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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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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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
不太放心的确定一遍,苏子荨在得到冷雨寒无声的回应后,转身下了楼。
过了半个时辰,苏子荨拎着膳食回房,脸色阴沉,情绪似受了什么打击,状态不是很好。
“子荨王夫不高兴?”
下了塌,冷雨寒接过苏子荨递来的湿帕擦着手,准备用膳。
“和上官临玥打架了。”
未有任何预兆,苏子荨一句话说出来,惊的冷雨寒掉了手上的湿帕不明所以。
经苏子荨这么一说,冷雨寒忽的发现,苏子荨的确和刚出去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至少,苏子荨的衣服上抹了尘灰,束好的墨发显得飘扬凌乱,而且,苏子荨左手的虎口部位似乎还被刻了个牙印?
“那、那是谁咬的?上官临玥?”
他什么时候练的咬人功夫?冷雨寒诧异无语。
“王爷确信上官临玥有胜任将军的资格?打不过别人就来咬的?”
美眸略显疑惑,苏子荨没作任何多余的反应,把竹篮里的晚膳一样样取出来,摆在冷雨寒的面前。
清炖排骨,南瓜牛肉,一份红枣莲子八宝饭,一份冰汁糯米八宝饭,两样酱汁小菜,一锅玉米长寿汤。
冷雨寒闻着满桌子的饭香菜香胃口大开,压根就忘了理会苏子荨心情不好的这事情。
“王爷不问上官将军与子荨动手的原因?”
舀了碗汤汁放在冷雨寒面前,苏子荨盛了碗八宝饭递给冷雨寒,问道。
“因为本王?”
这个问题其实很没挑战力,冷雨寒想都不用想,一猜即中。
“王爷失胎了为什么不告诉子荨?”
是心疼,苏子荨眸内闪过一种带着心疼的担忧。
“有必要吗?”
喝了满口的玉米汁,味道香甜可口,冷雨寒随意夹了块排骨放在苏子荨的餐盘里。
刚才别人打了架,吃点肉肉补一补!
“如果子荨晚上硬要了王爷怎么办?”
桌上的膳食注定要被冷落,苏子荨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便再也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本王不想让子荨失望。从一开始就是,两年内不进苏子园也是,都是因为本王不想让子荨生气,伤心。”冷雨寒冷不防的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拿起筷子安静吃饭。
“此话怎讲?”
苏子荨不太明白冷雨寒的话。
“当初本王在战场上把子荨挑到本王战马上,子荨不是曾经说过‘宁死也决不踏进本王的府门么’”
红枣的甜,莲子的香,是冷雨寒喜欢的味觉触感。
冷雨寒喝了净水漱口完毕,试着把诗晗烟与苏子荨之间的误会诠释清楚。
“王爷的意思是?”
仿佛理解冷雨寒话里的意思,苏子荨没料到,他所一直在乎的事情,只是一场简单的误会吗?
“因为子荨说了那样的话,本王不想让子荨以命相抵,所以只好过门不入,娶夫若无。凰凤与西领联姻,势在必行,本王不可舍国家而保家国,虽没有办法达成子荨不想跳进本王府门的心愿,但同檐不同住的基本礼仪,本王还是做得到的。不过本王刹有一事不明,本王对待子荨王夫向来礼遇有佳,为何子荨王夫每次见了本王都似要宰了本王一般?本王与子荨王夫有仇?”
不知道这样解释是否真的符合诗晗烟本来的意愿,冷雨寒总觉得善意的谎言永远都是最能化解恩怨的良药。
想要代替诗晗烟活在这个世界上完成她守护着众多美男不去枉死的心愿,首先要去做的,应该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做事好商量,误会始终,都是最害人的东西。
感情里的伤痕,难道只能在战场上一见,相逢一笑泯恩仇么?
以死来化解心中无法消怯的既爱又恨?
划不来,不值当!
“王爷此话当真?”
不确定的心理,无法不去相信,苏子荨难掩此时心中惊撼。
绕来绕去,两年的空白陌生,视若无睹,竟只是因为当年自己故意说给西领将士的那一句‘誓死不入女国门’的话?
“比千年的乌龟还要真。”
排骨的味道很好,冷雨寒一块块的夹着吃没,留下一根根整齐的骨头在盘子上,入了苏子荨的眼底。
“哼!那子荨就看在王爷的份上放上官临玥一次好了。”
心情多少变得好些,苏子荨含口南瓜在齿间嚼着。
“本王多谢子荨手下留情。不过本王有个疑问,玥不像是爱咬人的啊?”
吃的差不多了,冷雨寒放下筷子,想起心中未解的惑事。
“那是因为他中了我的软筋散。”
说的理直气壮,苏子荨只要一想起上官临玥那气得直扑腾的模样就笑的乐不可吱。
“。。。”
听着苏子荨颇为自豪的话语,冷雨寒怕怕的,猛的不敢吃饭了。
拉过苏子荨的手,冷雨寒说的语重心长长,“子荨啊,你这下毒的功夫确实不赖,不能哪天也把本王给毒了吧?”
“子荨不会害王爷的。前提是王爷一会要把药喝了。子荨回来的时候碰上莲茉,顺便把药端了回来。”
小巧的碗内,黑黑的药汁还在冒着热气,苏子荨不用闻都知道那是用来医治女子失胎的补药。
“能不能不喝?很苦啊。”
最怕苦的东西,最喜甜的东西。
冷雨寒一遇到苦味就会逃之夭夭,一见到甜味就会馋的走不动道,好吃的女子一枚。
“不喝?子荨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王爷主动喝。”
伤了身子不喝药,怎么能好起来?
半点讲情的余地都没有,苏子荨不怕冷雨寒不听话,一点都不顾及冷雨寒高贵的王爷身份。
“那、那算了,本王喝就是。”
一瞧苏子荨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冷雨寒决定日后若是与苏子荨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扮演点乖巧的角色比较好,免得自讨苦吃。
“很好。喝完就回塌上休息,王爷今晚留宿照曦楼?”
不得弥补一下对自己这两年的亏欠?
苏子荨看着冷雨寒还在很努力吞饭的样子,心底不禁的漾出一种所谓幸福的感觉来。
一妻多夫能怎样,在她属于他的时候,她能让他感受到幸福的滋味不就好了?
莫名的一瞬间,苏子荨被心里的想法震的一惊。
“收到!”
夹着排骨还在啃着,冷雨寒口齿不清的竖起两指算是给了苏子荨回应。
不就是陌生的美男子与流连花丛的小女子纵情一夜?
俗称‘ONENIGHTIN凰凤!WHO怕WHO啊!’


、我就是你的日月星辰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冷雨寒做了一夜的噩梦。
在梦中,冷雨寒看到了漠语妆浑身是血的站在十几头野狼之中奋力撕杀,看到上官临玥沾了鲜红的身子倒在自己的床塌上,看到了苒陌风张着虚空无物的口唇朝着自己说些什么,吓得冷雨寒出了整身的湿寒,被梦里怵人心神的血色扰嚷了睡眠。
“不、不要!”
径直坐起身子,冷雨寒大口的吸着气。
太可怕了,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的血?
是诗晗烟在责怪自己没有守护好那些如花一般的男子?
“做噩梦了?”
苏子荨本就睡眠轻泛,被冷雨寒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一吵,顺势就清醒了。
“子荨,是不是本王做的不够好,所以才让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受伤?”
紧紧抓住苏子荨的手袖,冷雨寒好像抓住了可以宁神的稻草,定定的望着苏子荨一点疲倦都不曾显现的容颜,张慌惶恐的问着。
“王爷指的是苒陌风?”
伸手挑下挂架上的手帕,苏子荨替冷雨寒擦去额头的冷汗,明眸染忧,愁眉深锁,如似清秋。
“是本王害了陌风。还有语妆,还有临玥,都是因为本王考虑的不够周全,他们才受了那么多的无妄之灾。”
处在惊慌中的冷雨寒哭的很失态,眼泪不顾的抹上苏子荨白净的睡袍,紧紧的抱着,拥搂着。
“王爷不必自责,三国与凰凤开战,本就世人皆知的明理之事。苒陌风是龙凉的皇子,龙凉若要攻打凰凤,势会牵连他来受累,他能死里逃生,仅仅被人割掉了舌头,也算是不得天道的幸事,王爷该往好处想些才对。”
龙凉与凰凤联姻,为的不就是可以借苒陌风之死来攻打凰凤?
如今苒陌风在凰王府上被人割去了舌头,龙凉以此为借口攻打凰凤替苒陌风寻理,是为开战的最佳时机。
若是龙凉战火一开,西领欲将如何?
会参战么?
苏子荨的心里渐有隐忧,他是西领的将军,大哥更是西领邵氏软卫的第一战将,西领与凰凤交战之时,大哥与他,定是要回守西领,防御女军敌态。
届时,他与女人,该作何自处?
思绪凌乱,似入夜打飞的飘零花瓣,带着一股凄迷低浅的哀怨,茫然无重所处,如昭月一般清涟。
“王爷,求求您救救陌风王夫,候儿求求王爷了。”
苏子园外一声喊破嗓子的嘶哑呼救,打断了冷雨寒自我负疚的哭泣,侵扰了苏子荨不安遐想的脑海愁思。
“子荨?门外在喊什么?扶本王出去瞧瞧。”
抓着苏子荨的胳膊,冷雨寒撑着难受的身子想要起身下塌。
“好。”
天色渐亮,露雨初浓。
苏子荨揭开云窗望眼楼外灰暗的天色,取来绒衣给冷雨寒披上阻挡晨露的湿气,抱着冷雨寒走下照曦楼。
楼下,莲茉穿好衣服等候在外。
“莲茉,大清早的安排这一出苦肉计,是给本王夫看的?”
说话的人是苏子荨,如此精明的戏码,瞒得过女人却是瞒不过他的。
“回子荨王夫话,陌风王夫自醒来就不肯接受医治,亦不肯开屋见人。所以,莲茉斗胆,允了陌风王夫的贴身小侍等在苏子园外。莲茉自知惊扰了王爷与子荨王夫,这就去蓝管院那里领二十棍杖。”
跪地伏首,莲茉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让苏子荨多少有些另眼相瞧。
“王爷,抢人都抢到家了?”
视线转回怀里的女人身上,苏子荨不觉抱得紧了,女人身边的小侍都有自主把别的男人引来苏子园不让女人留在他身边的主意,此般这样,怎能让他安稳的放她离去?
“子荨,陌风伤及身感,非常人之所能忍,本王前去看看,行么?”
照曦楼的夜晚,是属于苏子荨的。
冷雨寒守着规矩不愿强求,窝在苏子荨的怀里,以女人之姿恳求商量,没有以王爷身份命令。
他让她去,她便去;他若伤心不让她去,她便不去。
守护一个人最根本的,是要先学会尊重那个人的选择,不懂得尊重,根本就没有去守护的资格。
“罢了。莲茉,你起来吧。王爷都未曾开口,我哪来责罚你的道理。”
打人不打脸,莲茉的主子是怀里的女人。
苏子荨没有扭拧到弃女人的尊威身份于不顾的份上。
“多谢子荨王夫不罚之恩。”
莲茉朝着苏子荨很大声的磕了个响头,起身站到冷雨寒的身侧。
“莲茉,带路烟苒阁。”
被人割去了舌头?
苏子荨也很想去拜访下那个全身载满莲香,从不与他们交往的如仙男子。
从苏子园到烟苒阁的路不算远,冷雨寒在半梦半醒间窝在苏子荨的怀中,心底,填了无限凄凉。
推开烟苒阁的朱红院门,院里还是一如先前的青草依依,莲香满室,还是那漾出白晕的柔和月光,却在不经意间,弥漫了空气中所漂浮起来的血色,腥鲜腻口。
烟苒阁外,跪着十来名婢子、小侍,都是临时从其它院子里调过来的。因苒陌风不肯吃药,不肯让任何人进屋,所以无一例外的,婢子、小侍们全都跪在外面候着。
“子荨,放本王下来。还有,帮本王把门打开。”
门栓紧扣,一看就是从屋内反锁上的。
冷雨寒离开苏子荨的怀抱,朝着苏子荨指了指屋门上的扣环。
“子荨还能当王爷的锁匠?”
话说的很是刻薄,苏子荨扬袖照着门扇挥起功法深厚的一掌,震开了门栓。
“谢谢。莲茉,去把陌风王夫的药热好。”
端起放在地上已经变凉的药汁交给莲茉,冷雨寒走进屋门,转头对外吩咐道,“让下人们都去歇着吧,这里有本王便好。子荨,你也回去吧。”
“王爷很擅长过河拆桥?”
利用完就撇?
含着眸内的担忧,苏子荨不忍再增添女人的烦心之事,不无讽刺的自嘲一声,潇洒帅气的坐进软轿,隔着轿窗看了女人走进内屋的衣襟一眼,吩咐轿侍起抬,回苏子园。
“唉,心口不一的主。”
望着苏子荨不留任何回首的身影,冷雨寒头皮紧的发麻。
男人多了,真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陌风?”
没有过多的生疏,冷雨寒走进屋内,瞧见了那个蹲在塌角见到有人出现就一直不停瑟瑟发抖不停后退的瘦削男子。
“陌风?是本王,是本王啊。”
纵有千言万语,也抵不住男子心中那饱含了害怕的委屈与可怜。
冷雨寒颤着手臂伸向苒陌风,惊的苒陌风更往后退去。
“陌风?我是烟儿,我是你的烟儿。”
瑟缩的身子早已被舌口的苦痛折魔的憔悴不堪,苒陌风听到冷雨寒的声音,惊骇的回头,莲眸荡起无数波渏,倏地捂住红肿的脸庞不让冷雨寒瞧见,蹲着蜷曲的身子紧抖的移进塌角,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陌风,不要害怕好不好?我是烟儿,你的妻主,有烟儿在,陌风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烟儿再也不丢下你了好不好?”
冷雨寒慢慢靠近苒陌风,在苒陌风稍微放下抵触感之后,学着苒陌风的样子蹲在了塌角那不大的一尺之地,和苒陌风面对面望着。
“陌风,痛苦是为了锻炼人的成长。不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而后方能取得大成’?陌风,不要失去生存的勇气,永远不要那样。烟儿虽然没有可以只手撑天的本事,但是烟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陪在陌风的身边,把所有的快乐、欢喜带给陌风。如同日月星辰,即使在不同的时空里相互穿梭着,却每天都在不离不弃的守护着。陌风,烟儿很想成为那颗守护着陌风的星辰,很想成为像氧气那样存在的只属于陌风一个的女人。陌风,给本王一个机会,让本王守护着你,让本王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好么?”
说着不太擅长的情话,感叹着不太能够衔接的逻辑思维,冷雨寒此时只恨自己没有长着像周星驰那样会说话的嘴巴。
但是出奇的,冷雨寒发现身边一直在不安的人儿似乎变的安稳些了。
扯下裙摆的丝缎,冷雨寒按着记忆里手工课上所学的,把丝缎叠了又叠,拆了又拆,最后终是把丝缎揪成了一个用礼带折起来的星星形状送到苒陌风面前。
凌乱的发下,安静的人儿怔怔看着送到自己面前形状很漂亮的花儿,眼神胆怯的望了送给自己花儿的女人一眼,伸了伸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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