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你叫我也这麽跟总经理去说麽?沐澈,你做事一直很仔细的,这次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
“徐经理。”
一个淡淡的,却绝对很有存在感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沐澈抬起头,就看见那个让他恨不得一刀杀了他的男人正从容的走了过来。
“严经理。”销售部就等於财神爷的代理人,而且企划部的提案很多时候都需要销售部的支持,更何况严正均还是正当红的,徐经理就算火气再大也不可能摆脸色给他看,立刻换了一付还算温和的表情回过了身。
“徐经理刚刚在说的,是不是後天总经理要的那个面料?”
“是,没错,就是那个,怎麽了?”
“那个面料在我那,已经下定型了,马上就可以发到印染那边去。”
“在你那?”徐经理茫然了。
不只是徐经理茫然了,沐澈也愣住了。
“开大会的时候我听那面料就觉得熟悉,我正好也有客户订了,所以就跟沐主管说加到我的订单里去好了,也是想帮公司节约一点成本。你也知道,两张单子分开的话上机下机都有损耗,而且沐主管要的量很少,单独开机损耗很大的。”
“这倒是,也就总经理有这权力,为这麽点面料就要单独开趟机。”一听面料有了,徐经理顿时心情就好了,回头问沐澈,“阿澈,你也真是,刚刚问你的时候你怎麽也不说?”
严正均又笑著把话接了过去,“沐主管大概是还没有问过我进度,所以不好回答你吧!这不,我正要过去告诉他面料已经好了。”
徐经理点点头,又对沐澈吩咐了句,让他快点把面料送去印染,然後才转身心情不错的回了办公室。
除经理一走,走廊上顿时只剩下了沐澈和严正均两个人。
照理说,严正均是帮了他,他应该感谢他才对。徐经理不知道,沐澈自己很清楚自己根本没让他去下单,他现在剪出来这点面料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回头还不知道要怎麽跟客户交待呢。要是订单出了问题,总经理怪下来,这事就变成是他的责任了。
但是现在沐澈光是站在这,忍住不去找把刀出来杀了他就已经想夸讲自己了。
沐澈没有走,严正均也没走,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细细打量了他一遍,说到,“你脸色很差,不舒服麽?”
沐澈气得直发抖,“我的事,不劳严经理费心了。”
没有理会沐澈带刺的语气,严正均又仔细的看了眼,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沐澈那两腿间的地方,别人或许不注意,但是严正均仔细一看那样子就知道他还穿著那条贞操带。
“我给你钥匙了,你没看见麽?”
那张气到发白的脸顿时露出了满脸的屈辱,沐澈低著头,拼命的忍著眼底的泪雾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来。
“难道这一个月,你都穿著?”
气到极点,沐澈反而觉得自己的脑子又清醒了,或者说,根本就不用过脑子,沐澈就脱口说到,“想笑就笑吧!反正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个笑话。贞操带我不会脱,我的主人说过会回来,我会等他回来帮我脱。”
对!他的主人说过会回来的,他会等到主人回来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个骗子,不是他的主人!
严正均皱起了眉,突然一把拉住了沐澈,“你跟我过来!”
“干什麽?你放手!”沐澈想挣扎,却突然发现对方的力气大的出奇,根本就挣不开,只能被他拖著一路上了楼顶。
他们的公司在顶楼,楼顶上面就变成了公司里那些男人偶尔上来抽烟的地方。现在严正均拖著他就是上了楼顶,反手锁了门之後就把沐澈压到了墙上。
……
────
46你要我放手?
“你一直在等我?”
沐澈一直在挣扎,严正均就用全身压著他,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以及下身贴合在一起时,那皮质贞操带得凸起。
“放开,混蛋!你耍得我还不够麽?看我这麽犯贱你又想耍我是不是?严正均我告诉你,我沐澈也不是好惹的!”
“你要我放手?”
那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沐澈,看得他心里突然一阵发慌。
“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要我放手?”
沐澈突然又暴怒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怒吼起来,“到现在你还想怎麽样?我玩不来你那套虚伪的东西,明明是你把我扔了,现在又说的好像是我要抛弃你一样,严正均,你到底想怎麽样?”
但是任他怎麽挣扎,严正均就是抓著他不放,一直等到他挣扎累了,严正均看著他,还是不依不绕的问,“你要我放手?”
挣也挣不开,玩也玩不过,自己已经被他整的这麽凄惨了,他到底还想怎麽样?难道严正均还要他明明被甩了被扔掉了,还要追在他後面哭著喊著求他回来麽?连他这最後唯一的那一点尊严也不肯放过?
严正均就一直看著他,好像今天不得到一个答案他就不会放手一样。就好像,只要沐澈一说放手,他就真的会放开手一样。
就算理智一直告诉他这个男人已经把他甩了,已经像扔个用过的避孕套一样的把他给扔了,可是心底里却一直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如果你说放手,他就真的会放开你的手,然後永远的离开你。”
明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妄想,他还是不想,不想自己亲手把这个男人推开。
算、算了,没有了这个男人,他留著尊严又有什麽用呢?自己的存在,还能让他得到那麽一点乐趣的话,那就让他乐吧!反正乐过之後,这个男人才会放过他,让他继续卑贱的活下去。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放手?”
“不要,我想继续做你的奴隶,一辈子都做你的奴隶。”
“唔!”
原本就近在只尺的脸急速放大,几乎在沐澈说完的同时就吻住了他的嘴。让他熟悉又迷恋的气息瞬间就充满了他所有的感官,仿佛就连皮肤上的毛孔都能呼吸到属於男人的那种独有的气息。
主人……他的主人!
就像个快要渴死的人尝到了甘露一样,沐澈拼尽全力的吮吸著男人的唇舌,吮吸著男人口中的唾液,恨不能就这样把这个男人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会失去。
两个人吻到天昏地暗,几乎快要窒息了,才粗喘著分开。沐澈看著这个近在只尺的男人,心却像撕裂了一般的痛了起来。
“你该满意了?还是需要我趴在地上再把你的鞋舔一遍你才满意?”
严正均却双手搂著他,一边缓著呼吸一边说到,“有你这麽跟主人说话的狗麽?才一个月没调教你,你就翻天了?”
沐澈一愣,立刻挣开了严正均的手,退开几步混身像炸了毛一样的瞪著他,“严正均,你已经把我甩了,别以为你让我滚我就滚,让我回来我就回来,对不起,滚远了!”
“刚刚是谁说想一辈子都做我的奴隶的?”
TMD那是老子在哄你呢,你听不出来啊?
“况且,我怎麽不记得我什麽时候把你甩了?当初说好的是罚你的吧?”
47又合好了(上)
“……”来了,又来了!这个混帐家夥又开始钻空子了!什麽叫罚他的?有这样一罚就扔著一个月不管的麽?就算你养个孩子扔著一个月不管都跟别人姓了,更何况还是条狗!
“沐澈,过来!”看沐澈还混身炸毛的站在那,严正均沈声命令到。
又来这一套!以前他会傻乎乎的严正均说什麽他就听什麽,但是他也是有脾气的!
看他还站在那不动,严正均干脆靠墙给自己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说到,“我知道你现在有脾气,但是不管怎麽样,只要你还是我的狗,就必须听我的命令。你不听,就是不想再做我的狗,想跟我中断主奴的关系。”
靠!
“严正均,你别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的随你揉捏。”
这次倒换严正均一愣,“你想做我的奴隶,但是不想听我的话?”这种奴隶他还真没见过。
“我贱到没骨头了才会想做你的奴隶!”
“那你刚刚为什麽不直接让我放手?”
那种话,叫他怎麽说得出口。
严正均是何等聪明的人,尤其查颜观色还是他调教奴隶的必须技能,稍一回想这一路上沐澈脸上的神情变化,前前後後就猜了个七八成。
“你以为我把你甩了,看你还穿著我帮你穿上的贞操带,觉得你犯贱,故意想羞辱你才那样问你?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挑我爱听的说了?”说到这,严正均的脸色也阴沈了下来,站直了身体看著沐澈,“我严正均没那麽无聊,我是很认真的问你,希望你也能老实回答我不要骗我。”
看严正均说的认真,沐澈这才感觉到他是真的想跟自己从修旧好。偏偏自己该死的,还真的心动了。他真是爱这个男人爱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但是不管他多爱这个男人,这男人要是不把这一个月的事说清楚,他是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现在认真的回答我,还想继续做我的狗,就过来。如果数到三你还不过来,就当我自作多情了,我不会再去烦你。”
竟然又玩这一套!当初网调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招逼自己脱的面罩!
但是真的等严正均开始数了,沐澈却很不争气的走了过去。
等到沐澈走到跟前,严正均已经迫不急及待的把他一把抱到了怀里,转身又把他压到了墙上。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严正均的一只手已经往下摸到了臀沟,顺著臀沟再往下,一直摸到了两腿间。三把锁都挂著,一把也没少,该锁的地方都锁的好好的。
“告诉我,这一个月你自己做过没有?”
“没有。”沐澈虽然顺从的让他摸著,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别开头低声的回了句。
“为什麽没做?你忍得住?”被自己调教过的身体,竟然还能禁欲一个月,如果是真的就太值得表扬了。
沐澈扭了扭身子,却没挣脱还在自己屁股上用力揉捏著的手,只能放弃的说到,“你说过不准我自己摸的。我一直锁著,有时候兴奋了忍忍就消下去了。”
怀里的人儿正用一脸别扭的表情说著这麽可爱的话,是男人就忍不住。严正均一低头再次封住了他的嘴,柔软的舌灵蛇般得钻进了那张红润诱人的嘴里,纠缠著里面香软的小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在每个地方都留下属於自己的气味。沐澈的顺从更是刺激著男人身体里远强过普通人的占有欲,直吻到沐澈几乎喘不过气来才留恋不舍的放开。
“恨我麽?”喘息中,严正均低声的问著。
48又合好了(中)
一句话,三个字,沐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是怎麽过的,沐澈恨不能有把刀让他把这个男人杀了!
就算这个男人真的对他没兴趣了,至少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而不是让他抱著希望的,不断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著自己,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做错了?一边等著也许男人突然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一边却一遍又一遍的在这些问题里痛苦的快把自己逼疯。
如果这也是男人所谓的调教中的一种,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为什麽?这一个月你到底为什麽这样对我?你是真的想把我甩了是不是?到底是我做错了什麽?还是你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你为什麽不直接的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为什麽明知道我是把你甩了,你还要穿著贞操带?”
“我、我就是觉得,只要自己还穿著它,或许有一天你就会回来……我知道自己又傻又贱,可是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看著说到一半就已经泣不成声的沐澈,严正均温柔的把他抱进了怀里,耳鬓厮磨,就好像在用身体去确认对方的存在一般。
“那天,我是真的很生气。”严正均说著,又蹭了蹭沐澈安慰他,“我知道让你把钱交给我保管会让你觉得不安,所以即使你迟疑犹豫,我也不会对你太过责备。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你沈默不语,你低著头闭著嘴什麽都不肯说。”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你在想什麽。但是要你说出来,就是要让你完全的服从,即使是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隐私,也必须坦白的告诉自己的主人。在主人的面前你没有隐私,你所有的东西都是属於主人的,哪怕是只存在於脑子里的想法。就算你一开始做不到,至少也要回应主人的问话。不肯回答主人,就是拒绝交流,拒绝主人的调教,这才是我会生气的原因。”
“那你就惩罚我啊!我也知道自己让你生气了,所以就算那样被你操我也忍了,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求你原谅啊!”
“不,其实在发泄了之後我就已经原谅你了。调教的过程中,这种情况很常见,尤其是从没被调教的奴隶,二十几年培养出来的独立人格不是这麽简单就能摧毁的。我只是……突然觉得,也许我不应该把你往这个圈子里带。”尤其是像他这样身上还背负著比普通人更多的东西的人,他不该一时冲动就招惹沐澈的,不该招惹他的。而他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有些事,他必需想清楚。
沐澈暗淡了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你不是对我厌倦了,而是後悔让我做你的奴隶了?”比起被男人厌倦而抛弃,这个原因对沐澈来说更能让他感到安慰。
就算不该招惹他也已经招惹了,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也已经想清楚了。既然沐澈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他就有责任带著沐澈走下去,更何况,他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想对他放手。
严正均温柔得蹭著他的脸,低声到,“这一个月,你知道我是怎麽过的麽?”
在自己痛苦的时候,其实这个男人也在痛苦著麽?他一直以为男人扔了他,肯定又找到了新的奴隶让他快活,只要一想到自己这麽痛苦的时候,男人却抱著别的男人过的快活,沐澈心底的怨恨就更加冰冷坚深。但是原来,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