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晨沐阳应了一声。
「笨啊!我和么大的人了,还要你担心?!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小鬼头!」
「谁是小鬼头啊,大叔!」
「敢跟我顶嘴了?相不相信我把你给辞了!」
「你说要做满三个月的。」
「老板反悔你有什么意见?!」
「老板,我饿了……」
「饿了自己做饭!」廖谦御看了看脸色蜡黄的晨沐阳又加了一句:「一天没吃?」
「恩……」
「去煮点粥,我把店关了过一会儿就上去。」
「恩。」
粥香满溢的厨房内,廖谦御和晨沐阳相对而坐,这一个月来他们俩都是这么吃饭的,但是今天的感觉却很微妙。
「老板,以后有事不回来的话打给电话吧……对了,老板手机号码我存一下。」
「我不用手机的……」
「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可是老板若是不回来,我会担心啊……到时候每个联系方式,怎么是好?」
廖谦御突然就想起多年以前,自己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时,似乎也有人这麼对自己说过,不过已经过了很久不需要向别人汇报行踪的生活了,突然提起倒是有些奇怪。
「没关系,我一个人惯了。」
「但是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住,你不回来,我当然会着急……」
「照顾好自己就行,不要我一回来就晕在我面前,居然因为缺觉又没吃饭而晕倒……今天的工钱扣了!」
「嗷~怎麼这样?!」好心当成驴肝肺,晨沐阳内心愤愤不平,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猛喝粥,以示自己的愤怒。
「不要喝那么快,你想过一会儿胃疼吗?」
老板讲话真让人生气!晨沐阳低头垂泪,暗自神伤。
「知道了。」
「我以后不会彻夜不归了。」
「知道了。」晨沐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哎?什么?老板?嘿嘿……」晨沐阳傻笑著抬起头来。
廖谦御看到晨沐阳那招牌傻笑,就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为什么刚刚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呢?因為怕陷入纠葛的感情纷扰之中,一直过著单身的生活,没有人关心,也不需要关心别人,无论如何,都是一身轻松。可是当今天看到因为自己而晕倒的晨沐阳时,廖谦御突然觉得也许有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不过要是肯做事又不粘人的最好了……大概就是像晨沐阳这样子的吧……
「我吃完了,你一会收拾一下。」
「恩!」晨沐阳再次奉送天真无邪大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自從看了DM筆記,俺就愛上了 天真無邪 四個字啊!○(* ̄︶ ̄*)○
21、酒醉 。。。
不需要长久的相处,也就不会发现对方的缺陷,短暂的时间内只要伪装好自己,以最好的一面示人就好,而代价就是也无法察觉别人的真心。而一旦相处久了,别人面前见不到的一面就会在同居人的面前慢慢显露出来,无论是坏的一面,还是好的一面。
人前举止优雅,彬彬有礼,衣冠得体,谈吐高雅,乐於助人,尊老爱幼的廖谦御,面对同居了一个多月的晨沐阳,常常会把自己的一套大道理抛诸脑后,也就展现出外人难以接触的一面。廖谦御觉得自己内心的某一部份似乎在苏醒,可是却藏在浓浓的雾气中,看不清真面目。
自从上次去酒吧彻夜未归之后,廖谦御真的如承诺一般不再夜不归宿,甚至又一次放弃了酒吧的纵情生活。对於无处发洩的欲望廖谦御还是很郁闷的,看著每天忙忙碌碌的晨沐阳,廖谦御奇怪这小子怎麼就没有欲望,难道因为自己把活儿都给他做导致他性欲衰退?
「老板,晚饭好了!」晨沐阳在厨房裡大声呼唤客厅中的廖谦御。
两个人的饭桌不会像从前一样冷清,热腾腾的饭菜像是有家的味道,但是这并非「家」吧,只不过是两个偶然相逢人的避风所而已。廖谦御这么想著。
「老板,喝酒么?」
「怎么突然想喝酒?」
「今天生日,嘿嘿。」
「生日?你的?」
「嘿嘿。」
明月独照,对酒当歌。由厨房喝到客厅沙发上的晨沐阳,已经成了拿著酒瓶唱歌的状态,
半醉半醒的廖谦御则屏蔽耳边噪音低头闷声喝酒。
「老板老板,一起唱歌嘛!」
无视之。
「老板,那我再献歌一首,哈哈!」
耍酒疯的人最难缠。
「老板,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很中听。这样想著的廖谦御突然迎接到一个大大的拥抱,已经快要醉成烂泥状的晨沐阳掛在了廖谦御的身上。
廖谦御很烦躁,酒精的麻醉让他很想做一些舒服的事情,主动拥抱的晨沐阳就像化学实验中的催化剂一样,「噗」地一声催化了反应。怀抱中的身体就像之前不经意间看到的一样劲瘦有力,摸在手中的皮肤温度很高,蹭在脖子边的发丝撩拨著危险地□……
现在的廖谦御只想把晨沐阳拆卸入腹了再说!本就不是因為发善心才收留晨沐阳,而自从自己收留了他以来,不但打乱了自己的生活节奏,一直以来雷打不动的每星期两次发洩日被搅得不得安宁,连内心也会出现奇怪的感觉……
并没有完全醉的廖谦御还保持著一丝的清醒,提醒著自己「两情相悦」的原则,但是精力旺盛如廖谦御,又是连日没有性生活,□已经发热的厉害,支起了小帐篷。推开缠在身上的晨沐阳,廖谦御解开家居服的裤子,慰问著急待抚摸的□。
晨沐阳却好像很不满自己被推开,手脚并用的又缠上了廖谦御。
廖谦御感觉脑子里又那麼一根弦在这一瞬间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弦了断弦了!又要对战大河蟹了!#(┬_┬)泣!
22、弦断 。。。
作者有话要说:↑:此标识请大家自行转换……脑袋里蹦出来的那个词!对,就是他了!
「恩……唔……」迷糊中的晨沐阳感觉到细微的电流在全身上下窜动,扭动 著腰想要摆脱钳制著自己□的手,只是混沌的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手、放开……哈啊……不要、动了……」微醺的双眸,失神地看向虚无,快要被欲望淹没的晨沐阳无助地央求道,呻yin的话语听在已然失去理智的廖谦御耳朵里,却更加催生了情yu的迸发,愈发猛烈地刺激著手中微微抽搐著的↑。
「恩……要、要she了……」醉酒中的晨沐阳任由体内快感一路攀升抵达最高点,被大力搓弄著的↑,跳动著射出愉悦的精ye。
廖谦御分开晨沐阳的双腿,将刚射出的精ye涂向他的□,温柔地按压周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探入紧致地穴道。
感觉到异物的侵入,晨沐阳的后背突然绷紧了,原本she精后慵懒的身体警觉起来,周围的肌肉禁不住紧锁著排斥著深入体内的物体。
然而借着润滑顺利地挺进的手指,没有一丝要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毫无顾忌地在温暖的小 穴内来回四处搔弄著,当刺激到某一点时,手中的身体软了下来,发出诱人的哼哼。
增加了侵入的手指,集中火力摩擦著著刚刚的那一点,廖谦御用另一只空手又抓住了在刚刚的刺激下重新挺立起来的↑,上下缓缓敚Ф!
「唔……啊……哈啊……」小小的ru 头被温暖湿润的舌头来回刺弄着,淡淡的酥麻在全身荡漾开来,↑的前端又一次流出了兴奋的泪水。
廖谦御暂时放开手中的↑,抚摸著眼前人的身体,每当触及到敏感带时,身下的身子便会轻轻颤抖,扭动著想要逃离。
醉酒状态下,人的意志总会变得薄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廖谦御抓著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昂扬一举进攻,前 端一点一点地没入晨沐阳的身体中去。
「恩、啊……难受……不要……哈啊……」
「放松……」前倾著的廖谦御,在晨沐阳的耳边低声道。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晨沐阳放松了身体,紧接著又硬又热的东西伴随著淫靡的声音冲进了窄 穴。身体仿佛裂开了般疼痛,让人喘不过起来。
稍稍停顿,让晨沐阳适应了自己在他体内的感觉后,廖谦御便开始疯狂的进攻。
也许在见到这家伙第一面的时候自己就想做这样的事吧!
廖谦御迷糊地想著,快速地挺动著自己的腰,猛烈地□。
在冲击中终於感觉到危机的晨沐阳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一直崇拜著的温柔男人在自己身上发疯似地驰骋著。
「不……不要……啊……停、停下来!停下来!」嘶吼著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被人操弄著的无力感让晨沐阳感到害怕,混乱的头脑里反复著内心的疑问「这是怎麼了?在干什麼?为什么再做这种事?好痛、好痛啊……」
激烈的动作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勇猛,被贯穿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叫出声,痛苦掺杂著愉悦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满面庞,有手指在為自己擦去眼角的泪水,
「不要……不要了……呜……」拒绝的声音里带著令人心疼的哭腔。
回应自己却的只是继续的冲撞和霸道附上的唇,牙关被轻易撬开,有什么东西在嘴裡挑 逗著舔舐过牙齦和口腔,甜腻的呻吟不住得从嘴裡洩露出来。
「乖,不哭了哦……」
沉浸在欲望中的廖谦御不想去思考之后两人应该怎样面对,温柔地安抚著在身下哭泣的人儿,缓缓抽出自己的↑,然后狠狠地侵入,晨沐阳惊叫起来,被迫随著身上人的冲撞晃动著,求饶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又再一次哭得一塌糊涂。
醉意渐渐上来,晨沐阳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又是几次激烈的□之后,感觉到一股热流射入了体内,刚才像是要撑裂自己的凶器疲软的蛰伏在自己体内,伴随著抽出,有粘腻的东西从股间滑落,全身毫无力气的晨沐阳微微颤抖著,
实在敌不过睡意昏昏睡去。
23、失措 。。。
廖谦御发楞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之前的酒精还在麻痹著大脑。
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的晨沐阳脸上还带著未干的泪痕,大概是刚才的经历太过痛苦,平常总是一副孩子气的脸深深的皱了起来,廖谦御抚上他的脸,内心混乱到了极点——在做什么在做什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的廖谦御不知该怎麼应对这样的情况了。
沙发上的人因為身体的不适扭动著,还不能闭合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吞吐著自己刚才射入的精液。
「清洗。对,要清洗。」
廖谦御想著抱起晨沐阳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扰乱著思绪,在清洗的过程中,一直昏睡不醒的晨沐阳仿佛沉入了无法醒来的梦簦小
身上的痕迹能够清洗然后慢慢消失,可是做过的事情却永远也无法掩盖。
卧室里弥漫著呛人的烟味,廖谦御看著蜷缩在床上的人心乱如麻,还未完全酒醒的头隐隐作痛。
关上卧室的门、下楼、来到大街上。空旷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廖谦御脑袋裡涌进了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思绪:对晨沐阳最初的厌恶到渐渐地习惯,明明无论在谁面前都不会摘掉的面具被轻易打碎,这种荒唐的冲动到底是什么?这不是自己吧!
不,这是我,就是我,害怕付出得不到回报所以总是用不冷不淡的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害怕失去才永远不愿意去争取拥有,骨子里的自私让自己不敢与人长久相处!只想著自己不要受伤害就好,自己不要失去就好,就像自己那时只记得让晨沐阳做自己喜欢的菜给两人吃,却从来没有问过晨沐阳是否喜欢吃,只是一味地按自己心愿走,就跟现在一样,自己想要了就强迫了他……
不知不觉走到了「盛夏」门口,看见里面正在收拾准备关店的三人,廖谦御躲进了街边的阴影里,他不知道万一碰到朱顏该怎样回答他关於晨沐阳的问题。
第二天醒来的晨沐阳只觉得浑身酸痛,难以启齿的部位肿胀的感觉让人无法不在意,断断续续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和廖老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吃力的下床之后,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廖老板的身影,晨沐阳撑著不适的身体在店里空等了一天,也未见廖老板回来。
也许是不想再见到了吧。
酒后乱性,大半有情的因,但是否能够结成爱的果就未可知了。
24、失落 。。。
雪后初霁,窗外的街道一如往昔,路中间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人们正赶在上班上学的路上。
对面广场的空地上,稀稀落落地几只鸟儿正在雪地里找著食物,廖谦御盯著对面的某处空地出神地望著:就在那里,晨沐阳曾经摆著个小书摊,抢尽了自己的生意。而后又阴差阳错地进了店裡帮忙。
如今想起来,那段吵吵嚷嚷欢乐的日子很是让人怀恋,却因為自己的一时冲动打破了原本的平衡。
那天之后,廖谦御当起了缩头乌龟,因为没带什么钱就随便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想著回去之后应该怎麼和晨沐阳解释,可是当他逃避了一天之后终於决定回去面对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有一张写著谢意的纸条。
廖谦御怎麼也想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冲动地抱了晨沐阳,他一直觉得自己虽然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伪君子,但是在很多事情上还是很有分寸的,但是面对晨沐阳,一切就都变得不那么按常理了。更让他觉得自己渣到底的是,在做完那件事之后居然心虚地逃之夭夭了。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呢?不知道他现在漂流到了哪一个角落了?」坐在书店柜台前的廖老板感伤起来,距离那件事的发生已经将近三个月了,那时的夏末的炎热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冬天。
廖谦御发现自己快要忍受不住这种安静了,每当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就会焦躁不安,果然习惯了热闹,再重新归於安寂的感觉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