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美艳男子的帐内,美艳男子唤了南冥去帐外守着,少女方才就着床塌边沿坐下,由美艳男子伺候着更衣换衫,准备就寝休息。
“王爷可寻了应对之策?若是女皇当真夺了王爷的兵‘权,王爷又将如何?”
脱下少女的军靴放至靴台上,美艳男子洗了湿帕递给少女,眉额紧拧,松不开聚在胸口上的一团忧虑。
“本王把兵权拨给师兄四十万以作后备,万一将来本王确实被皇姐囚于府内,只要本王有机会出得王府,本王势必要与她拉开战线,一争到底。母皇的天下,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九年了,她的母皇驾崩九年了。
九年的忍辱含垢,终于让她等来可以为母皇报仇的那一天。
她的心,她的血液,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忽然恢复剧烈强大的跳动,勇敢起来了。
、表里不一的小家伙
“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皇宫?如果时间太久。。语妆会思念王爷的。。”
接过少女擦完脸面的湿帕子,美艳男子取了漱口水递给少女,紧拧的眉,一直没有松开。
“等本王再次回来,就送你一份大礼,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为了这份礼物,即使再思念本王,也要多忍忍,好吗?就算是替本王忍的,怎样?”
美艳男子跟了她七年,从来没有提过名份的事情。
她因为不想让美艳男子成为众人之矢,更不想让美艳男子身处险境变成别人用来威‘胁她的谋划目标,也就一直没有给过他任何名份。
如今,从她们第一次相遇,到现在相守与共,也算得上是九个年头了,等她揭杆起兵,自立为皇,那他,自然就是她凰君女帝宠绝后宫的一国之夫,漠语妆。
他的名字,是该被写入皇家祖册的!
只有这样,才不枉他跟随她七载默默付出的时光。
“礼物?王爷要送什么好东西给语妆?语妆什么都不缺艾!缺的王爷又不肯给。”
美艳男子在少女铺开锦被入塌后,跟着梳洗一番,捋顺落出发冠的乌丝用绑带系住,脱靴上塌,躺进少女伸着手臂等待的胸怀。
“怎么,一夜没有陪得上你,就忍耐不住想要了?”
略显疲倦的声音,少女乏累的眯着眸子,半睡半醒中听到美艳男子的话,搂着美艳男子的身骨越发的紧了。
“没、没有。王爷不要乱想,语妆想的不是这个事情。”
用手推抵着少女迎合亲近的温暖身子,美艳男子红着半面脸颊否认着。
“喔?那语妆在想什么事情?难道语妆你。。不想和本王‘亲‘热?”
少女另外一只没有被美艳男子枕在颈下的手臂,若似无心的摸进美艳男子的衣衫,停留在美艳男子胸口最为容易触碰的地方,缓一下,急一下的划拨着。
那运吐在指腹上时而轻柔时而浓重的力道挑‘逗‘着美艳男子微微蜷缩起了身子,无法再淡定下去。
“王爷。。你今晚已经很累了。。好好歇息个把晚上,明天再补给语妆,也不迟。。”
被少女抚‘弄的热火难奈,美艳男子想到少女一夜都没有合眼,还是很严肃的做了不许少女碰他的决定。
他的话,是以一种非常严肃、认真的口吻来说的。
可是在少女的手指冷不防的加重力道之下,变成有气无力的虚弱‘呻‘吟,音色里,飘荡着许许脉脉充满诱‘惑的情丝,勾挑着少女陷入困倦状态的神经末端。
“呵呵,小醋坛子,你睡在本王身边七年了,本王岂会不知你的言语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半眯起的眸眼里隐隐射出一道精锐的光线,少女扶着美艳男子褪去里衫跨坐在她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她的小男人呐,嘴上说着一套,身子上的反应,却又是一套。
看他抵在她身上的那个滚烫滚烫的小身子,哪像是个熄火宁人,说什么是什么的安稳派?
表里不一的小家伙~
还好她私下留了些体力给他,不然就以他那个强忍的程度,岂不是要磨缠着她一晚上不得安眠?
、本王不坏,你会爱么?
“嗯~王爷。。你好坏。。越来越坏。。”
女人柔软的身子,慵懒眯起的眸梢,一抹少女散着‘情‘色的清祢气息,随意褪乱的月牙白色丝缎衣衫,迎着美艳男子的眼帘,极具诱‘惑的色‘彩‘感‘官,惹得美艳男子芳心扑动,胸口簌簌的强烈起伏着。
“越来越坏?本王不坏,你会爱么?呵呵。。还等什么?这么大好的机会交给你,都不主动一点?”
少女托着美艳男子的身,手指隔着美艳男子未褪的衣衫一寸寸的点碰着,碰到紧合未解的衣扣,指甲轻微一弹,盘锦花扣刹时大开,圈圈绕绕的,荧围着锁紧的肌肤层层渲染着绽开,露出美艳男子羞羞答答染上一层红粉的润泽肤色。
“王、王爷。。我去吹了烛火。。”
掩着衣衫想要下塌,美艳男子一想到即将会被少女看到自己那么狂野的一面,不太自然的避过少女凌厉直盯的眼神,眸内赧色潋滟,盈盈如水,荡起泛泛湖波。
“不要去。。让本王好好的看看你。。本王。。很怕一入宫门,再回首,已是百年。。”
拉住美艳男子的袖子按在塌上,少女摸着美艳男子莹润光泽的脸颊,看着那精致绝美的五官,心底似被用什么重物猛烈的撞‘击了下,疼如刀剜般,一股没来由的心伤与凄慌瞬时破裂冲出,撞得她的心脏五分四散,碎成肉的沫粉。
“王爷,你怎么了?”
少女眸内的眼神转然变色,似是很痛苦的样子,惊得美艳男子一时愣住,不知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语妆,本王今晚似乎不是很在状态。。塌上之事,有劳你了。。来吧。。”
心脏仿佛停跳,思绪仿佛抽离。
意识里,只剩下眸子里可以看到的微弱的光,耳畔里可以听到的不真切的回响,掌心里可以摸到的不真实的触碰,那样的感觉,就好像灵魂出窍,逃离了可以掌控的身躯,在黑夜的空气里飘浮,游荡,是一抹没有依傍的孤独魂灵,那般的忧伤,那般的彷徨。
“可是。。王爷。。还是不要了,语妆。。不是非要不可的。。”
女皇的昭文上,不是让年末之前回去就好吗?
还有三个月不是吗?为何非要今天不可?
她难道不明白,每个无眠的晚上,只要有她陪在身边,他就会满足的吗?
不一定。。非要有这种事情来维持不可的。。
“就当是。。本王非要不可的罢。。。”
思绪里的抽离,还在飘移。
胸口里的疼痛,还在继续。
心脏停止的跳动,还没有停止。
她像是死了,却又像是在活着。
她明明可以看到躺在塌上自己的模样,却又能够看到伏在自己身上惊慌起来的美人身影。
是命运里提前到来的不详预感吗?
她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王爷。。不要吓我。。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你、”
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美艳男子的掌心,放在少女的胸口上,看着少女空洞呆滞的游离眼神,渐渐的。。再也触摸不到属于少女的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跳颤动。。。
、她的休息时间,结束了
“呵呵。。无事。春‘宵‘薄‘帐,本王怎能舍得如此美人儿独守空房?”
砰!
砰砰!
砰砰砰!
停住跳跃的胸口在美艳男子的掌心里忽然重新跳动开来,少女挥袖扬起一股劲道打向桌案上的烛火。
扑!
掌风呼吁而过,烛火应声而灭。
“王爷?不是。。想好好。。看看。。语妆的?”
营帐静黑如幕,美艳男子撑在塌上支着身子,没有看到少女快速变得苍白的容颜。
“与其把语妆的容颜记在本王的眼睛里,莫不如把语妆的滋味记到本王的身体里。
那样,即使本王的眼睛不再看到,即使本王的心里不再想起你,可本王的身体却依然。。能够记得你的味道。
这样。。不就行了吗?就像深深烙刻在本王体内的印迹,只要本王此生还没有肉腐骨败,本王就永远。。都记得你的味道。
语妆,不要停着。。本王命令你。要。。要了本王。。”
“王。。爷。。”
少女的话,不知为何,有种涩涩苦苦的感觉,听得美艳男子胸闷气短,压抑的不想再将塌事继续下去。
“语妆。。没听到本王的命令吗?要了本王。。。”
扶着美艳男子的腰腹,少女的手抚摸上美艳男子的小腹下方,引着藏进自己迎合的身下,狠力一撞,埋没。
“唔!”
少女的身子饱满有力的溶合在美艳男子没入少女身骨的地方,充满火热的炽燃感包裹得美艳男子挺着敏感的胸口迎向少女的唇瓣,不可拒绝的吮咬着。
“你这缠人的小醋坛子。。本王再不补补身,怕是就要满足不了你了。。”
摇着美艳男子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欲加疯狂起来,少女张开薄唇轻轻抿住美艳男子变得硬玉般的粉‘色胸口,贝齿衔着顶端磨娑一下,忽的剧烈的吸咬起来。
“嗯~嗯~啊~王、王爷。。语、语妆想。。陪着王爷。。一起回。。皇都。。好不好?嗯~啊~”
被少女小舌卷含住的胸口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触感,禁得美艳男子泛起红晕的身子渐渐紧崩,但在美艳男子零零落落吐出来的碎语里,并没有忘记他适才就一直在心里打算的想法。
他害怕!
没来理的害怕她不在他的身边!
他一时一刻都不想再和她分开,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她是在和他交待着什么未了的心愿似的,那么让人不听了不安稳,那人让人没有踩着地面的着落感。
他很担心她此次一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再也看不到他,就再也无法。。搂着他在夜里入怀,
无比热切的亲吻着他的身体,无比轻柔的呢喃着对他此生不变的爱语。。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他。。该怎么办?
“看来本王还是不够有吸引力呢?即使和本王做着这等亲密的事情都有时间拿去分神?真是不乖的小家伙。。”
扶着美艳男子的腰大力度的在自己的身上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少女噙着美艳男子的胸口贝齿一咬,带着某种刻意的惩罚意味翻坐起身。
她的休息时间,结束了。。
、给本王撒个娇先
“小家伙,本王要开始掠夺了喔。。”
俯垂着半压住美艳男子的腰际,少女一手按住美艳男子的脑后贴紧自己的胸口,一手扶住美艳男子被撞得不断后退腰脊,猛烈强劲的攻占到底。
“啊~啊~啊啊~~啊~~”
美艳男子受了侵夺的不断惊呼,呼声含着淋漓尽致的飘高声调嘶嘶哑哑的扬长而起,徜徉在少女的耳畔,极为赏心,极为悦耳。
“还分不分神了?嗯?”
做着这样的事情,还能有思维求着她带他一起回皇都?
少女真是服了美艳男子那一般人抵挡不住的自制力了。
难道是她这一年来夜夜伺候他累得身体力不从心了?
还是他本来。。就是自控能力相当强的人?
是她没有发觉吗?
“啊~不。。不。。不了。。不分神了。。啊~~啊~~”
在少女思考的间隙,美艳男子咬着唇瓣承受着,迷眩出淡淡红色晕彩的眸眼醉若游丝,美艳华丽,妖冶纷娆。
“这还差不多。。。”
伸出小舌吻上美艳男子裸‘露在衣衫之外的性‘感锁骨留下一块块深红暗色的吻痕,少女颇为满意美艳男子的回答。
这般容易跟她讨饶的人儿,哪像是有些自控能力深藏不露的高人?
“啊~可是。。啊~王爷。。您、您到底。。啊~~带不带我。。回。。回皇都。。啊。。啊~~”
随着少女稍事停歇的攻‘袭,美艳男子夹杂着轻喘凌乱的气息,再次传入少女略微自满的耳朵里。
“想回皇都?给本王撒个娇先!本王在塌上,真的制不住你了?嗯?”
没有任何的前奏,少女抵着美艳男子的身体大力压到塌板上,吮吻住美艳男子不时挑衅她忍耐底限的魅‘惑薄唇。
新一轮的攻防守占,在九月的圆月高悬之下,正式拉开帷幕,不遗余力的上演开来。
凰凤历六百三十一年十一月,凰笞王爷奉女皇之命回皇都受封领赏,沿途上千里路遥,只带了三百亲卫死士兵护驾。
凰笞王爷麾下七十万实名女军分两路留守,一方三十万女兵隶属凰笞王爷直系却被派往西领幪巳守城驻扎,由上官临玥将军暂代将帅之职。
一方四十万女兵隶属上官临玥将军直系却被凰笞王爷下令驻守落水边境,并发告凰王敕令,凡未得见上官将军亲手玉印者,不得私自调用实名女军一兵一卒,否则,依令言行,任何人皆可杀无赦!
同月中旬,凰笞王爷与三百凰女亲卫在暮云春畔遭遇上千人伏袭。
“王爷,快逃!”
凰笞王爷的三百亲卫,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以一敌三,浴血奋战,虽然杀死前来刺‘杀王爷的上千人,但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亲卫是能睁着眼睛走出暮云春畔的。
“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了?醒醒啊!对不起,王爷,都是语妆不好,都是语妆任性,要不是语妆非要吵着来,王爷也不会为了语妆受伤。”
马车的挡板底下,几十枝羽‘箭‘射透‘挡‘板‘穿‘插入下,扎进躲在挡板下方的少女皮肉里,血水,在少女的背部衣衫上,汇成条条血流,顺着少女完美的体线,淌淌流下。
、王爷,相信我吗
“唔!”
少女的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替身下的美艳男子枝枝夺命的箭矢。
听到美艳男子带着哭腔的呼喊,扭拧着眉眸,抖抖沾了汗水的睫毛,一掌按住地面,息气凝神,运内力于体脉间,倏然大喝一声,气脉迸发出一股骁狠劲气,连带着马车整个挡板,和背上插着的十几枝羽箭全部被震飞。
扑!扑!扑!
失去箭头在伤口处堵挡的阻塞,少女的背部涌出一注注血泉,很快,少女的脸色,变得憔悴不堪,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王、王爷?”
美艳男子惊慌的看着少女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面上,吓得顾不得自己幽堂少主的身份会‘暴‘露,扶起少女几近昏厥的身体,封住少女身上几处大穴,暂时止住血液的流逝。
“呵呵。。本王的小醋坛子,何时。。会得如此深厚的武功了?本王。。怎不晓得?”
身体里的血不再像溪泉一般沽沽流向体外,少女在隐约中好似看到她同塌七年的小家伙的眸子里,怎竟不像是普通人那样或是墨黑,或是琥珀的颜色?
而是。。盈盈浅浅的泛着丝丝如血液般纯美清透的艳红色?
她的小家伙。。是天生的血眸吗?
“对、对不起。。王爷。。我、我、”
七年,他并没有存心隐瞒她,他会武功的事实。
只是碰巧,每一次他练武的时候,她都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几年前的赏花节,她分明是看到他把很多女兵都打到校台下面去的,可是后来,她也没有问他他的武功为什么会那么好啊?
再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