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司令在旁边突然道:“如果我是脚盆国的智尸,我一定向周边地区迁移,袋鼠国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时,正在操控风帆的凌珊珊和孙队长大声警告:“船只,前方海面有船只。”
果然有船只,夏真爬上了桅顶,极目远眺。果然在海平面上看到了桅顶。然而,很快,又是一个桅顶出现,又是一个……那不是一条船。而是。一个船队!庞大的船队。
“下帆!停船!”夏真下令。谁也不知道这支庞大的船队是从何而来。又为了什么目的,但是,以自己一伙人这条小船。根本对抗不了这样庞大的一支船队,干脆静观其变。
钟司令问夏真:“你觉得这支船队会是哪一方的势力?”
夏真道:“从方向看,应该是从种花家的大陆上出发而来的,可是奇怪,无论是人类、异能者还是丧尸智尸,他们为什么要向脚盆国进军呢?就算是他们不知道脚盆国全境被核污染,那儿也没有任何资源值得他们远征的啊。”
钟院士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很费解,在这末世能调动这样庞大的船队,幕后的势力可不简单。”
海平面上,船队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众人已经看清,那是一支混杂着各种船只的队伍,有集装箱轮,有私家游艇,有渔船。
然而,船队越驶越近,双方已经能看到对方船只上的舷号了,可船队并没有向家园的这条小船发起进攻,船队只是缓缓的从小船旁边经过。
“是丧尸和智尸。脚盆国的。”顾玮盯着几乎是与自家小船擦肩而过的一条渔船道。那渔船船头涂的是“高洲丸”,甲板上,站满了丧尸和智尸。
顾玮眼神突然一凝,挨到孙队长身边道:“老孙,看那只智尸--是肿瘤怪物!”其实孙队长和凌珊珊都看见了,果然是前不久三人联手杀死的肿瘤怪物智尸,是脚盆国的“特产”。
钟院士在旁边道:“这些奇怪的智尸,应该是受了核污染而变异的异种智尸。”
夏真突然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的确,大大小小的脚盆国船只从家园失去动力的小木船旁擦肩而过,却没展开任何攻击,船上的丧尸和智尸,看着小木船上的顾玮等人,毫无反映。
凌珊珊扭头对孙队长道:“我们去抢一条船来。”
顾玮在旁边猛然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正脸红脖子粗地咳嗽,却没想到孙队长道:“好。”
只见凌珊珊突然举起小木船上铁锚,一扬手,就向正从旁边缓缓驶过的一条脚盆国渔轮扔去,铁锚带着铁链咣一声砸到了对面渔轮的甲板上,砸倒了好几只脚盆国丧尸,然后嘎一声,卡在了船尾扶栏上,随着脚盆国渔轮的前行,家园的小木船被硬生生拖在了后面。
凌珊珊和孙队长背着枪,攀着两船之间绷得笔直的船锚铁链,向脚盆国的渔轮爬去。
顾玮直到此时才顺过气来,急吼吼从船舱取过狙击枪:“他们疯了吗?脚盆国的智尸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夏真却在旁边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感应到了渔轮上脚盆国丧尸智尸的脑电波--真是奇怪,他们的脑电波一片平和,毫无杀意。”
在顾玮瞪得溜圆的大眼睛中,凌珊珊和孙队长果然没有一点阻碍地爬上了脚盆国的渔轮,两人从始至终没有受到对方丧尸智尸的攻击。跳上渔轮后,凌珊珊和孙队长穿过木头一样傻站着的脚盆国丧尸智尸群,向驾驶舱扑去。片刻后,渔轮缓缓减慢了船速,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顾玮拼命揉着眼睛,虽然难以置信,可还是欢呼起来--这样轻易,就捕获了一条动力完好的船只!这下,就能顺利抵达崖山了!
渔轮转了个向,脱离了继续前进的脚盆国船队,靠到了家园的小木船旁,孙队长出了驾驶舱,跳帮回到了小木船:“一切安全,驾驶驶里的智尸被我们控制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希望我们不要杀他们,放他们离开,甚至让他们跳到海里都可以。”
顾玮不解地道:“见鬼,什么时候脚盆国的丧尸智尸这样和平友爱了。”
孙队长道:“凌珊珊正在驾驶舱里盘问那只开船的智尸,我刚才试着调查了一下脚盆国的丧尸,发现他们的脑电波正处于一种非常的和平状态,我需要花点时间翻看一下他们的记忆。”
顾玮的嘴巴张成了“o”型,她不解地道:“老孙,咱们前不久刚刚在码头上宰了一只脚盆国的智尸,你和凌珊珊都说,脚盆国的智尸脑电波和你们的不一样,你们无法用脑电波影响脚盆国的智尸--现在怎么又能查看他们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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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第九百二十章水晶之夜
孙队长道:“这我也说不明白,这批脚盆国的丧尸智尸脑电波都非常奇怪,你别急,等凌珊珊和我的调查结果出来就明白了。”
也就是抽根烟的时间,答案就出来了。
“什么?!脚盆国的丧尸智尸大军在甬港市吃了一个大败仗?所有入侵船队全面撤退?而这一切,都是甬港市的一只伟大的智尸做到的。”顾玮在听了凌珊珊和孙队长的调查结果后,差点跳起来:“你们可别告诉我,那个‘伟大的智尸’就是王路!”
凌珊珊指了指安安静静呆在渔轮甲板上的脚盆国丧尸群,以及老老实实跟随着自己来到小木船上的一只脚盆国捕食者道:“的确有可能就是王路。脚盆国丧尸智尸是不会撒谎的,撒谎对他们毫无意义。我们虽然不懂脚盆文,从他们记忆的图象来看,甬港一带能聚集起这样多的人类势力组成一道沿海防线,也只有崖山的王路能做到了。”
顾玮拿枪戮了戮捕食者因为手术切除了头盖骨后畸形发育的大脑,对方对这致命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映--智尸可不是白痴丧尸,极为重视保护自己的生命,这只捕食者之所以无动于衷,完全是因为受了伟大的智尸王路的脑电波影响--顾玮眼前这一切,都证明她并不是在做梦。
被自己提取了脑脊液的王路,这小半年没见,居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
钟院士在旁边点了点头:“不错,也只有这样强大的异能者。才能可能存在生化病毒的特殊基因,我们当初南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夏真道:“立刻去甬港市的崖山,越快越好,随着脚盆国丧尸智尸大败的消息传出去,关注到王路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多,我们想借他的身体研制出疫苗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顾玮咬着唇道:“没错,早点到崖山,也许我们还能借助王路的体液,救治得了辐射病的专家。”
众人当下将渔轮上的脚盆国丧尸智尸全都驱赶上了小木船上。又从小木船上抽取了所有的油料。然后调转渔轮的船头,在轰鸣的马达声中,向东方驶去。
崖山,鄞江镇。王路家。
陈薇并不知道。从京城的闻老。到家园的夏真,怀着不同的心思,正向崖山而来。
她和陈琼一起。每天只睡短暂的两个小时,吃点谢玲端来的饮食,已经守着王路整整七天七夜了。
陈薇和陈琼不得不这样做。
陈薇和陈琼试图通过净化,利用过去记忆来唤醒王路身为“人”的意识,在初期是成功的,陈琼能感应到王路的脑电波日益好转,可是很快,扭曲的狂野粗暴的意识开始反击。
与陈薇甜蜜温馨的记忆相反,王路从小到大所有的痛苦的记忆喷涌而出,连他小学三年级时,因为上课不专心听课,被老师用绳子将手反绑在椅背后的记忆,都在脑海中翻腾着。
这段记忆,也许现在回头只是一笑,可当王路还是个孩子时,那种屈辱和羞愧,差点将他逼疯--要知道,他上课之所以没有专心听讲,是因为新来的语文老师居然一口的“灵桥牌普通话”,让王路根本听不懂。
这些痛苦的记忆,不仅严重影响着王路的身心,甚至对与他脑电波同步的陈琼,也深受其害,就算是陈琼有过大量的净化丧尸智尸的实践,这一次在王路强大的脑电波面前,也差点撑不住。
陈琼甚至无法得到陈薇的相助,陈薇已经在绞尽脑汁回忆所有自己和王路相处时美好的一点一滴了,可是,这种“中和”作用实在差强人意,毕竟陈薇和王路共同生活只有10多年,王路更多的过往,是陈薇所不知道的。
王路和每一个男人,不,每一个人一样,是个复杂的多面体,丈夫、同事、儿子、朋友……不同的身份就是不同的一面,当王路内心深处的各种记忆喷涌而出时,相对生活较为单纯的陈琼这才发现,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养父--不,不仅是陈琼,就连陈薇、王比安也不全面了解王路。
比如说,当陈薇贴着王路的耳朵述说两人的恋爱往事时,她根本不知道,王路心里涌起的,却是和陈薇相识前,与另外几个女孩子的纠葛往事。陈琼在震惊之余,都不敢将这些事情透露分毫,她知道,只要陈薇听得只言片语,这个家就毁了。
每个人,都有不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有些秘密,必须掩盖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但这一切,却让陈琼一个小女孩子承受着。
陈琼觉得,再这样下去,王路还没疯,自己却要疯了!
然而,陈薇和陈琼根本停不下来,因为稍有放松,王路的脑电波就有失控暴走的趋势,事实上,就连短暂的睡眠,都是依靠给王路注射大量的、能麻醉倒一头大象的麻醉剂才争取来的。
这天,陈薇已经将自己和王路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刮肠搜肚回忆出来了,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内容,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王路并不了解。
王路在工作和家庭之外的很多事,都不怎么和她说,因为王路的习惯是,坚持不将社会上遇到的不快,带到家庭里来。在他看来,家庭是他唯一的宿身的港湾,不该将外面的狂风暴雨带进来。身为男人,就该默默地承受所有的风雨和挫折。
陈琼睁着因为缺少睡眠发红的眼睛,也许,自己错了,夫妻之间真正的可贵的回忆,并不在于有多少欢笑,而是曾经携手对抗过多少暴风骤雨。
这时能真正帮助王路对抗体内的魔鬼的,不应该是小两口之间的柔情蜜意。而是共同患难的相濡以沫的决绝!
不知为什么,陈薇突然想到了冯臻臻,当这个女人救了王路,两人在大山深处流浪时,一定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吧。她和王路,倒也称得上共患难过呢。就连谢玲,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没有冯臻臻在王路心中的独特地位吧。
门轻轻地敲响了,“姐,是我。”谢玲在门外急促地道。
陈薇瞟了一眼挂钟。还不到吃饭时间。她看了看正闭着眼躺在王路身边全神贯注用脑电波实施净化的陈琼,陈琼头上戴着智尸栋栋留下的一个脑电波增幅仪--要不是有这个玩意儿相助,陈琼如何能抵挡王路?就算是王路身内的他受到了孙美萍和末出世的孩子的重创,也不是陈琼能对抗的--陈薇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打开门:“谢玲。有什么事?”
谢玲眉头紧皱:“姐。卫生院没有麻醉药了!”
陈薇一惊--没有麻醉药,王路的强迫昏迷就会结束,陈琼净化的效果至今还不知道。天知道王路醒过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来!
谢玲急促地道:“我已经下令市区、强皎各地搜索麻醉剂了,连尚田那儿也知会了一声儿,可能有多少收获就天晓得了。”
陈薇当然知道不容易,医药品在末世的珍贵程度甚至远超食物和武器,更不要说原本就是管制品的麻醉药了。
陈薇咬了咬牙道:“放出风声去,咱们崖山拿青霉素换麻醉药。”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天下午三点,最后一剂麻醉药缓缓注射入王路的身体后,断货了。
陈薇、谢玲、王比安、陈琼守在王路床边,周子彦和周春雨在楼下客厅。
这是陈薇如今在崖山仅剩下的可以生死相托的人了。
客厅里,周春雨抚摸着八一杠冷冷的金属枪身,他到今天才知道王路因为失控被陈薇和谢玲暗中监禁,而很快,随着麻醉剂的失效,王路既将清醒。而他清醒后,会变异成什么,谁也不知道!
哗拉,他卸下了弹匣,看着里面满满的子弹苦笑了笑,难道,自己能将枪口对准王路吗?没有了王路,崖山将变成什么,令人想都不敢想,光李咏、丁伟这些智尸,就能将崖山变成地狱。
周子彦却在抱着丧尸大黑狗玩,丧尸大黑狗没有在与倭奴丧尸智尸的一战中丧命,正用变形的菊花嘴,逗周子彦笑个不停。
看着不懂事的女儿只知道玩,周春雨叹了口气:“子彦,你怎么就不怕你王路爸爸呢?”
周子彦搂着丧尸大黑狗的脖子:“为什么要怕王路爸爸?”
周春雨一怔:“因为……因为王路爸爸会变异,变成谁也不认识的人。”
周子彦给丧尸大黑狗理着毛,心不在焉地道:“不管王路爸爸怎么变,他还是王路爸爸啊。”
周春雨耸了耸肩,周子彦这孩子从小和丧尸狗混在一起,在她眼里,连长着菊花嘴的丧尸狗都是“乖狗狗”,王路变异与否,在她的眼里,真不算什么。
周春雨咬了咬牙,哗啦一声,将子弹上了膛。
楼上,卧室里,陈薇、谢玲和王比安一眨不眨眼地盯着王路,以及他身边平卧的陈琼,陈琼虽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表情却极痛苦,秀眉紧皱,呼吸急促,刘海下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正在与王路日益觉醒的意识相抗争,崖山的安危,如今全落到了她窄窄的肩膀上!
陈薇等人因为一直守在家内,周春雨又精力有限,时不时还要到龙王庙看顾一下封海齐等人,混没有发觉,一股暗流正在崖山流动,一股丑陋的暗流。
夜幕降临,崖山街头亮起了灯,一队巡逻队员从四明东路走过,领队的正是沈慕古和张春锐,天气冷,大伙儿到了夜晚都不太活动,再加上周春雨有严令整顿纪律,所以崖山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看到王路队长露面,却还太平。
沈慕古跺着脚,抱怨道:“真冷啊,见鬼,元宵节都过了,怎么还这样冷,听气象预报,说北方还有冷空气下来。胡军这家伙,到底能不能预报准啊。”
有队员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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