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艾西亚看着第二护卫,沉吟了几秒道:“有期限吗?”
“没有,但是如果力量高过我,便可以打破。就算是领域,力量大的还是赢家,目前我也无法做更精细的防御,除非完全撤掉生身上的封咒。”看着身旁的人,纸伺放下了毛毯,有点疑惑的转向并不在他们预期中的多余同居者:“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我效忠罗德公爵,只要是公爵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该做的,保护阿书先生自然也是,所以必须能掌握状况。”淡淡的看了眼偏着头的第二护卫,艾西亚面不改色地说:“对我而言公爵是最重要的。”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会以罗德为主,早在被带回来时就已经立下誓言,势必斯能够要做到的事情。
“比性命重要?”
“是。”
支着下颚,纸伺思考了几秒,:“似乎听过类似的话,但是你并不是司平安指定能够信任的对象,我对你有绝对的存疑。”他所知道的可信任者名单中并没有眼前这个人,而前任的事者曾告诉他,不能相信名单以外的来者。
“我只要公爵的信任就够了。”看着拥有紫色眼镜的青年,并未和对方处在相同立场的艾西亚勾了勾淡然的微笑,“而。。。。。。”
几乎同时,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干啥?”刚走进客厅的司曙地一眼就看见他家的两名方可以站一座不知道在聊什么,其中一个手上还端着汤锅。“没什么,在于纸伺聊些事情。”向屋主点了下头,艾西亚将汤锅放上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也都装进盒了,阿书先生你还有些时间可以慢慢吃。”
“谢啦。”转头看着似乎已经告一段落的纸伺,对方来开那一大张毛布,没什么特别的花纹,看其开真的想使初学者打的,“。。。。。。毯子?”
“对。”隔着袖子拉着整晚的成果,纸伺将毛毯重新折叠起来,“很好用。”
“好用?”不就是张手打的毯子吗?看着米色的毛毯,司曙有点疑惑。毛线是便宜货,看起来应该也不会很暖,有可能盖了还会扎身体。。。。。。这会好用?
“抓攻击者时好用。”
“。。。。。。”
司曙按着额头,尽量不去想入侵者被渔网海捞的画面。。。。。。难怪会那么大张,他真的不改期望对方是要织实用的日常用品。
喔、不,说不定可以拿来抓吸血鬼。支着下颚,他仔细思考着捕获吸血鬼的可能性,放在现今前面说不定很好用,那个据说自己很有钱的混蛋老是随便动他预备的现金,已经被他抓包好几次了,每次都被艾西亚纵容,所说看在对方赔得双倍金额上不追究,但是他很认真觉得要让那只吸血鬼吃一次亏。
没有从小教育好的话,以后劣根性会很难改正。
“小鬼!”
正在想着要怎样设计某吸血鬼时,一道光从他旁边闪了过来,司曙本能的借助朝他抛过来的东西——那柄之前被他还给主人的黑刀。
“你最好还是带在身上,就你爱乱跑的程度,本公爵没有可能随传随到。”环着手,罗德冷哼了声,他讨厌这个人类归讨厌,当初答应老鬼的事情还是得做到。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梦隐约给他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么清晰的回忆,一直以来纠缠她的都是最后那段时间所造成的噩梦,令人憎恶,却又提醒他的那些过往。
他想起,如果不是作着那些噩梦,说不定他不会答应老鬼的提议在这个房子地下沉睡,就在那年任凭自己消失在黑暗当中。
对、没错,他还有需要复仇的对象,所以在那之前,他就答应老贵的条件了。看着手上的黑刀,司曙随便的点点头,也没打算告诉对方他有另外一把刀的事。
他总觉得罗德并不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先扣掉经常搞破坏不说,和极光不同,他多少可以感觉到极光是很真诚的在对他,但是吸血鬼却不一样。
隐约可以感觉到,对方只是在尽一种不得不做的义务,它应该有自己的目标,等到那个时候,吸血鬼一定会将他们这些人全部丢弃,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就是司曙无法完全信任罗德的原因。
“好像块下雨了。”纸伺看着自己的袖子,感觉到空气中传来湿润气味,他转头看向了阴阴的天空。
“奇怪,我还以为今天天气应该会很好。”刚刚才堆完肥从外面进来的司曙有点疑惑。因为长年随着他阿公在外面奔走,所以或多或少也学会了看老天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准,但大致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以他的经验来说,五分钟前天气空清澈又少云,今天应该会是大晴天才对。
他才想说要去把鸡舍弄一弄,顺便在上学前把该晒的东西拿出去挂好,怎么这么快就要下雨?
真糟糕,刚刚才把堆肥埋进去,不知道要不要拿个东西去盖一下。
“可能是其他种族的影响。”艾西亚打开了最靠近的一扇窗户,看着忽然开始聚集云朵的天空,“虽然无法接近这边,但是力量在其他方面还是有用吗。。。。。。?”
看来被挡在外面的其他种族已经开始失控了,当初和中央方签订的大合约中有不能以力量影响自然的条目,现在应该是多少有些想豁出去了。
第二护卫的结界能够挡多久?
他们所有人所思的都不相同。
黑色的影子覆盖了大地,原本应该穿透天空洒落的阳光被云层遮蔽。
“暴雨。”
纸伺低声说着。
他们的暴雨可能就快到了。
第二话 雨水
“好大的风雨哦。”
上午时间,丘隶一身狼狈地冲进教室,全身几乎湿透了,雨伞还开花,整个书包都在滴水,和几个陆续冲进来的同学没两样。
教室地板上全都是湿答答的脚印、水渍等痕迹,看起来脏乱到了极致,早先路过的老师看不过去,还叫了几个人快点把地上清干净。
“变天了。”相较于其他人,司曙搭乘艾西亚牌空间跳动通勤,所以一身干爽、完全没碰到雨水,他翻着手上的课本,复习昨天上课的内容。
原本还算不错的早晨天气,不但下了一场暴雨还刮起一阵阵暴风,连禁闭窗户的教室都不断从细缝渗进水,玻璃窗被风吹得不断震动发出刺耳的噪音,外面的树则被风吹斜了呈现奇异的角度。
因为教室里外太吵了,司曙读了两页后也复习不下去,干脆合起书把视线放到窗外的暴雨,被狂雨扭曲的景色与平常看惯的不同,瞬间给人一种置身另一个空间的错觉。
“可恶,今天应该要停课啊!”丘隶把泡水的鞋子脱下来,早上出门根本没料到会遇上狂风暴雨,所以他一点防雨措施都没做,苦着脸把书包里湿答答的书都倒在桌上,还有水顺着书包边缘流下来……他继续骂着突来的雨势。
就在教室里充满抱怨声同时,校内突然响起广播报告着今日停课,但是因为风雨太大,所以请已经到校的同学暂时待在教室里等老师带领,不要擅自离开以免遇到危险等等的内容,瞬间教室内的抱怨声变成了干声连连。
无视于满堂骂声,司曙没兴趣跟着一起骂,淡淡看了眼教室内约十名早来的同学,再度把视线移向窗外。
他总觉得隐约可以听到风雨里有着某种声音……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张人猿脸直接砸在玻璃窗上粘出扭曲的轮廓,同时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原本充满抱怨谩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同时转向了声音来源。
距离窗户并不远的司曙被突如其来的惊悚画面吓得愣住,瞠着眼睛瞪着那张粘在窗上的猴脸慢慢下滑,还发出某种混合了水的唧唧摩擦声。
虽然有点变形,不过他很确定那人猿应该就是从意大利跟他回来的那只。
“那是啥声音?”同样站在附近的同学久久才愣愣地发出微弱的问句,他呆呆地看着一样也吓一大跳的司曙说:“好像有东西撞到对吧?”抖了两下,该同学不敢说出口的是他好像还有看到玻璃上一瞬间出现了怪异扭曲的恐怖人脸。
“咦?”
回过头,司曙只看见同学们脸上莫名的表情,只听到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纷纷议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惊吓。
他们看不见吗?
没看见那只人猿吗?
看向窗外,那只粘在玻璃上的人猿仍不断按着窗户想往上爬,不过因为正下着暴雨,算不上小的躯体一直往下掉,然后他又再接再厉地向上挣扎。
有那么一秒,他突然想到以前课本上某些被往下冲还不死心的鱼,好像也差不多就是这样,难道人猿被冲一冲努力上游之后,会长出翅膀变成飞天人猿吗?
感觉好像不大可能,那他干嘛没事来爬玻璃被水冲?
“阿书,我觉得外面好像怪怪的。”盯着一直震动的单面窗户,丘隶连忙丢下手中的书包抓住还看得兴致盎然友人的肩膀,“坐远一点好了,好像很危险。”
“……等我一下。”那只人猿挣扎成那样应该不是只想玩攀岩游戏,司曙隐约感觉对方似乎很紧张,他拉开友人的手径自走向那面玻璃,犹豫了几秒后,将窗户拉开一条细缝。
他听见暴雨中的声音。
像有谁在唱歌般,无暇怀念的某种声音,从应该不可能有任何声音的雨中悠悠地传来,在一整片哄哄的吵杂声中居然听得格外清晰。
“阿书,你在干什么?”丘隶连忙将窗户关上,不知道友人为什么突然开窗,盯着空无一物的外头,他只听到轰隆隆的雨声震动。“被雨泼湿了耶!这样你回家还要洗衣服、弄干,还要浪费洗衣粉,你平常不是最讨厌这些多余的开销吗?”连忙翻出半湿的卫生纸帮朋友擦脸,他有点疑惑对方突如其来的不明举动。
“没事。”司曙拨开卫生纸按着额际,微微皱起眉。
窗外的人猿已经不见了,风雨好像瞬间也跟着变小了些,奇妙的声音倒是没有因为开窗而减弱,反而更大声了。
“你有没有听到……”
一转回过头,原本想问看看朋友的司曙愣了一下,整间教室里的同学都不见了,出来他和旁边的丘隶之外,水泥造的空间空荡得有点诡异,似乎刚刚还在聊天抱怨的同学根本没有进来过,除了地面上的足迹与桌上七零八落的书包、课本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了。
“人怎么都不见了?”丘隶同样也一脸惊吓,抓着友人的手连连往教室外退,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其他前一秒还在但这秒却消失的同学,连点消失的征兆都没看见。“我看我们先去找老师还是教官好了,你不觉得外面好像很奇怪吗?”不只外面,现在连里面都很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点点头,司曙跟着拿起了自己的背包。
他总觉得空气中有种微妙的东西,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
被隔离在窗外的暴雨中传来了可说是清清楚楚的歌声——
天气时晴偶阴、水气凝结不停。
瀑由天降、川流不息。
叮噹噹的雨水声敲响空气音。
要找的人会在哪里……
啪嗒一声,他踩到了水。
从门边、窗边开始溢出的微妙水滩,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扩大成形,一波波在教室里不断蔓延。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付给。
黑云融水、啃食生命。
叮噹噹的雨水声划破空气音。
要找的人在哪里……
然后他看见了,暴雨里隐约有什么东西的形体,若隐若现地在雨中来回穿梭着,巨大的有三层楼那么高,顶端有类似脸一般的空洞轮廓。消失在墙下的都里德攀伏在歪斜的树上死死盯着那些东西,它全身的毛都湿透了,紧紧贴在皮上,看起来似乎比平常小了很多。
暴雨里的巨大物体好似浑无目标,只在外面游荡,奇异的歌声就是从它们身上传来的,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司曙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当时不晓得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直接攻进来……反而好像在寻找似地,他还以为每个来找茬的家伙都会直接找上来,看起来还是有做法不一样的。
难道还有分情报灵不灵通的关系吗?例如有他肖像的悬赏单之类的……?
“阿书,你在看什么?”丘隶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放在窗外没有离开,又扯了他两下,“不要看了,我真的觉得有点怪耶。”其实也不是有点了,是超级大点。
“你先去找老师。”看着窗外那些透明的东西,他不确定自己的移动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因为身边还有朋友,所以他不想冒着这个险拉丘隶下水,毕竟他的朋友和吸血鬼他们不一样,没有那么耐打,而且他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类。
今天如果站在他旁边的是罗德,他早就一脚把对方给踹出去了。
但是现在不行。
“怎么了吗?”紧张地看着朋友,丘隶实在是很难放下心。
“……我想把教师回收的东西移开,不然废纸沾到水就不好卖了,而且分开来晒干很费工。”
丘隶翻了翻白眼,刚刚的紧张感突然瞬间消失,一整个变成了无力感。“拜托,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现实啊!”角落那堆纸根本卖不到二十块吧!这种情况下还要担心那堆废纸被弄湿吗?难道要先给这家伙二十元他才肯乖乖一起跑吗?
不,有可能给了还不会跑。
身为友人的丘隶猛然惊觉了这个可悲的事实。
“人要活在现实里。”司曙很冷静地赠予友人这七个字,他盯着窗外,确定那些东西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时,顺手把丘隶推出教室门口,“等你回来我应该就弄好了,记得跟老师报告其他同学不见的事情。”
“你好歹也表现出很惊恐的表情嘛……”
一边抱怨着,丘隶倒是快步地往导师办公室跑了。
是说,明明有广播说已到校同学要听老师的指挥,为什么老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咧?
啊、靠!该不会是老师自己根本也还没来吧!
雨中的奇异歌声还持续着。
关上了教室的门、上锁,司曙再度打开窗户,外面的人猿立刻窜进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发出了不知所以然的吱吱叫声。
“那是什么东西?”把窗户甩上,他转过头看着湿答答在教室乱晃的人猿,本来就已经不是很干净的教室被人猿这样乱走乱撞,变得更脏了,连课桌椅都乱成一团。
“雨……季……哈啰……”跳到讲桌上甩了下全身的雨水,口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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