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不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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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不言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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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包括肖浅都是一愣,继而,郭旭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阿离你真是绝了,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拉过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肖浅脸色一阴沉,看了符言离一眼之后,就站起来想往外走。
  符言离伸手一够拉住肖浅,“等等等等,别走,我开玩笑的,”说完回头也一巴掌拍在郭旭斌的大腿上,“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对方的笑声立刻变成一声狼嚎,“什么深什么浅的对吧?”
  “肖浅。”
  “啊对,肖浅,”符言离眼一瞥瞥到桌上的酒杯已经空了,立即招手叫来酒保,“再添一杯。”
  肖浅拦下他的手臂,闭上眼按了按有些发晕的额头:“我想回去了。”
  “才坐了这么一会儿,再喝一杯吧,你看人家酒都已经上了,再说挺远的,你不认识路吧,回头我送你回去。”
  “我就是N市的。”
  符言离扬了扬眉毛:“哦,这么巧,我也是。”
  “不浪费你的钱了,我回去了,”肖浅甩了甩对方拉住自己的手,却没有甩开,一抬眼说话已有些不客气,“放开行么?”
  郭旭斌看到此处只好又扶额,他今晚当了一晚和事佬,现在也不例外,走过来扶住肖浅的肩,安抚他回到座位上:“你没必要替他担心钱,人家老爸是越驰集团的老总,有钱得很,今天难得认识新朋友,别这么早走啊。”
  肖浅跟郭旭斌没什么过节,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只能回到原位上坐着。
  “你们聊着,我去接个电话,”刚让肖浅坐下来,郭旭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一看电话号码,自言自语一句,“不会是查宿舍了吧。”
  符言离这才松开了手,看看手表说:“这个时候宿舍也门禁了吧。”
  果然没两分钟,郭旭斌急匆匆地回来拿东西,把车钥匙一拿说:“我们查宿舍了我先回去了,好死不死的现在查宿舍。”说完就往外奔。
  肖浅一惊,也看了眼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怎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点都没有察觉,还是因为这个酒吧的气氛和醉意太迷惑人?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烦躁,加之酒越喝喉间越干渴,看着面前的伏特加,直接拿过来闷了一口。
  “哟,酒量不错嘛。”符言离看着他,微微一笑,此时小野和沈勋也不知去哪儿了,郭旭斌去接电话了,吧台那儿就剩下他们二人。符言离说话的时候嘴巴贴肖浅的耳朵很近,但酒吧里这时一人在台上淡淡唱着:
  一开始谁惊艳了谁
  一开始的局谁来设
  谁还能逃脱
  到最后牵的还是不是那谁的手
  
  本来就暧昧。
  
  然而,说肖浅酒量好真实太错误了。
  好像被符言离的那一句吹捧了,非要证明出来一样,肖浅喝酒还是没得数,第二杯空了,陆续又是第三杯,第四杯。
  而符言离的面前,第一杯还剩下一半。
  “别夸你一句就上了天了,夜很长,慢点喝,我们也好聊点什么。”符言离说。
  一点点的,肖浅慢慢举高手中的杯子,斜视向符言离的时候目光似乎掺了点不屑,这样的目光,让符言离不知为何,心跳加重了一记,正好和着台上吉他的一声和弦。
  “你知道么,我本来很讨厌,很讨厌酒,可沾了一次,就知道它是好东西,”说完,含住杯口,送了一口入喉,辣味一直滑到胃里,“不过!不过我又害怕,喝完之后我会变成连自己都憎恶的样子。”
  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真的是酒精作祟了,符言离抬起手来去摸了摸肖浅的耳朵,挺烫的。
  肖浅居然没有在意。
  “你看,就是这样的矛盾体。”说完,肖浅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肖浅的双眼皮,很少有男生能有这么厚的双眼皮,鼻梁高眼窝略深,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肖浅的确长得有点像混血儿似的,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就有老师问过他是不是新疆的。
  好在他挺白的,也是一头清爽的直发。
  
  “喂,你以后,要不就跟着我吧。”还是贴着耳朵,符言离这么对他说。
  “呵,”肖浅咬了咬杯壁,这个动作几乎让符言离一瞬间呼吸就粗重起来,“这就是你今天喊我来的目的?”
  符言离当他是默认,声音愈加低沉,只继续问他提议:“今天反正学校是回不去了,不如去我家?”
  肖浅放下酒杯,微微眯起眼看着面前的这人,很努力很认真的思考他刚才的话的意思,可是脑子现在已经是一团浆糊了,他现在也分不清困意还是什么的,只想着有一张大床能让自己躺下就好了。
  有些迟钝的点头。
  肖浅扶着吧台站起来,符言离伸手去扶他,温热的手掌接触到自己手臂的皮肤的时候,肖浅忽然一个激灵,脑海里一下子跳出来的是小野刚才和沈勋亲昵时看自己的眼神,那眼里的笑意让他很不舒服,说不出来的味道。
  像是在看同类似的。
  符言离手的温度如同把他烫着了一样,肖浅眼睛猛地睁开,回想起他刚才的那句话,几乎是瞬间把他推了出去,并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昏暗里,一抹灯光划过符言离的面容。
  “你是……你是……”肖浅说一个字,往后退一步。
  面前符言离的表情已经看不大清楚了,只能看见他往自己身前跨了一步,清醒似乎只是刚才暂时的,说完那断断续续的四个字后,肖浅的脑袋仿佛被重锤一砸,出现了片刻的黑暗,这黑暗搅得他直想吐,身子也支撑不住了。
  
  于是在符言离的眼里,肖浅想去扶椅子没扶住,就这么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呼~~~今晚终于把这章赶出来了!
【本来昨晚就把这章写粗来了,结果发出来后文章后面跟了个'审'字,就审到现在才发粗来,桑心的一脸泪TVT~~~~~~~抹眼泪继续埋头码字去~~~~】



☆、别来找我

  符言离觉得自己只能自认倒霉。
  只一开始见面觉得这小家伙长得不错,说话也跟长了刺似的,就像只小刺猬。有时候看见这样的生物,总会想看看这个浑身尖锐的东西下面柔软的腹部会是怎样,忍不住就产生了多亲近亲近的想法,何况,何况自己是个来者不拒的。
  符言离从未对别人说过自己是gay,事实上他自己也不这么认为,好像承认自己是gay就把自己的属性给定死了一样。偶尔,只是偶尔,他对自己身边的人会说,我不会拒绝男人的示好,当然了,我也并不会非男人不可。
  如果说第一次主动接近男人,那肖浅是第一次。
  
  不过符言离犯了一个错误,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样,能够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看得那么坦然。肖浅在说“你是……你是……”的时候的震惊的表情,让他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那一刻甚至想大步走过去箍住对方的下巴,低声厉喝一声:
  “老子就是看上你了,怎么样!”
  不能接受大不了老子强上了你!
  好在,肖浅还没有等到他的反应的时候,先一步睡过去了,若他能知道接下来遇到的事情,简直可以算是躲过了一劫。
  于是,这劫不知道算不算是报在了符言离的身上。
  
  符言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肖浅那时要是敢逃跑或者是对他有一点点鄙夷和拒绝的言辞的话,他当下就能治了肖浅。反而是肖浅醉倒的一瞬间,符言离的火气跟从来没有燃起来似的熄灭了,他愣了片刻之后,走过去扶起肖浅,把他架在自己的背上,嘴里念叨着“不能喝酒还猛喝”,接着结了酒钱之后把他扶了出去。
  本来是想送回家的,但是回想那家伙之前的表情,早上起来看见自己躺在别人家里,还不得以为自己失贞了还是被怎么着了。
  符言离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笑起来,摇了摇头,他让肖浅坐在自己的机车后座上,还是打算把他送回学校算了。然后给他戴上头盔,又把自己的白色线衫的外套给他披上。入秋的天气了,夜里面更加的寒冷,又喝了酒,只怕他别冻感冒了。
  发动机车的时候肖浅也不知道是不是醒过来了,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符言离本来是把他的双手按在腰那里的,结果现在好了,肖浅轻哼几声把符言离的腰环得很紧,好像是睡熟了的孩子紧紧抱着床上的毛绒玩具。
  符言离藏在头盔里的嘴角微微一勾,发动车子,掉了个头驶出酒吧街。
  
  一方面是风实在有些冷,另一方面是害怕肖浅摔下去,所以符言离骑的并不是很快。凌晨时分街上几乎没有几辆车子,只有红绿灯在寂寥的闪着秒数,没过多会儿他驶上了怡澜门大桥上,桥下可以听见怡澜河水拍打着两岸的水声,将这个夜反衬的愈加寂静。
  肖浅在符言离的背上蹭了蹭,估计是睡着睡着脑袋没撑住,又蹭回原来的位置。
  符言离好笑似的回头骂了句:“别把口水蹭我衣服上了啊!”
  “爸……”肖浅梦中呓语。
  “哎哟乖儿子,真是逮谁都叫爸。”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符言离听着有些不对,肖浅环着自己腰的手臂渐渐失去力气,身子也在后座上摇摇欲坠起来,嘴里却还在喃喃念着:
  “别来找我……别找到我……”
  符言离单手脱把,扯住肖浅的手臂以防他掉下去:“喂,醒醒,说什么哪!”
  到了桥面下坡的地方了,符言离捏住了点刹车,桥下路口的绿灯还剩下八秒,前面还有辆桑塔纳,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这个绿灯,不过现在夜里也没有交警什么的,像刚才一样闯个红灯也应该没什么。
  符言离猜前面桑坦纳的车主跟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
  然而突然之间,肖浅的身子受到的地心引力好像猛然间增大了一般,直接向左边倒下去,符言离右手因为注意捏着刹车,所以扶着肖浅的左手的力道放松了些。等意识到身后的人正在摔下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偏巧这时候前面的桑坦纳看赶不上这个绿灯,一个急刹车,符言离一边要拽人,来不及刹车,着急之间只能打横方向,机车横着滑了出去。
  肖浅被他一拉,倒是稳稳落地了,他没那么幸运,跟着车子一起撞向桑坦纳的车屁股,“砰”的一声挺响,估计桑坦纳的车尾要被砸凹一个角。
  桑坦纳的车主感到车子震动,一摔车门骂骂咧咧的下车质问“没长眼睛啊”!结果一看车子后面的人好像摔得不轻,符言离的腿被机车压住了,因为穿着短袖T恤,□的手臂皮肤擦过柏油马路,一个侧面几乎全都破皮出了血。
  符言离指着车主大骂一声:“你他妈刹什么车啊我操!”
  车主被符言离身上的血吓住了,生怕他被撞成了重伤讹自己的钱,他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一百的票子出来放在符言离面前,说:“你……你自己去看医生啊,我的车的事情就不找你计较了。”
  说完这句话,车主就跟见了鬼似的赶紧开车走了,喷出来的尾气呛得符言离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完了他看着面前几张几乎快被风吹散了的百元票子,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而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怒极反笑了。
  “呸,老子还稀罕你这点儿破钱!”
  
  回头看了一下,肖浅躺在马路牙子边上,依旧没醒,不过看样子除了自己的衣服蹭了点灰之外没受什么伤。自己就不同了,左腿被压在了机车下面,根本使不出力气把它抽出来,根据以前的经验,他猜大概是骨折了。这时看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多,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车子经过,就算有车子经过,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加一脚油门驶过他们身旁。
  该死的!符言离咬了咬后槽牙,心想,真他妈是报应!
  真是发了疯才想到把那人送回宿舍的!
  
  



☆、世界真小

  肖浅在宿舍的床上醒来,窗外还有鸟鸣,远远的可以听到洒水车特有的音乐声,听得让人忍不住又睡过去。他揉揉眼睛,看见关彦坐在旁边的桌子那儿背对着自己,便问了声:“几点了?”
  关彦没有动静,隔了三秒一脸苦相的回头,声音也拖得长长的:“啊?”
  “你怎么了,我问现在几点了?”
  关彦动作迟缓的抬起手腕看了眼:“十点多了。”
  听到这个时间点,肖浅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随即立刻觉得身上不对劲,低头一看,竟然是和衣而睡的。他抬头看看关彦,又看看自己,隔壁的床上还有打呼声,他使劲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顿了下然后问道:“你们……你们都没去上课?”
  关彦垂头丧气似的站起来,揉了揉一头乱发:“什么‘我们’啊,就我一个人,你过来你过来看看。”说罢对肖浅找找手。
  肖浅一掀被子站起来,走到关彦边上去,再一看关彦的床铺,不禁吃了一惊。
  他想着怎么隔壁床铺还有打呼的声音,再一想不对啊,那不就是关彦的床铺么?走过去时他心里猜到了三四分,结果一看,床上的情况又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郭旭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身子直接睡了床的对角线,没盖被子,衣服和鞋也没脱,还是昨天的黑色皮夹克,一条腿放在床上,床单被蹭了好几道污迹,另一条腿架在床沿上,好在鞋子没蹭上来。
  怎么是他?
  “救命啊!我才洗的床单啊,”关彦哀嚎一声,“我昨天,哦不,今天早晨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个人拎起来,然后他什么都不管就一头躺下去睡了,天还没亮啊,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人一扔直接躺地上了站都没站稳。我好不容易醒了大半分,气得要死差点揍他的时候,一看,奶奶的这不是我高中同学郭旭斌吗?”
  肖浅又是一惊,指着床上那人,又看着关彦:“他,你,高中同学。”
  关彦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他是高二才转到我们学校的,他是N市的,好像因为成绩不好才转过去,我们学校县中嘛,管得严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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