僵记忆了吧?别忘了我最擅长的魔法就是这种。”
  阿不思只好安静地坐到一边,心情复杂地看着盖勒特表演黑魔法,他的手势犹如交响乐的指挥家一样精密。而后盖勒特用古德语开始吟唱一首古老的歌。大意是重现了魔女的故事。叙述的方式古朴却很动人。
  阿不思曾经在一本魔法史上看到过这个故事。美丽的魔女Loreley被情人抛弃,日夜在山崖上唱歌,她极度的美貌迷惑住了过往的众人。即使是主教也不能幸免爱上她。主教要把她送到修道院去,而她却在此落水而死。阿不思只是当作野史笑谈或是和麻瓜相关的神秘传说。然而我们所有人,都或许有过这么一瞬间的错觉:历史上真切发生过的某件事情,通过臆想还原在你的面前,你仿佛就成了历史中活过的人。
  盖勒特放下魔杖,“麻瓜们时常说这里会出现女妖。其实不过是她在作祟而已。Loreley,你出来吧!”
  这是水面漾起无数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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