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满肚子的疑惑。
彼得·焦尔和卢卡斯格林也有些清醒了过来,看着前面坐在石椅上的男女,他们身子有些颤抖,在黑牢的这几天早已经让他们身上的傲气都磨灭了,现在有的只是害怕。
“裴呓,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把。”彼得·焦尔颤抖着声音的道,能去那个恐怖的黑牢,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去了。
裴呓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放过他?这点痛苦就受不住了?
那当初为何那般的折磨她?
冷啸寒手臂揽着她的腰肢,闻着彼得·焦尔和卢卡斯格林身上散发的难闻的味道,朝裴呓问道:“难受吗?”
裴呓先是一愣,后面明白他问什么,朝他摇摇头,“不难受。”在外面空气好多了。
冷啸寒听言,才微微放心。
菲特看着彼得·焦尔他们也在,虽然脑袋还在发疼,但不影响他的思考。
他朝冷啸寒笑了笑,“冷当家,你看,我菲特也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不知道你抓我来,是何意啊?”
彼得·焦尔和卢卡斯格林,冷啸寒抓了,他可以理解。
弗琅野是弗门的人,冷啸寒可能是想做什么,把他抓了,他也没多大的疑问。
只是他,一个既没有伤害过冷门的人,也不是弗门的人,不知道这冷啸寒为什么把他抓来这里。
冷啸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威严的说道:“不是我要抓的你,我是受人委托。”
菲特一愣,受人委托?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最后瞪大眼睛,“弗…弗兰克?”
之前就有查到弗兰克好像和冷门勾搭一起了。
“没错。”不远处传来一声邪气的嗓音。
菲特和弗琅野听着这声音耳熟,连忙转头望去。
见那男人一身白色的衬衫,身姿慵懒的朝他们走过来。
菲特眸子黯淡,弗兰克的出现,让他还剩余的疑问都懂了。
弗琅野看着那身上散发着妖孽气质的男人,他眸子有过闪过不甘,那张脸明明和他有七分相似,为何,他就一直好运,而他就是被欺压的人。
明明他才是弗门最有继承家主权利和资格的人。
彼得·焦尔和卢卡斯格林两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阴谋想法了,只想不要回去那阴森恐怖的黑牢。
“爹地妈咪。”冷非逸和冷非墨两人小小的身子快速的朝裴呓和冷啸寒跑过去。
裴呓伸出手臂拉住他们,朝他们温柔的笑着道:“从房间下来啦。”
“嗯嗯,我们听到你们回来了,就叫叶露阿姨带着我们来。”冷非逸奶声奶气的说道。和冷非墨两人站在了裴呓的面前,看着他们前面的四个人。
修和墨彦还有花洛伽他们也过来了。
彼得·焦尔看到修,眸子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快速的消失。
“裴呓。”修朝裴呓喊了声。
“修。”裴呓朝修笑了笑。
冷啸寒哼哼两声,手臂用力的抱紧怀中的女人。
“我的哥哥,我还真想不到你有这本事,可以勾搭上冷门。”弗琅野有些讽刺的说道。
他以为弗门把他握在手上,他便已经是丧家之犬了,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崛起,重新夺回他们弗门。
弗兰克眉眼轻佻,看着他脸上的讽刺与眸中的不甘,他笑了笑,“弗琅野,你不过如此。”
他身姿修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地上颓废的弗琅野,那身上散发着一种高人一等的贵族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弗琅野听着他轻蔑的语气,有些气愤,“你!”
无奈他什么都反驳不了,现在他是优胜者,而他是那个,惨败者!
“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弗琅野还是不甘的说道。
弗兰克看着他,似乎想听他说什么。
“当初,选家主的时候,为何那些长老们会选你!”
这个问题,困扰他多年。当初那当上家主至关重要的一环,他那样惨败的错失了弗门家主的位置。每每想起,他心中愤怒有过,不服有过,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那时候弗兰克不过是一个贱种,在弗门根本没人去理会他,尊重他。
洗碗煮饭那些,甚至都得他这个有着弗门大少爷名称的人亲自动手。
到底,怎么会让那些长老们选择他的。
弗兰克听到他问这个问题,脸上妖艳一笑,他蹲下身子,黑夜将他那张妖孽的面容衬得有些诡异,染上几分暗晦。
“弗琅野,你还不懂吗!两个字,能力!”弗兰克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后面二字,他刻意加重的语气。
为什么他们会选择他,是因为他的能力!
他弗琅野虽然身份尊贵,在弗门吃好喝好受人尊重,可是他会什么。
只知道和朋友出去外面花天酒地,这样的人,那些贪图权利的长老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当弗门的家主,那不是等着弗门被别人消灭吗。
而他,有这个能力能让那些长老们看中,能给他们想要的势力与权利,所以他们自然选他。
他看着弗琅野脸上的微愣,朝他笑了笑,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弗琅野,你不如用脑去想一想,你这一生能自傲的,不过是你那所谓尊贵的血统,那弗门二少罢了。你的母亲是弗门的主母那又如何。那样愚蠢的女人当上弗门的主母,你以为是为什么,不过只是因为她背后的家族支撑着她罢了。”
“不准你说我母亲,我母亲跟父亲是真心相爱的,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弗琅野眸子瞪大,朝弗兰克吼道。
弗兰克听言,不屑一笑,“那你说,为什么会有我?”
真心相爱,为什么他父亲还会去外面搞别人。
“而且,我还比你大!”
他母亲还没怀孕,他父亲就去外面搞别人了。
真是真心相爱吗?
说出来简直就好像一个笑话!
弗琅野双拳握紧,双眸凶狠的看着弗兰克,“就算父亲出轨又如何,你不过只是一个贱种罢了!”
当初父亲把他带回弗门的时候,他那时候以为有人跟他争夺宠爱了,没想到父亲根本不去理会他。
母亲跟他说,这个哥哥不是他哥哥,是一个破坏家庭的贱种,所以他就一直刁难他,折磨他。
弗门的人都尊敬他,谁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父亲宠着他,而不是宠这个外面带来的贱种!
弗兰克听到贱种两个字,眸子划过一丝暗光。
他手快速的掐住了弗琅野的脖子。
“啊—”弗琅野难受的喊了声,弗兰克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手上更加大力了。
弗琅野双手握紧,眸子仍凶狠的看着他,艰难的骂道:“贱…贱种!”
他以为他不会生气呢,原来还是会因为这两个字而生气。
弗琅野嘴角有些得意的笑了。
弗兰克看着他的笑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就算是贱种又如何,不是照样把你们母子两玩弄于鼓掌中。”
“你!”弗琅野胸口上下起伏,脸上憋红了气。
“还有,跟你说一件事情。”弗兰克眸子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他脑袋凑近他,“我跟你说,你的母亲,是我撞死的!”
“你个混蛋!”弗琅野一听大怒,奋起身子就想要跟弗兰克博个生死。
弗兰克冷笑了声,将他反手压在下面,脚大力的踩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弗琅野身子被他打趴在地上,双手握紧,眸子冒着火焰的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弗兰克。
“你个杀人魔,你这个魔鬼!”
他母亲当时死的时候,他才多大啊,不过是十多岁的年纪,居然就杀人!
弗兰克身上宛如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他妖艳的脸上暗晦不明,听着弗琅野的谩骂,他不怒反笑。
杀人魔,魔鬼?
谁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
他们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叶露看着那男人身上幽暗的气息,有些皱眉,她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他。
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弗兰克感觉到手掌被人握住,他转过头望着她,朝她笑了笑。
“我不喜欢…”叶露轻声道。
弗兰克知道她在说什么,朝她温柔的点点头,松开了脚。
握紧她的手掌,朝冷啸寒道:“你手段一向狠,他们就放在你这里了。”
冷啸寒点点头,收拾人嘛,没多大问题。
“爹地,你之前说要把那两个坏人交给我和哥哥的!”冷非逸看夜鹰要把他们带回黑牢了,朝冷啸寒道。
“你要做什么?”冷啸寒转眸望着冷非逸。
“我们从许伯伯那里拿了药,我要他们当我的试验品!”冷非逸兴奋的说道。
冷啸寒还没有答应,花洛伽就开始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这个主意不错。非逸,另外两个都送给你了。”
以后有这四个人给冷非逸和冷非墨玩,估计就不会来捣乱他了。
“爹地快答应!”冷非逸兴奋极了,摇晃着冷啸寒的手臂。
“好。”冷啸寒见他喜欢,朝他应道。
“耶。”冷非逸和冷非墨都高兴的笑了。
夜鹰就要把人压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彼得·焦尔害怕的摇晃着脑袋。
大家都没有人理他。
后面冷门手下将他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彼得·焦尔有些崩溃,眸子朝裴呓他们那个方向看着,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我可以救你,你不要让我回黑牢里面,我可以救你的性命。”
冷门手下没有理会他,将他带回了黑牢。
彼得·焦尔还是不肯,他最后挣扎着,大吼道:“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声音直到冷门手下将他关在黑牢里面才听不见了。
卢卡斯格林还有弗琅野和菲特也全部带了回去。
裴呓心有些沉重,她朝她旁边的人望了望,“刚刚彼得·焦尔说谁呢。”
大家都摇摇头,不知道。
冷啸寒抱着她,“估计胡说的,别信。”
说完,就站起身子,拉着她回了主屋。
裴呓朝她后面那些人看了看,刚刚彼得·焦尔那疯狂的样子,真的是胡说的吗?
他能救谁?
谁又会死?
这一切终是没有答案。
裴呓有些犯困,先去休息了。
冷啸寒和弗兰克则去了书房商量着。
毕竟菲特的势力还有弗门的事情现在都要需要调整一下。
一连几天,弗兰克整顿好弗门的事情之后,依旧在冷门住着。
用他的话说就是弗门别墅还在建着,得在冷门小住一段时间。
那厚脸皮的样子,仍是冷啸寒怎么赶都赶不走。
心中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把他的弗门别墅给炸了!
裴呓和叶露倒也高兴,能一起住着,每天说说笑笑的,这样的生活倒是挺好的。
房间内。
许又新过来帮叶露的手臂解绑,“你试试能不能动?”
叶露手臂轻轻的动了动,“嗯嗯,可以。”
她的语气有些高兴,本来以为自己的手臂已经断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动。
“可能没有以前那么自然,但是现在已经算恢复的很好的了。”许又新朝她温声道。
叶露点点头,理解许又新的话,她的手臂还能用,她已经很开心了。
许又新朝她叮嘱道:“右手尽量不要拿重的东西,如果可以,枪你也不要使用了。”
“啊?”叶露听到枪不能使用,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她是杀手,枪基本算是她每天必备的武器,枪不能用的话,以后……
许又新见她一脸纠结,朝她叹息一声,跟在冷门身边,自然了解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说不会开枪的。
温声朝她解释道:“枪的冲击力太大,我不建议你以后再用。”
叶露沉默了一下,“可是……”
“可是什么。”弗兰克推门进来,就听到许又新的话。他朝叶露走过去。
“跟在我身边,不需要你再拿这些武器。”弗兰克坐在她旁边,抱着她说道。
叶露只好点头。
许又新收拾着药水,就打算出去了。
“许医生,你等等。”弗兰克叫住了他。
许又新转过身子,看着弗兰克,“弗当家,怎么了?”
叶露也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她身上的寒毒,你有办法解除吗?”弗兰克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许又新。
叶露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加紧,伸出手握紧他。
他遇到别的事情都可以从容对待。可她的事情,他总是紧张不安。这种感觉让她心中甜蜜的同时,也想要给他安慰,让他安心。
许又新听弗兰克问起这个,脸上有些犹豫,似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样子看的弗兰克更加紧张了。
叶露握着他,看着许又新道:“许医生,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她有心里承受能力。
许又新点点头,温声道:“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和以前一样,研制出压制你体内寒毒的药丸,每个月到时候给你解药。”
叶露一听,心也放下了些。能和以前那样子,她已经满足了。最怕就是许又新也没办法研制出压制的药丸。
“那第二种呢?”弗兰克目光紧紧的看着许又新。
“第二种就是彻底解了你的寒毒。但是我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过程会有点痛苦。”许又新看着他们,两种选择任由他们挑。
弗兰克一听,立马选择道:“那还是第一种吧。”
第二种虽然能彻底解除,但是她还要承受痛苦,他不愿意。
“第一种每个月给药就行,没什么危害吧?”弗兰克了解清楚的问道。
“第一种,每个月只要给药,就和她以前一样,是没有多大的危害。只是这寒毒一直在她的体内,我考虑到一个孩子的问题。如果寒毒你不解除,叶露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能怀上,第二个就是如果怀上了,难保寒毒会对孩子也有危害。”
所以这也是他犯愁的原因,到底是该让她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第二种他没多大的把握,深怕失败了到时候就问题大了。
弗兰克一听脸色沉了。
叶露也脸色凝重,涉及到孩子,她无法不认真考虑。如果只是她自己的问题,那她选第一种和以前一样,没问题。
但是现在,身上的寒毒不清除,会连累到她以后的孩子,那她是极不愿意的。
“我选第二种。”叶露声音坚定的道。
许又新理解的点点头。
“等等。”弗兰克出声阻止道。他还没说呢,她倒是自己下主意了!
“第二种,你有多少把握?而且如果不成功,后果是什么?”弗兰克要详细的了解清楚。她的事情,他不能马虎!
许又新犹豫了声,“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如果不成功,那可能会醒不过来。”
弗兰克墨绿色的眸子深了深。“那选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