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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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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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脚步声到了床边,知春才开口道:“今日也辛苦你了,不必做什么准备,直接敷药就好。”

却说那脚步声顿了顿,知春感到床榻往下沉了沉,应当是人坐在了床榻边缘,她换了个趴的姿势,方便更加容易上药。紧接着,便感到背上一凉,衣裳被人掀开了。知春有些不适应这凉意,正觉得今日这姑娘怎么都不说话有些奇怪,莫非是出什么事了?就觉得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伤疤。

那双手和平日里敷药姑娘柔嫩的手不同,修长又带了些微微的粗粝,似是常年习武而带出的茧子,这是一双男人的手,知春一惊,猛地回过头来,瞪着面前的人。

暗二就坐在她面前,见她如此动作有些着急,忙按住她的肩膀低喝道:“别动,小心伤口!”

“你怎么来了?”知春又羞又气,羞得是这人不声不响就突然来了,还看了她的身子,气的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来给你敷药。”暗二拿起一边的药膏,轻声道:“柳儿要针灸,敷药的丫鬟过去了,由我代劳。你别动,牵扯了伤口,小心吃疼。”

原来只是个来代替敷药的,知春说不清心中是失望还是怎么的,有些恼怒与自己的想法,便也不顾背上的伤,一下子坐起身来将暗二往外推:“我不要你给我敷药,你出去!”

然而动作究竟是大了些,真的牵扯到了伤口,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知春“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几乎要倒了。暗二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按在怀里,虽然动作极快却极其小心的不碰到知春的伤口,语气有些心疼道:“小心,伤口还没好,莫要弄伤自己。”

知春心中一酸,即便是在与暗二最好的时候,这人都喜欢欺负她看她生气的模样,何时这么温柔过,可如今这温柔看起来却更似讽刺。她冷笑一声:“暗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欺负我很好玩吗?”

廖梦那事情,知春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因为那只是一种手段,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世上的人追求毫无瑕疵的感情,可哪里就那么多毫无瑕疵的感情了?若是事事都要耿耿于怀,人生岂不是活得很累。可她是没放在心上,暗二却是放在了心上,他都没有表示出什么要重归于好的意思。知春一直想要给他时间,大抵暗卫对自己都是很严苛的,可还没等到那个时间,就出了这事。

“知春。”暗二见她情绪陡然间激动起来,再也顾不得别的,将她按在怀中,一手压着她的手埋在自己胸前,有些急促的道:“对不起,知春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懦弱,我以为自己配不上你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我以为再等一等,再等些时日就好,却没有想到,老天爷从来都不给人时日等的。你那一日鲜血淋漓的回来,我……我好似整个人都不似自己了,我好怕失去你,我当日便想,若是你不在了,我这一生,都不会好了。”他的唇贴在知春的额头上,带着陌生的炙热:“还好,你还在,你怎样都没关系,若是你生气,我便一直等,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日,知春,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若是生气,只管打我骂我,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暗二的一番话笨拙而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花言巧语的信口拈来,怕是在少年时期也没有过的嘴笨,此刻全都展现在知春面前。暗二知道,若是被自己的同僚看到自己这副笨拙的模样,怕是要笑个三年五载,可他全都不在乎了。因为此时此刻说的话,全都是他的心声。

那一日看着知春被鲜血淋漓的抬回来,知秋只说她挨了刀,那血流的令他触目惊心,而暗五面上严肃的神色也让暗二登时便觉得手脚冰凉。他就站在知春的屋外,看着暗五进去忙活了好几个时辰,那几个时辰里他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想着,若是知春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人一生大抵会遇到无数人,这其中喜欢的人不在少数,而喜欢的人恰好又喜欢自己便少之又少,两情相悦最后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多少了?白头偕老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到未免也太难了。而人世间可能遇到多少挫折,为何不珍惜现在?

暗二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知春还在,还好好的活着,这或许就是上天待他最大的幸运和仁慈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傻,那些所谓的外物和脸面,那些毫无理由的愧疚和胆怯,其实都不值一提,有什么事情比两个人更重要?

知春闭了闭眼,若是往常,她听到这番话一定十分感动,可是眼下。她慢慢的推开暗二的怀抱,用力将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她道:“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现在我们之间,已然不可能了。”

“为什么?”暗二急切的看着她:“你若是生气,没关系,我并不指望你现在立刻原谅我,我……”

“与你无关。”知春定了定神,道:“你是大家少爷,便是跟了姑爷,也是自由身,我却是个没有脱奴籍的丫鬟,身份不匹配。况且……。”她有些难过:“我的身上还有那样一道可怕的疤痕。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我们始终是不合适的,大约也是今生无缘罢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身上有疤痕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便是已经出阁的姑娘,身上有了疤痕,也足以能成为失宠的理由了。即便是疤痕在背部,也足以视同毁容。谁愿意看着原本光洁如玉的皮肤上出现一道丑陋的疤痕?况且知春这一刀本就极深,伤口愈合之后,必然会留下疤,这是暗五亲口说的。有金陵圣手留下来的针对伤口的好药,暗五都如此说了,便意味着根本没有转转圜的余地。

暗二没有想到知春耿耿于怀的竟是这件事情,他愣了一下,好似这才突然明白过来,突然哈哈大笑,知春微微一怔,有些恼怒的看着他。暗二咳了咳,才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姑娘,我才不介意这些。”

知春摇头:“你现在虽然不介意,总归有一日会介意的。我不想你日后后悔,那样两个人都没脸……”即便是外表再坚强的姑娘,再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总是怯懦而不自信,希望自己能好一点,再好一点,能以最棒最美的模样去迎接心上人。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近情情怯,就是这个道理。

“我不会后悔,”暗二收起面上的笑,看着知春认真道:“我知道我这个人看起来不可靠,总是惹你生气,又爱欺负你。可是知春,从小到大,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姑娘,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每日看着你生气,欺负你的时候,我才能觉得,你才会注意到我,才会与我说话。”大名鼎鼎的游戏青楼的花花公子,某天遇到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姑娘,更让人着急的是他发觉自己还喜欢上了这个姑娘,自然是只能用一些幼稚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他道:“可是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相貌。相貌总有一日会老去,再如何美丽,都抵不过时间的流逝。莫要说这疤痕是在你背上,便是在你脸上,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姑娘。至于你说的门当户对,如今我们的确是不怎么合适?要不,我也向主子求个恩典,把我收为王府的奴才?”

知春本听到前面是十分感动的,待听到最后一句时,却是忍不住惊愕起来。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暗二:“你疯了?”映入眼帘的却是暗二的坏笑,登时便又明白他在唬自己,怒道:“你又骗我!”

“小心!”暗二扶住她的肩膀:“莫要扯上了伤口,我来与你敷药,你若是要打我,等会便来打就是,等敷了药身子好了,日后我每日都到你屋里让你打个痛快。”

这人又开始油嘴滑舌了,只是这一次,知春却是没有与他抬杠,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子,她的脸上还带着些微红,嘴里小声嘟囔道:“登徒子。”只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暗二因为怕失去她而感到心中恐惧,她又何尝不是?在生死关头的一刹那,过去种种皆是从眼前划过,那些恩怨和计较,突然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失去过才懂得珍惜,而生命本就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情。那些琐事,便顺其自然吧。

……

同霖城中鸡飞狗跳的情况不同,秦安安所处的环境倒似十分清幽雅致。每日来伺候的婢子是个哑巴,从来不说一句话,而除了这个婢子,她见不到别的人。这屋里倒是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本游记,大约是为了给她打发时间用的。果真,是宣离下的口令,琦曼动的手,也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倒是没有过多的为难与她。

而秦安安这几日也极力的适应这里的环境,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好像真的将这个地方当做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处所,每日安心的调养起来。

这一日,天气有些阴沉,一大早便开始下起雨来,因着正是初春时候的春雨,一下起来就没个完。自清晨一直下到午后,空气便有些潮湿而微寒。外头的枝桠上已然生出一些嫩绿的小芽,细嫩的幼苗显得分外有春日的感觉。秦安安站在窗前,正瞧着那树枝出神,冷不丁的门便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那脚步声和平日里的哑婢不同,哑婢行走的时候声音悄无声息,好似猫儿一般,所以秦安安在这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而这个脚步声虽然很轻,却不是轻的小心翼翼,反而似乎有几分随性和嚣张,像是在靠近猎物的野兽,猫着腰缓慢的做出攻击前的潜伏。

秦安安微微一笑,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她唇角的笑容极快的淡去,转过头时,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惊愕来。

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哑婢,相反,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哑婢相比,这个人一站在这里,就是天生要夺人眼球的存在。这是一名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子。只是这衣裳同安平朝的衣裳又是不同,上面洒满了金粉,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即便是在没有日光的天气,好似也在闪闪发光一般。薄纱红衣,露出纤细的腰,上头叮叮咚咚的缀着一个个小铃铛,脚上竟也是没有穿鞋,只在脚踝处挂了一串青绿色的铃铛,更显得那踩在地上的赤脚白皙如玉,仿佛是雕刻成的古玩一般。

比那双脚更让人惊心动魄的,是上头的一张脸。秦安安已然是生的算是清秀,这女子却当得起颠倒众生。目光潺潺好似有生命力,圣洁中带着邪恶,分明面上脂粉不施,偏唇上抹了最红的胭脂,好似在阳春白雪中陡然出现的一簇火苗,带着燎原的奔放即将将人整个吞没下去。这女子容貌美艳,说是美艳,却更像是禁欲和放荡结合在一起的复杂感情。只要靠近便会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般,秦安安是女子尚且如此,若是寻常男子见了,还不得以为是哪里来的狐妖精魅,被活生生的吸干了精气也舍得。

这大约便是蒙古一支的那一位圣女了,秦安安心下稍定,慢慢的与那女子对视。

那女子自然也捕捉到了秦安安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眼角便流露出一丝得意的风情。这得意由她做出来并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别样的娇嗔的风情。

“秦安安。”她慢慢道,语调奇异而动听,仿佛来自天籁,似是隔了许久才与人开始对话。

秦安安颔首:“你是……。”

“我是蒙古圣女,丹真。”她道。

“久仰。”秦安安会。

丹真有些诧异,声音一沉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是客套话罢了。”秦安安微微一笑:“入乡随俗,想来圣女还没有习惯大安平朝的民风民俗,才会当真。”

丹真有些恼怒,她自然是听出了秦安安话中的嘲讽。说她是外来的人,安平朝的人从来都看不起边境小国,便是当初蒙古国还未被灭国的时候,年年进贡,可还是被那些安平朝人亲切的成为“草原蛮子”。如今秦安安再提起此话,听在丹真耳中便觉得有些刺耳。她拧了凝神,两道秀气的眉微微挑起,这才慢慢道:“嘴还挺利。”

“彼此彼此。”秦安安回到。她并不惧怕此刻丹真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安郡王和蒙古的同盟虽然不太坚固,可如今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安郡王是不会允许一点岔子发生的,所以一定会拿捏住蒙古的软肋要她们不得不认同自己的决定。而梦姑,从这么多年的相处来看,此人有决心有筹谋,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与她又没有什么生死之仇,自然不会立刻杀了她。秦安安在这之前便推测出蒙古如今有两个主子,一个是梦姑,一个就是面前的丹真。不过很显然,便是从此刻看来,丹真远远及不上梦姑,无论是手腕还是心胸,所以,丹真只能是个被领导者。梦姑善于控制,在梦姑的控制下,丹真是不可能对她出手的。

若是以前,秦安安自然是大无畏,可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便是不为她自己考虑,也要为家里的孩子想上几分。所以一直以来,她将丹真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引导着,丹真骨子里是个不认输的人,下意识的还想要与她比一比。这是身为女人的自觉。譬如方才,丹真本身已经长得极为美貌,可今日这一番作为,还是看出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秦安安便又不是个男人,哪里就称得上丹真为自己如此精心打扮,自然是因为丹真心中还是存了与秦安安一较高下的心思。

“你生的并不算很好。”丹真慢悠悠的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还将秦安安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她唇角一勾,眼中流露出几丝不屑:“出身更是低贱,听说曾还被乡下的下人奴役,真是可笑。”她饶有兴致的把玩着自己略显卷曲的头发:“听过你的事迹,当初能让你们一家脱离秦府,站队正确,也有你的几分功劳。我原先以为,你定是个有几分本事的,如今看来,却是我高估了你。这般轻易地就被人掳走了去,留在此地当一个禁脔,实在是无趣了些。”

秦安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未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显出几分异样的神色来。莫说丹真这是故意在激怒她,便是不知道丹真的打算,这点话语,她还真的不放在心上。曾经经过的流言蜚语多了去了,又哪里会将这些小小的口舌看在眼中。

丹真微微一笑,慢慢的走近秦安安,突然伸手攫住秦安安的脖子,丹真的手十分柔软,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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