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而夜雨此刻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漫步在乐林城的大街之上。
“你刚才是骗我的吧!这耳环不值钱!”我望着他,估疑的开口。
那男子含笑的看着夜雨,手中抛掷着那对耳环,小声道:“我不骗你,这耳环的确是个宝贝,真的是前朝的南瑜皇后心爱的东西,不过后人传闻到最后下葬的时候那耳环只剩下一只,这一只竟然会在这里。”
“另一只在哪?”我好奇的仰头问他。
“月国国库!”
“……”
这句话说的她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只得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
后来我问现在的爹爹,他们当时究竟在找什么东西,爹爹告诉我,那是一只耳环。
我凝视着男子手中上下抛掷的耳环,日光打在那六角星型的棱角上泛着夺目的色彩。
耳环?难道就是这一只吗?
他接着又道:“你今天也算是我半个佣人,说吧,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哑然失笑,仰头好笑的看他,他则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道:“你这是在普查户籍吗?”
“不是。”
“百里瑾。”
他挑了挑眉,停止了抛的动作,手中的折扇合了起来,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吃痛的呼出,不满的看着他。
“你虐待下属!我要去揭发你!”
“欢迎,你既然是我半个佣人,死不死不关我的事!”
他轻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我快步跟上他,在后面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君莫惜”
“你做什么生意的?”
“医馆。”
“店叫什么名字?”
“哎!话真多!小瑾儿,到了,你自己去看吧!”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给我看,我顺眼瞧去,那明晃晃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医馆两个字!
我抚了抚眉,哀叹了一声,真…真是省事!这厮还真是懒得起名字了。
而后感觉到他用扇子抵着我的背向前推去,我看着前方人群熙熙攘攘的进进出出,鞭炮声,贺喜声不断传入耳边。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瑾儿,去吧,到门口去,多拉几个客人,我心情好,就将这耳饰送给你!”
“成!成!”
我转身冲他揖了一揖,恭敬的回应道:“是,主子,在下一定不负使命!”
转身兴冲冲的跑了,脑中回忆着当初跟着夜阑在她那店铺跟前学的那点本事。
以前不以为然,看着现在倒还真的是用上了。
暗夜山庄在奉城的商铺虽说大多是供给皇家,但秉持着普通老百姓也是天的原则,很大一部分也是供给了平民百姓,所以……
想了想,立刻面带笑容,迎了上去。
“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医馆的开业大吉……”
君莫惜站在远方注视着这一身白衣的女子,他今日本就没打算让她能拉客,意思意思就成。
谁知她竟有几分本事,这一番的说辞说的倒也颇为有理,这小丫头到让他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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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终于拉君大帅哥出来啦!想看日后君大帅哥调戏小瑾儿吗?想看玉琅吃瘪吗?宝宝们,动动小手,支持一下卿卿的文,谢谢!
临近年关,卿卿每天的发文时间调整到早上八点半,两千字奉上!
☆、034 带着夫人逛花楼
夜幕渐渐降临乐林城,似一张黑幕将天空拢起,客栈内灯火通明,客栈外华灯已初上。
人群熙熙攘攘的看起来十外热闹,四下看去客栈的大厅之内并无客人,只坐着一位一男子,和畏畏缩缩的客栈老板在他周围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安。
那男子身旁还站有一名侍从,那名侍从神色焦急的向外张望着。
而那名男子,一身黑衣,普通的面容,正在闭目神思,眉宇间藏有丝丝寒意。他一只手拖着下巴,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
街道上路过之人,时不时的向客栈内张望,刚探出脑袋便感觉到有丝丝凉意顺着脖颈向上攀爬,赶紧收回目光,不敢久留。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人也越来越稀疏,零零散散的可见一些人快步走着,一时街道上寂静无声。
唯独不变的就是那坐在客栈内的男子,只是周围的寒意比刚才更森然,如落入寒冬一般冰冷刺骨。
突然,从客栈外,跑进来一名侍从,侍从径直走到男子身边,恭敬的微垂额头,用几乎细小且有些颤抖的声音小声回道:“公…。子,百里姑娘姑娘她…。回来了。”
那男子听到动静后,伸手抚眉。那站在一旁的客栈老板赶忙开口道:“公子,我就说您家夫人会没事的。她……”
话音还未说外,便听见刚才分外寂静的街道之上传来几声嬉笑。所有人全都向门口张望,只有那男子细细的听着。
“小瑾儿,到了没有,我要走不动了。”
“应该要到了,刚才那个人不是说就在前面嘛!快点啦!待会请你喝杯茶水再走成不。”
“那是一定的。我好歹送了你这么一大段路。”
二人的身影出现在客栈之内,刚跨过门槛,便看见那坐着的男子微微张开双眸,眯着眼睛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那目光似数道寒光一般将自己刺了个体无完肤。
这是在干嘛?三堂会审?
我挑了挑眉,朝玉琅那方看着,不知不觉间竟松开了拉着君莫惜的手,而是将它拢在袖子里。
这一幕情景怎么看怎么像那些话本子中描述丈夫独守空房看着红杏出墙的妻子带着奸夫回家,然后被抓了个正着的模样。
君莫惜一看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却摆出一脸不明情况的样子,一脸得意的看着玉琅。
远处的掌柜的迎了上来,大喊道:“哎呦,我说夫人啊,您去哪了?您家夫君都找了你一整天了。快过去了吧。”
我站立在那未动,一旁的君莫惜倒是惊呼出来。
吞吞吐吐的道:“小瑾儿,你…你成过亲了?”
脸上一阵吃惊,一阵略带失望,霎时间好看的不得了。
“没有,你别误会。”我抽了抽嘴角,忙向君莫惜解释。
“过来。”玉琅站在远处冷冷的冲我说道。
眼眸扫向一旁的君莫惜时,皱了皱眉角,脸色甚是不悦。
我没动,也不知为何我不敢动,玉琅此刻的神情让我略微轻颤,我不敢再去看他那双眼睛。
“我看,我还是走吧!”
“不用。”
君莫惜转身欲走,却被我一把拉住,正想着说什么,只觉自己被一股力道生生拽开去,我倒在一个胸膛之上,一股清冷的荷花香气扑入我的鼻间。
玉琅并未理我,只是森冷的冲着门口的君莫惜道:“谢谢您将我夫人送回,您可以回去了。”
君莫惜细细打量着这个抱着小瑾儿的男子,一张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脸,及不上自己的百分之一。
一双狭长的凤眸,凤眸中此刻似有暗涛汹涌,丝丝寒意似是深冬腊月料峭的寒风。
君莫惜看了一眼怀抱佳人的玉琅后,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在我面前,笑道:“小瑾儿,我答应过你,诺,这耳饰送你!”
我正欲伸手去接,却有一个比我更快的手抢先将东西收走了。
我急了,想要挣开去,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觉得他抱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上了一紧。
我转头冲他吼道:“玉琅,你发什么神经!把东西还我!”
转头又冲君莫惜分外歉意的道:“君莫惜,你先走吧,改天我再去登门道歉。”
君莫惜看了看我,又似有深意的看了看玉琅,笑道:“免了。”
而后转身出了客栈,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玉琅的手松了松,我用力挣开他,出手去抢他手中的耳饰,他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在我去伸手的那刹那,他张开了掌心,那耳饰从他手中掉落,正巧落在我手中。
我紧紧握住,刚想站起,却忽然感到天翻了个个,玉琅竟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用力拍着他的胳膊,“你…你放我下来!救命!玉琅你……”
他不理我,径直向楼梯上走去,‘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而清寂和龙海此刻却站在楼下抱胸看着好戏,掌柜笑着道:“你们家夫人,公子很是恩爱呢。”
清寂和陇海干笑了两声,僵了僵表情。
……
“玉琅你将我放下来。”我央求道。
“我不介意现在将你扔下去。”玉琅凉凉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我看了看四周,一把搂过他的脖颈,感受到他均匀的的呼吸,脸红了红。
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他近在咫尺脸,甜甜的道:“玉琅,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的表情本就有些僵硬,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僵了僵。
骤然间我便觉得身子正在向下掉。
‘啊!’
我惨叫出声,指着立在那里的玉琅,气的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晌,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这分明是恼羞成怒了嘛!摔死她了。
门在身后关闭,玉琅默默的走下楼梯。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见这女人跟另一个男子同进同出,他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愤怒。
他听见那男子亲昵的唤她时,他竟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错觉。
他揉了揉眉,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又换成了一贯的似笑非笑的模样。
……
谁又会想到,第二日清晨,玉琅便拉着我来到了一座楼前,那是一座怎么样的楼。
当我和玉琅走到面前的时候,涌上了一群的花花绿绿的莺莺燕燕。
一个一个描摹涂粉,扭着那纤细的腰身,摇着扇子,妖娆的叫着一声,“大爷~”
他们将玉琅围在了中间,却将我隔离在了包围圈之外。
闻着那股浓郁的脂粉味,不禁皱了皱眉。
对,玉琅带我来逛花楼!逛花楼啊!
昨晚上还一口一个夫人,第二天就带夫人逛这里!真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
☆、035 我的人都让开
看着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玉琅,我就在一旁好奇。
这如果说扑上个好看的男人,也就不稀奇了,这群女子莫非脑子有问题,玉琅那张脸是个人就能长出来,偏偏选他。
那站在中间的玉琅收了嘴角的笑意,周身寒意一阵暴涨,他四下看着,像是在找我。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神情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不爽欲发怒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外围一阵怒呵:“我的人,都让开!”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声音发源处看去,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站在外围,一只手放在腰上,一只手抱着一把瑶琴。
这位女子就是不才本小姐我。
我看她们很是识相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便走过去,站在玉白面前。
一脸幸福的挽上了他的胳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夫君,你今日怎么想着带我逛花楼呢?”
玉琅僵了僵,伸手搂上我,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低头冲我说道:
“是啊,为夫让夫人图个新鲜!”
再次抬头之际又变成了一贯的清冷模样,周身的寒气四溢,竟生生逼得她们不敢上前。
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看这阵势,挥了挥袖子,讪讪的走开了。
我笑了笑:“不错不错!这方法实在是好。”
这一闹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当然这花楼的妈妈也闻询赶了下来。
却不知怎得,走来是看起来还是一脸的怒气,待走到我们面前,望向玉琅时,竟闪出了些许的怯意,转而一脸献媚的笑着将我们迎上了二楼。
那女子云鬓高悬,脸上略施脂粉,身材苗条,体态风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抱着琴,走的慢些,眼睛一直停在玉琅身上打转。
这间花楼原来是这厮开的,难怪调戏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高,原来是观摩久了的缘故。
待进了屋,见那女子冲玉琅拱了拱手,恭敬的道:“茹雪不知是主上驾到,请主上责罚。”
玉琅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看着我,冲茹雪道:“雪娘,给你带个人教她弹个曲儿。”
我站在玉琅身侧,抱着琴冷冷的看着他。
敢情玉琅找我来,就是要把我丢给这个叫茹雪的女子,就为了学个曲?
把她当什么?乐师?学会了路上好给他弹曲?
我正想问他,却听见茹雪接着问道:“一度春风会弹琴之人不在少数,主子想听什么曲儿?”
“追魂曲,刑殇琴你可有?”
玉琅冷冷的轻哼,见那茹雪脸色大变,颤抖着唇,慌忙跪下。
“属下……属下不知主上竟……”
我惊叹的看了看玉琅对属下的态度,暗暗心惊。
原来,玉白对我算是很好的了。同是下属差距怎么那么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起来吧!”
随手拿起一个旧的书卷递给我,声音略微缓和:“这是曲谱,要用内力催动此琴,方可。”
“哦。”我淡淡的回应。
心下思索着,原来玉琅不是要让我弹曲子给他听,不过这玉琅要什么追魂曲,刑殇琴做什么?
听名字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正想着,就见玉琅转身要走,我急走了两步,扯过他道:
“你去哪?”
他未转头,“去办些事情,估计要走一个月。”
说完,便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凝视着消失在门口的玉琅,心中竟然会有落寞之意,忙问身后的茹雪。
“他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他应该是去找泣珠去了。那地方极为凶险。”
她话音刚落,我便跑了出去。站在路当中,四下搜寻着玉琅。
他刚走,不会走太远,我拉过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叫道:“玉琅……”
“什么郎不郎的,你看清楚。”
“哦,对不起。”
可这人群熙熙嚷嚷,玉琅的那张脸又太过普通,我一时间焦急万分,连连拉了好几个男子皆不是。
神色有些郁郁,正准备回转,却看见眼前有一个身穿黑衣的模样极似他的背影。
我正准备伸手去拉,却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你拉这么多穿黑衣的人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复制个我出来?”
清冷的声音中略带戏谑,我猛然转身。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却又熟悉的脸,心头上感觉欣喜不已,那种失而复得之感油然而生。
他那双狭长的凤眸似无尽的深渊一般悠长深远,让我迷失其中,不得方向。
眼睛有点涩,有东西像是要夺眶而出,我吸了吸鼻子,仰了仰头,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道:“玉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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