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低头苦想,然後抬头看银狐,“那我下次改跳国标舞?”
“……你想的话可以试试。”银狐也对他无语了,直接无视他改看阿飞和冥王,“材料还是可以的,那两个人这几年很少来绝色,应该还不知道星光是什麽货色,好好包装下,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阿飞和冥王才开始感兴趣,沐澈也紧张的望著他。
“方天诚的脾气比较暴,你们想救帝君,最好就是从锺禾闻下手。锺禾闻表面上看很斯文,不过从他这麽中意帝君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面既有强烈的征服欲,还有强烈的虚荣心。想要吸引他,必须先把星光重新包装一下,至少像个拿得出手的高档货……停,不准装可爱,也不准装无辜,不要把眼睛睁那麽大……不准翻白眼!你给我好好跪著,跪直,手背在身後,看著地板!”
全身都被嫌弃,星光很无辜的照著银狐的话跪直低头看地板。
“好像有那麽点意思了。”阿飞点了点头,星光的底子不错,只要他别耍白痴,看上去还是比较顺眼的。
银狐却依然不满意,继续训到,“不要笑,嘴角放平……不要嘟嘴,不需要你那麽多表情,面无表情你会不会?装清高、装冷漠,你不会就看看阿澈……”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银狐才算勉强通过的点了点头。星光则是直直的跪在地上,背著手,眼神漠然的看著地板,颇有点世俗烦扰与我无关的冷漠气质。
“……”
阿飞已经看傻了,冥王也满头黑线。要不是早知道星光是什麽德性,光看他现在的样子,自己大概早就动心了。冷漠和高傲本来就最能激起S的征服欲,而像星光现在这样,身体上服从精神上却反抗的模样,最是有一种受虐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也是绝大多数的S都难以抗拒的。
“不管这次成不成功,以後离这两个人远点。”
冥王心有余悸的说到,阿飞则是用力点头,而星光和银狐却是满头的黑线加粗下垂……
75转机
“砰!”
严正均正在客厅里看书,门却被粗暴的推开,锺禾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著他。
通常会这样开门的只有被气急了的方天诚,现在却换成了锺禾闻,说明已经不是气急了这麽简单了。严正均瞬间得出结论,然後低头继续看书。
显然严正均这样的态度更激怒了锺禾闻,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锺少爷,今天却是涵养尽失,大步走到严正均面前,挥手打飞了他手上的书,另一只手却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
“严正均,我们处处对你心慈手软,想著留条後路好见面,我却没想到你这麽狠,把事做到这麽绝!”
头皮上的刺痛让严正均皱起了眉,“怎麽了?”
“怎麽了?跟我装傻是不是?你自己做过什麽你自己清楚!”
严正均有点不耐烦的懒得去跟他争,“你现在想怎麽样吧?”
锺禾闻愤怒的黑眼突然涌上了说不出的心寒,他们这麽疼他、这麽照顾他、这麽迁就他,现在换回来的竟然就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不耐烦的回应,严正均到底把他们当什麽?当他们是傻子麽?
“严正均,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要是让我彻底心寒了,我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条狗,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你跟方天诚都有一个星期没出现了,在忙什麽?”
“啪!”
怒不可揭的锺禾闻一巴掌甩了过去,那气到快没有理智的表情就算要杀了严正均都不奇怪。
“在忙什麽你不知道麽?有本事啊!我都不知道你有这麽大本事,把我的喜好摸的这麽清楚。不过严正均,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就算我真的爱上谁,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到底你那个脑袋是怎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这麽多年你一直算计我和天诚,但是这次你是不是算得太过头了?”
脸上麻麻得,还有火辣辣的痛,看来锺禾闻气极了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严正均却一点也不为自己把他惹急了而担心,反而镇定的看著锺禾闻,“你这麽生气,说明你真的动心了。”
锺禾闻得表情更加狰狞,这一刻他是真的对严正均动了杀心。
“动了心之後,现在是不是很痛?那种说不出来,却真真实实的痛感,是不是让你很难受?那也是我的感觉的,我看见沐澈哭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这麽的痛。”
“所以你要报复我们?”
“不,我没有!”严正均却一口否认,“确实,这麽多年我一直在算计你们。我说过,你们折腾我的身体,我就搞到你们神精衰弱,因为我除了这个,没有其它的办法保护我自己。但是我一直对你们是感激的,包括现在,我依然感激你们那麽多年为我做过的事。即使最後我没办法跟沐澈在一起,我也不会恨你们,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在我选择把自己卖给你们的时候,我就没有权力去爱别人了,现在我任性的想要把这权力要回来,你们给我是你们对我好,你们不给也是应该。所以我感激你们,我也不恨你们,我更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你们。”
那张狰狞的脸渐渐的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虽然依然愤怒,却带著心被刺痛後的心寒,“说的真好听啊!我差点忘了口才好也是你的强项。攻於心计,花言巧语,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了。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星光,别跟我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星光?冥王这个混蛋竟然找的他!心里开始飙脏话之前严正均急忙先打住,留著以後当面骂冥王,现在还是要先搞定锺禾闻。
“是我让他们做的,但是我没像你说的想那麽多。我想的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爱上一个人,让你不用再觉得那麽寂寞。这麽多年你和方天诚都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有意义麽?我不会爱上你们你们也不爱我,我们就像三个寂寞的人互相打手枪一样的排遣寂寞,为什麽不做点有意义的事?”
“让我们去找别人,你就可以跟你的狗逍遥快活了是麽?”
“就像你说的,让你爱上别人和让我自由,这两件事没有关系。你可以爱上别人,可以一样不放我自由,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这样做还有别得目的的话,那也只有一个,不要去伤害沐澈,因为我的心会跟你的一样痛。”
“……”锺禾闻看著他,一次次的深呼吸。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相信严正均,他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出格太过分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又那麽真诚,不管他怎麽想去看出破绽,却只看到他好像问心无愧的坦然。
“你跑到这来,星光怎麽样了?”锺禾闻对他都已经气成这样了,那个星光恐怕也凶多吉少。
听了他的话锺禾闻突然一愣,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麽,甩开严正均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匆忙的跑了。
希望锺禾闻不会做出什麽让自己後悔的事,不然他就真的要对不起很多人了。
再看见人,已经是两天後。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後推门进来的人变成了方天诚。一向意气风发脾气直暴的方天诚,此时脸上竟然也带著份疲备,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点了一支烟,方天诚才抬头看严正均,四目相对,然後指了指自己脚下。
严正均走过去,低身跪在了地上。
“禾闻这次很生气。”
“我知道。”
“不只是生气,你让他很心寒。”
“方天诚,你爱过人麽?”
“……”方天诚沈默著,然後用力吸了口烟。
“如果他觉得爱一个人只是一种折磨,那就当我是在报复。但如果他能体会到哪怕一点,我体会过的那种幸福,你们就会明白我真的没有恶意。”
“但是那个星光……”下意识的把烟捏进了手心里,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手掌被烫伤的痛触,方天诚紧紧的握著拳,把烟揉的粉碎。“你知道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是什麽?就是爱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阿君,你不该这麽做的,为什麽你就不能再耐心的等等?禾闻已经在心软了,沐澈找他的那天,禾闻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是私底下禾闻已经开始松口了。但是现在,你叫我们怎麽放你走?”
方天诚的话,严正均多少听出了点问题出在哪。为什麽锺禾闻会这麽生气、为什麽他们会觉得他是在报复。他就说星光不会是锺禾闻喜欢的类型,八成是冥王动了手脚,让锺禾闻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阿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麽多年了为什麽你一直是这样?难道我们为你做过的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们一直说我没感觉,但是我对你们的感情,你们看见过麽?”
“我只知道你不断的想摆脱我们,最好我们永远都不要出现。”
“方天诚,从一开始我跟你们就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从没有交集过。知道为什麽?”严正均静静的看著他,继续到,“因为你们把我当成奴隶,而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当朋友。你们不需要一个奴隶的关心和守护,你们只需要一个会撒娇会讨好的奴隶,所以你们能看到的永远只有我的反抗。”
“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是麽?为了摆脱我们,就什麽手段都能用出来。”
“我没想过要摆脱你们,我只是想重新要回我爱人的权力。”严正均看著他,只希望自己说的话他能懂,“即使没有那张奴隶契约,我一样会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一样会马上过来。我只是不想再做你们的奴隶,不再接受你们的调教,不跟你们做爱。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人,我不想伤害他。”
方天诚看著他有点发愣,突然说到,“我听郭鸣说,沐澈拿的那些资料都是你给他的?”
“没错!”
“你收集这些东西干什麽?是不是想必要的时候,好拿这些东西来跟我们做交易?”
“我没这麽傻!”严正均一字一句的说到,“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背叛你们。这些资料只是这些年我听你们提起之後整理的,我很清楚它能发挥多少做用,绝对还不够威胁你们的份量。”
“就算是我们说起的,那你记下这些是想干什麽呢?我们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不去防备,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这样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
“方天诚,你记不记得我大学毕业後说过什麽?我说我想进公司帮你们做事,是你们不允许。我为什麽会记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想能用奴隶以外的身份帮到你们,是你们不给我机会。”
方天诚又是安静的沈默了起来,像是在想著心事。严正均也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都安静的让人难受。
“阿君!”沈默了很久,方天诚才喃喃低语,“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们了?”
严正均忍不住苦笑,看来那麽多话,他是白说了。算了,反正这麽多年,方天诚和锺禾闻就从没明白过他在说什麽,只不过又多了一次而已。
“老实说,我跟禾闻对你也已经绝望了。你一直耍心计一直巧言善辩,我们说不过你。我们也心寒了,累了。我们不想再跟你这样拖下去了,阿君,你是不是满意了?”
方天诚的话让严正均不禁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事情决不像方天诚说的那麽皆大欢喜。
“阿君,现在我们给你一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但是你跟那个男人能不能继续在一起过你们的好日子,这就要看你们的命了!”
76主人带你去看星星
“嘀嘀!”
门外传来电子锁打开的声音,严正均心底突然一阵心惊,抬头往门口看去。
“主人!”
沐澈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严正均,立刻飞奔了过来,跪在严正均身边担心的查看著,生怕他又受了什麽伤。
但是严正均的目光,却一直都定格的望著还站在门口的锺禾闻身上。那张一向温和的脸此时看上去却阴沈的可怕,冰冷的眼神也再没有往日的让他熟悉的暖意。
──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方天诚和锺禾闻心灰意冷的声音突然不断在他的脑子里徘徊,让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主人?”看严正均一直愣愣的没有回头看他,沐澈不安的拉著他又叫了声。
严正均终於回过了头,看著沐澈温柔的笑了起来,“你怎麽会来这?”
沐澈不安的往他身後躲了躲,“锺禾闻带我来的,他说要跟我谈谈。”
深深的吸了口气,严正均尽量让自己镇定的看向方天诚,“你们想干什麽?”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给你一次机会。”
“那为什麽要把沐澈带来?”
“这次的事,不管你怎麽说,都是因为他而起。而唯一能让你犹豫的,也只有他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锺禾闻也缓步走了过来,依然从容的坐进了沙发里,甚至淡定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吐出烟雾,然後看著严正均,“我们对你已经死心了,既然你这麽想自由,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
相同的两个玻璃瓶被放到了茶几上,透明的瓶身上没有贴标签,里面各装著一整瓶的白色药片,粗算下来一瓶应该有五、六十片。
“天诚,去倒两杯水过来。”
很快,方天诚就拿著两杯水回来,放在了药瓶边上。
严正均抓著沐澈的手心隐隐的开始冒汗,跟这两个人在一起这麽久,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个人一旦狠起来,会有多冷血无情。
“沐澈,你说过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是麽?”
被锺禾闻冷漠的眼神看著,沐澈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严正均紧紧的抓著他,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
“不是!”
不等沐澈出声,严正均就一口替他否认了。严正均回过头,狠狠的瞪著他,一个字都不让他多说。
“不管是不是,这都不重要。”锺禾闻也不想跟他再争,缓缓的抽著烟。
“锺禾闻,你想干什麽?”
“我说过,就算留不住,我们的东西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你要我死就直说,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