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后门开得太光明正大了!”安玄烨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啧了啧嘴。
风栾华淡淡的搂过身旁的夜雨,又扫了一眼坐在安玄烨身边的凤莲,最后冷眼看着他。其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若不是夜雨和凤莲他以为他会给他开后门?
“都是自家人,你跟小池客气什么!”凤莲豪气的一拍桌子,看着安玄烨笑道。
“凤莲!”风栾华脸黑了黑,看着安玄烨有种被夺了稀世珍宝,这鲜花被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安玄烨挑衅的看着他,同样一把搂过身边的凤莲,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风栾华头疼的伸手揉着眉心,还是他家瑾儿最乖,看着舒心。
“府邸若落成,没人可不成。呆子,这个事情你在行。”靠在风栾华的怀中,鼻尖嗅着那淡淡的莲花香,心像是悠荡了许久的船找到了彼岸一般,格外安心。我勾起他滑落在胸前的黑发,绞在手里玩。他垂眸看着我,眸底带笑。
“这荒城中木材商大部分已经被薛家兼并,但还有一小部分勉励支撑着。这城主府想要落成,许是要找这一小部分的人。”凤莲想了想同样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要给四大家族同样来一个下马威,就必须找他们的死对头才成。这薛家看来是要先惹上了。前两天,街上那场婚礼的男主角是不是就是薛家子?似乎是薛家薛浩呢!
“阿莲,带着小美人和澜沧先出去。”这厮失去记忆了之后怎么连称呼都忘的一干二净,这小美人叫的挺顺口的嘛!我狠狠地瞪着安玄烨那张俊脸,大有他再叫一句我就起来跟他干架的姿态。
只见安玄烨挑衅的反瞪回来,我顿时一脸委屈的仰头看向风栾华。
风栾华笑着揉了揉我头发,附在我耳边小声道:“为夫一会给你报仇。”
脸顿时红了,扯着凤莲赶紧跑路。一口气跑到走廊上,抚着胸口,感受着掌下跳个不停的心脏,微微勾唇笑了。多久了,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啊!
屋内,一身紫衣的风栾华随意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再思索着什么。而另一旁一身大红色衣衫的男子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宇,视线停在那坐在桌前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忽然,那身青衣的男子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跪倒在风栾华身前,分外虔诚的道:“殿下,求您救我!”
风栾华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那深静幽邃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柳穆峰,本座为何要救你。”
声音是柳穆峰从未听过的清冷,如那冬日里的初雪料峭冰寒。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独有的威严。
柳穆峰心陡然凉了一大截,突然,一旁安玄烨插话道:“你是柳衍的什么人?”
这个名字一出,只见柳穆峰跪在地上的肩膀一直颤抖着,他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扣在地上的手慢慢收紧,似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再次抬眸看向风栾华时,眸中多了份坚定。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那日行宫,他们已经认出我,柳衍已经无路可去,看着瑾儿的面子上,求殿下救我!”
“你……你是……”安玄烨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柳穆峰,震惊的一句也没说清楚。
“祸国的倾世男妃!”
风栾华头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道出了此人的身份。
“你就是那个引发上下两镜国女王争抢的男人,引发‘明泽之乱''的男妃柳衍?”安玄烨盯着柳穆峰那张普通的再普通的脸,不确定的道。
“柳衍自知罪孽深重……”柳衍垂着头,想着那日明泽,眼前便会涌出一片浓重的血红,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心惊。
“屁!竟是鬼话!一己私欲动辄百万百姓跟着遭殃,要比起来那两人才是罪孽深重!”安玄烨啧了啧嘴,不满的怒骂道。
两人争执之际,风栾华推着轮椅,朝门口而去。那抹明紫似是天上的流云,快的让柳衍抓不住。
“殿下!”他急呼出声。
“你心中已有计较,何必再来问本座。瑾儿的那个承诺,你还是留着吧!”风栾华顿了顿脚步,淡淡的回应。
“不过看在你将瑾儿还给本座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他们两人都已经派了人来了荒城,你的决定,需尽快了。”
他转过身,看着安玄烨挑了挑眉道:“美人,这两天你就给本座老老实实的呆在青楼,哪也不要去!”
“喂喂!风栾华!喂!我不要去青楼!我还要给阿莲守身呐!嘤嘤嘤,姓风的,你这是谋害我!阿莲会宰了我……”风栾华哪里还理身后安玄烨的幽怨的咆哮。推着车就出门来,一眼就瞧见,靠在栏杆旁的白衣美人。
他推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小声道:“为夫给夫人报了仇,夫人拿什么奖励为夫?”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再看了看这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人的大厅,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手捧起他的脸,吻向了他的唇。
刚刚碰上就听见楼下大厅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好奇的转头,被风栾华不满的板过脸。
“专心点。”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推开他站了起来,攀着栏杆朝下望去。
风栾华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脸再次阴沉了,将轮椅推到栏杆边,亦朝下望去。他倒要看看打搅他好事的是哪个不长眼的!
听到动静而出的客人不大一会就将大厅围满,那动静的来源处地上趴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个血人。
一身水蓝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他就趴在那里一动没动。感觉就是个死人。我死死的盯着那件水蓝色的衣服,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
我似乎是知道地上那位是谁了,不过,为何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去救人。”我盘扶着栏杆一翻而下,白色的衣裙翻飞似蝶。
“殿下为何不拦着百里姑娘。”闻声而出的澜沧看着风栾华不解的询问。
“为何要拦?那女子的确是非救不可。”风栾华斜倪着他,淡淡的开口。
“我下去看着点。”凤莲紧随我而下,身后那抹绯红甚至没来得及拽住。只得朝那抹红影嚷嚷,“阿莲,你悠着点!”
“闭嘴!”刚落下的凤莲抬头看着安玄烨那张脸,低声骂道,“死变态。”
我挤进人群,刚蹲在那蓝衣少女面前,就听见人群中有人道,“唉,姑娘,这人八成已经死了,别污了你的衣裳!”
“是啊,留这么多血肯定死了。”
“刚住进来就碰上这事,真晦气!”
我全当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的在怀里摸出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伸手探了探鼻息,将药塞了进去。
“怎么样,还有救吗?”刚挤进来的凤莲看着地上的人,担忧的问。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死不了,这些血都不是她的。看来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越过人群看向二楼栏杆上依旧看好戏的一群人,高声道:“喂!楼上那几位麻烦挪动你们尊贵的身子下来抬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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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天星占卜之后,被神君挑中之人,就要嫁给他为妻。
据说那神君都活了几百年了,老头子一枚想娶她如花似玉的少女,她宁愿去啃一棵嫩草!
一场英雄救美,谁能告诉她,救她的为啥是个萌软可撩的正太。
正太你谁?做我的夫君好不好?
十六岁萌萌傲娇正太对上二十岁如花美丽的高傲帝姬,看谁扑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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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帝姬:“虽说年龄小了点,个头矮了点,冲着这张脸,收做童养夫还是不错的。”
某帝君:“上的了厨房,下的了厅堂,打的了觊觎你的小三,还可供给你撩,给你做夫君,你还嫌弃我?”
某神君:“↓楼下滚开,本神君才是现任。”
某帝君:“↑楼上风大,小心闪了舌头。本帝君是前任+现任正牌夫君!”
☆、135:世子拐了人跑了!
粉红箩帐内的一女子躺在那里静静地沉睡,那张端庄秀丽的脸色分外苍白,嘴唇血色尽失。爱玩爱看就来网 她眉头紧促,似乎是被梦魇魇住,不得解脱一般痛苦。
此刻再床边坐着一个男子,一身紫衣,领口束紧,宽大的衣袖似流云拂过床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女子腕部。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优雅又从容,似乎不是在诊脉而是在布茶。若不是熟悉的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会是名神医。
“何时能醒?”我站在一侧开口询问道。
他收回手,自怀中抽出一条同色的布巾,似是分外嫌恶的擦了擦手,将布巾随意的扔在桌上,这才抬头回道:“今晚就能醒。”
“这不是那天在街上抢亲的美人?”出声的红衣男子柔若无骨的倚靠着桌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身边的人身上蹭去。凤莲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收到的却是他委屈的眼神。无奈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自己肩头。
收到大赦,安玄烨立刻凑了过去,一把抱住凤莲的腰,挑衅的朝风栾华看去。
而风栾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眼光却撇向依旧杵在那里盯着床上担忧万分的女子身上。推着轮椅上前,拽起女子的手。
我不解的看着他,却听见他说,“本座困了,陪本座回屋睡觉。”
我嘴角抽了抽,看着他一脸阴郁,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这大爷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不过,看在他是病人的情况下,不跟他计较。
直到晚上,白烟才醒过来。我们去看她时,她正要下床,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离开?那张秀丽的脸依然苍白,她握着床边的手无力的颤抖着。
她看到我们一愣,扶着床慢慢站起身,轻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起来了?”我走过去,将她按坐在床上。
她朝四周看了看,眸色渐暗,似那穹苍星灿瞬间失了颜色。
她轻问:“这里可是景峰客栈?”
“对。”
她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慌乱,但瞬间冷静下来,“白烟谢过各位救命之恩,白烟不能留在这里。可否帮人帮到底,将我送到白府别院去?”
早就听闻白家小姐并不住在白府,白家别院坐落在荒城东北放,那里背靠瑶山,山清水秀倒是个养伤的好去处。
“穆峰,你说白烟为何一听是景峰客栈就面露惧色。她可是连搅乱别人婚礼都敢做的女人。”我靠在车厢内,不解的问。
穆峰就坐在我身侧,掀帘看向窗外,办晌才道:“听闻景峰客栈是苏家的。”
苏家的?我忽然发觉穆峰似乎自打行宫后变得不太一样了,每每看他似乎都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样,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
我几次张口想去问他,都放弃了。
景峰客栈
“澈哥哥,我们一会吃完饭去我家吧!今天城南晚上会有烟火。”声音清脆如歌,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至,众人听声音只觉得定会是个美人。
二楼,邻栏而坐的两人,听见声响,偏头看过去。
“殿下何时喜欢上看美人了?”安玄烨盯着门看,只见一黄衣女子挽着一人走了进来。
风栾华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两人,淡淡的开口:“宁家小姐宁岚和苏家家主苏澈。”顿了顿补充道:“没瑾儿好看。”
没……没瑾儿好看。安玄烨像看怪物一般盯着风栾华嘴角抽了抽。恐怕在这位殿下眼里,就算这琼州大陆所有漂亮女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会这么来一句没瑾儿好看吧!
宁岚一身浅黄色衣裙,外裹着雪白色的狐裘,露出的小脸,娇美可爱,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而她身旁的苏澈,一身青色衣衫,玉冠束发,整个人看起来身材修长俊美如竹。苏澈年纪轻轻已是荒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家主,手握万卷家产,容颜俊美,气质出尘。荒城中的少女都想尽了办法嫁给他,哪怕是当个妾都死而无憾。可不知为何苏澈却是至今未娶一人。
如今已快接近深冬,天气寒凉。店中小二见他们进来,赶紧跑过去,递给苏澈一只暖炉。苏澈搓了搓手,朝手中哈了哈气,才接过暖炉递给了身旁的宁岚。
“天气渐寒,喏,这个给你。”
宁岚接过来,笑道:“谢谢澈哥哥!”
“主子,今天早上有人一身是血的晕倒在大门口。后来才发现那人是……是白家小姐。”
听见小二的汇报,本是替宁岚解外裳的手顿住了,仰头故作淡定的问,“人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询问的声音中似乎有些颤抖。
那小二笑了笑,“哦,人,人被救了。就是……”眼神逡巡到二楼,落在那一紫一红的两人身上,手指着他们道,“就是他们给救的。后来又送走了。”
“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安玄烨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
感受到一道视线看过来,风栾华微微抬头,正对上楼下苏澈看过来的眼神。他微微蹙眉,撇开了目光。
“荒城人品味真差!”
“……”
苏澈看着那抹明亮的紫,露出了几分好奇,那人虽面容平庸无奇,又身兼残疾,但周身华贵的气度却是望尘莫及。就连跟他对坐的红衣男子也是如此,虽只是一个背影,但那给人的感觉却不是一般的贵公子可以比拟的。
这荒城中何时出来这么多大人物了?
这夜,荒城中竟下起了雪。这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那白色的雪花自天际纷纷扬扬而下,飘落在指尖透着凉意,却又瞬间融化成水。
他撑着一把伞站在树下,任由雪花飘落在肩头,打湿长发。他只是凝眸看着不远处烛光下投在窗纸上的人影,握紧了手中的瓷瓶。也不知在那窗前站了多久,待挪动脚时,竟发现冻的已经麻木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执着伞走到门边,将瓷瓶轻轻的放在她的门前。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再次望向窗边的剪影上,似是想把那模样深深的刻在脑中。自知不能在呆下去,看了看天色转身快步离去了。
那瓷瓶却是被另一个人拾起,他握在手中,敲开了那紧闭着的门。
“薛浩?你来做什么?”开门的人是一个女子,一身湖蓝色衣裙,发丝未束,随意的散着,到多了几分慵懒随意。寒风涌进,她缩了缩脖子,看着门外的人不悦的开口。
薛浩慌忙解释道:“烟,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这药……。”他刚举起手中的瓷瓶,就被白烟拿了过来,白烟看着他,打断他道,“看我,免了。这药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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