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朗作势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你!”木则然看见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来气,凭什么两个人交锋,每一次,输的那个人,都是他:“好!我再说一遍!以后,咱俩就只是兄弟!兄弟!明不明白?!”
艾朗点点头:“嗯,明白。”
木则然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暮然失落,反正心里挺不是个滋味:“明白就——啊!你干什么!”
只一瞬的功夫,木则然甚至都没看清艾朗是怎么出手的,自己整个人就骑跨到了他身上,两个人胸膛立即紧贴在一起,气息彼此缠绕,暧昧迷人。
“你说怎样就怎样,当我是什么?”艾朗大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火热的气息喷洒在木则然脸颊:“游戏开始了,那么,喊停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木则然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双手贴着他的胸膛,只觉得掌心下一片火热,那强健有力的肌
肉似乎有了生命般,在自己掌心不断跃动!
他的气息缭绕在他脸颊,让木则然的呼吸瞬间乱了,想推开他的动作怎么也做不出来了,声音也在顷刻之间有了迷离的色彩:“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润滑剂,还有吗?”
一句话说出来,木则然的眸子猛地睁大:“你个禽兽!你放开我!放开……。”
“哟,这是怎么了?在客厅里就激情四射了?”莫小河带着调侃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木则然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身子腾空而起,咚一声,重重摔在旁边的沙发上!
他惨叫一声:“啊!我的腰!”
艾朗若无其事地整整衣领,起身就上楼了,和莫小河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斜视,面不改色。
莫小河噔噔噔跑下来,蹲在沙发边上看木则然:“怎么样?怎么样?”
“不知道啊,腰疼!妈的,下手太狠了!搞什么突然袭击!”木则然抚着腰,慢慢坐起来,活动了活动。
“谁问你腰啊!”莫小河切了一声:“我是问你,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上了没?刚刚,他是不是想脱你裤子来着?”
莫小河啊地叫了一声:“则然,你该不会是被压的那个吧?”
木则然一脚踢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滚!”
说完,扶着腰身上楼了。
莫小河突然弯唇笑了——想知道答案很简单啊,明天一早回家看看录像就ok了。
他猛地想起自己下来的目的,伸手把桌上的红酒、杯子捞起来,转身上楼了。
客厅里,转眼就空荡荡的了。
“呆子!”莫小河锁了门,一脸兴奋地冲着床上的人扑过去。
“慢点。”沈竹连忙接住他:“去舀酒了?”
莫小河点点头:“准备好了吧?”
“啊?”沈竹一愣。
刚刚抱小河上来,刚把他放床上,人就醒了,八爪鱼一般缠着沈竹倒下来,不撒手了。
沈竹顺势就吻上去了,两个人的亲热和爱意,从来不会遮掩,想要就要,随心所欲。
折腾了半天,刚把小河伺候舒服了,沈竹刚想开始呢,结果,小河把他推开了。
沈竹急得不行,他都憋死了,这会儿能刹车吗?
结果莫小河一反往日那软趴趴的劲头,自己胡乱地套了件衣服,穿了根裤子,就往楼下去了。
沈竹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兄弟的雄风,欲哭无泪。
不过,好在一会儿,小河回来了。
看见他手上的红酒,沈竹还是没回过劲来:“准备什么?”
莫小河贼笑着倒了半杯红酒,喝了一口,俯身喂到沈竹嘴里,连带着,舌头伸进去搅和了半天。
沈竹抱住就不撒手了,他还没吃呢,饿死了!
莫小河死命地挣扎,才把舌头解救出来,扭着迷人的小蛮腰在沈竹身上蹭:“放开,放开!”
沈竹能撒手吗?本来就难受,这妖精这会儿扭来扭去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他要是放开才怪了!
沈竹那大手就跟钳子似的禁锢着他的腰身,滚烫的吻落在莫小河的颈间,爱语喃喃:“小河,给我,我受不了了……。”
“给你,肯定给你!”莫小河还使劲扭:“你先放开,放开!”
沈竹奇怪了,以往,哪一次不是这小妖精勾着腿缠上来?他舒服了,就会乖乖地把屁股送过来,今儿个是怎么了?
即使忍着难受,他还是放手了——没办法,小河的话,那就是圣旨啊。
莫小河能动了,立马又舀起酒杯,骑坐在沈竹身上,嘿嘿一笑:“呆子,有点凉哦!”
说着,他酒杯倾泻,红酒缓缓地流出来,洒在沈竹的胸膛之上,蜜色的肌肤,殷红的液体,看上去,别致的诱惑!
沈竹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是凉的,再一个,似乎是猜到了莫小河的用意!
莫小河把半杯酒倒完了,殷红的液体在沈竹胸膛之上流淌,顺着肌肤往下,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却让这副美景更加妖娆迷人!
“小河……。”沈竹声音暗哑,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一动不敢动,兄弟却更加张扬起来。
莫小河随手把杯子扔了,跪在沈竹身侧,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呆子,今天这个日子,值得庆贺。以后,你是我哥,你得好好罩着我。所以,我今天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他话音刚落,柔软的唇瓣落在了沈竹的胸膛之上,舔舐了他身上的红酒,紧绷了沈竹本就欲火难耐的神经。
舒服吗?
沈竹觉得,这完全不能用舒服两个字来形容,如果真的换个词来蘀代,那绝对是——折磨!
对,就是折磨。
这就好比,一头饿狼,看见一只羊,鲜嫩可口,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吃不着,吃不着也就算了,偏偏这只羊还百般挑逗,万般誘惑,沈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河……。”他艰难地开口,大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呼吸愈加急促:“别玩了,我,我……。”
莫小河正舔得带劲,头也不抬:“等等,还没喝完呢!果然这个味道更香甜可口!”
“我……。”沈竹粗重的呼吸响彻在房间,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那团火,更何况,挑逗他的人,是莫小河,是那个说句话都能让他兄弟兴奋的人。
沈竹真是忍不住了,大手猛地抓住莫小河的手,往自己下面送过去:“小河……”
莫小河得意一笑,抬眸看着他脸上的隐忍和痛苦,成就感十足:“呆子,喜不喜欢?嗯?”
都快出人命了,沈竹要是还能说得出喜欢这俩字,那才奇迹了:“小河,我不行了,真的……。”
“不行?”莫小河挑眉,伸手摸下去:“我看你行得很呢!这不是很精神?”
沈竹一声闷哼,一个鲤鱼打挺把莫小河压在身下,狂乱的火热的吻随即迎上去,大手分开他的腿,二话不说就开始了他的开疆扩土!
莫小河其实也被刺激得差不多了,他在沈竹身上煽风点火的时候,沈竹那手也没闲着,反正两个人就是互相折腾,都憋着一口气呢,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那真是都带着一份狂野恨不得把对方揉入自己身体!
忍耐隐忍之后的狂野,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就如同被弯到了极致的一张弓,怦然爆发的时候,力道和速度,都是惊人的!
莫小河这下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疯狂!
此刻的沈竹,化身为狼,不曾停歇的动作带着兽性的勇猛和狂暴,几乎将莫小河的身体撕成碎片!
莫小河的吟叫如同风中的落叶,断断续续,几乎有了泣不成声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莫小河根本连叫都叫不出来,喉咙里似乎被堵了什么东西,非得等着沈竹再一次把冲击送过来的时候,他才能叫出声!
就这样,两个人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沈竹才算是彻底解放了!
破天荒头一次,莫小河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小河……。”沈竹溢出满意的呢喃,大手来回在小河身上游移,这么美好的感觉,真跟做梦似的:“太舒服了,真好……”
莫小河这会儿是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一开始就是喘粗气,好不容易气儿顺了,发现自己快成了一滩水了,哪儿哪儿都动不了,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别说说话了,眼皮他都不想睁开!
外面起风了,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怀里抱着心爱的男人,这种惬意和舒适,估计是有些人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当然了,即使外面的天气再糟糕,别墅里却到处都是春意盎然。
这一点,在这个晚上,是毋庸置疑的。
沈竹和莫小河就不用说了,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都快舒服死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就说莫天问,今晚肯定也会有一个极致愉悦的夜晚。
之前,莫天问是这样想的。
虽然说借着人家酒醉的时候,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有些不地道,但他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都想死他了,再说了,老用手打灰机,对身体也不好啊,万一以后出点什么毛病,他怎么给许卓性福?
莫天问有洁癖,连手都不愿意和人握的男人,他会去碰除了许卓以外的人?
要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也就罢了,可今天这酒,是许卓自己要喝他,他不过推波助澜了一下,如今,许卓就躺他怀里了。
低头看着怀里男子清俊的脸庞,他的指腹滑过许卓的脸颊,摩挲着他的唇瓣,轻声呢喃:“真好,真好……。”
这样的夜晚,莫天问自然不舍得狼吞虎咽,越是美味当前,越是要好好的细细品尝——犹如喝红酒,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许卓的衣扣之上,指尖碰触到许卓的肌肤,便觉一阵酸麻异样。
怀里的男子突然轻喃一声,翻了个身,伸出手,似是习惯地揽住了他的腰身。
莫天问宠溺地叹口气——若是他醒来有这时候万分之一的乖顺,他又何苦受这份罪?
所谓的西子,不过是他用来打探虚实的工具罢了,他想看到的,是许卓有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他在许卓身边十二年,许卓所有的习惯,他都了若指掌。
一个怔愣的瞬间,一个抬眸的风情,一举手一投足,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莫天问清楚得很。
他知道,许卓有反应了。
虽然,这反应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强烈,但至少,不是无动于衷。
本来,他是打算让西子来别墅的,可一方面是接受不了暗恋自己的男人来他和许卓住过的地方,再一个,许卓已经有反应了,他也没必要再刺激什么。
凡事讲究个度,过了,就适得其反了。
抱着人上楼的时候,莫天问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两个人似乎从没有分开过,那些伤痛和相思之苦都是梦里的假象,他爱许卓,而许卓还陪在他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的大手痴恋地滑过许卓的肌肤,掌心下的柔滑细腻一直是他迷恋不想放下的温柔,犹如吸食大麻的瘾君子,欲罢不能,无法停手。
因为爱他,所以眷恋他的一切。
因为爱他,所以包容他的一切。
因为爱他,所以想奉献自己的一切。
只是,怀里的人儿啊,何时才能清楚他的这份心?
他埋首下去,滚烫的吻落在许卓的颈间,身体张扬得让他难受,可他想要的,是一点点把他吞噬下去的美好,他有一夜的时间,不急……。
可即使是这样想着,大手却不受控制地加了力道游走在他的肌肤,顺着他完美的曲线来回游移,那熟悉的几乎刻在了他心里的每一处凹凸,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极致的**!
许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启唇,吐出两个字来。
☆、018夜晚,风很大
天儿是越来越冷了,特别是到了夜间,只听那呼啸的北风吹得窗子轰隆作响,树枝呼呼地飘过来又飘过去。
木则然伸手拉上窗帘,迈开长腿坐在床边,靠了床头闭目养神。
那番话说出来,木则然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
说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感情已经到了这么深厚的地步。
两个人认识,说起来也有好几年了。
可真正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不过是这几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从木则然住到别墅来,两个人才有机会彼此熟识。
如果是以前,有人告诉木则然,说他会在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就爱上一个人,而且,还爱得痛彻心扉,打死木则然,他也不会相信。
可现在,他信了。
能不信吗?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
木则然身子往下面缩了缩,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纵横情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原来也逃不了一个“情”字。
如果说一开始木则然还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的想把艾朗掰弯,那么,到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木则然真的心如死灰了。
他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一无所有的落魄文人,他二十八岁了,事业有成,如果个人条件排列出来,在海城,他也算排的上名号的钻石王老五。
就算不说那些,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哪一个没有自尊和骄傲?
可艾朗呢?
一次次地把他的自尊践踏在脚下,一次次地把他的骄傲视作无物!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样的人,木则然看都不屑看一眼,渣男他也遇到过不少,但从来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多时候,他都是以局外人的态度去看别人的悲欢离合。
可现在,这样的事,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渣男,让他遇见了。
他微微地颦了眉——用渣来形容艾朗,贴切吗?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但只要想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木则然就有想揍人的冲动——他不仅渣,还禽兽不如!
想他怎么说也算是有钱有势的黄金作者,竟然被人一次又一次羞辱,这要是说出去,有人信吗?
其实很大程度上,木则然和莫小河有着相似之处。
只不过,莫小河从来都是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木则然呢,则一直是占据主导地位的1号。
可即使木则然从来都是霸气的那一方,但他身边的男人,个个也都愿意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