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还想逞强,撑着艾朗的胸膛直起身子:“怎么不行?你等着——哎呦……”
艾朗吓了一跳:“怎么了?”
木则然呲牙咧嘴的:“疼……”
艾朗想骂人,疼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
其实木则然就是装的,他没劲儿了,真是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他想起来了,主要是今天见周映,太紧张了,早饭午饭都没好好吃,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身体又没锻炼,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他自己也气得够呛,没想到竟然坚持不到最后——他后悔了,早知道就听艾朗的,等身体好一点儿再来,现在好了,半路卡在这里,不知道艾朗生气了,以后还给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艾朗闭眼,深深地呼吸几口:“我来?”
木则然懒懒地应了:“好……”
话音未落,艾朗一个翻身——也不知道人家怎么做到的,即使动作这么大,两个人也没分开。
然后,木则然傻眼了。
他本来以为艾朗说的他来,就是该角色对换了,可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艾朗根本就是接着这个姿势,在上面有了行动。
木则然激动得想哭——骑乘啊,竟然是他做梦也没想过的骑乘!
看着自己身上闭眼晃动腰身的男人,木则然喃喃吐出爱语:“朗,我爱你,爱你,爱你……”
☆、024 爱爱那些事
世间的事都是这样的,有一才有二,有二就有三。爱虺璩丣
艾朗后悔了。
后悔什么?
当然是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让木则然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得寸进尺每个人都可以学会,蹬鼻子上脸也不只是莫小河的专用特权,当木则然又一次地抱着艾朗的手臂撒娇,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想要的想法时,艾朗躺在床上,很有一种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
其实,和木则然尝试这样的姿势,也并不是没有快感,相反的,只要木则然专心致志有始有终,艾朗觉得也挺舒服——至少,不用那么卖力,躺着享受就行,而且还能根据自己喜欢的位置深度让木则然改变姿势,比在上面单一地有意思多了。
怎么说呢,唯一让艾朗不满意的,就是木则然每次都是虎头蛇尾,一开始是因为体力不支——这个绝对可以原谅,因为木则然的伤好得再快,也算是元气大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补回来的。
不能原谅的,是木则然的高潮来得太快,每一次,艾朗刚有感觉,木则然就迫不及待地——结束了。
而这时候,艾朗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精神得不得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难办了。
总不能让艾朗这样忍着啊,多难受啊。
木则然想帮他,用手,或者用口,但明显的心有余力不足,因为刚刚奋战一场,高潮余韵遍布四肢百骸,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伺候艾朗?
于是,苦逼的艾朗只能在木则然舒服完了之后,自己再用右手,自给自足。
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三次还是这样。
艾朗不干了——我在上面的时候,每次都照顾你的情绪,总是让你舒服了,我再来,或者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可现在呢?木则然一个人舒服得直砸吧嘴,艾朗还得命苦得打灰机。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说起来,木则然也很委屈,他是舒服了,可他心里挺愧疚的——他也想给艾朗最好的,说真的,他坚持的时间也不短,在男人里面,算是优质的了,但不能和艾朗比,艾朗简直就是……
木则然想了很久,给了他两个字——变态!
以前在下面还没觉得,因为艾朗每次都能让他舒舒服服地跟吃了人参果似的,现在角色转换了,木则然才发现,自己那点持久力跟艾朗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那男人的威猛简直——呜呜,他不说了,说起来丢男人的脸。
木则然还是想过努力的,第一次还能找找理由,可第二次,第三次,他还是没办法让艾朗排解,看着那男人忍着难受的模样,他也心疼,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木则然觉得自己太悲催了,难道真的是一朝被压,就年年被压吗?
难道这辈子,注定他就没有翻身之日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恨恨地瞪着那个自食其力的男人——现在手脚都酥软得无力,只能用眼神杀死人。
艾朗用纸巾把手上收拾干净了,再过来把人拥在怀里——苦逼两个字,他觉得自己当之无愧。被人压了不说,最后还得自己解决,解决完了,还得安慰自尊受挫的木大作家。
“好了,我这不是也爽了?”艾朗摸摸他的头:“我抱你去洗?”
“谁要你抱!”木则然炸毛了,这明显的身体素质相差太多了,丢死人了——以前被压的时候是自己被抱,现在换自己压他了,为什么被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木则然真的有点受伤了,不能让爱人舒服,这绝对是自己的失职,他努力想做好,却总是不及格。
他很无语,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爱艾朗,其实现在来说,谁上谁下已经不重要了,但有时候,男人挺要面子的,这个事,得有个突破口才能解决,可偏偏,木则然怎么说,艾朗就怎么做,木则然就是想改变一下,也得不到机会说。
简单来说,就是木则然想通了,做下面那个也没什么,但艾朗好像对这个不热衷了。
木则然恨得咬牙——平时不是很厉害?如今这是怎么了?野狼变白兔,屁股都贡献出来了,真是让人……
又爱又恨!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至于办法想出来之前,只好——禁欲!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木则然也算是立场坚定,一旦下定决心,只要没人撩他,他觉得自己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这事儿,他和艾朗说了。
他是这样说的:“这段时间,养精蓄锐,我就不信,等我好了,我给不了你高潮!”
结果,艾朗盯着他看了半天。
木则然没想到艾朗会同意。
但艾朗沉默了半晌,点头,同意了。
这本来是木则然的想法,可艾朗点头的那一瞬,木则然又觉得特别郁闷。
这事儿算是这么说定了,两个大男人,出院以后,感情又上了一层楼,本来该是激情四射,火热缠绵的,可现在倒好了,别说滚床单了,就是热吻拥抱都少了——木则然,很失落。
艾朗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的,可他没想到,以前艾朗热衷的这件事,也能变得清冷无欲。
两个人,过上了相敬如宾的日子。
其实这种日子也挺好,别的不说,温馨是满分的。
但木则然心里隐隐还是觉得有遗憾,这样的艾朗,太安静,太老实,太让人不习惯了。
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希望艾朗能变回原来那个样子,强势粗野的,喜欢把他扑倒,喜欢打他屁股——虽然恶劣,却着实讨人欢心。
可现在呢?
不过几天的时间,木则然就后悔得想撞墙——怎么就有了禁欲的念头呢?
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艾朗真的就没有需求?
想象力一向很丰富的大作家,直接从需求不满衍伸到出轨,再看艾朗,就觉得这人身上有各种可疑因子。
艾朗现在完全就是无业游民,许卓的安全不用他负责了,莫天问公司里的事,他又不感兴趣,所以,艾朗基本是不出门的。
再说了,木则然现在的伤全靠静养,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现在基本的活动不受影响,但恢复是一点点来的,急不得。
艾朗也乐得在家里陪着木则然,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就和木则然说说话,聊聊天,木则然码字的时候,他就去健身练功,两个人的相处,其实真的很温馨。
但这几天,艾朗开始外出了。
艾朗也没瞒着木则然,说是上次那个叫法兹的妹妹准备进驻中国商场,同时在全国十个城市里落脚,其中就有海城。
艾朗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但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来了他的地盘,很多地方自然需要他去打理——他没人脉,但莫天问有。
木则然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怀疑的,一开始艾朗基本是朝九晚五的出去,这两天变本加厉了,每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才回来,而且,一身的酒气冲天。
木则然本不想让自己跟个善妒小气的男人一样,抓着艾朗刨根问底,但艾朗第三天带着一身酒味回来的时候,木则然终于忍不住了。
质问,质疑,接踵而至。
艾朗的解释,他没喝酒,或许是职业习惯,从他开始照顾许卓开始,他就没喝酒了,这几天,也只是陪着法兹,因为一些文件的签署到了最重要的关头,那些机关里的大小干部又一向秉承酒桌生意,但艾朗只是陪着,并不做什么,为的是保障法兹的安全。
木则然其实也知道艾朗没喝酒,他回来洗了澡,就一身的清爽,闻不到半点酒味,让木则然难受的是艾朗现在回来倒头就睡,两个人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
连口头交流都没有,更别说肢体交流了。
木则然很惆怅,连带着,笔下的文字,也有让人想流泪的冲动。
但木则然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个人是艾朗的妹妹,木则然总不能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但他的郁闷还是有的,所以这天艾朗一早就出去了,木则然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索性给许卓打了个电话,说过去找他玩。
木则然也是没办法才说服自己去找许卓的。
他想好了,如果许卓真的知道了,自己这样躲着不见他,反而更显得心虚,本来没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让许卓误会。
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以前一样,再说了,他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心虚的——该心虚的人,是莫天问。
于是,他打电话过去。
彼时,大清早的,许卓正被莫大爷折腾来折腾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自从莫大爷开了荤,这下好了,每天晚上都得吃肉,而且,每天晚上都得吃的尽兴,如若不然,第二天早上醒了,他继续折腾。
这不,昨晚上许卓最后连哭带求的,晕过去了,莫大爷才放了人家,今儿凌晨醒了,兴致又来了,抱着许卓又啃又亲的,还没到最后的巅峰时刻呢,木则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许卓这会儿肯定没精力去想其他的,这事儿只要开了头,那一切主导权都在莫大爷手上,许卓就剩哼哼的份了。
莫天问抬手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继续他的“千秋大业”。
终于舒服了的时候,木则然锲而不舍地已经打了五次。
莫天问把手机放许卓耳朵边上,一脸的餍足。
木则然其实就是坏心眼,第一次没人接,他就猜到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了,但他还是继续打,其实心里有点不平衡——他和艾朗都清白好几天了,凭啥莫天问就能吃肉吃得这么欢?
果然,许卓的声音,一听就是刚被人家折腾完的,既慵懒无力,又沙哑性感。
木则然没打算放过调侃许卓的机会,开口道:“哟,大清早的,你俩做什么呢?”
许卓脸皮多薄啊,一听这个,羞赧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莫天问一看许卓的表情,直接把手机开了扬声。
木则然还在说:“我说你俩可得节制着点,这东西,多了可是伤身的——我跟你说,莫天问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不要命的折腾,估计以后……”
“胡说八道什么呢!”莫天问抬手,直接把电话挂了。
许卓把脸埋在枕头里笑。
“笑什么?”莫天问趴在许卓后背上,双唇贴着人家的耳垂:“笑我年纪大了?”
许卓赶紧摇头:“没……”
“明明就在笑!”莫天问不依不饶,大手滑过许卓的腰间,尽在他敏感的地方煽风点火。
“哥,不行了……”许卓低声求饶。
自从有了第一次,这些天,莫天问可真真是化身为狼,每天晚上都可着劲儿的折腾,带着要把前一段时间禁欲的损失都补回来的念头,反正是不想停下来。
当然了,这样的结果,是许卓乐于所见的,在他看来,失忆以后的莫天问对他还能这么感兴趣,这是好事。
更何况,这种事,他也乐在其中,身心合一的契合,他自然不会拒绝。
但这两天,莫天问特别能折腾。
许卓知道,这事儿和他画画有关系。
许卓的名气,其实从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打出来了,这次的赛事,许卓也是争议最多的一个选手,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有实力,这不,那个比赛还没结束,国内好几家杂志社已经在和许卓约稿了。
许卓生日的时候,莫天问在昏迷。
事后即使莫天问在装失忆,但这事儿他也没打算马马马虎虎就过去,得了一个机会,装着偶然知道许卓生日的事,就说要送他一份生日礼物。
许卓其实没期待,以前的莫天问对他好,那种感觉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可现在莫天问失忆了,许卓就不敢多想了。
所以,莫天问提起要补送生日礼物的时候,许卓还是挺惊喜的。
这种事,莫天问自然是早有准备,谁让人家是假失忆呢?
莫天问送给许卓的礼物,是在高楼林立的白领聚集的高档写字楼里,买了一层楼,做许卓的画室。
前期布置好的,只有一大间,看那样子,之前是准备做会议室的,被莫天问找了专家咨询,做了画室。
许卓看到的时候,以为莫天问只买了这一间,殊不知,莫大爷财大气粗,当初看上这地方的时候,恨不得把整幢楼都买下来,但这楼是凌皓北的,人家不卖,莫天问也就卖了个面子给他,没打算抢,就买了这一层。
其实说起来,莫天问和凌皓北算是老相识了,如果说莫天问是海城的暗黑之王,那凌皓北就是海城白道上公认的皇上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根正苗红,自己又有本事呢?
放眼整个海城,能和莫天问相提并论的人才,也只有凌皓北了。
所以,莫天问得知凌皓北不想卖,也就没强求了。
但许卓已经很兴奋了,莫天问准备的,完全就是他一直梦想拥有的那种画室,虽然家里的那个也很专业,但毕竟和这种真正的工作室不能相比,就是这种氛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