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宅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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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宅我怕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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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没事,呵呵你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刚才那个菜很好吃啊你也多吃啊!”
  段肃看着突然蹦出一长串话的齐祈言,眼睛因为流泪还红着,鼻尖也是红的,
  看上去就像只可爱的小苹果。
  坐回去的段肃就开始埋头努力吃。一方面是发觉到齐祈言的不自在,一方面也是真的饿了,这几天加班加点的一直是很晚才回家,冰箱里妈妈留的菜也没空享受。今天一早醒来又在文献堆里奋战,匆匆热了个菜盖在饭上就是一顿,一直熬到晚上。于是,他也就没发现齐祈言没吃几口,夹了几筷辣子鸡也是抿了又抿才咽了下去。
  吃完饭,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也早走了。齐祈言想段肃也不知道,让段肃送到公交站后,就客气的让他回去。段肃也没再寒暄,想着自己还有文献要看,也就转头去了停车场。
  结果开着车出来时正巧看到齐祈言上了一辆计程车。当时还没觉得什么,经过公交站的时候又刻意放慢车速看了一眼站牌,原来末班车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开走了。这人,还是挺见外的。总觉得,有点受伤啊。
  段肃在大学里由于家教良好对人一直亲和有礼,人缘不错,还有点自来熟。只要是他觉得值得交的朋友,就一定会对他好。这样想着,就拨了电话给那个不领情的家伙。
  “喂。”
  “喂,段肃,怎么了吗?”齐祈言坐在计程车上,想着自己该不是点错了钱,少给了段肃,还是今天果然应该偷偷先去结账的吗。
  “祈言,你在公交车上吗?”段肃想先试试他。
  “嗯,在,在的。”齐祈言握着手机小小声地说。
  “可是祈言,我刚刚发现末班车是一个半小时前的,你穿越了吗?”段肃觉得自己还是委婉些好,齐祈言现在一定又脸红了。
  “啊?我,我没有穿越。我,我也是才知道公交没了的,我,我在计程车上。”
  段肃在电话这头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知道这样会让齐祈言更紧张,赶紧下圈套:“祈言,这次就算了,下次再骗我,哼哼。”故意用严厉的口吻,果不其然那头的齐祈言急了不是一点半点。
  “段,段肃,我不是,我,我,对不起,我只是怕麻烦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对不起。。。。。。”
  段肃深知再逗下去就不好玩了,立刻给了甜头:“嗯,这次就原谅你。祈言,我觉得,送朋友回家不是麻烦。”
  那头静了一会儿,齐祈言呆了。
  朋友?他说,朋友?
  我是他的朋友?朋友!
  “喂,祈言,祈言,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祈言,听得到吗?”
  “嗯,我听到了,段肃,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把段肃的备注名称改成了“朋友 段肃”,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笑出了声。姥姥,我有朋友了,他叫段肃,段,肃。
  这一边,开了车窗吹着夜风的段肃,也在为拐到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而高兴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登堂入室了

  这之后的几天,段肃都没有再联系过齐祈言。手头的case让他一个头两个大,虽然自己英文水平不错,但也受不了全天的原文轰炸。事务所里能用的人全被他调了过来,但是本来是他搭档的蓝非出差了,两人的活压到他一人身上。同事们都憋着一股劲,把对大Boss惨无人道压榨的愤慨转化为动力,以事务所为家,就连向来不吃外食的段肃也开始接受没油少盐的盒饭。
  齐祈言也没好到那里去。那天晚上,还沉浸在“段肃说我是他朋友”的幸福中,肚子一阵乱响,接着就在厕所里度过了后半夜。早晨面如土色地倒在床上,拉肚子带来的脱水让他的嘴唇苍白干裂,腹部还时不时传来阵阵绞痛。从床头柜里找了消炎药吞下去,不知道是痛晕的还是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天已经黑了,虽然身体极度无力虚弱,大脑却很清醒,想起来自己拉肚子的罪魁祸首是那天的一顿川菜。小时候姥姥给做饭,老人信佛,连带着给小孙子做菜也很少有荤的,最多不过花菜炝肉片之类,饭桌常年青青白白。上学了中午在食堂吃大锅菜,节俭的小祈言也没打过什么荤菜,就养出了一副素食的肠胃。那顿川菜重麻重辣重荤,难怪肠胃要抗议了。
  慢慢挪到厨房给自己熬一小锅菜粥,放了南瓜块、小青菜、花生的粥唤醒了沉睡的食欲,盛了一小碗,拿着手机坐在桌前,看着暗淡的屏幕发呆。
  段肃拿着号称一荤两素的盒饭,看着纠缠在一起的黄豆芽和韭菜,大块大块的白菜帮子,和不知是酱油放多了还是烧糊了的两块疑似肉类的块状物体,默默在心底哀叹一声举起一次性筷子。
  大Boss拎着两袋苹果进来,美其名曰是“慰劳”。段肃看着那只红红的苹果,把它幻想成是齐祈言的脸,赏了它一个爆栗,觉得心情了一点。
  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发送,齐祈言从短信铃声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朋友 段肃”的一条“晚饭吃了吗”。
  一时激动之下按了通话键,等想挂断时那边已经接起:“喂,祈言。”段肃放下筷子,右手轻轻摩挲着那只苹果。
  “段,段肃。”齐祈言还是紧张得结巴了。
  “晚饭吃了吗,吃的什么?”用眼神示意向他走过来的同事稍等,段肃索性走到了走廊上。
  “吃,吃了,你呢。”
  “我啊,在加班,吃着呢,盒饭。哎呀,真想念那天的川菜啊。”
  齐祈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下次我们去吃吧,自己再拉一回肚子恐怕就得进医院了,说实话吧,又怕段肃不高兴。齐祈言的性格,说好听点是温和柔软,说白了就是懦弱。没有多少和朋友交往的经验,不知道怎么维系这样的关系,他选择段肃说什么就是什么,段肃说去吃川菜他就举双手双脚赞同,生怕段肃不高兴不要他这个朋友了。
  最后他只能说,“好啊等你有空我们去吃吧”就挂了电话。
  两天后case有了不小的进展,事务所的大家终于可以回家过正常的周末,纷纷像是复活一般提议去吃大餐。段肃没有参与,而是约了齐祈言到了那家“大辣椒”川菜馆。
  齐祈言由于长期宅在家里,没有什么特别正式的衣服,本来他也不在意这个,但是今天看到一身职业西装,领带打的堪称完美的段肃,一种名叫“自惭形秽”的东西从他一颗宅男之心中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所以他下意识地缩着身子,低着头,没看到段肃皱起了眉头。
  段肃看着馆子前以一种让他不舒服的姿态站着的齐祈言,一个多星期没见,好像更瘦小了,加上他那样畏缩的站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有了扔钱给他的冲动。
  段肃身边一直没有像齐祈言这样的人。妈妈虽然一个人把自己带大,但是一直非常乐观,小老太太走路都是带风的。大学里法律系的同学个个能言会道,眼神里都带着自信。出国留学的那一年,见到的金发碧眼的同学更是大多浑身透着“我是万物的尺度”的气息。像齐祈言这样的,似乎对人群带着畏惧,恨不得随身带着隐身空间的,谈不上讨厌,但多少会有点疑惑和不舒服。
  冷着脸的段肃径直走到齐祈言跟前,只吐出俩字:“走吧。”
  还在自我嫌弃的齐祈言闻声抬头,就对上段肃还有些冰冷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对方不满意了,顿时又往小缩了缩,没成想这样反而让段肃正想压下去的火气又“腾”的上来,1米八几的大男人扯着齐祈言的手腕就走,手下根本没松劲,恶狠狠地拖着他往停车场走。
  其实就算段肃没使劲,齐祈言也会乖乖跟着他走的,只是段肃现在正在气头上,手里捏着的手腕根本只有皮包骨头,生气里还掺杂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样陌生的感觉让他没办法思考,于是齐祈言就一路被拖着,也不敢出声。
  到了停车场,段肃打开车门一把把齐祈言推了进去,幸好齐祈言自己知道低了头,要不一准撞到车顶。段肃坐到驾驶座,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齐祈言小心翼翼地开口,“段,段肃,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说这话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他跟段肃见了面还没说上话就被拖到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这样,但在齐祈言心里,段肃是不会错的,那么就一定是自己不好了。
  段肃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那个局促不安的青年,认罪一样缩着脖子,手指绞在一起。突然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啊?”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齐祈言愣了一下,看到段肃露出些微不耐烦的神色,连忙回答:“我,我26了。”
  嗯,就比自己小两岁,怎么外表、心性上差了这么多?难道是有家庭原因?这么想着却没有问出口,段肃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搞砸了我们的晚饭。这样吧,我们去别家吃吧。”
  见段肃没有继续生气,虽然还是不明白刚刚是怎么了,齐祈言还是拿出了他自认为对朋友的应有态度:“好啊。都听你的。”
  段肃倒是没再对这句话作什么回应,驱车到了河底捞。服务员歉意告知没有空位了,需要等待。见段肃一脸失望,热情地推荐说现在河底捞推出了外卖,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回家吃。
  段肃想了想也不错,正转头想询问齐祈言的意见,就看见他在酱料区东看看西摸摸,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样估计也不用问了,段肃当下点了锅底,让服务员打包去了。
  齐祈言转了一圈回来,眼里的兴奋还没有完全散去。小时候姥姥也会在冬天准备火锅,但是大多是豆腐、蔬菜和蘑菇,酱料也只有自己磨的芝麻酱。这里的好多东西自己听都没听过。服务员也都好热情,刚才还递给自己一杯豆浆。
  所以他一张口有点忘乎所以:“段肃,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不是。”段肃解释道,“今天人太多,要等,我们打包回家吃。”
  “回,回家?”齐祈言瞪大了眼睛。
  “嗯,回我家,怎么了吗?”段肃看着变得有点奇怪的齐祈言,怎么突然就有种他要飘起来的感觉。
  齐祈言是快脱离地球引力飘起来了。段肃邀请我去他家唉!是段肃的家唉!在齐祈言的认知里,能去到对方家里的朋友,就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了!手机里的备注要改成“好朋友段肃”!
  提着袋子,带着已经飘离地面的齐祈言,回到了段肃的小公寓。
  公寓在段肃眼里有点小,那是相对于自家老妈在乡下的别墅而言的。老妈不肯搬来这里,但是要求段肃把老房子翻新扩建,搞得那栋房子现在就像那一片的地标。但是对比齐祈言的70多平米,那就是相当豪华了。齐祈言被安置在沙发上,眼珠直转,看看这看看那,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段肃进了厨房,倒腾好一会儿后齐祈言才后知后觉的去帮忙。出乎段肃意外的是,齐祈言在料理食物方面非常熟练,而且对食物的新鲜度有近乎偏执的要求。现在他终于知道第一次见到齐祈言时他推车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食材和调味品了。
  火锅上桌后,两人对坐,一时无言。段肃想起在饭馆门口时自己那些失礼的举动,虽然也有齐祈言触动了自己逆鳞的成分,但毕竟是自己硬拽着人走了那么长的路,现在就算这人看上去已经不在意了,但还是要认真解释一下比较好。
  “祈言,那个——”话没说完,因为祈言已经把最后一盘子牛肉丸放到了自己面前,而对面是清一色的素菜。
  “你怎么不吃肉啊?”已经这么瘦了,想被风吹走吗!
  “啊,我,我喜欢吃菜。”
  “不行啊,你要多吃点肉,看你这小胳膊,瘦的跟猴子似的。”段肃一面下着肉菜,一边招呼齐祈言下筷。
  看着锅里翻腾的红色汤汁,和冲鼻而来的辣椒味,齐祈言犯了愁。吃吧,免不了拉肚子,不吃吧,段肃,段肃又会对自己生气的!
  在“惹段肃生气”和“自己拉肚子进医院”中,齐祈言选择了后者。他甚至一脸笑容地吃下了段肃夹过来的牛肉丸。
  “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祈言?”段肃囫囵吞下一只鱼丸,烫得直呼气,猛喝了一大口冰水。
  齐祈言给他把水添满,“就是接一点翻译的活。”
  “翻译?哪一方面的?”段肃有了兴趣。
  “都有,不过最近接的活有好多经济用语,我查了不少资料呢。”齐祈言把生菜下到锅里。
  “你等等。“段肃起身从客厅抓了几张纸递到他面前,“你能翻译这个吗?”
  齐祈言认真看了几段,“如果都是这样的话,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祈言,你愿意接私活吗,当然,价钱好商量。”段肃迫不及待想为手头的case多找一个帮手。
  “不,不用了,只要你别嫌我翻的不好,我——”鼓足勇气说出了口,“我也想帮朋友的忙!”
  段肃惊讶了,他认为有些“面”的齐祈言,原来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不谈这个,来,菜熟了,赶紧吃。”
  吃饱喝足已经是11点多了,当然这个“吃饱喝足”在齐祈言这里还得打个折扣。收拾完餐具,段肃说太晚了,反正明天不上班,让齐祈言在他家住一晚,反正客房里什么都有。
  齐祈言一时被巨大的幸福砸昏了头。今天不仅到段肃家吃饭了,还要住在段肃家!
  昏了头的结果就是,直到被段肃推进浴室,手里拿着段肃找出来的干净T恤和内衣,才回过神,对着洗手台的镜子露出傻笑。
  段肃安排好齐祈言后回了自己房间,看着床头柜上倒扣着的相框,还是走过去把它翻了过来。照片上,年轻些的段肃意气风发,一个美貌女子笑靥如花,紧紧挽着自己的臂膀。                    
  作者有话要说:  


☆、段肃是大好人

  躺在床上的齐祈言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晚吃的虽然没有那天的川菜那么辣,但自己肠胃刚好一点,现在已经在隐隐作痛。千万不要拉肚子啊,齐祈言,你要争气!
  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后半夜满身冷汗的疼醒。深秋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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