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虐渣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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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虐渣手册-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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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恭王在南方的呼声越来越高,连南方荒僻村子种地的百姓,都知道恭王是当朝贤王,甚至自发的在家中为贡王祈福设醮。

而小皇帝刘瑞,反而因为年纪小,之前加重了南方赋税,在百姓心里没有存在感,提起来只有一句“善于听信谗言的昏君”。

而北方各地农民,听闻朝廷又要恢复税赋,很多刚刚才能缓一口气的人家,又都愁白了头发。

这一年的春节,是陈芸和谢奕单独过得第一个春节,虽然只有两个人略显冷清,但是夫妻感情日益升温,倒是也日日耳鬓厮磨。

小初在他们家生活了一段日子,也明显长胖了,只是依旧不开口说话,一度陈芸都怀疑她是哑巴,在年后的有一天,周嬷嬷兴冲冲的跑来告诉陈芸,小初说了来谢家的第一句话。

早上容与为小初穿好衣裳,忘记给她系上斗篷就自己去忙了,小初被拉出门后,突然说了一句,“我冷。”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少年菌出现啦~~~这里说一下上一章小初作为养女这个梗,好多仙女们觉得有疑问,男女主收养这个孩子有点随便,觉得不合规矩。

这里解释一下啊,古代确实养子多,养女只有童养媳更多,但是到了谢二和陈二这种层次,或者是哪怕一般的人家,收个养女也不是稀奇的事情,貂蝉还是歌女呢,大司空王允一样收了她做养女。

再那啥一点的,乾隆皇帝还收养了小燕子做义女呢,也没人说啥啊。

但是并不是说做了养女,就立马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养女始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物质生活方面是有提高了,但是谢家殷实,又不会因为和孩子吃穷,这一点反而无足轻重。

至于上族谱,养女养子上不上族谱,全看养父母要不要给他上,就是庶出子有很多都不会上族谱呢,更何况养女。谢二和陈二也不打算给孩子上族谱,没有什么理由上族谱吧,正式的摆酒都不会,毕竟只是一个被家长硬塞给谢奕的孩子,不至于为了她特意费很大的精力,顺手抱回来养着,就当做是做好事了。

小初这种的,就是作为养女养着,称为姑娘,身世摆在这里,并不会像有的仙女们说的那样,涉及到排行,摆酒都没有,顶多算半个主子吧,将来婚嫁也并不会和正经的亲生儿女一样的,只是为她寻个家境殷实或者有前途的,贴补一份嫁妆。

相同层次的人家,也别人也不会因为她是养女,就会特别另眼相看,拿她和正经的亲生孩子相比,小初的身世也没有遮着掩着的必要,但是确实给陈二和谢二做养女,小初的整个人生是会不一样,起点也会高很多,但是不至于就那么夸张。

陈二和谢二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很正经的收养小初,一般不孕不育的才会正经的去弄个排行,上族谱。他俩以后还会生亲生的,只是当时的情形下谢二不得不把小初抱回来,两人觉得小初可怜,那么小的孩子要说直接做丫头仆人,又觉得有点不忍,这才收养在身边,其他人大家也会根据自己的位置去看待小初,比如陈二娘和姐姐,完全不必把小初当回事儿,顶多见面给个见面礼而已。

如果觉得这个设定接受不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啦。

第79章 治农

小孩子初到陌生的环境中, 总要有个适应期的,自从小初开始说了第一句话, 慢慢的话就多了起来,性子也被养的越来越活泼起来。

虽然还是有点羞怯少言,但是长了肉后又被打扮的白白净净,看起来是相当的乖巧可爱。

小初小小年纪遭逢大变,最终是认了陈芸和谢奕叫爹娘, 自己原先的爹娘在哪里, 这种话则从来没问过,大概也会慢慢忘记吧。

陈芸每天给小初讲故事,和她一起玩时, 都忍不住想着, 要是她自己以后生的孩子也这么乖就好了,不是小恶魔, 天天淘气让她操心的话,十个八个她也愿意生啊。

甚至陈芸还让人抱来一只刚满月的小黄狗,取名叫麦芽糖, 给小初让她养着玩,娇娇嫩嫩的小狗一口的小奶牙,叫起来的时候让人心都要化了。

其实说是给小初养的狗,每天陈芸自己也都玩的开心极了,带这丫头一起给麦芽糖缝制小褥子小毯子小衣服。

“娘,麦芽糖一定要穿衣服吗?”

小初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陈芸为挣扎着的麦芽糖穿上一件鲜绿色的小披风, 好奇地问道。

“哈哈……对呀,它也会冷的。”

陈芸侧过身去亲了小初一口,随口说道。

其实冷不冷她也不清楚啊,但是给小狗穿上披风什么的真的很可爱啊。

“哦,我还以为它身上毛绒绒的不会冷。”

小初重新抱过已经披上小披风的麦芽糖,拿着小脸蹭着玉米身上短短的绒毛。

陈芸捧着脸看着小初和玉米玩,果然小孩子和小动物最配了。

小初已经三岁,正好是最可爱的时候,而且和他们两个也比较和的来,陈芸的日子再也不憋得慌了。

两个人经常一起花上两个时候等一笼鸡肉冬笋馅的包子,或者一起在小院子里荡秋千,放纸鸢,相当的快乐。

陈芸和谢奕远离京都的亲人,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相伴,加上谢奕平时白天也公务繁忙,所以有这么个小孩子陪着,一天天时间也过得很快,又快又乐。

偶尔其他的官员夫人们有宴会的时候,陈芸也会带着小初去参加宴会。对于小初的身世,陈芸除了注意不当孩子面说之外,一直在外面没有避讳,坦坦荡荡的承认小初的来历。

谢奕刚来川府时间也不久,加上小初的亲生父母也是有根可查的,陈芸态度坦然,毫不避讳,并不藏着掖着的,时间一长,反而大家也都对小初不甚关注了,只当他们夫妻二人行善积德,想早日求子。

谢奕对于小初也是越来越喜欢的,直呼想要陈芸给他先来生一个女儿,有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长得像陈芸,多好啊,到时候母女两个一起宠爱,谢奕想想就要热情澎湃了。

“若是我们有女儿,到时候你就也教她几招有用的功夫,到时候女儿嫁人了,也不会吃亏。”

谢奕总结自身的经验,痛定思痛后,郑重的对陈芸说道。

“真的?你可想好了啊,到时候我们母女俩一起动手揍你的日子可不远了。”

陈芸想想那场景,谢奕依然还是家里食物链的最底层,被欺负的嘤嘤嘤,也是美好的让人颤抖啊。

谢奕挠了挠头,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之所以突然这么心血来潮,就是年后川府发生了一件比较轰动的案子。

当地有一户姓李的人家,男人是杀猪的屠户,总是喜欢喝完酒打人,连续两任老婆都受不住他的折磨,相继早早过世,第三任老婆迟迟娶不上,没有人家敢把女儿许给他。

于是李屠户便只能喝完酒打孩子出气,唯一的儿子总是护着两个妹妹,于是经常被李屠户打的遍体鳞伤,有一次李屠户又喝醉酒打儿子,一下子失手,把亲生儿子又打死了。

两个女儿既担心恐惧自己接下来要被打死,又痛恨李屠户,杀了她们的母亲和哥哥,于是在一次李屠户睡觉时,合伙把李屠户绑在床上,用枕头闷死了。

两个女孩杀了亲爹后更惶恐了,席卷了家里的钱财就去投奔乡下的舅舅家,直到李屠户的尸体在家里腐烂了才被邻居发现。

县衙的捕快去李氏两个女孩的舅舅家探问时,两个女孩儿吃不住吓,便迅速承认了,一时之间整个地区都哗然。

李屠户的恶名在当地本身就是鼎鼎有名的,人称“李屠妻”,妻子儿子都亲手被他打死了,却是死在了自己的女儿手中,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按照大秦律法,两个未到及笄之年的女孩儿杀了人,是要判刑舂的。刑舂是专门对妇女犯罪施用的一种刑罚。

在施以黥、劓等肉刑后押送官府或边境军营,服晒谷、舂米之劳役。

这样一来,两个小女孩的一辈子就都毁了。但是纵然“法不容情”,但是两个孩子总还是可怜的,让人唏嘘不已。

谢奕判完案子后,也不免想到,这世道女子总是弱势的一方,将来为自家女儿寻夫婿时,一定要好生擦亮双眼。

并且,做为女子最好是像阿芸一样,自己刚强些,这样才能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活的好。

不提谢奕的思想升华的另陈芸也惊喜,一到春天,谢奕的工作就陡然忙了起来,经常晚上回来也宿在书房。

春天的时候,朝廷重新恢复了北方的税赋,不仅北方地区的百姓怨声载道,各县市官员征税的压力也都大起来了。

如今没有南方的税赋顶着,北方的税赋是有压力的,必须上缴的税赋要能满足全国一半的经济运行,这数量可是相当的庞大。

大旱之后,北方虽然也恢复了近两年的时间,但是朝廷的救济粮款到位情况不同,加上官员们层层盘剥,真的分到百姓手中能够满足日常生活的钱粮很少,杯水车薪。

很多在大旱时期没有缓过来的百姓饿死,或者成为流民,四处逃荒,留下了不少荒地,但是朝廷征税的指数并没有降低,作为当地官员,如果完成不了业绩,无法如数上缴规定税款,就会影响考评和升官。

而且因为很多地区百姓少掉近三分之一,大量田地荒芜,因为大秦律法,税赋和土地田亩数挂钩的,一般农户也不敢开垦土地,承受不住高额的税率。

这样一来,如果如实上报,表示无法完成往年的税赋征缴,朝廷到时候就会派专人调查,也会很容易发现当初救济粮款没有落实和发放到位,这才导致大量农户饿死或者流离他乡的事情。

救济粮款的事牵扯太广泛又太复杂,认真查下去从上面到下面基层的官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为了不东窗事发,只能将收缴的税赋维持在往年同等水准,加重秋天要征收的税赋,从农民手中把少掉的赋税收回来。

春夏正是农忙季节,谢奕带天天加班着人在田间地头走动,寻行乡间,劝课农桑,恪尽劝农职责。

他去下身子去寻访,就很容易发现,现在种田的农户和地亩数,与他手头资料里的户籍数对不来。

按照每户人口加上所种田亩数,与要上缴的税赋差异很大,实际上收不了那么多钱粮上缴国库的。

“什么?课以两倍重税?”

谢奕听着议曹大人徐怀远的话,有点难以置信的再次问了一遍。

“没什么,总之最后我们肯定会一分不少的把钱收上来。”

说不定还有得赚。

徐怀远呵呵笑着拍了拍谢奕的肩膀,不再和他多说什么。

对于手段还生嫩的谢奕,他们都不太在意,反正好好供着就行了,人家有个背景强硬的亲爹,三年后是妥妥往上升官的,不用操心。

他们自己却还要好好打点上下关系,面上的政绩自然不能做的不好看。

谁愿意自己辖下税赋都收不起来,人口数越来越少呢,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表示自己无能,无法担当大任嘛。

因而大家不是一个起跑线的,目标和想法也不一样,自然本地其他官员和谢奕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其他人皆见怪不怪了,地方本来就有地方的思路,要灵活变通。

这两年北方的农民大部分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两倍的税使使劲儿也能收上来,再从其他地方挤一点,保证完成任务,所以北方大部分地区的官员都不太当回事。

谢奕却觉得整个三观又被刷掉一层,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轻易开口就是两倍的税,根本没有人在乎交完税赋后,剩下的粮食够不够当地的农户维持生计。

做官不就是为了给百姓谋利益吗?他们这算是什么?

“大人,我们怎么能随意糊弄了事!如今摊派的税赋是按照之前的人头数和土地田亩数,算不得准的。

为今之计,最应该的就是重新核查户籍,有些不在了的人都销户,重新丈量土地,上报农户人数,调整税赋金额。”

谢奕继续争辩着,农户少了,荒置的土地就多了,大秦是按照每户的人头税和摊丁入亩来计算税赋。

风调雨顺的年间百姓们上缴税赋都并不算轻松的,若是再加上一倍,必然民心不稳,很多人要三餐不继了。

自来滁州也有小半年了,谢奕非常反感当地的吏治风气,不是因为他们抱团平时基本不带谢奕,而是当地的环境下,官员们和百姓们的利益基本上都是对立的。

没有人真正的是为了情怀在为官,甚至像谢奕这般想法的反而要被嘲笑。

官员们都高高在上,各自为营,谢奕自己想做点什么实事都找不到有人能够指引或者辅助他。

看着谢奕一脸愤青的样子,徐大人也有点生气了,可不能因为谢奕就毁掉他们滁州这么多官员的前途,拖了他们后腿。

人家曹州等地严重的县区都要少掉一半的人口,也不见他们上书朝廷请罪,完不成往年的税赋任务,他们这边自然更不能落后了。

“上报是不成了,谢大人还是年轻了些啊……”

徐大人叹着,没办法,对愣头青就要说的明白些,于是喊谢奕重新坐下,下人们上了茶,两人一边喝茶,徐大人一边和谢奕细说。

因为朝廷的救济粮款,一层层送到他们手中时,就是因为各种明目少掉了近乎一半多的。

这样一来,他们往下再进行分发下去的钱粮也没有多少了,导致在旱灾中饿死的农户人数过多,若是都进行上报的话,到时候朝廷定然要派人来查的。

若是一朝被查到,人家上面的自有办法应对,他们这些下面的官员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何况这个事情也不是解决不了的,反正他们的税赋不能少太多,户籍人数也没什么人去查。

这两年只要不遇到极端条件,慢慢寻机会把上报的人数往下降些,把死亡人数维持在一个并不惹眼的数字上,过个几年就能填平这个窟窿。

现在的主要矛盾,就是死去的农户和多出来变成荒地的田地与税赋的矛盾,所以他们这边要正常收缴,保持政绩,就得想其他办法。

谢奕这边听着徐大人的话,心头一片冰凉,这是要弄虚作假,把窟窿转嫁到农户身上啊。

知道自己是说不通的,谢奕只能沉默以对,徐大人还以为谢奕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

徐大人是个年逾五旬的老头,瘦削的身材,脸上一笑起来有点慈祥的感觉。

“你才来地方,慢慢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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