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夫原是大皇子水邱宁,可惜……他被阉了!”最後几个字从他牙缝里蹦出来,带著一种男人的轻蔑和优越感。
念秋猛地睁开眼,一双黑眸锐光迸射,充满愤怒和恨意。
陆震满意地笑道:“他不但被阉了,还被我开了苞!那种滋味实在是美妙……”他回味一般地咂咂嘴,“比最风骚的娼妓还好上百倍!喔,对了,你自己就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你说你们两个在床上哪个功夫更好?”
念秋的双眸被怒火染红,目眦欲裂,美丽的脸庞因为怨毒而扭曲。
陆震饶有兴趣地盯著她,马鞭的鞭稍在她的腮边戳下一个窝,然後慢慢沿著颌骨向下滑。
“你要只是妓女念秋的话,简直不值得我动一个指头。可你是蓝玉,你是他的未婚妻,是药师国未来的国母……”
他没有说出後面的话,但眼中闪动的那种即将撕碎猎物的兴奋令念秋寒毛倒竖,摩挲著皮肤的鞭稍也像蛇一般揪扯神经。
怒火被恐惧代替。
念秋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干什麽,无意识地挣动起来。
她是妓女,对於床笫间的侮辱早已麻木,但陆震挑破了她赖以逃避的保护膜。她过去的身份,她对秋宁的爱情,这些都变成她耻辱的根源。蓝玉,这个名字无论对药师国还是对秋宁,都是一种象征,容不得半点污垢!
鞭稍停在她的胸口。陆震猛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娇嫩的胸膛。
念秋拼命挣扎,仍被陆震牢牢钳住,大手扯住她的头发,逼著她把头往後仰。她的身体像利器劈开似的疼痛,陆震魁梧的身躯巨石一般碾压上来。
眼前的女人无力地摇著头,鲜血自手腕处蜿蜒流下,嘴里传来呜呜的哀鸣。陆震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张脸,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同样的无助,同样的骄傲被击碎後的崩溃……这样的想象在他胸臆间燃起熊熊邪火。他疯狂地撞击,用力地凌虐,想要掩盖牵扯心底的那根渴望的情线!
念秋的精气神终於被陆震压榨干了。她木著脸,头颅随著男人的动作晃动,眼里光彩枯竭,漆黑的眼眸空洞如深井。她当自己死了。
陆震抽身而退,看清眼前的女人时,心里涌上一阵厌恶。他扯下汗巾草草擦拭後,将汗巾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月底他如果不管你,我就把你丢到西市,让那些最卑贱的贩夫走卒上你,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上的是王妃一定会高兴疯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还是没了阳根就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了!”
陆震扔下这句话後扬长而去。
念秋在一片黑暗里重新闭上双眼。
……
千秋殿内,“爹……”熟睡的墨睿忽地大叫出声,伸出两手在空中乱抓。
守在御榻旁的长生急忙抱起他,轻轻拍哄。
墨睿睁开眼,看清长生的脸以後无力地道:“我梦见爹了。”
长生轻柔地擦去他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柔声道:“天龙寺的善空大师亲自主持法事为先皇祈福,先皇魂灵定会被妥善安置。皇上无须忧心。”
墨睿眨著黑溜溜的眼睛道:“爹在天上看得到我,是不是?”
“先皇疼爱皇上,他的魂灵定会守护皇上的。”……
秋宁坐在一旁,静静听著两人一问一答。
说来奇怪,长生自天圣节时保护墨睿之後,墨睿就只听他的话。
墨睿受了很大惊吓,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长生在南疆学的医术派上用场,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为小皇帝扎针煎药、伺候饮食起居。他若有一刻不在皇帝身旁,小皇帝铁定要闹将起来。
这或许就是缘分,秋宁暗想。
长生终於把墨睿哄睡了。
秋宁微笑道:“你与皇上真是有缘,他竟满眼里只认你。”
长生爱怜地为墨睿掖好被角,“皇上很乖的。”
“师傅……”他望著秋宁欲言又止。
“你想问青海王会怎样处置皇上吗?”秋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长生一咬牙,撩袍跪倒:“师傅向青海王求个情放过皇上吧!他只是个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徒儿会看住他,定不让他惹事!”
秋宁扶起他,嗔道:“你当青海王是什麽人?承光帝助玄氏成事,玄氏岂会伤他唯一血脉?我也是不许的!我已和青海王商议好,过段时间送皇上到鸣岐山,由步老先生教导。不过……他身份敏感,怕有心人挑事,须得消去他的记忆。”
睡梦中的墨睿嘤咛出声,长生忙过去轻抚他的脊背,待他睡熟後才低声道:“都不是好事,不记得更好。师傅……徒儿想随他一起到鸣岐山。”
面对秋宁的讶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自小没有父母……看他这样,心里很是难过,很想照顾他……”
长生是孤儿,年纪不大就落到人贩子手上,还被残忍地阉割,遇到虞阁主才跳出火坑。他看到同样变成孤儿的墨睿会心生怜悯疼爱,实属情理之中。把墨钦的遗孤交给长生照顾,秋宁放心,也算给墨钦一个交代。
秋宁从千秋殿里出来,忽有些晕眩,眼前白花花的刺得难受。他闭上眼甩甩头,试著往前跨一步,整个天地像倒过来似的,一头栽到地上。
再睁开眼时,眼前朦胧一片,秋宁抬起手,立刻被人接住。
“随云。”他低唤一声。
“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稍微定下心神,“我的眼睛……”
步随云安慰他道:“你太累了,气血亏得厉害,眼睛暂时看不见,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哦。”秋宁毫不怀疑,重新躺好後道:“确实是累,我成日想睡觉。”
步随云抚著他的额头,轻哄道:“那就好好睡。”
秋宁果然很快入睡。他看不见步随云一脸忧色。
步随云没有骗他,他确实是气血两亏。但步随云没有告诉他,假如再耗损心神,他的眼睛将会永远失明。
步随云目不转睛地凝视秋宁的睡颜。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阿宁太操劳了,本来身体就受过重伤,又担上那麽重的担子,终於被压垮了。
他难过地靠在秋宁颊边,心痛低语:“对不起。让你那麽辛苦……”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步随云忙去打开门,冲门外的苏忠摆摆手。
步随云关上门,拉著苏忠走到僻静处方问:“有事麽?”
苏忠一脸焦急道:“念秋……念秋她被陆震抓了!
作家的话:
陆小攻已经变态鸟,所以说单恋对身体不好啊!
☆、倾国太监(126)入虎穴2
苏忠一脸焦急道:“念秋……念秋她被陆震抓了!
步随云怔了怔,慢慢皱起眉头,“我们离开越州时不是让她找机会离开吗?”
苏忠叹道:“那孩子也是托大了,总认为隐藏得好,一心想为公子再出份力。哪知道陆震突然发难,先前一点预兆都没有。陆震要是一刀杀了她还好,坏就坏在陆震知道念秋在族里的身份,对她百般折辱想逼公子出面。”
步随云挑眉道:“念秋在族里的身份是什麽?我倒不知道。”
苏忠瞟了一眼他的脸色,迟疑著答道:“念秋是蓝氏女儿……从小和公子,嗯,和公子订了亲……如果不出事,原该、原该是王妃。陆震公开了她的身份,扬言如果公子不在指定日期出面,就、就……”
步随云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就什麽?”
苏忠咬牙道:“就把她丢到闹市脱光衣服让人玩!直玩到死!”
步随云怒道:“畜生!”
他压了压怒气道:“这事不能告诉阿宁,他现在的情况再经不起折腾!”
苏忠低头道:“是。但……念秋的事还须拿个主意,少主还小,这些事他也不知怎样处理……”
“你们几位的长老是怎麽个意思?”
“自然是要救的。陆震若真那般处置她,便是药师国和公子的奇耻大辱!他们虽不能成婚,可毕竟有过未婚夫妻的名分,难不成让人耻笑公子不是男人麽?事关药师国和公子名誉,不能不管!”
苏忠也是为难,秋宁都成那样儿了,肯定得瞒著他,但营救念秋便是深入陆震的虎穴,没准人家早做了套等著呢,玄天赐当真肯为一个暗卫兴师动众吗?即便玄天赐同意营救,可怎样救呢?救得了麽?所以有长老建议,干脆派杀手去将念秋杀了,免得受辱。
苏忠不忍心!秋宁更不会忍心!念秋沦落风尘这麽久,原有机会逃脱,她不但不逃还混到齐王世子身边,为族人和玄氏提供多少宝贵情报。她这样做为的是什麽?不就是为了对秋宁的情义?秋宁已经那样了,她还不肯放手,宁愿混在卑贱的尘埃里也要为秋宁做事,还是最危险的事!
这样的女人,就算不爱,又岂能不怜?无法给她爱情,也不可能看她为自己送死!秋宁要是知道念秋被牺牲掉,不得气吐血?估计还要呕出病来。
苏忠想得到的,步随云自然也想得到。念秋必须救,只是陆震那厮分明是把主意打到秋宁身上,而秋宁的身体……
步随云扭头看了看卧房,低声道:“你们且让我想想,明日之内定给你们答复。”
“有劳先生费心。”有步随云这句话,苏忠的心稍微定了一点。
步随云摆摆手,拧著眉回到卧房。
秋宁已醒,睁眼望著床顶发愣。
步随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背靠著自己搂住,柔声道:“想什麽呢?”
“我好像听见忠叔的声音。”
“他来看看你怎麽样了。”
秋宁不说话了,继续发呆。
步随云也不打扰他,待他用完饭喝了药,就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到院子里,双双靠在胡床上。
太阳晒得秋宁眯起眼,他忽然开口道:“我刚才……梦到念秋了。”
步随云心里一紧,装出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梦到她?当心我吃醋喔。”
秋宁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低语道:“她在梦里向我告别,真是不详啊。”
步随云忙接口道:“才刚收到她的消息,好著呢。你要不放心,我再使人去问。”
“我是不放心……陆震那人心狠手黑,全不顾脸面道义,齐行忌那般多疑之人都被他卖了。念秋在他地盘上,比当年跟著齐敬之更险!”
步随云看秋宁有气无力的模样,心如刀割,勉强安慰道:“我著就著人将她接回京城。”
秋宁握住他的手,闭眼休息一会儿,忽地睁开眼微笑道:“说起来你是该吃念秋的醋……她原叫蓝玉,曾是我的未婚妻呢。假若,假若没有那一场兵祸,她便是我的妻,说不定孩子都生了一窝。”
步随云眼中心里全是不忍,亲昵地蹭蹭他的头发,苦涩地笑道:“原是这样啊,那我真是要吃醋的。”
怕秋宁察觉自己的异样,他假装问了个有些醋味的问题:“你喜欢她吗?要是心里还惦记著这个未婚妻,我可不依。”
秋宁轻笑一声,又叹息道:“那时候小,情情爱爱的也不懂,只觉得和她生活在一起还是蛮好的。算是喜欢吧。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看见她就想起过去、想起父王母後、想起我的家乡……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的声音低下去,那种欲说还休的悲凉让步随云心颤,像被棉花堵住胸口一般。
“这麽些年过去,我是不成了,这个傻丫头还不肯放下……说起来她用情却比我深太多,我怎麽担得起?今生是还不了……”
“你下辈子也是我的!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所有辈子都是我的!”步随云说著这孩子气的誓言时,眼睛被泪水蒙住,抱住秋宁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秋宁好笑道:“好吧,你欠的情债不少,索性把这个也在算你头上,反正债多不愁。但总要给蓝玉一个交代,若能说服她重新找个人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亏了她。”
步随云顺著他的话道:“这有何难?我看谢瑾就很不错,待我交他两招,一准拿下念秋姑娘的芳心。”
秋宁侧过头对著步随云笑,眼里是难得的纯净和快乐,“你就不是个好的,不知以前骗了多少人?会不会哪天冒出个私孩子?”
步随云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闷住哽咽和眼泪。
秋宁没听到他接话,微觉诧异,“随云……”
步随云声音沙哑的低声道:“我只有你!”
秋宁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道:“我也不算倒霉,遇到了你。我想做的事都做了,族人也有地方安居了,杀了陆震我就彻底报了仇,以後你还会守著我。”
明明是粲然的笑容,看在步随云眼里却是沧桑无比,想想他短暂一生经历的事情、受过的苦,他还说自己不算倒霉!
步随云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深深地吻住他,想要吻去所有痛苦的过去,想要吻去所有耻辱的阴霾……
步随云把秋宁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轻快地挑开他的衣带,细致地吻他,渐渐地深入。
总觉得这时的秋宁脆弱不堪,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这样的想象让步随云惊慌,痛楚如利刃在内心深处翻搅,只有抱紧他,和他融为一体,才能好过一点。至少抚摸著他的身体,感受著他的心跳,被他紧紧箍住吞吐,知道此刻他还活著!
体内攒动著近乎绝望的欲求,步随云觉得自己变成一只饥饿的兽,想疯狂地占有他,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再不用担心他会不见。
但只要动作稍微激烈,秋宁便脸色苍白,露出痛苦神色。步随云不得不十分耐心地做那水磨工夫,极其轻柔地进出,小心地注意著身下人的脸色。
秋宁的手脚攀住他,脖颈往後仰,发出低低的呻吟,眉头似痛苦又似愉快地紧蹙著。步随云知道他是舒服了,忍不住一面亲吻他,一面加快动作。秋宁的身体打著颤,一阵紧似一阵地缠住体内的巨物。
步随云舒爽地低吼一声,情不自禁地低语道:“阿宁、阿宁、宝贝……你好好的……我们不要再分开……”
“啊……”秋宁没有回答他便整个人瘫软下去。
步随云被他绞得释放了出来。
待他喘匀气,再看秋宁,已经昏了过去,而且的脸色也不是高潮後的绯红,却是病态的白中泛青,呼吸又急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