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讪笑,李脂颜在老板从她身边走多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加油’声。她不解了,不买他伞,他居然还笑的出来,这老板真开明!
还走了不到十米,又走来一个提着篮子的中年妇人,“小解爷,小墨,你们回来了。来,阿姨送你们鸡蛋,尽管教训坏人。”
罗裳看着那一篮鸡蛋,竟一下没有回过神。当年的事,像倒带录像,在罗裳与凤墨的脑海里一一而过,那用鸡蛋砸晕恶霸的事情放佛就在耳边叫嚣着欢乐。
凤墨怕刺激到罗裳,接过鸡蛋道了谢,拉着罗裳就继续走。
老妇人站在原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这上甘城什么时候能让咱的小解爷开心起来哟。”
“公子明明在笑,婆婆为什么会说公子不开心。”走在最后的七儿抬着头问。
老妇人脸上的笑立马冷却,冷哼一声,拄着拐棍离开了。
风姿绰约的新妇,“熙涟公子,你们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十年,城里的马蜂窝都长到我家床边了。你有空可一定要出来玩玩,不要整天闷在家里练武读书的,会把你家小鸡鸡闷出病来的。”
罗裳柔着笑,一派风流地摇着折扇,直应着一定一定,新妇这才放过他。
李脂颜想,这美女,真开放啊!
小安却低咒了句,无耻。
大夫李张三那看的,就差没有把眼睛沾新妇人的身上去。内心大声感叹,这上甘城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啊,不仅民风好,就连嫁为人妻的女人那容貌身材也是顶呱呱啊!
不过很快的一行人就发现了一件事。虽上甘城的百姓都很热情,但看重殇李脂颜等人的眼光,那是带着赤果果的防备还有警告。
这……
他们该不会抓了他们,效仿那些古人,把他们绑在柱子上,用火刑吧?
罗裳却笑,看着不断打招呼的百姓,手中扇子一合,望着身边的人,他说,“他们是熙涟的救命恩人,大家可要善待,善待。”
“是是,那是自然的。”
凤墨说,“罗裳,我发现你就算十年没有回来,但你说的话可比父母官要管用了不止十倍。你看,大家都还记得你呢。”
罗裳笑,并没有接过话。他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李脂颜看着那门匾上写着,“解府。”那这就是熙涟大人的家了吧,可为什么跟项家比起来,这好像一点也不欢迎呐?
李张三咂咂嘴,“哟哟,看来公子的家人并不欢迎你啊。”
重殇给七儿一个眼色,七儿上前敲门,“开门,公子回来了。”
……
七儿转头看了看自家公子,继续再接再厉,“熙涟公子回来了。”
这下终于有听到一点响声了,可是等了很久却依旧没有人来开门。凤墨无奈,只好自己翻墙进去开门了。
也就在凤墨有动作的时候,门开了,是那个一直跟在三孩子身后被雷的不轻地仆人。只见他打着哈欠,睁着迷蒙的眼,“凤少,你就不要想着翻墙了,老爷说了,你再翻墙就把你跟猫关在一起。说,物以类聚,不能让你跟家人分开。”
凤墨咬牙,心里算计着晚上怎么找他算账。
“就你话多。”罗裳用扇子敲了一下仆人的额头,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去了。倒是把仆人给吓得呆愣住了。
应该是吓的吧,不然他的脚怎么会发抖呢?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爷……”罗裳等人的脚步还没有踏出几步,仆人就尖叫着用光的速度给他们给挤到一边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重殇拍了拍衣裳,“熙涟啊,你家的仆人真的好好的管教了。”
“鬼叫什么。”一声妇人的声音。
“凤少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爬墙没有。没有,没有那不就得了,去叫你凤少爷洗洗出来吃饭,还有不准叫着叫到床上去……”之后就是不停地念叨。
“不是,是,是……”仆人急得一头的汗。
“是什么?”
“娘。”还不等仆人说出口,罗裳已经站在了大堂的门口。
此时,大家才看见,刚才那个说话中气十足,又开明的声音,原来是坐在大堂纱帐内的中年妇人,她的瞳孔没有焦距地摸着一块玉佩。
听见声音,妇人手中的东西啪嗒一声掉桌面上,“你,你……”
“娘,儿子不孝,回来看您来了。”说着罗裳把妇人抱住,“儿子好想您。”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你回来了,快让娘摸摸。”妇人显然不太相信,双手不停地在罗裳的脸上抚摸着,“你瘦了。”
“乐弦,快,快叫老爷,小解回来了,马上准备少爷爱吃的,不,等会我自己来。”妇人流着眼泪语无伦次。
解家当家是上甘城学堂的武学夫子,脸上因为岁月的沉淀已经没有了年轻时闯江湖的血气方刚还有冷漠。他的脸上反而带着一股书卷又潇洒的感觉。
李脂颜想:真是一个美貌的大叔,这可当真是大叔控中的个中极品。
解当家是一个严夫也是一个慈父。他先给你一个红枣,然后给你几棒,那是常有的事,罗裳跟凤墨早就习惯了。但对于李脂颜等一行人那简直就是五体投地,膜拜崇敬。
解当家知道自己十年没有回的儿子回来了,那是提着手中的剑就冲了来。本来大家还以为老人家气得不清要教训罗裳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劝架。可没有想到,老头淡定地把剑顺手递给了七儿,一脸慈祥地拍着罗裳的肩膀,“儿子啊,你在外面闯了那么大的祸,本夫子就知道你会胆小的躲回来的。来给本夫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本夫子帮你撑腰。”
这话说的颇有黑社会的味道。
“他得罪的人可多了。”重殇就想啊,有这么好的父亲还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十年,这解罗裳太不识抬举了。
“哦,是吗?”解当家看着罗裳。
旁边凤墨不停给重殇挤眼,他当没有看见,继续说,“他不仅睡了棠周王的女人,更是把棠周王的男宠给得罪。更重要的是,还在盛传他要杀棠周王,还……”
“我让你说了吗?”解当家打断重殇的话,眼里喷着三味真火对着罗裳,“你真是有出息了,老子今天非要教训你,替天下百姓除害不可。”抢过七儿手里的剑就往罗裳的身上砍。
这下可把大家吓傻眼了,怎么说打就杀的。倒是凤墨是坐在一边,翘着个腿,“你老可是想清楚了,罗裳现在失去了武功,您这一下去,这上甘城可就少了一个小解爷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危险呐!
“哟,本夫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凤少爷回来了,今天没有爬墙了?”解当家还真放下了剑,跟凤墨坐在了一块,开始聊起了家常。
这天,变的可真快,真让人适应不了。这要是长久待下去,非得精神病不可,难怪要离家出走啊。
凤墨把罗裳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解当家又骂了会自家儿子没有用,被人算计也不知道算计回去。又骂了会那啥棠周王没有用,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这才心疼地吩咐叫大夫好好的给治治罗裳的伤。
解当家,解主母对罗裳那是百般的问候,千般关心,却对十年前的事情闭口不提。
解当家说,“凤墨,为了奖励你把你小解爷带回来,今晚乐弦就赏给你了,但仅此一夜。”
于是,夜深人静的某处,声声喘息不绝于耳,还伴随着句句淫语荡话,直把人刺激的血脉喷张,鼻血直流。
重殇站在桃花树下略带嘲笑又带点痴迷的看着罗裳,“熙涟大人,听着这声音,你有什么感想?”
罗裳捂着心口,那儿很痛,从他给自己定下死罪,从离开长安一路追杀,就没有停住过痛。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梦里醒来,他都会以为自己会痛的死过去。可是白天睁开眼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带着对那个人的思念,又爱又恨。
他中毒了,中了相思之毒,入骨入心,剔骨放血也难忘。辰哥哥,我终还是把你忘记了吗。我不要,在我的心里,辰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罗裳心里最爱的。
罗裳不爱棠周王!
重殇看着罗裳脸上纠结的一片,心想,也许此时乘火打劫不太光明,但乘热打铁总不会错了吧。
步步紧逼,把罗裳推倒压在桃花树干上,一手撩起罗裳耳根的发,深深嗅着,“真香。”果真是他闻过除了月半香之外最香的。
他的手沿着罗裳的腰线一直往下,从衣摆伸到里衣,挑起一颗在两指间挑弄捻玩。罗裳没有反抗,就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重殇看着罗裳,耳边听着不远处房内传来的喘息低吼,更是感觉靠着罗裳的身体热的都快要把他燃烧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力度,努力表现的深情款款,他说:“熙涟,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你了,你就我天上的那颗启明星。”
罗裳看着他,眼中闪过光亮,“真的吗,我也好喜欢你。”
“那……”
“我们今晚……”
于是,可是,然后,第二天起床,重殇那个心满意足,舔着嘴角好不餍足啊。他摸摸旁边人的侧腰,“熙涟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座的了,本座不允许你再想那棠周王。你可记住了。”
再可是,怎么手中的感觉不对劲?胸口怎么挺的?身上怎么没有伤痕?翻开被子一看,“怎么是你?”
“相公,奴家昨晚可是你的人了。”李脂颜笑的那个春风得意,娇媚百态。
“为什么会是你,熙涟呢?”重殇莫名看着李脂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换了?
“一直都是奴家,从头到尾。熙涟还在睡觉呢。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着就扑了上去。
“不要,本座要去洗澡,你别拦着本座。”
“我没有拦着你啊。相公你真坏,想要同我洗鸳鸯浴,说就好了吗。”李脂颜她懂,他理解的表情,差点没有把重殇给气昏。
果然,女子唯小人而难养也,特别是彪悍无耻,没有下限的女人。
李张三看着手里的信,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把事情写得严重些。好吧,其实他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避轻捡重的写到信上了,相信陛下看了,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想到陛下看见信时的表情,李张三就感觉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日子。
“大夫在看干什么?”
蓦然的声音把李张三吓了一跳,索性信鸽是放了出去。他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罗裳,“没,没什么,是给药店里的信。我,我先走了,去给你熬药。”
罗裳点头,却看着李张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此时某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往上甘城而去,驾车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眼睛偶尔迸发出寒冷的冰光。
“信还没有来吗?”车帘再一次被掀开。
“公子,今天你已经问了三十遍了,加上前两天的已经有七百七十七遍了。没有收到信就说明熙涟公子现在很安全。”马车里小桑幸灾乐祸的说着。哼,让你对熙涟大人那么狠的,收到就是不给你。
“可是,没有收到信,万一……小黑,你到底有没有收到。”小黑就是驾着马车,全身黑的那个人。
“属下……”看看一遍挤眉溜眼的小桑,“没有看到。”
轻恺看一眼两人,“到底有没有收到。”语气中带着威严。
“没有。”
“额……”
“到底有没有。”
半柱香后,轻恺反复看着手中一大摞书信,“这是没有。嗯,小桑将军,你好样的,公子的信,你敢扣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嗯。”
被吼地缩到角落里,小桑喃喃着,“我这是为熙涟大人报仇。”
轻恺怒,反复把从小桑手里抢来的信一一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冒火,“好你个李张三,寡人让你看着罗裳,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怎么了,怎么了。”小桑凑过头。
轻恺瞪他一眼,吩咐小黑,“加快速度。”
轻恺是在三天后到达上甘城的。此时的罗裳好好的修养了几天,终于再次去到了项家。
他终于在十年后,可以再次看见他的辰哥哥了吗……
项家
项父拍着罗裳的肩膀,“罗裳啊,其实当年的事情,伯父已经不怪你了,你不要总放在心上。你真的没有必要像辰儿一样,我们大家看着都难受啊……”
“伯父,伯母,罗裳爱辰哥哥,所以……”
“那你爱我吗?”轻恺打断罗裳的话。他根据李张三的提示,知道今天罗裳会到城西项家,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带着满心思念,已经想好要怎么解释一切,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若爱那个叫什么辰哥哥的,那么他呢?他又算什么?哈,其实罗裳早就说过不爱他,只是他还不死心罢了。
那么,他今天寻来,是想让自己死心的吗?
可是心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笑着。可是真的站在面前,罗裳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勇气去面对。
“罗裳,寡人来接你回去了。”轻恺跳下马,他的脸上带着笑。
那轻松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就连那死令都不曾下过一样。凤墨是见过大牢内罗裳的样子的,看见轻恺脸上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的说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大牢内的鞭笞,一路的追杀死令,陛下能当没有发生过,罗裳能不计较,但我上甘城。”凤墨冷哼一声,“可就不能让陛下称心如意了。”
“追杀?什么意思?”轻恺暗沉眼眸急剧紧缩,他看着凤墨,似要从那眼眸里看出几分真假。
“什么意思,要不是陛下的旨意,谁敢下圣旨。”李脂颜笑,“所以,陛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罗裳,你也不相信寡人吗?”转头看向罗裳,“寡人让你去大牢也是不得而为之的事情,当初那么多人在,寡人必须要给天下一个说法,可是寡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罗裳,寡人可以给你解释一切的。”
罗裳退后一步,躲开轻恺的触碰,压下心里烦乱,努力保持镇定,对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