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记挂着“大事”的蓝非,也是无心吃晚饭,筷子在白饭里戳来戳去,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吴昊。
吴昊给他夹菜:“想什么呢?就是要上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吧?”
蓝非闷闷开口:“你,你怎么都不紧张啊!你可是第一次啊!”
吴昊吃的很香:“紧张什么,你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再说,总会有这一天的,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也说过,总不能一直用手做吧。”
蓝非低下头去扒饭,暗想,待会儿你肯定就紧张了,现在就嘴硬吧你。
事实证明,吴昊还真不是嘴硬。两人收拾了饭桌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还是蓝非。
吴昊大大方方躺平,睡衣扣子只扣了两颗,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虽然他唯一的运动就是在后厨抡着大勺锅铲,但是那口锅的分量还是不轻的,几年下来,他虽然看上去跟蓝非体格差不多,但是肌肉什么的显然要比蓝非去健身房特意练出来要实在的多。
他们两个都不是虎背熊腰的那种体型,蓝非穿上西装看上去还算偏瘦。脱了衣服才能看出来,蓝非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腹部没有软肉,但是腹肌还是要吸口气才能数的清。
相比较而言,吴昊的身材就要健硕一些。手臂上的肌肉十分漂亮有力,不像那些健身教练那样夸张,而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带着股韧劲。
蓝非眼睛在吴昊身上乱瞄,就是不动。
吴昊拉开床头柜,把套子和润滑剂都塞进他手里,“来吧。你不是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吗。”
蓝非摸着冷冰冰的润滑剂,心里更紧张了,他看看吴昊下面,蛰伏着的那个器官安安静静的藏在睡裤下面,但是他心里知道,那里,的确,要比自己的,大一点点。
咬咬牙,闭闭眼,蓝非把东西丢在一边,自己也仰躺下,没好气的看一眼躺着不动的人:“你来吧!”
吴昊坐起来,笑着道:“我可不干这事儿,别到了一半你后悔了,我不得活活憋死啊,还是你来吧。”
蓝非火了,起来把润滑剂硬塞给他,自己趴下压低腰:“废什么话,老子说了让你来就是你来,老子绝对不反悔,来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吴昊暗笑,利索的扒了自己衣裤,把蓝非的上衣也一把脱了扔到一边。
蓝非在冷空气里打了个哆嗦,很快背后就贴上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吴昊整个覆在蓝非身上,手下不疾不徐的从蓝非腰侧往上摸。
柔韧的腰腹,手指张开在腹部滑来滑去,似乎想要摸清每一块腹肌的分界线。蓝非咕哝一声,吴昊俯身在他耳边笑:“腹肌都快连成一块了,你也该锻炼锻炼啊。”
蓝非回头瞪他一眼,自打跟这人在一起之后,他就没去过健身房。他本就不是喜欢健身,只是为了在“伴儿”面前显摆显摆。自从跟吴昊绑在一起之后,吴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自然不会再去花钱找罪受。
吴昊被他那含嗔带怒的一眼看的心火直冒,手也离开蓝非腹部,去找今天下午被玩弄的不尽兴的那两小点,□起来。
蓝非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轻哼,双手揪住床单拧了起来。
吴昊把他翻过来,引导他的手抱住自己。蓝非没领情,手还是放在身体两侧。吴昊轻笑,正对上蓝非带着怒气的眸子,干脆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蓝非挣扎了一下,就听吴昊道:“你说了不反悔的,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气坏了,便也去在吴昊身上他够得着的地方啃咬,一时两人像玩耍的小狗一样,互相比拼着种起草莓来。
等两人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迹,吴昊笑着箍住蓝非:“再这样玩下去,我们就要做到天亮了。”
蓝非不说话,但也没有挣扎。
吴昊低头,吻住他的嘴。
像是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样,蓝非轻叹一声,张开嘴邀请吴昊的进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起舞,打转,你来我往的在彼此口腔深处探索。
蓝非很快动情,哼哼着抱住吴昊,双腿无意识的往他身上缠,像是要整个融进吴昊的身体。
一边接吻,吴昊空出一只手去抚慰蓝非下面。刚动了几下,蓝非就咕哝着拉开他的手,自己在床上乱摸一气,找到什么后,直接塞进吴昊手里。
吴昊喉咙里模模糊糊发出一声轻笑,吻没有停,一只手安抚性的在蓝非耳侧磨蹭,另一只拿着东西的手单手旋开盖子,沾了点东西就往蓝非身后摸。
被第一根手指进入一个指节的时候,蓝非的身体向上弹了一下,不过很快在吴昊温柔的吻里放松下来,腿被分的更开。
吴昊也是第一次挑战这样的方式,一边缠绵的接吻,一边只用一只手在蓝非身体里扩张。不过,他满意的哼了一声,蓝非这家伙,嘴上不饶人,身体,配合度还真高呢。
手指慢慢增加,蓝非的双手在吴昊背后轻抚,被弄的疼了就在身上那人腰上掐一把,舒服了就用指甲在吴昊背后画个圈。
两人都没再言语,用最诚实的身体语言去表达着自己。
终于进入的时候,蓝非脸一白,手上动作停了,嘴巴也放开,像是定住了一样。
吴昊一手仍在他下面轻揉着,知道他没有伤到,一边抬起头去看他,见他眼里起了水雾,平时或嚣张或骄傲的脸上是惊慌与恐惧,不由得心里一疼,凑上去吻他的眼睛。
“乖,老婆,放松,我不弄疼你。”他温声道。
蓝非点点头,收紧了手臂。
吴昊放在他下面的手扶住他颤抖的腰,缓慢的,把自己全部埋进他的身体里。
蓝非发出长长的一声“啊”,很快嘴又被吻住了。吴昊的舌头在他嘴里缓慢的转着圈,连带下面那个东西也一起转起圈来,速度都一样。
舌头退了出去,下面也拔出些许,蓝非心里正松口气,突然就被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牙齿下意识的就要咬下去,却硬生生的被吴昊捏住了下巴。
吴昊喘着气调笑道:“你下面咬着我,上面这张嘴也想咬我?”
蓝非在他背上狠拍了一下。
吴昊哼笑,“欠收拾了是不是?”
他完全抽离了蓝非的身体,对疑惑的他一挑眉,然后——
“啊——”蓝非扑腾起来,他竟然,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吴昊在他脸上咬一口:“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狠的!”他在蓝非PP上打了一巴掌,再不忍耐,开始了渴望已久的侵略。
蓝非在越来越重的撞击里叫哑了嗓子,昏昏沉沉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等吴昊终于在他体内释放,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暖流在体内深处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吴昊!你没带套!”他怒吼道,只是沙哑的嗓子吼出来,分贝实在是小。
吴昊痞痞的笑,打横抱起他去浴室:“这有什么关系,老公会帮你清理的,老婆放心睡吧!”
蓝非脸一红,看着吴昊身上的青紫和掐痕,回想起刚刚的疯狂——
嗷!老子明明是个腹黑强攻啊!为什么越来越像Murphy那个炸毛弱受了啊!老子不要啊!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吃掉了啊。。。。。。标题一语双关有木有
☆、爱是负责
互相表明过心迹,真正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清晨,对于蓝毅和Murphy来说,是美好得简直应该拍下来不时回味的。而这样的早晨对于蓝非来说,只是让他发现自己原来也能有那么强的杀人动机。
昨晚吴昊在扶着他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厚颜无耻的又把人压在墙上做了一回。冰冷的墙砖摩擦着自己胸前和下腹,又难受又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求饶,可是身后那人就像聋了一样,更狠的往自己身体里撞。
醒来全身酸痛,下半身像是被截肢了一样,嗓子里也干的要命,身边只有冰冷的被子,任谁都不会心情好吧。
蓝非说不出话,一开口都是气音。他不知道吴昊去哪了,也不知道昨晚自己究竟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他现在只能勉强转动头部,眼角余光似乎看到床边有张纸。
手指爬过去抓起那张纸,上面是吴昊的字迹:老婆,我去买菜了。今天清明,为了你的身体考虑我们吃素吧。如果你醒来我还没回来的话,请耐心等候,老公不会吃完就跑的。
他把纸挥到床下,闭上眼睛休息。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人在你家了,还怕你不回来么。
可能是昨晚吴昊一直在他耳边“老婆”“老婆”的叫着,他现在已经对这个称呼适应良好了。
这个清明假期是连着清明当天在内,前后各放一天。菜馆关了门,今天大约也不会有人来吃饭。吴昊哼着小曲儿在蔬菜区挑挑拣拣,做些什么好呢。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在他身边经过,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呢衣。吴昊愣在那里,看着那个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里。
他永远记得,他向父母坦白性向的那一天,父亲也是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拐杖重重的落在自己背上,愤怒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我没有你这个恶心的儿子!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他甩甩头,让思绪回到当下。都离开家那么久了,怎么还这么难过。
蓝非又睡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了点,就扶着腰去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气不打一处来。天气这么好,难道自己出门还要用围巾捂着脖子吗!
吴昊进门,放了东西就直奔卧室。床上一片凌乱,但是人不见了。他愣了一会儿,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后悔了跑了就行。
蓝非出来就看见某个厚脸皮的哈士奇正坐在床尾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笑意。他赏了吴昊一个白眼,把自己砸进床铺里,瞥一眼旁边的人:“腰酸。”
哈士奇立刻上手给他按摩腰。
蓝非舒服的哼哼两声,问道:“今天吃什么?”
吴昊想了想道:“玉子豆腐,香菇青菜,清蒸鱼。还有——”他低头去跟蓝非对视,“还有红豆饭。”
蓝非给了他一拳:“你才吃红豆饭!”
吴昊低低的笑起来。
蓝非翻个身:“不对啊,我跟蓝毅是没有祭祖的习惯的,你呢?今天清明,好歹准备下供桌吧?”
吴昊神色落寞:“不用。我,爸妈在家会弄的。”
蓝非扒住他肩膀借力让自己坐起来,担忧的看着对方:“我说,吴昊。你一个人也好几年了吧?过年那会儿你也没有打电话回去,你真不想他们?要不,你今天打个电话吧?”
吴昊伸手把他搂紧,蓝非也没动。
怎么可能不想呢。这几年,一开始还想着过年就打电话,然后推到清明,推到中秋,最后终是没有勇气拨出那串数字。赚的钱越来越多,也按时往家里寄。但是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就是拉不下脸先退让吧。
吴昊的性格跟他父亲十分相像。在感情上,都是从一而终死脑筋,对其他事情也是一样,认定了的就不会回头,哪怕代价是父子决裂。
他低头看一眼又闭上眼睛小憩的蓝非。过年那时候,蓝非跟他的父母视频聊天,语气轻松的告诉他们自己有了男朋友,还拉着僵硬的自己去镜头下问好。蓝非的父母十分和蔼,对自己的紧张也不怪罪,放心让儿子跟着自己过日子。
蓝非都做到了,没道理自己这个做老公的退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带他回自己家,让父母认可他们的感情。
爱一个人,就应该对他负责,不让他因为自己家庭原因受到半点委屈。
另一边,段肃也决定为齐祈言扫清障碍了。
他的心,一直以来被理性包裹着,所有的睿智都用来做冷静的判断题。可是齐祈言那双透着畏缩、痛苦的眼睛,让他没有办法再理智下去。当心冲破了枷锁,他很快能够站在齐祈言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解他正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他知道,齐祈言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不会对他产生友情之外的感情。即便是产生了喜欢,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消失。这其中,最大的困境,就是自己还有一位等着抱孙子的母亲。
对于自己的母亲,段肃一直是尊敬的,他很少会违拗她的意思,当然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一直以来,段肃都是段妈妈的骄傲。听话,成绩优异,工作好,人长的帅气。
可是这次,自己是一定要让她失望了。
段肃看着花店楼上紧紧拉上的窗帘,拨通了自家老妈的电话。祈言,我会说服她的,一定。
“喂,妈。”他的声音有一点涩。
“臭儿子,你到哪啦?怎么还不回来啊,老娘我就差一个菜了!”
今天清明,段肃以前都会一大早就赶回乡下老家,陪母亲给父亲上坟的。
“妈,我快到了。我,有事想跟您说。”段肃发动车子。
“有什么回来再说!开车当心点啊!我的菜还在锅里,挂电话了。”
段肃听着“嘟嘟”的声音,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祈言,等我回来。
段妈妈早年个性直爽,但女性特有的细致还是有的,特别是在面对自己儿子时。她听着段肃那头的语气,就知道儿子这回要谈的,绝对是件大事。
儿子这些年来让她很是省心,其他亲戚们都夸赞,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寂寞的。儿子长大了,没有什么事需要自己为他张罗了。做母亲的难免失落。秦秋怡出场后,虽然最后没能成为自己儿媳妇跟自己天天明争暗斗,但也算调剂了一下白开水一样的生活,让段妈妈觉得自己宝刀未老。
儿子太独立了也不是件好事啊。段妈妈把菜端上桌,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出现什么小桃花了呢。
段肃进门,闻到饭菜的香气,迎接他的先是自家老妈的一个拥抱:“臭儿子,再磨蹭菜就凉透了!”
他微笑着解释了几句,段妈妈重新展开笑颜,两人拎了提盒出门。
段爸爸是因公牺牲的,和战友们葬在镇外不远的烈士陵园。小镇上还有几家烈士家属,都是约好一起上坟的。
段肃和段妈妈走到大路上,和另外几家人回合,闲聊着往镇外走。
气氛不是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