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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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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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使得凤陵哑口无言。陷入沉思。半晌抬眸上上下下再次将凤池打量了一番,寒声道:“传位给你我月国依旧会易姓。只恨凤玖之后的十六皇子凤菰尚还年幼……”

“月国不会易姓。依旧继承月国宗祧,后世传继。”

凤陵的面露犹豫,声音却略微缓和。估疑的看着凤池,半晌才道:“你难道不是应该恨我?就算朕将皇位传位给你,届时十三起兵造反,你又当如何?”

凤池顿了顿,声音清寒道:“父皇立诏书使儿臣为太子,皇后必定按耐不住,唆使二皇弟起兵造反。但起兵必事出有因,而皇后定会拿出我非皇族之人一说,来堵天下悠悠众口。但父皇亲笔遗诏再此,又有众大臣支持,依照古训皇位继承的礼法,百姓必然不会轻信二皇子之言。到时候,儿臣在出兵便是名正言顺。”

“倘若朕不答应呢?”

“父皇近些日子可是觉得头晕匮乏,精神不济?”

凤陵紧蹙眉头,手在不经意间按到了胸口的位置上,道:

“你对朕做了什么!你这个……”凤陵眉头皱起,大声呵斥。

眼前的凤池已经不再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任自己摆布的凤池。到是自己,误入了他的局。看来,那时的他心中已经筹划这天很久了。就连被囚禁在王府地下,看来也只是权宜之计忍曲求全而已。

想到这里,凤陵不禁浑身冰寒,看着凤池的目光也变得望而生畏。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姿,使人不禁想要臣服。这样也好。总好过让外戚专权的好。

想到这里,便拿起了桌案上的笔,听见头顶凤池淡淡的问道:“那父皇的决定?”

“你要发誓,要一辈子忠于月国皇室!”

宣政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带着刺骨的寒风钻了进去,立在殿门前的凤池抬头看天,身后的侍从恭敬的走上前,将那黑色的大氅披在凤池身上,为他系好。

常侍站在一旁一阵讥诮,正欲进殿看见玉阶之上有宫女手中端着一个漆盘,正缓缓走来。宫女停在凤池身前三步开外,头低垂,恭敬的行了礼道:“奴婢冬梅,见过殿下。”

声音清脆悦耳,如珍珠滚落玉盘所发出的的敲击之声。凤池偏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而转向她手中黑色的漆盘之上精致的玉碗。玉碗内盛着的药汁在月光的反射之下,泛着黑色。

“免礼。”见宫女站直了身子,又问道:“可是进去送药?”

“是。”

“父皇最近越发的精神不济,这药一定要让父皇喝下,本王才能安心。”凤池说完,向前移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冲正欲进殿的常侍道:“本王差点忘了,今夜天色已晚,父皇让常侍公公引本王前去碧螺殿。”

常侍不免一愣,因凤池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皇上为何会让端王前去碧螺殿?那间院落已经荒废了近二十余年。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皇宫,自己又是皇帝凤陵身边最宠爱的近臣,自己还有武功再身,晾他凤池在这里也不敢动他。便为那名宫女开了门后,径直走到凤池身侧,道:“那还请殿下随老奴来。”

碧螺殿位居皇宫东南角,原是方妃所居寝殿,不过只因为二十二年前,碧螺殿内方妃的贴身宫女裳儿被殿中之人发现怀有身孕,皇帝凤陵得知后盛怒,赐死了宫女腹中的孩子。此后碧螺殿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碧螺殿也渐渐荒废,再也无人问津了。可谁会想得到呢?当初那个被赐死的孩子,众人眼中的已死之人,事隔二十二年之久,再次来到这里。

☆、104 夺了你的太子位!

远离了宣政殿的灯火辉煌,璀璨耀眼。此时,漫步在幽深的小道之上,四周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斑驳树影,照射在两个人身上。远远看去,小径尽头,隐隐可见远处宫殿的飞檐。如舞女翻飞而起的舞袖。

越向前走,却越发的觉得四周萧索不堪。四周静的出奇,偶有几声虫鸣声分外凄厉,如如泣如诉的怨女。昔日辉煌的宫殿不在,只留下斑驳的墙垣,宫墙外围杂草竟生生长出半米人高。殿门歪倒在一旁无人打理,蜘蛛网盘结纵横。那本该是朱红色的柱子被蒙受了厚厚灰尘,如今却也分辨不出颜色来。

突然,一直沉默走在前面的常侍突然停住,转过身,面露怒色道:“端王殿下,您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常侍凛了凛神色,看着眼前虽是裹着大氅却依然身姿修长,气势惊人的凤池。

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笑看着他,但此刻的常侍却觉得这笑的越发诡异了些。听见他的声音淡淡的道:“公公严重了。本王只是一时间怀念此地,想来此走走,让公公在前领路可是不妥?”

常侍却是提高了音量,斥责道:“凤池你别以为你被陛下封为端王就可以在皇宫之中耀武扬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在宣政殿内竟不让人通报便开门进来,陛下不说已经是极大的宽恕。竟然还谎称圣谕……”

话还没说完,只觉喉咙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半点发不出声音来,看着刚才还噙着一丝笑意的凤池,此刻眼神凌厉,带着丝嗜血的味道,周身的气温陡然下降。

那本是拢在袖子中的手不知在何时微微露出。

常侍眉头皱起,因说不出话急的满脸通红,却又愤怒异常。

正要朝凤池扑过去的时候,只见眼前突然晃出几道身影,其中一人手掌挥出击向常侍,常侍闪身欲闭,却没能躲开,啐了一口鲜血,被凌厉的掌风掀翻在地。

常侍胸口疼痛难耐,侧目瞧去,只见自己身侧跪着几条黑色的身影,此刻皆躬身跪倒在地,大气不敢有所出。在他斜前方的位置单膝跪一位黑衣男子,男子一身黑衣,一只手放于膝上,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剑鞘在月光之下泛着幽幽光彩。常侍也是习武之人,一看便知此剑绝非凡品。

听见那黑衣男子低垂着头,以绝对恭敬的态度,淡然无波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径中,道:“主上,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常侍不禁微惊,此人对待凤池是绝对的臣服,眼眸之中就像看一位王者一般,不敢有半丝逾越之意。

凤池没有看他,将那双修长的手指拢进袖袍之中,眼眸看着倒在地上的常侍,半晌道:“怎么?刚刚是在等本座出手?你才会出来吗?”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感情,使得常侍听后不觉身子像是浸入千年雪窟之中,动弹不得。

“是,属下知错。”日耀头低的更低了些,缓了缓道:“主上,此人如何处置?”

凤池移了移步子,常侍身旁跪着的几名黑衣人顿时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凤池走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道:“你放心,本座不会让你死。”顿了顿,突然蹲下身子,莹白修长的手指自袖袍中伸出,捏住常侍的下巴,啧了啧嘴道:“敢藐视本座之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也一样。”

常侍眼睛死死的盯着凤池,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顿时觉得此人的心九曲玲珑,那天人之姿的容颜只会比妖魔更可怕。

嘴角的丝丝血迹滴落在那莹白的掌心,凤池微微蹙眉,一旁的日耀递上来一张白色锦帕,凤池嫌恶的松开常侍,接过锦帕擦拭。站起身,道:“将他囚禁起来,别让他死了,本座还要让他看看谁才是卑微的奴,谁才是真正的王。”

月国承德三十三年,正月十七。

月国终于在皇帝凤陵在位二十三年之后颁布了立太子的诏书。太子不是别人,正是端王凤池。朝堂之上大臣颇有不满之意,但因皇帝下旨,皆不敢多言。坊间流传端王的言语不在少数,百姓更是不管这天下归谁,她们只会想如何在这世间生存。

所以百姓觉得这诏书只是一个形式,端王是长子,这太子之位本应是端王殿下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唯有两个人听后神色异常,怒气横生。一个是月国皇宫之中凤仪天下的赫连皇后,另一个则是身在邴元城中的二皇子凤玖。

当晚,按捺不住的赫连皇后便去了趟宣政殿,被守在殿前的掌事宫女冬梅拦了下来。直说陛下身体不适,拒不见人,请皇后娘娘回去。

皇后只得悻悻而归。自颁布完诏书之后,皇帝凤陵病情急剧而下,不在临朝,内宫之中除太子外不在接见任何一个人,朝政事务皆交给太子一人打理。

刚刚下朝,便见听政殿门外,皇后一身凤袍,金色凤钗随风摇曳,束手立于寒风之中,眸色凌厉的瞪着自己。

凤池偏头冲身后的侍从说了些什么,便见那些人躬身退去,四周再无一人。自己则是缓步来到皇后近前,微微欠身,含笑着道:“母后,这天气寒冷,母后站在这里是做什么?”

皇后眸色半眯,将眼前人,上上下下打量着。

面前男子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衣袍上繁复的花纹用金色的丝线绣制,身姿修长。华美的容颜之上凤眸漆黑如墨,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金冠束发。少了平素的闲适与柔和,多了一份威严。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使人心生畏惧之意。

王者之气浑然天成,哪里还有往日畏惧,恭顺的姿态。好,真是好。这凤池蛮得他们好苦。

当下,皇后冷哼了一声,道:“谁是你母后,凤玖才是我皇儿。别以为当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究竟为何!陛下一定是昏聩了才立你为太子。你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见凤池既不说话又不避让,赫连皇后大声呵斥:“放肆!凤池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陛下根本就没有病,是不是?你把他关在了什么地方?”

自始至终,凤池没有说一句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赫连皇后停下不在说话,凤池才慢悠悠的道:“本宫并未把父皇怎么样,只是他不想见皇后罢了。皇后的心思,本宫也是知晓的。所以本宫恐是无法在父皇面前为皇后说上几句。若是倒时,父皇一怒,连本宫也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你……”手指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凤池,顿了顿,把手放下,声音略微缓和着道:“如何才能见到陛下?”

“父皇身体抱恙,整日混混欲睡,拒不见人,皇后娘娘此时前去打搅恐怕是不妥,还请皇后娘娘三思,待父皇身体好转,本宫一定最先通知皇后娘娘的。”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道:“本宫还有政务要忙,就先回去了。这天气寒冷,娘娘也请尽快回宫歇息。”

说完,擦过皇后的身侧,缓缓离去。听见身后皇后大骂道:

“凤池,你别高兴的太早,皇位迟早是我皇儿的。本宫讨厌你的清高!”

听到这里,凤池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他想到了当初在永泉山的地宫之中追随南宫婧妍所看到的那副场景,阴暗的牢房,滑坐在地的美妇,棍棒敲击的声响,骨头碎裂之音……还有那句‘孤讨厌他的清高,孤可不想他日后还能站在孤的面前吩咐孤。’使得凤池渐渐走远的身子不觉的一颤。

……

邴元城内,二皇子府邸此刻灯火通明,屋内,烟雾缭绕,琉璃宫灯泛着绚丽的色彩。紫檀木的镂花木桌立于屋子的正中央。巨大的云母围屏将人们的视线遮挡在外面。好像端庄的女子蒙上面纱,添上了几分幽雅与娇媚。

屏风后对坐这两个男子。一男子一身青色华服,环佩垂挂在两尺宽的玉带之上。玉冠束发,那一双似女子的柳叶眉之下,竟是比女子还要秀美的容颜。他此刻脸上似有盛怒,那放在一旁桌案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半晌道:“本王真是搞不懂,父皇怎会立凤池为太子!母后说的一点都不假,父皇铁定是受了凤池的蛊惑了。”

对面的男子一身蓝色锦袍,腰中携带这一把长剑,此刻一只手紧紧的握在上面,骨节有些泛白。男子剑眉入鬓,英气逼人。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说话。突然,从屏风后进来一位神色慌张的侍从,侍从冲二位拱了拱手,转向凤玖道:“王爷,外面有一位公子要求见您。”

“不见!”心思正在烦闷之下的凤玖挥手呵斥。

坐在一旁的若风却出言相阻道:“王爷见见吧!”

凤玖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冲侍从挥了挥手。不多时,眼前的屏风便被人撤了下去。一眼可见那扇紧闭着的门。

紧接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若风站起身,垂首立于凤玖身侧。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只见门外,一位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缓缓走入,看那样子像是那世外隐士,因着斗笠有面纱垂下,使得他们看不清男子面容。

不过男子白衣的袍角那金线绣着的繁复花纹证明男子地位非凡。

若风不禁凛了凛神色,男子走进却并不冲凤玖行礼,伸出那拢在袖子之中修长的手,将斗笠取下,握在手中。

此男子生着一张好相貌,有着一双深邃犹如大海的眸子,眼神锐利,透着那狂野不羁,恐是他所处的环境使然,整个人看起来邪魅狂狷,放荡不羁。似北方那刺骨的寒风夹杂冰棱,所到之处,令人为之胆寒。那不输于凤池的一身王者风范,使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

“公子是?”凤玖并没有认出来者,估疑的问道。

“王爷,此人是惠国太子宏。”若风在一旁不禁小声提醒。

凤玖猛地站起身,一脸惊恐,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后,复又坐下。声音有些不稳的问道:“太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太子宏紧抿着着的唇微微轻启,声音低沉的道:“王爷可是心有不甘?”

似是说到了凤玖的痛楚,凤玖一愣,眼眸似有躲闪之意,喃喃着道:“本王能用什么不甘?”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听室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太子宏心中一阵讥诮,缓缓道:“以往王爷并没有把凤池放在心上,如今一夜之间,凤池似是变了一个人,不仅夺了王爷的太子之位,更是囚禁了贵国陛下。王爷不甘屈居凤池之下,却又心生惧怕,不敢与之争锋。”

说到这里,凤玖猛地拍桌而起,大喝了一声:“太子,您来这里要是想说这些,请回!”

说完,看也不看那立在大厅之中的太子宏,从他身边走过,若风正要抬步追赶,却听见自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女声:

“皇儿这是做什么?可是要怠慢太子吗?”

十三皇子凤玖抬眸去看,只见门外台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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