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看去,也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着箭头取出,会流出很多的血才对,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居然连一滴血也没有流下。
“看来,这射箭之人,不仅心狠还心软的很,真真是煞费苦心啊!”细细地看着箭头,“这上面居然涂了世上最贵重最好的金疮药,看这药量,想来起码有一瓶的分量。这一瓶药下去,别说是箭伤就算真射到心脏,只要没有咽下气,就能救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板警惕看着眼前的人。这金疮药可是棠周王的御用药,贵重的很那,他都不舍得用。
“凤少爷,他知道我们是谁了,要不……”小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我不会说见过你们的。”老板摇着手,眼睛滴溜溜转动着。
“我们不相信你。”李脂颜也怒。
“想不到一美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难怪没有人要你。”说着转头看向重殇,在接触到他杀气的视线,赶紧移开了视线。
“要我说,也杀了他。”重殇的话。
“你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老板不依,“还有别他,他的叫,我有名字的,叫李张三。”
“那个,要不,我们带上他吧,也能照顾公子身上的伤。”七儿说了一句总结的话。
“对,对,带上我,不然我要是被人杀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的。”
众人商量着,最后还是决定对罗裳保密老板刚刚说的话。不管棠轻恺出于什么原因对罗裳下的杀令,他们都绝不允许他再进入罗裳的生命。既然放罗裳离开,那就再也不要肖想。
一行人简单的休息会,老板把东西收拾好,重殇又提着老板一把甩进马车,威胁了几句,老板低吼,这是报复,这是虐待俘虏。
罗裳是在第二天的正午醒过来的,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一处荒郊野外,马车内只有七儿还有那个老板在,却听到马车外有激烈的刀剑声。罗裳撑着就想要起来。
老板抱着胸假寐,连眼都没有睁,他说,“你要是不想拖他们的后腿,就躺好不要动,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救出来的。”
罗裳听话的没有动,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凤墨等五人身上染着血跳上了马车。
“该死的,那个棠周王哪里好了,看来他是要打定主意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了。”重殇坐在马车外恨恨说道。
“小声点,熙涟听见又该难受了。”李脂颜坐在旁边推了推。
凤墨看罗裳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不要担心,这是那些杀手的血。”
解决完杀手,众人明显精神轻松了下来。
重殇那是直想骂天啊,明明他就是杀手的头子,居然还被杀手追杀,这天理何在啊!
帝宫内,从罗裳离开那天开始,棠轻恺就再也没有上朝,把自己关在帝宫内,除了路公公谁也不见,就连佐岚去了也是拒之门外。
朝中众臣想,陛下一定还在生熙涟大人的气,陛下那般的宠他,他居然先睡了陛下的妃子不说,居然还跟男人私奔了。这要是换到平常人家早就浸猪笼了。
刚从边关回来的小桑战南,在听到他们离开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水都没有喝,就赶到了帝宫外。
小桑那是一路走一路说,一路走一边问候醉离还有歌浅,就说他们两个怎么不劝劝陛下什么的,这下好了,熙涟大人离开了,受苦的就是他们了,等等一系列的话,比他娘都还要啰嗦了。
终于到了帝宫殿前,醉离歌浅想,终于耳根可以清净点了,哪里想到,小桑说的口舌干燥,战南很贤夫范地递上一个梨子,然后小桑一边抖着脚,一边指着路公公,“你,赶快给本将进去通传,要是本将梨子吃完,你还没有出来,我就把你宝贝丢进茅坑里。”
要知道,男人做了公公后,他的宝贝就会被侵泡在一个坛子里,可以保持不坏。顾名思义,死后给一个全尸。所以,那宝贝就更加万分的小心收藏。
小桑这样一说,路公公不敢怠慢了,颤着脚就进去了。
得罪谁也好,千万不能得罪小气又护短的小桑将军。这是军中传遍的话。
在等待的期间,小桑与战南又柔情蜜意了会,直把醉离歌浅酸了个半死。路公公出来的时候,小桑的梨子正好啃到一半。
“怎么样,陛下是要见我的吧。”小桑颇为傲娇地抬着脚就要进去。
路公公使劲地弯着老腰,“桑将军,陛下不见您。”
“什么?”小桑不淡定了,转身对着路公公就大吼,“你再说一遍。”
战南干净解围,“小桑,不准为难公公。”
小桑这才放过,狠狠一口咬下梨子,一边嚼一边对着帝宫的门就念叨了,“陛下,你别以为躲着我们就没有事了。你射伤了熙涟大人,小桑不喜欢你。”
“陛下,你宠佞妃,你杀良臣。你趁我们不在,就把熙涟大人赶走了。呜呜,熙涟大人一定很伤心,心一定很痛,你个暴君,你怎么能这样对熙涟大人,呜呜……”
说到最后,小桑那是一边咬着梨子,一边倒在战南的怀里哭了起来。
醉离汗颜呐,他一直以为他们四人中小桑是最胆小的,现在看来,他才是最牛的那个了,连陛下都敢骂!
“让他们两个进来。”帝宫里传出一声怒吼。
众人看了看,两人?哪两人?
“你好大的胆子,连寡人都敢骂。”小桑跟战南一到里面就迎来了一顿骂,两人那是把头低的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谁让你不相信熙涟大人的。”小桑嘀咕一声。
“谁说我不相信他了。”轻恺瞥两人一眼。
于是在两人的不解的目光中,轻恺就把事情说了一个遍,从罗裳要离开,到醉离为了歌浅背叛之后。
“寡人怎么会不相信罗裳呢,只要他说的,寡人都相信。可是当时朝中大臣还有后宫嫔妃都在,寡人为了保护他,只好先把罗裳关进大牢,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假传了圣意,要至罗裳死。”痛恨说着,一掌打在御桌上,“幸好凤墨来救他了。要不然……”
“陛下。”小桑打断,问,“可是,您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向熙涟大人射箭,你就不担心杀了熙涟大人吗?”
“乖,把梨子吃完。”战南说的第一句话既然是这个,轻恺斜他一眼,心里骂他没有用。
轻恺叹一口气,“只要能让他活着离开,让那个人认为寡人不在爱罗裳,一箭又算什么。至于死,哈,寡人怎么会让他死呢,寡人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人跟着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想这狠心的陛下能安排什么好的人跟着。
“寡人要把想杀罗裳的人揪出来,然后五马分尸。”
小桑战南:!
小桑嘀咕,说,“要是熙涟大人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看你就哭爹,不,哭先皇吧。”战南附和点头。
轻恺看两人一眼,低头想了会,闷闷的说,“只要他还活着,让他恨寡人又怎么样。”
“一定是佐岚在背后干的这些事,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立马带侍卫绑了他,陛下快去跟熙涟大人解释。”战南看着轻恺的样子心里也难受,拖着小桑就往外走。
“又没有证据怎么绑了他,而且要是真的是他,只绑了他还不便宜了他。”轻恺说一句也不阻拦。其实从所有的事情几乎是他一夜之间发生,他又怎么会没有想过把佐岚绑了。只是绑了他又怎么样,背后的那个人还没有抓出。
“醉离实在糊涂,一个歌浅就让他背叛了陛下,英澜一定很难过了。”战南想起轻恺说的话,实在不愿相信醉离居然会是帮凶之一。
“寡人也只是怀疑。你们切记以后罗裳的事不能当着他二人的面说透,不然寡人就把你们两个劳燕纷飞。”轻恺吩咐着,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而他继续为罗裳伤心。
殿外,歌浅说,“陛下一定怀疑你了。”
“你多想了。”醉离抱住歌浅,头在他的肩窝蹭了蹭。
“我多想了,要不是怀疑你了,又怎么会独把你挡下。”推开醉离,拍了拍他碰过的地方,“哼,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跟着你,又有何快乐可言。”说着,就先走了,这一次醉离没有追上去。几天后,罗裳身上的鞭伤好了七七八八。一行人在快马加鞭赶了几天路终于看到一家泥房屋,当场众人就打算借宿下来,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也给了主人家一笔银子,这才安顿了下来,打算好好是对待下自己的五脏庙。
爱香之人本就有洁癖,重殇身为雅香楼楼主,从小就是少主,那是好喝好吃的伺候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被人追杀,几天不洗澡的事情。所以,一看有地方住,那是立马就老大的吩咐上水,撒花伺候。
重殇想,这样的日子再这么下去,那可就真的不是人过的了。想离开吧,偏偏他对罗裳有好感,不舍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丧命。思量再三,终于从他的澡堂飞出一只信鸽。既然不舍他死,那就让他雅香楼全员出动,护送他直到安全为止吧。
长安城某处酒家,醉离倒在酒壶堆里,手里还拿着酒碗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不要喝了。”一双手拉住醉离的手,英澜皱眉看着他,黑眸里尽然是怒色,“他就那么好,让你如此为他买醉。”
“哈,他好与不好,又关你什么事。走开。”甩看英澜的手,又要给自己灌下一碗。
夺过酒碗,“我陪你喝。”
“不需要,你就算为我死,我也不会爱上你了。所以,你离我远远的。”醉离并不买帐,醉酒也力气很大的,把英澜推的远远的。
“那我为你死,是不是会喜欢。”英澜执意不走,一次一次夺过酒碗,灌下自己的肚子里。
“哈哈,……”醉离看着他,没有说话,却笑出了眼泪,“为我死,哈哈……”“扣扣。”两声敲门声,重殇皱眉,想不通会是谁在他沐浴的这个时候有人找他。
“重殇,我给你带来了半月香你要不要。我知道你一定受不了这一路的马车颠簸的。”
意外的是门外敲门的居然是李脂颜。想想也对,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在缠着他。想让她走吧,可又舍不得她手上的月半香,咬咬牙,重殇让她放在门边,直到门上的影子慢慢地走开了,他才起身随便在腰间围了一块布,悄悄地取下门拴。
重殇手里握着的拴还没有放下,本就不坚固的门板就被人从门外猛然推开了。重殇的另一只抓着布的手一松。于是,某处果断地露了出来。
“啊,暴露狂,变态。”突击的某女人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一只手下意识地挡住眼睛,却从指缝里打量着眼前的重殇,她虽嘴里一边骂着,心里却在想着,‘原来挺有料的嘛’。
“你这个变态女人,谁让你闯进来的。”一只手遮上面,一只手遮下面,慢慢蹲下身去捡掉地上的那块布。
李脂颜鄙视一眼,“拜托,你是男人耶,我一个女人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好遮的。”李脂颜说着在重殇满含怨毒的目光中踏了进来,门一关,从那块布上踏了过去,留下一个娇小的脚印。
纤细五指掬起一把水,“啧啧,难怪皮肤那么滑,原来是泡了这么好的花。不过我说啊,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在意外表干嘛,又不是女人?”
“该死的,你这个无耻银荡的女人。”被气的不轻的重殇也不管下面有没有被遮住,跨步上前一把扛起她就往外走。
“喂,喂,你干什么,我不喜欢施暴的床上关系的。”李脂颜反抗,心里却早就高兴翻了天。哼哼,重殇,你注定是我的。
“动作快点,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们杀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们。”
门外响起声音,门内打着的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不过这一次是被人用脚踢开的。
听到声音的凤墨等人也在最快的速度跑来,不过眼前的画面那是傻了一干人的眼。
而此时,重殇全裸着身体面对着门板,肩上扛着李脂颜,一只手搭在她的臀部上,这还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某处正趾高气扬地翘起面对着门外的一干人等!
眨眼眨眼,再眨眼,老脸上一红,凤墨等人,包括前来刺杀的黑衣刺客在内,在静默了一分钟后,很是默契的转身,打算另找战斗场地。其中一个黑衣刺客在临走时,他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先忙,忙完了我再来。”
重殇那个气啊,“李脂颜,你还我清白来。”
李脂颜也不淡定了,红了素脸,也知道这次是玩的太过了,她低着头,对着指头小声地喃喃“大不了我负责还不行吗?”
一拨一拨的杀手,罗裳在七儿的搀扶下看着被杀害的夫妇,心中的恨意从没有过的强烈。更恨自己失了武功,连保护自己都不成,生生拖累了他人,成了累赘。
棠轻恺,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你想杀我,我也不计较。可是,为什么无辜的人,你也不放过。
凤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扶着他上床,“罗裳,不要乱想,等到了上甘城就好了。”
天还没有亮,一行人又开始了赶路,半路进来的李张三虽毒舌,但却把罗裳照顾的很好,没有十天箭伤就好的差不多,鞭伤更是好的连痕迹都快要淡了。
罗裳开始变的更加的不爱说话了,每每看见桃花树,都会看的出神,凤墨为他折来,他却不要,又让凤墨嫁接回去。
时间久了,大家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毕竟这是心殇,还得要心药医。凤墨叹气又懊恼,只想快点到上甘城。
皇城荒殿,黑衣人看着远处的帝宫,却一脚踹飞了跪在地上的佐岚,“没用的东西,杀个人这么点事都变不好,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佐岚咳嗽两声,擦掉嘴角的血渍。
“大人饶命,实在是熙涟身边的高手太多了。”黑牙嘭咚一声跪在佐岚的面前,生生替佐岚挨了一脚。
收回脚,看着黑牙,“你是谁?”
“奴才是替佐少爷办事的。”黑牙说,头‘碰碰’磕在鹅卵石上,“求大人开恩。”
“哼,倒是挺衷心的。”黑衣男人甩给佐岚一颗药,“那就再给你点时间,记住,解熙涟一定要死。”
“佐少爷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