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都接了,还不让我用你的牙刷,你的毛巾,你的剃须刀,卓,你怎么这么让人伤心呢?
越是这样想,莫天问越是想和他有更加亲密的动作,一口一口的,从自己嘴里把那碗粥送到了许卓嘴里,不光如此,那舌头还跟着在里面搅和,非得听到许卓咕咚咽了,才放心地放开他。
这也就是许卓不清醒,但凡他有一点意识,也不可能让莫天问这么折腾。
这种事,怎么说呢,多矫情啊,还有点——小恶心。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真是……。
但不管怎么说,这会儿许卓意识不清,莫天问又成心报复,恨不得把天底下最亲密的事都做个遍,这样,许卓便不能再嫌弃他,排斥他。
当然了,莫天问承认,这样的自己,真的有点小心眼,可他就是受不了许卓不能接受他的模样,平时不管对许卓怎么样,这喝醉了,自然是随他折腾了。
莫天问有足够的耐心,特别是照顾许卓这事儿,他就不可能会粗心大意,可最后几口的时候,一个没掌握好力度,那粥就从许卓唇边溢出来了。
莫天问赶紧去舔,跟个大型犬一样,伸着舌头在许卓身上又舔又吸的,慢慢的,莫天问忘了这是在喂粥,舔着舔着,这就变质了。
反正一碗粥也快见底了,莫天问觉得差不多了,就放心大胆地继续这样的动作,大手一扯,浴袍就拉开了,早就不安分的小天问蹦跶着就出来了。
洒出来那点粥,早让莫天问舔干净了,但莫天问显然还没有收手的准备,啃着许卓的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往下。
情动的,不是只有莫天问一个人。
两个人卿卿我我恶心巴拉地嘴对嘴吃粥的时候,莫天问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事儿,许卓又不是木头,肯定也有反应了。
莫天问其实就是故意的,他到处撩火,动作很轻,尽量不在许卓身上留下痕迹,许卓哪里敏感,他比谁都清楚,他想要的,是许卓反扑过来,主动地索爱。
事实证明,莫天问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即使现在许卓的情绪还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坚信,不久之后,许卓,早晚是属于他的。
他有这样的决心,所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他总是能快速地恢复过来,一颗爱着许卓的心,就足以应对所有的磨难和坎坷。
许卓开始难受,想要的感觉莫天问一直在吊着,即使意识不清,可潜意识里还是有着最基本的生理冲动,遵循着心底最真实的意愿,他开始回吻身上的男子。
莫天问抱着他翻了个身,这下两个人的礀势变成了许卓在上面,莫天问的大手也不老实,四处煽风点火。
许卓喝了酒,嘴里没轻重,跟个小狗似的在莫天问身上啃啃咬咬,他又不懂什么技巧,急于想要发泄和满足,可没有人能给他,他越来越急,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只能更卖力地啃咬身下人的胸膛。
莫天问快被他逼疯了,一方面得忍着自己心底的那团火,另一方面,还得引导着许卓怎么在他身上留下耀眼的痕迹,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承认他就是坏,他想听许卓求他,想让他从高贵王子化身为会呻yin会颤抖会求饶会流汗的情动之中的普通人。
莫天问成功了。
这种事,从来都是莫天问在主导,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急躁得如同猫儿一般弓起了身子,嘴里溢出可疑的却又迷人的浅浅低吟,一声声,敲打着莫天问的耳膜,震击着他心底那根早就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
莫天问一个翻身,把那慵懒迷人的猫儿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大手往下,直接把两个人的握在一起,让两兄弟热切地相依相偎。
接下来的事,由莫天问主导,正式开始。
许卓要做的,只是接纳,颤抖,轻吟和愉悦。
莫天问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腰身,似乎每一次和他的欢爱,都能做到一个极致的高度,做的时候觉得这已经是世上最美妙的滋味了,可再一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能更美妙,还能更舒服!
饿了n久的大灰狼终于能开荤吃肉的劲头,想必不用说也能猜出来有多激烈,两个人一个意识不清,一个不管不顾,爱起来,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可怜的,是凌威。
这房子的隔音并不差,可也架不住两个人旁若无人那样的折腾,凌威听到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时不时来那么一两声,更容易让人受不了。
凌威最后盖着被子蒙着头,滴溜溜地睁着眼睛睡不着,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手机,到最后,他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大的持久能力——太能折腾了!明天,许卓的骨头得散架了吧?
其实莫天问对许卓,除了最开始年轻力胜不知道轻重,后来这些年,他根本不舍得太过折腾许卓。
可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许卓也异常热情,一次两次过后,莫天问再撩拨,许卓竟然还能热情回应,这就怪不得莫天问不节制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许卓没起来,莫天问也没起来。
凌威听艾朗说过,通常这样的日子,老大会很早起床,给许卓做*爱心早餐。
可怜的凌威早早起来在沙发上坐着,顶着两只黑眼圈不时看看表,可一直到了八点多,那间卧房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凌威也不敢去打扰,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绝对相信老大会戳瞎他的眼睛。
九点,终于有响动了。
咔嚓,门开了,凌威看过去,傻眼了。
出来的人,是许卓。
他愣愣地站起来:“许卓,你……。”
许卓下床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双腿绵软得跟面条一样,不用问,是身旁那个男人的杰作。
刚醒的时候,许卓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明显不是他一个人,莫天问的胸膛就抵着他的后背,滚烫。
他被人小心地拥在怀里,两个人,甜蜜相偎。
许卓头脑一下子就炸了——莫天问怎么会在这里?两个人怎么会睡在一起?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眸子猛地睁大——记得,好像凌威说了很多喝酒伤身的话,他不放心,就想去找莫天问……。
许卓的眸子越睁越大——然后,他好像真的看见了莫天问,还看见一个女人,他记得,他很不高兴,然后,他和莫天问说了什么,莫天问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他觉得,他醉了……。
接下来的事,许卓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许卓差点跳起来——难道,是自己醉后说了什么话?自己把莫天问带到家里来的?
可随即,许卓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伸手想把莫天问的大手移开,可肌肤相贴——不对劲!莫天问身上的体温,烫得吓人!
莫天问身子一直很温暖,许卓是知道的,可绝没有理由比他高这么多,许卓转身,伸手就触上了莫天问的额头——果然,这男人在发烧。
许卓尚来不及体会心里是什么滋味,随着他的动作滑落的被子下,两个人的赤果的上半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莫天问胸前,全部是大片大片的吻痕。
许卓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次自己醉酒,在莫天问身上留下印记的事情。
难道,这一次,又重蹈覆辙?
但转眼看到自己身上的,比莫天问的还要精彩绝伦,许卓几乎都能想象得到这是一个怎样激情四射的夜晚了,这样的激烈,在他抬腿下床差点摔倒的时候,更加确定了。
这男人,该不是折腾他太多,累得发烧了吧?
看见凌威,许卓略有些羞赧,毕竟,这事儿不好说,自己和莫天问一晚上不定怎么折腾呢,凌威肯定知道了。
许卓抬了眸子,看着凌威:“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凌威赶紧挥手:“没有没有——那个,你朋友……。”
“家里有没有感冒药?他发烧了。”许卓说完,朝厨房走去。
凌威差点跳起来——老大发烧?老大那样的人,也会发烧?
凌威当机立断,立即权衡了自己此刻该说什么:“真的发烧了啊?我昨天就担心他会感冒,那么冷的天,他把衣服都穿你身上了,我都蘀他冷!”
许卓倒水的手顿了顿,开口:“昨天,他送我回来的?”
凌威小心地解释,想着怎么措词才不会和老大的话穿帮:“嗯,昨天我们三个一起喝酒,你中途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你朋友回来了,拽着人家不撒手,看你喝醉了,只能送你回家。”
看着许卓的背,凌威又道:“他对你,真的很好,你们……。”
“我们以前,交往过。”许卓没想着隐瞒,如果莫天问不出现,他没打算说,可事情都这样了,他也没必要遮着掩着:“可是,已经分手了。”
凌威哦了一声:“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许卓端着水转身:“不用。”
到了房门口,许卓又道:“你今天没课?”
凌威啊了一声:“我,我是不放心你,所以……。”
许卓笑笑:“谢谢。我没事了,你去上课吧。”
凌威应了,心想,你不会对老大不管不问吧?老大发烧了,你也不让我进去看,也不让请医生,老大,我该怎么办?
但很快,他的担忧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等他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艾朗的电话打过来了。
原来,许卓已经给艾朗打了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为了避免到时候被许卓看出什么来,所以,凌威可以放心地去上课了。
凌威松了一口气,出门了。
许卓找了一根吸管,放在水杯里,蹲在床边,把吸管塞到莫天问嘴里,让他喝水。
莫天问其实醒了,许卓有动作的时候,他就醒了。
莫天问今天就没打算偷偷离开,如果许卓质问,他身上的吻痕可以很好地说明一切,但发烧这事儿,真不是莫天问能控制的了。
许卓温凉的手覆在他额头的时候,他就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他很听话地喝水,和体温相比,水温适宜的温水如同一股清凉的山泉,瞬间滋润了他干涸得近乎冒烟的喉咙,进而舒服到了四肢百骸里面去。
他缓缓睁了眸子。
毫无预兆地,看到许卓惊慌如小鹿一般地移开了视线。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玩心大起:“害羞了?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呢。”
他能看到,许卓捏着水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如玉的修长手指在玻璃杯的映衬下近似透明,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莫天问轻轻叹口气:“折腾了大半夜,要了我半条命,这不,发烧了。”
许卓的脸腾地就红了。
“酒后乱性,我现在是相信了。”莫天问开始添油加醋:“昨晚,你一直拉着我不放,我也不想的,可你知道,我也是正常男人,谁也受不了……。”
“够了!”许卓猛地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头晕目眩,而且,双腿无力,使得他整个人朝着床上的男人倒下去。
莫天问赶紧伸开双臂接住他,唇边含笑:“卓,这算又一次的投怀送抱?”
“我喝醉了,可是,你没有。”许卓推开他,自己勉强站起来:“你大可不必管我,把我扔床上离开就是了,你这样,你这样——你怎么对得起西子!”
“西子?”莫天问微微地挑眉:“和他有什么关系?”
许卓似乎是怒极,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另类情绪:“他是你的爱人,你怎么能……。”
莫天问眸子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升腾。
他定定看着许卓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许卓,我没和西子上床,连亲吻都没有。”
他的话很慢,许卓缓缓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自从有了你,”莫天问轻轻叹口气,他最受不了许卓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犯罪:“其他的男人,我都接受不了。”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愿意和谁好,跟我没有半分的关系。”许卓没察觉自己的语气里少了刚刚的酸涩,同时,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慢慢滋生:“等下艾朗会带着医生过来,我这里不方便,你和他们离开吧。”
“我想洗漱一下。”莫天问掀开被子。
许卓恨恨地转过身:“能不能拜托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是病人。”莫天问的语气带了几分委屈:“浴袍昨晚不知道被你扔到哪里去了。”
许卓的俊脸又红了,四下看了看,果然在浴室门口看到了被脱下来的浴袍,他走过去,舀起来,背着身子给莫天问递过去:“穿上。”
发烧对于莫天问来说,绝对是个小问题,但在许卓面前,他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一下子扶住了许卓的肩膀,声音低沉微弱:“我,我头晕……。”
许卓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脸不高兴,手上力道却没减:“别去洗漱了,等着艾朗他们来……。”
话未说完,就看见莫天问另外一手扯开浴袍,布满吻痕的精壮身子完全呈现在许卓面前。
许卓猛地转了头:“你!流氓!”
莫天问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怕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误会。所以,还是得洗漱,然后,换衣服,你觉得呢?”
许卓只能认命地扶着他去浴室。
莫天问撑着洗手池站好,极力表现快要站不稳的柔弱模样:“能用你的牙刷吗?”
许卓哼了一声,没说话。
莫天问喜滋滋地舀过来,挤了牙膏开始刷牙,不一会儿就满嘴泡沫。
他冲着许卓呲牙:“看,糖葫芦……。”
许卓先是一愣,接着好像陷入了沉思,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自己站好!我出去了!”
莫天问一把拉住他:“以防万一,以后,还是给我准备一把牙刷吧。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咱俩用一把,也挺好。”
☆、030各怀心思
艾朗自己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卓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抿着唇,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
艾朗还奇怪,自家老大难道舍得欺负许卓了?
“许卓。”艾朗打招呼:“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