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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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雷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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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跑出来,想向夏秋雨求助的。
  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拿着玉佩,没有被山上的阵法拦住,却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抽噎的样子直叫人心疼,可惜在他身边的骆惊雷,心里头早在担心至今迟迟未归的师傅。忧虑的念头一起,自然是愈演愈烈。一向克制自己的他,还是决定下山查看。
  ***
  另一边,夏秋雨使了轻功赶下山,却见一伙未曾见过的男子在村中徘徊。看那伙人的衣着装扮便知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不是黑衣就是灰装,粗布麻衣,也不大修边幅,手里头还拿着自己的武器,大部分是亮晃晃的刀。村子边还有零散几个人站着,确实恰好将村里和村子外的情况掌握在手中。
  夏秋雨悄悄又走近了些,这才发现离他最近的两个站岗之人神色紧张,身上还带着风尘之味,查看四周之时也是极为谨慎。
  他没有盲然进村,反而走了村子里的地道。村子里十来户人家,有三户人家专门建了大地窖,到了冬日里大伙儿把自家放不下的东西存放在大地窖里。大地窖地下都有一条路,最后合成一条通往村外的地道,当日孙小虎就是走的地道。
  村里的那伙人定是还没有发现这地窖之事,地窖的路口也就没有被封,夏秋雨进去后还遮掩了一番。往日他是知道有这条道的,却是没有走过,到了前面便是通往三个地窖的三个路口,他也不识得路,只好一条一条顺着走。第一个地窖是村长家的,上头没有人;第二个地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家的,上头倒是有人,只是那是两个陌生男子,在里头煮药,恐怕这里头有人受了伤;第三条总算是到了周老夫子家的地窖了,他刚要查看,隐约传来人声,赶紧又躲藏起来。
  “哎~这样关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啊。”这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也没有办法啊,小公子的病没好,我们也走不了,若是放了他们,有人通风报信怎么办?”回答他的是另一个男子。
  “这些我也知道,爷这些日子天天陪着小公子,也不知道小公子的病什么时候好。”
  “是啊,小公子那么聪明………”
  …………
  两个渐渐走远了,声音也就淡了,夏秋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窖口钻出来。
  地窖口自然不在学堂里面,而是在学堂背后一个角落,只要小心些,不会引起学堂门口的两人注意,只是怎么进去就是一个难事了。
  一只担忧儿子的孙大娘时不时偷看窗缝,眼尖的发现了窗外的夏秋雨,偷偷告诉大伙儿,让大伙儿看着站岗的两人,将先前周老夫子写好的纸条从窗缝里递了出去。
  夏秋雨意外地看着纸条上的字,上面写了村里的那伙人有十八名,有一个男子像是领头的,带了个病重的少年,村里头的那名大夫已经被带去好久了。
  想了想,那伙人不像一般人,身上武艺不高,只是蚁多咬死象,他不敢贸然救人,除了门口的两人,每隔一刻钟就有两个人过来瞧瞧,这样的话,他只能在一刻钟之内,将里近五十个人全都移到地窖去。
  踩着时间点打晕门口的人,让年轻的直接爬窗出去后进地窖,其他的人走门,五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刻钟时间本是够的,只是要他们都不弄出响声来,这样大家都有些蹑手蹑脚,孩子们也都乖巧地没有发出声音,如此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眼看时间要到了,让他们赶紧进地窖,只是动静也就大了起来,果不其然引来了人,也幸好他已经将大伙儿送了进去,地窖的洞也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识肃亲王

  闻声而来的四个人见学堂里竟然没人,门口只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顿时气从心来,也不管以大欺小或是以多欺少了,只晓得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夏秋雨斩去。
  四人的招式是有些架势,只是武艺实在算不得高,至少在夏秋雨面前是不够看的。只见他立在那儿,手中一柄长剑尚未出鞘,待那四把大刀直直挥过来时,脚下生风一般,迈动步伐,人影晃动,顷刻间就已然来到几人身后。
  大刀斩了个空,四人一惊,也只是遇上敌手,互相望了望,小心了不少,迅速转身面向夏秋雨,晃了晃手里的刀,毫无害怕之意,依旧挥出了手,这到让夏秋雨有些另眼相看,明知不敌却是毫不畏惧,也不只是谁带出的人,显然很有一手。
  夏秋雨一向不会轻敌,何况他自认年少,往日学武对练的只师傅白芍一人,经验自然是少的可怜。抽出手中的佩剑——碧玺剑,阻挡着四人的攻势,毕竟年少,也没有杀他们的心思。
  “住手!”突兀的一声大吼,声音刚毅洪亮,却透着怒意。
  四人听了那声音,下意识收了手里的刀,退了下来,站在来人身后。
  夏秋雨之前就发现又来了一大拨人,想来这伙人该来了七七八八了,收起碧玺剑,站立在一旁。
  喊话的那人身材魁梧高大,线条刻画出一张刚毅的脸,倒是没有胡子拉碴,残留着的胡子恐怕也是几日没刮得缘故,那人手里还握着把大斧,先前瞅着学堂里的人都不见了,显然怒的很,又吼道:“臭小子!你是何人?那些人是你救的?”
  夏秋雨默然不动,显然知道,这群人中做主的并不是这个高大男子,反而是他身边那个长相装扮俊儒的男子。那人显然好几日没有歇息好了,浓重的疲倦感怎么也无法忽视,身上纵然穿的是平民百姓才穿的深色儒衫,一身华贵的气质也能让夏秋雨明显的察觉出来。
  “你们又是何人?何故来此?又何故囚困于他们?”夏秋雨直直地问那穿儒衫之人。
  众人皆是一愣,但也不敢答话,连那高大男子也是咽了咽口水回望着身边的主子。
  何舒云也没想到这消瘦的少年会直接对上他,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儿子,心里一阵叹息,柔声道:“小公子可是村中之人?”
  “算不得全是,只是平日往来频繁。”夏秋雨能察觉出那人对他,甚至村里人没什么恶意,之前他也得知学堂里几个老人家和小孩儿染了风寒,那人还叫下属还熬了汤药过来,学堂里还燃起了几个火盆供大伙儿取暖,想来那些人困住村民必然不是为了加害于他们。
  何舒云一颔首,歉然道:“囚困村民是在下之过,只是人心难测,在下带领属下被追杀此地,以防万一才出此下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此地恐怕也是不安全了,接下来,也不知要去何处,可惜苦了廷儿啊。
  “我知你无多少恶意,”想起方才刚到之时,听到他说那人应该有个孩子,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小公子”,而且还病了,“我与你做交易如何?”
  何舒云闻言笑道:“如何做交易?”
  夏秋雨也不恼,说道:“王大夫应该在你手里,你且去问问他,若你信他,就由我来医治。”何舒云听闻还尚未开口,身边的大汉也不问他怎么就知道自家小公子病了,急道:“你会医术?!能治好我们家小公子?!”
  这也真是何舒云要问的,便沉着脸看着夏秋雨,见他只点头不语,还是挥手叫人下去找那位大夫问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人跑到何舒云身边耳语一番,何舒云听闻,挥退了人,对夏秋雨道:“你想要什么?”言下之意便是信了夏秋雨会医术了。
  “我不知你们为何人,也不会拿村里人的性命去赌……”
  “……在下何舒云,必然约束下属不伤及无辜。”何舒云皱眉道。
  “哼,我们爷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我们来到这儿,可是谁也没杀过!”高大个聂铭原不满地说道。
  何舒云,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爹爹说过,当今肃亲王便是何舒云了,可是作为肃亲王怎会沦落至此?不过真是他的话,倒也可以安心些,爹爹说过肃亲王何舒云为人不错,倒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不过这其中的故事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何不信他一回,反正那病人的命还在他手里呢。
  “好吧,我答应。”夏秋雨收了剑,说道。
  何舒云叹了口气,让众人让出一条道,:“请。”
  床上躺着的是十来岁的孩子,年纪看着应该比夏秋雨小些,惨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晕红,试了试额头,体温果然烫得很,握住他的小手,搭脉一查。
  “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啊?”等了好些时候,聂铭原等得不耐烦了,急问道。
  何舒云虽急,却也知此刻急不得,瞪了一眼聂铭原。
  夏秋雨好笑地看了一眼万分委屈的高大个,对何舒云说道:“你们该是赶路太久,这孩子的病也是托太久了,何况体内还残留着毒素,你们之前应该是给他服过药,只是村里乡下也没有好药,拖至今日,也难怪难以根治。”
  “不错,”何舒云看他只是搭脉便知道那么多,更是相信不少,“现下小公子可有什么医治的药?”
  “药?有啊,”说着取了怀里的一个瓷瓶,扔给他,“每日取一粒服下,他病久了,身子受不得好药,只能慢慢来。”
  何舒云看他一眼,握着药瓶,道:“多谢。”
  何舒云刚给孩子用了药,就有人来报捉了个在外头徘徊的孩子。叫人带进来一看,尽然是骆惊雷。
  “雷儿?”夏秋雨惊呼,连忙从进来的人手里接过骆惊雷,好好细查一番,才明白只是昏了过去。若是他人,他也不觉得什么,可是换成骆惊雷,顿时觉得有些怒意,:“哼,你们若是谁敢再动雷儿丝毫,我定叫这孩子一辈子醒不过来!”
  何舒云虽不喜有人拿自家孩子威胁自己,但也知他真的动了怒,口里的“雷儿”定是他的逆鳞。
  “定然。”
  ***
  夏秋雨本来想早点治好床上小孩,也就是何舒云之子何向宸了,可之前因为他们伤了骆惊雷,赌气之下拖了好几日,治疗的很慢,何舒云也是看出来的,却不说什么。村中的百姓夏秋雨也让他们出来了,各回各家,莫要害怕,也莫要出村。村里人信不过何舒云几人,但信得过夏秋雨,大家也就安分地在村里生活,孙小虎也被接了下来,眼见年关,夏秋雨被众人留下过年,两人推辞不得,也就在孙大娘家住了下来,而何舒云众人自然还没走,分散着住在村中空房里,时间一久,淳朴的村民也就没那么多想法,好好过起了大年。
  年三十那天。
  “雷儿,过来。”夏秋雨穿着冰蓝色的缎子衣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新换上的玉簪交相辉映,衬得这个少年更加温润如玉了。
  “师傅。”骆惊雷见他端着盘子进屋,嘴角含笑,定然又是做出什么好吃的了。放下研究了半天刚刚才有些眉目的阵法,走了过去。
  夏秋雨是博学的,是多才的,自小从白芍那儿学到的知识自然是令人钦佩的,可他有时也是懒散的,这过年的日子里,他就没拿过书,剑也是早晨练过就不再碰了,倒是药材没少研究,都是些冬季养身的,平日里那些古怪的补身子用的药材,也都“贡献”给了何舒云他们那帮子人,全权当了他的试药人。何舒云见属下吃了那些药丸子身体好了很多,有些人多年的暗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心里十分感激,只是有时那些药的副作用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上次雷儿还说栗子糕味道好呢,今日孙大娘帮着我重新做了份栗子糕,来试试。”栗子糕自那日后他就没试过,今日就是大年,孙大娘正做糕点呢,他就凑上去,在孙大娘多年的指点下做了一盘,心里也颇为高兴。
  骆惊雷尝了一块,很给面子的点点头,“师傅手艺更精进了,往后徒儿只愿吃师傅做的了。”
  夏秋雨听了高兴,平日里哪能听到雷儿那般直白的夸赞,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适时,听闻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聂铭原,这高大个子不傻,反而聪明的很,不然也不会作为何舒云的心腹大将,知道何舒云看重夏秋雨,也对他敬重的很,只是性子直爽,往往惹得夏秋雨忍俊不禁,想不捉弄一番都不行。
  “夏公子,爷请您一叙。”
  让聂铭原亲自跑一趟,何舒云也算是有心了,既如此,夏秋雨也没那么不识抬举,何况,在他看来,骆惊雷若是能与何舒云教好,甚至让何舒云站在他身后,那么不管他的雷儿将来要作何打算,手里总算握着些棋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大年商谈

  何舒云和聂铭原几人是住在一处空房的,那里本是有人的,不过人家给腾了出来,专门给他们做了落脚的院落,他们也是感激不尽。
  院落离夏秋雨住的孙大娘家不算太远,平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现下他握着骆惊雷的小手,一边喝路过的大叔大婶一一问好,一边晃悠悠地走着,足足用了一倍的时间,看得聂铭原倒是很急,可也不敢催,只好小碎步般的跟着,着实憋屈。到了院落,聂铭原松了口气,将人送了进去,大步跨向厨房找人沏茶去。而剩下两人去的是何向宸的屋子,何舒云早在里头等了。
  “你们来了啊。”何舒云正在给何向宸喂些清水,见两人来,也不放下,只招呼他们入座。
  夏秋雨早已习惯何舒云对于何向宸的照顾通常都是自己动手的,也不在意,细细打量床上的病人。
  比起大天来,今日的何向宸脸色好了许多,稚嫩的小脸有了些起色,性格稍稍内向的他见到他们的时候有些羞怯,却抵不过父亲大人的亲自动手,只好在生人面前喝下碗里的水。
  等何舒云让何向宸小心的靠在床头,和蔼地摸摸他的头,这才让出位子,请夏秋雨再为何向宸把脉。夏秋雨也知这是他的目的之一,也不推辞,坐过去查探一番,温和道:“恢复不错,等过完年,你就可以叫你父亲带你出去晒晒太阳,那时候就给你换种补身子的药丸。”
  何向宸点点头,何舒云也是舒了一口气,高兴得谢道:“此次犬子能康复全仗公子的医术,在下无以为报。”
  “想来王爷也不是专程来感谢的吧。”喝着茶,夏秋雨点破道。
  何舒云知道夏秋雨不是什么普通百姓,能知道何舒云乃是王爷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明明知道,却还是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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