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幼小的杜鹃。
“你不会就是为了……”一时间明白了雷纳德掉下来的原因,弗瑞德里克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他蹲□子,轻轻的摸了摸那雏鸟脑袋上幼嫩的绒毛,“你就是为了它?”
“嗯。”雷纳德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看树顶,要将鸟儿放回鸟巢去,怕还需要费一番力气。
弗瑞德里克半天看着他不吭声。
“你早点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呆一会。”雷纳德转身,攀上枝桠,“它一定是自己找食物的时候不小心滑下来了。”
“怎么可能?”弗瑞德里克简直要在心中叹气了,他看着雷纳德,“因为大鸟无法负担这样数量的幼鸟,杜鹃在出生的时候,最强壮的雏鸟会把它的兄弟姐妹推出鸟巢,这样,它也就可以安安心心长大了。”
雷纳德轻哼了一声,“我才不管这些,只要把它送回鸟巢去就好了吧。”
“你以为呢,幼鸟身上已经沾了你的气味,怕是大鸟怎么都不肯在养它了,你救得了它一次,救不了它第二次。”
不一样的气味啊……
雷纳德的抱着幼鸟的手陡然僵住。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弗瑞德里克与自己没有一丝想象的容貌,慢慢低下头,却依旧伸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幼鸟。
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弗瑞德里克只是一脸愕然的看着雷纳德。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雷纳德摇了摇头,“我们回城堡去。”
弗瑞德里克当然对吃早饭没什么异议,他们慢慢走回城堡。
才刚到村子里,就听说艾萨克早就急疯了,儿子深夜出走,下落不明,他带着骑士几乎是搜了一夜的村庄,天明还没回来。
管家西奥多的脸上,也是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于是乎,雷纳德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父亲的房间里,等着艾萨克回来发火。
虽然对雷纳德带回幼鸟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弗瑞德里克还是兴致勃勃的拿了木头去做一个鸟窝。
看到墙上挂着的长剑,雷纳德忽然记起,弗瑞德里克的生日,好像没有任何人帮他庆祝。
他想了想,然后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剑,跑出了屋子。
弗瑞德里克的房间里隐隐的透着火光,雷纳德顺着门缝偷偷的看了一眼,身体顿时僵住。
伊莎贝拉正一脸慈爱的和弗瑞德里克坐在一起,金发少年兴致勃勃的拆着礼物,眼睛里满是惊喜。
他是存在于在那之外的人。
雷纳德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竟然同情得不到父爱的弗瑞德里克。
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同情的人,不是吗?
就像一只已经沾上别人气味的幼鸟,虽然依旧呆在鸟巢内,却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雷纳德将长剑放在了门口,然后黯然的转身离开。
自己还小的时候,艾萨克曾经带着自己一路攀爬到城堡的最顶端。
那里的风冰凉,温柔,就像是天使的呼吸,让人迷醉。
黑发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长久以来向艾萨克追问自己母亲的名字,也许也只是一时的任性了。
在旁人看来,雷纳德拥有了一切。
他拥有他父亲比任何人都多的爱,当艾萨克死后,无论是长子的身份,还是父亲的宠爱,都会毫无疑问的让他成为下一任城主;虽然没有母亲,父亲无微不至的疼爱可以让每一个普通人嫉妒。
雷纳德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
但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隐隐有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感觉。
自己的生活被什么东西窥视着,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靠近着。
“雷纳德大人。”
少年没有回头,只是有气无力的道,“好像不管我到什么地方,你都可以跟上来,泰德。”
“跟随您是我的职责。”管家微微颔首,“恕我直言,在这里不安全,您应该下去。”
“我父亲回来了?”
“好像有很重要的人来到了这里,您的父亲正在与他们谈话。”
雷纳德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他在哪里?”
“治安官的住处。”
少年立刻动身。
“请换上一件外套,雷纳德大人,否则您的父亲会责备我。”西奥多幽默的眨了眨眼睛。
“你在说什么?泰德,我会告诉他是你叫我这么干的。”
“……”
治安官的家,在村子的最北部。
威尔是艾萨克童年的朋友,也是公爵少数的朋友之一,和冰冷的艾萨克不同,威尔是个开朗活泼的家伙,虽然在对某些事情上严谨的看法相同,但在村子里,热情的治安官显然更受欢迎。
“看看这是谁?”威尔夸张的笑容让雷纳德有点不安的站在了原地,他很担心治安官会走上来给他一个夸张的拥抱加亲吻礼,“雷纳德?诺里斯,你们父子还真是充满了默契。”
“威廉大人,我祈祷并祝愿您度过安逸而平静的一天。”
“你也是,我年轻的朋友,告诉我,你是不是来找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回家去?”威尔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的道。
“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找他而已。”
“哦,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进去,似乎他正在和很重要的人见面。”
重要到把治安官也踢在了外面?
雷纳德愣了一下。
“在这里等着,我刚刚从苏格兰弄来了一瓶好酒。”威尔神秘兮兮的道,然后转身就走到后面去了。
见他走远了,雷纳德才走进了内院,见四下无人,便轻轻的拨开门缝,看向了里面。
艾萨克背对门站着。
“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雷纳德从未听过父亲的声音中会包含如此的绝望,那一瞬间,他的胳膊甚至抖了抖。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进了他的视线,因为只看到对方的背影,雷纳德无法判别出对方是什么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郡里的长官或是什么别的人。
黑衣人缓缓开口,让雷纳德惊讶的是——那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优雅,高贵的语调,但是雷纳德不觉得她是英国人或是法国人。
“你的单纯和善良总是我的最爱,艾萨克,就好像十多年前一样。”她的声音柔美,即使是最美丽的夜莺也会自愧不如。
“你背叛了我,安塔利亚。”艾萨克的声音脆弱而悲伤。
黑衣人慢慢跪下,她轻轻的握住了艾萨克的手,却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背叛一直存在,my love,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现在……你要夺走我最后的东西?”
“那从来都不是你的,”她的声音缓慢,“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不,”艾萨克却猛地推开了她,一字字道,“就算是我亲手毁掉,我也不会把雷纳德交给你!”
门外的雷纳德顿时一抖,他几乎是手脚瘫软的坐倒在了地上,身后拿着酒跑来的英格兰青年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雷纳德。”
屋子里的艾萨克忽然站起,向着门走了过来。
雷纳德慌忙站起,头也不回的跑了。
没有理会身后是不是有人喊自己,他一路逃回城堡,呼吸急促的将自己房间的门锁死。
安塔利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声音让自己感到窒息。
为什么要害怕?
他不明白,似乎没有理由去害怕一个弱质女流,但是,那种冰冷的气息,仿佛只要靠近都可以让人窒息。
雷纳德拔出了自己收在柜子里的匕首,然后蜷缩成一团躲进了被子里。
她是谁?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直到夜幕降临。
中间西奥多也曾经来敲过几次门,但是雷纳德没有开门,还是蒙着脑袋呆在被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最终,疲惫夺去了他的意识,雷纳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的窗前。
他没有睁开眼睛,手却慢慢的向匕首伸了过去。
当那个人走近的时候,他猛地掀开了被褥,匕首也死死的抵住了对方的咽喉。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亲艾萨克,而是被吓坏了的弟弟弗瑞德里克。
雷纳德放下了匕首。
“你在做什么?笨蛋,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别人。”
弗瑞德里克一脸的疑惑,“你在说什么?这座城堡里,有谁需要你拿着匕首来对付。”
“没什么大不了的,”雷纳德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他带过了话题,“你有事找我?”
他的视线落在了弗瑞德里克的手上,金发少年正拿着一把长剑。
“是你拿来的?”弗瑞德里克盯着他的眼睛。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雷纳德勉强笑了一下。
“这是你父亲给你的生日礼物。”
弗瑞德里克冷笑,“这个礼物的确来自我的父亲,但,却是送给你的。”
“那么就当成是我的礼物吧。”
金发少年不解的看着他,甚至还有几丝警惕,“为什么要给我?你也很想要这把剑。”
“你是我的弟弟,而且,这把剑是你找到的,你会比我更适合使用它。”雷纳德声音很轻,仿佛还带了一丝哀求。
“……”
弗瑞德里克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雷纳德!!”
是艾萨克的声音。
“藏起来,快点!”雷纳德面色苍白的对弟弟说道。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弗瑞德里克还是按照他所说的,躲进了衣柜。
雷纳德整了整衣服,然后开了门。
门刚刚打开,他就被艾萨克一把死死的搂住了。
“父、父亲!”
艾萨克的力气,好像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
雷纳德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他不住的挣扎着,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TO BE CONTINUED……
4
4。弑亲 。。。
“雷纳德……”
男人迷乱的呼唤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抬脚踢上了门,接着将少年按在了床上。
“你听到了是吗,你听到了……”艾萨克喃喃着,他用力的吻上了儿子的唇,舌尖狂乱的扫过少年的口腔,雷纳德被捂住的口鼻只有一阵阵的窒息。
缺氧、眼前发白、津液顺着唇瓣滴落。
在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面前,雷纳德的挣扎显得十分可笑。
他已经吓呆了。
做梦都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父亲这样搂在怀里,如同情人一般的亲吻。
“不……”少年艰难的呼吸着,他的体力因为这样疯狂的纠缠而很快消失殆尽。
“你也爱着我的,不是吗?雷纳德。”艾萨克疯狂的撕开了他的衣服,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诱人犯罪的稚嫩气息。
胸前的凸起被玩弄着,少年痛哼了一声,却让身上的男人更加疯狂起来。
“没有人能够夺走你……”艾萨克反复的说着,“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儿子。”
他扯下了少年的裤子,几乎是带着惩罚性的力度,握上了雷纳德的分|身。
“唔……”少年的眼角马上本能的溢出了泪水,手脚也渐渐的虚软下来。
那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可是,艾萨克却好像饿狼般的红了眼,反复的揉捏着少年青涩而稚嫩的部分。
“求求你……父亲……”
痛苦的红晕爬上了雷纳德苍白的脸,却让他原本清秀的容貌带上了一抹艳丽之色。
“看看你,”艾萨克痴痴的道,“你比你的母亲更美,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父亲,别……”后面忽然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堵住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雷纳德大约也还是听说过一些男人女人这方面的事情,顿时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雷纳德,我的儿子……”艾萨克低语着,褐色的眼睛却慢慢的垂落下来。
雷纳德的惨叫被艾萨克堵在了口中。
□被撕裂的感觉格外清晰,好像地狱般的折磨让少年睁大了黑色的眼睛。
泪水从眼角滑落,因为唇舌的纠缠,少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雷纳德的手拼命的想要推开艾萨克,却被用不知从哪里摸来的东西绑住,架在头顶。
少年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的嘴被艾萨克用手帕堵住,双腿被艾萨克高高的抬起,几乎贴在胸口,接着,就是那一遍又一遍要人命的撞击。
干涩的体内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折磨,很快,血顺着两个人连接的部分流了出来,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男人的入侵更加容易了一些。
艾萨克却似乎觉得进入的不够深,几次抽|插之后,他索性将雷纳德抱起,拉开少年颤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少年固执的不肯坐下,口中兀自发出哀求的呻吟,却被男人坚定的扣住腰,然后用力的按了下去。
雷纳德的脖子忽然扬起,好像一条被刺穿了的鱼,脚背绷得笔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拼命的扭动挣扎着,却让体内要命的东西埋得更深。
血顺着颤抖的大腿根处慢慢淌落,黑发被冷汗浸透。
艾萨克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比的满足之色。
雷纳德却已经连呻吟都发不出了。
这一切就像个噩梦。
雷纳德很希望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可以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他被男人有力的一下捅醒时,他也知道,这场劫难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大概自己是昏过去了。
雷纳德迷迷糊糊的想,从外面的天色来看,大概还没有过去很久吧。
口中的手帕什么时候已经被艾萨克拿走,想来,他也没力气叫人了。
雷纳德忍受着在体内肆虐的凶器,忽然觉得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救命……”比蚊子还细的声音传来,情|欲中的艾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