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天夜里听到的那一震惊的事实,再经历了昨个儿夜里的一场酒醉,安若语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信心,一下子丧失了,只能暗道姻缘在因,在果,在于命,他如果没有命里和眼前少女相守的那个缘分,就算是他费尽了心,少女的心,还是不会在他这里。
少女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事实,让安若语久思而难安,难以接受的很。
“呵呵,还和本王别扭上了?本王都亲自来陪你了,还别扭什么?在本王的凰笞王府里,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男子敢用这等方法和手段来引起本王的注意,你做到了,恭喜。今晚本王就留宿在这里陪陪你罢,也省得你胡思乱想,把该注意的章法都给丢乱了。”
安若语的妄自菲薄,微微触动了少女的心。
少女眯着美艳的眸子散着缕缕飘浮的光凝视着垂下头,情绪失落的安若语,懒洋洋的开了口,似笑非笑,道出一语宠‘溺,让安若语惊愕的抬起头。
“王爷你?”
安若语想问向少女的,是少女平时不是都没有在府中各位王夫的院子里留宿过吗,可是怎么感觉少女说出留宿那个字时,竟然是如同用膳那般稀松平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转变的更加有些淡了。
“呵呵,又乱想了不是?留宿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吗?女人与男人在一起,难道就只有床榻上的那点事情?教本王下些棋局如何?等本王回兵营里了,也好去唬弄下本王的将军们。记得教本王几手好棋,知道吗?”
不经细想,就能料到安若语话里潜藏着的意思。
少女的身子向后一躺,枕在松软的枕头上,笑着安若语的不良心思。
、这个王爷,很含蓄
“下棋?王爷你打算整夜下棋?”
难道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还是他猜测了?
这王爷。。很含蓄?
听到少女没有一丝不自然的话语,全都是再轻松不过的说着,安若语红着脸颊,没有意思转回头来,看来在床榻之间的事情,还是男人想的比较实际些。
虽然安若语也没觉得躺在身边的少女会动他的心思,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心底,还是私下里悄喜了一番,只不过,被少女一杆子打沉河底,失了希望而已。
“呵呵,棋么,是不会下一整夜。本王明日还要早起回兵营,新婚之时,在皇都呆得时间也算久了,是该回去看看了。现在四国分守天下,表面上看着和平,实际上,非是那般明朗啊。凰凤女国,与男国自比下来,早有弱势,倘若它日三国联手举兵来犯,本王只怕,无法守得凰凤江山呐。未雨筹谋之事,向来属远虑之册,饶有尔等前来联姻和亲,本王亦是不可不防,明白么?等到夜深了,便早儿歇息了吧。你若与本王同榻委屈了,本王倒也不勉强你,院子里的房间那么大,本王随处都可安歇。”
眯起的美眸,渐渐生出一丝睡意。
少女瞥着安若语悄悄红起的侧面脸颊,在视线里勾勒着一幅比画中人儿还要美丽的男子容颜,颇有几分欣赏的观瞧着,如同在观赏一处最美的见景,可远望,而不可近触。
能让她揽在怀里的,也许就只有那一位跟在她身边多年,却未曾向她讨要过一次赏赐的可爱小醋坛子?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另外一张美颜如玉的面孔,少女沉思的心,被寂寞填的满满的。
身居高位,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轻易尝试的。
凰笞王府里迎娶回来的这几位主子们,即使对她用了真心,少女也没那份心思敢去要,免得将来两国争战,爱恨情仇,皆要战场之中见分晓。
让她与心爱之人动手为敌?她可没有那么崇高的雅兴。
大义灭亲?更是她举手做不来的活。
而被心爱之人所伤?那就万万不可能了。
凰凤国还有万千百姓等着她去守护,她的心中,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少女思来想去,始终是认为,要碰男人的时候,还是她的小醋坛子比较可靠。
至少,她的小醋坛子是凰凤国的人么,隶属,自己人!
内战爆发,是合情合理,可论到两国交兵,再有内战,也会兵匪一家,联合起来一起抗战不是?
思绪里不知不觉的越想越远,少女处于走神状态,远得脑海里睡意绵绵,接连飘过几张不同的绝美面孔,那一张张,全都是绝世美人,美的,让人只看一眼,便已难忘,继而心动,悸赏在心底里,无声无息的隐藏。
“王爷,你。。”
安若语垂着眼眸瞅着绣了两只展翅追逐的凰凤鸟儿,颜色比朱砂还要红透的大喜婚被,静静的抚摸着,等少女把话说完,没想到少女胸怀里装的,居然是国家安危,江山社稷千载大‘业,不由的再次愕然抬首,想说的话赌在胸口,噎咽的生疼。
、本王不是赢得很没面子?
“怎么了?本王不是纨绔子弟,心里头,还不能装点江山社稷了?若是本王果真不是爱江山之人,又何须把你们这一尊尊大佛请进府里来?若语王夫,凰笞王府也不是想呆,就能呆下的地方,本王不在府里的时候,言行都小心着些,若然一旦出了事情,派人在尽快之内,把消息传到兵营里来,本王看着观照一下,明白吗?本王暂时还想府里头闹出什么风波来,类似此次酒醉事件,最好不要再一次发生。为什么?本王深信你懂。”
凰笞王府,本就在她皇姐的监视管辖之中。
她远征兵营,固守边外,哪里晓得皇都云‘雨突来,狂风大作?
摆在凰笞王爷府里的这三国天下绝世美人儿,一来是为了拉拢三国在她背后好作支撑的势力,好与她的皇姐暗中较着狠劲,二来,也是为了给她的皇姐留下一个性‘情中人的好印象,让皇姐即使是想变得手段威‘胁她,也找不到最佳的人选。
牵一发而动全身,少女碍着宫廷里的争斗,并非想把与之有关连的所有男子都拖入水,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得了其中的好处便可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井水还是河水,大家谁心里都明镜似的。
少女轻易,还不想沾染到人命上身。
可是,就是近在眼前的这名眼眸里总是藏着一股忧伤,在她的迎宾宴上酒醉而闹,闹出了眼泪的男子,却惹到了少女内心里柔软的地方,令少女不由的多吩咐了几句善心之言,管了本不该间入的闲事。
但却让安若语的心上一热,温暖,横溢滋生。
“王、王爷,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隐约听出了少女话里的含义,安若语颤着声音问的发抖。
他发现自打他醉着头痛醒来以后,他的惊愕明显增多,伴随着惊愕而出现的,是越发加快的心跳。
安若语几乎可以听见他跳得飞快的心跳声。
像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心情,不自觉的变得舒心起来,少得头上的醉痛,也变得轻了。
“呵呵,你是本王娶回来的王夫,本王为什么会不关心你?先在府内忍忍吧。等着本王把外面的事情办妥了,而你与本王,又能分出彼此之间约好的承诺谁胜谁负了,本王再来慢慢和你谈‘关心’这两个字究竟是何等意义。听说你的棋下得不错,在石景园里也曾见识过了。但本王始终觉得在石景园里你有所保留,现在,是使出真章的时候了。去备棋盘吧?本王来了棋趣,一定不可以再对本王手软了,让子取得而赢,本王不是赢得很没面子?输也要输得坦荡,才对得起本王凰笞王爷的名声是不是?”
拉过安若语的手袖,扯过来安若语的身。
少女坦言他们相遇那一次,看穿是安若语故意手下留情放她一马,才容得她与安若语的棋子摆满棋盘,直至斜阳西落,也未见分晓,字里行间,尽是有些丢人的味道,执意要与安若语比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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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呃。。是。”
没有想到少女对棋局上的输赢看得如此过于用心,安若语起身下榻,披了一件外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去吩咐身边的小侍把棋盘拿过来。
“是,主子。”
小侍听到安若语的吩咐,恭敬的应了声,马上跑去置办。
安若语由于昨夜的酒醉宿痛,突然见了屋外明亮的阳光,不太适应的伸手一挡,定了定慵散的心视,靠在门扇上休息缓和着身体里酸软的力气,脑中迟钝的疑问着,这到底谁是病号着了?
王爷是来看他,照顾他来了,还是准备来折腾他了?
和他一个头脑都有些不清醒的人,在这个时候下棋,那不是毁他思路呢么?
再赢也不能用这个手段来对付他吧?
安若语好像记得,他清醒来之后,到现在还应该属于滴水未沾的可怜体质吧?
王爷不是在虐待他么?
“若语王夫,怎么还没交待完么?”
眸底里的余光,透过内外厅相连隐约可以瞥看的空隙,少女看到安若语靠在门扇上,昂着很貌似十分认真的在想着什么,一张花颜之上,隐有疑惑,还有遗憾。
像是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在默默无声的委屈着。
少女思绪一转,大概能猜得到安若语想象到的,挑了挑,一丝无所谓的态度,挂上少女薄而精致的唇角。
“噢,就回来了。”
话语里怀着几丝落寞,像个被别人夺走糖果,但又得不到身边之人安慰的小孩子。
虽不致于闹脾气,但心底,还是不太好受。
尤其是被心中一直喜欢的人所忽略的滋味,更是让安若语此时的心情雪上加霜,清凉的很。
安若语停在门口小一会儿,默默想着少女对他未有关怀的举动,独自黯然伤感着,等到适应了屋外明亮的光线,眸子能够看清院里的景物之时,方才应声点头,闷闷不乐的走回屋子里,坐在榻前发呆,心底那热情,被水浇了个通通透透,凉意无边。
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晓得问一下他好不好呢?
安若语在心中如此不解的想着。
“呵呵,身体不适?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是若语王夫有心事?”
一脸被冷落的表情,全部都显现在脸上,毫无遗漏。
少女整整衣衫,起身下了榻,坐到安若语的身边,对安若语的伤感再也无法当作视而不见。
“没、没。”
摇首,垂眸,直直的盯着地面,不去看少女盯着他的眼神。
安若语顿着声音,给了少女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否认。
惹来少女不由自主的一声轻笑。
“呵呵,人不大,性子脾气倒是不小。当着本王的面,都敢说的口不对心,当真以为本王是那么好骗的?若语王夫,有什么心事,尽管和本王说便是,本王若是想办,还没有办不来的事情。”
在她过去的十五年人生里,除了母皇驾崩,父君辞世这两件带着感伤的事是她无力所去挽回的事情,其余的,只要她想,她喜欢的,便全都去做了,而且,大多数做得,还是比较令她满意。
少女伸手扣住安若语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抬,视线里锁定安若语复杂无味的眼眸,猝然靠近,似是,早已把安若语心中所想给看透,故意寻着安若语,且玩,且乐。
、心都要被你吓得跳出来
“回、回王爷,若语心中并无它想,就、就是觉得屋子里呆得闷了,王爷勿要多虑。”
被女人扣住下巴,遭受了类似于一个女人的对待,安若语从心底里觉得不适应。
安若语飘乎着视线不去与少女相对,尴尬的顿着声音,寻着一听起来,就不是真实的解释。
“闷?与本王在一起会闷?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本王的王夫们这样说。本王难道会让男人觉得闷么?”
那她的小醋坛子怎么没有觉得闷?
一回到兵营,她的小醋坛子可是缠她缠的紧呢!
扣住安若语的手指,忽的松开,状似真的受到了打击。
少女的脸上闪烁着疑问,想到了别处,分了神。
“呃。。不是、不是王爷闷,是、是空气闷!啊,对了,是昨夜酒醉,所以才会觉得屋子里空气比较闷,我、我这就去把屋里的窗扇打开。”
少女的话,无疑让安若语的心更加的沉闷了。
能够在睁开眼睛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心中恋恋不忘多年的女人,如似梦‘幻,已经是安若语多年来不敢想象中的事情,他怎么会说和少女在一起,是一件很闷的事情?
安若语皱着眉额解释,看到少女隐约不太相信的表情,慌忙站起身来,想要去开窗户。
可是昨夜里光是酒醉不说,洒醉之后还狠狠的折腾了一番,本已耗尽了体力,结果醒来之后,还没有食得半点能补充体力的食物,能用上的体能少得可怜。
安若语这一惊慌起来不要紧,身子刚刚站起来,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向地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呀。。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执拗?本王和你呆着一会儿,心都要被你吓得跳出来了。”
失去光线倾身跌倒的身子,出乎意料的,摔在了一个飘着茉莉花香的柔软怀抱里。
少女见着安若语软绵绵的倒下去,像一朵凋零枯萎的花儿,伸手一捞,把无力的男儿捞在她的臂弯里,紧紧的贴近她的胸怀,略为惆怅的说道。
“呃。。王爷。。”
所有的能言巧词,善辩之答,在少女的感慨面前,似乎都不足以成为最好的解释答案。
安若语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他在喜爱的女人面前,总是连话都说不明白。
想着曾经有过的,在暄昭的朝堂上,与大臣对峙时掷地有声的那些随着拈之的智慧,到了少女面前,微薄浅显的一文不值,连个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安若语之前,可是没打算在少女的面前,如此丢失颜面,但是现在,却是事得其反,懊恼的安若语都无法去深看少女打探怀疑的眼眸。
“罢了,罢了,无事的。不用紧张,心跳得那么快,本王难道是个危险的人么?”
胸怀里,安若语咚咚响起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猛烈。
少女搂着安若语在怀中,感受着安若语那强烈的心跳声,内心里,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感觉,吸引着少女忍不住箍紧手臂,不自觉和把安若语搂得更紧,给安若语以依托。
、说者无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