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好意思不给呵?刘宾白被李忠气得直翻白眼。
刘宾白爱怎么气就怎么气,李忠却全然不当回事儿,该吃吃,该喝喝。
福宝看了,真是佩服李忠。这才是有主意。福宝在心里说。
见李忠真不再掏钱,刘宾白只对金二父女二个说:“你们拿这钱,做个盘缠,回去把行李收拾了。明天俺清早送你们起身,看那个店主人敢留你!”
刘宾白吃了李忠的瘪,真是上火,于是气哼哼地说。
可算是找到撑腰的人了,金老二看出这伙子人有能耐,是些敢出头的人。于是,金老二伸手拉起银子,和他女儿翠莲连连道谢。金翠莲也不哭了,直个劲儿地向鲁提辖抛媚眼。
福宝这回可看见了。福宝心说,我说怎么这么大方呢,敢情这也是个色男!福宝从心里鄙视鲁达。
这翠莲也真是的呵,就不怕鲁达再用这点银子霸占她?看来宋朝的女人胆子不小,还挺开放,都不是些好东西!福宝又想了一回。
金二带着闺女走后,刘宾白又拉着史进喝酒。
可是,刚才的劲儿,让金老二和他女儿这一搅,全给弄没了,大家都没了兴致。于是,大家又寡淡地喝了几口酒,然后就分了手。
出门时,刘宾白拿着劲儿,对酒店主人说:“主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
做买卖的眼里都有水,更会来事儿。听到鲁提辖这样说,店主人跟着说:“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真是一个买卖人。福宝听了,在心中赞道。
只是呵,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他这钱,永远也不会付了。这老板,可赔大发了。想到这儿,福宝偷着笑了。
他们一行在街上分了手,各回了各的住处。
刘宾白想着明天还要打架,再加上酒也喝得够高的了,还有来之前那通闹腾和在冥府里受了惊吓,也感觉很累了,于是就往回走,控制着鲁达,返回了他的住处。
刘宾白到了鲁达的住处,倒头在床,就上睡了。
按下这头不表,来说那头。这金老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带着女儿回了店里,他先让女儿歇着,自己又溜达出去。在回来的路上,金老二都想好了,跑,借机会赶紧跑,不跑就真没机会了。三千贯,这么多的钱,上哪找去呀?走吧。拿定主意,金老二就去雇车。
金老二是真鬼,他没在近处雇车,而是远远地雇了一辆车。
雇好车后,金老二又赶紧返回来,悄悄地把东西收拾好。边收拾东西时,他又算计了一下,觉得还是舍点钱,把店钱结了好,这样走的时候他们还少个借口。再说,这店也不是镇关西的,只要结清了账,有人出头,他们未准死跟自己过不去。
想明白了,金老二收拾完,又跟店主结清了账。一切都弄停当,金老二才歇下。
第二天一早,五更十分,金老二又起来,想着要走远道,金老二做了饭和女儿吃了,然后拿好东西,等着鲁达。
刘宾白是真沉不住气,天还没亮透,就来到了金老二的店里。进了店他就大叫:“店小二,有个姓金老头在哪里?”
店小二知道这位爷是谁,虽然奇怪,可还是赶紧带着鲁提辖去了金老二的住处。
金老二听到店小二边敲边叫鲁提辖来找他们,便打开了门。
金老二也挺光棍的,一见鲁大官人来了,便说:“提辖官人,里面请坐。”
“坐甚么。走,走。”他们是真敢拿大,刘宾白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于是便轰着金老二说。
金老二一听,心说,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多一句废话都不再说,金老二拿上东西,带着女儿,闪人!
店小二一见,觉得不对了,他赶紧拦住说:“金公,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他少你的店钱吗?”刘宾白见店小二拦着,心说,还真拦,于是便上前来说。
“不欠。昨夜晚结清了。可他们还欠着郑大官人的典身钱,郑大官人让小的看着。”店小二见有鲁提辖打横,便赶紧说。
“放他们走,郑屠户的钱,我给。”刘宾白懒得跟店小二费口舌,便说。
店小二谁都招着不起,他不敢放人,只是叽叽歪歪地说等镇关西来了再说。店小二真是两头都怕,叽歪个不停。
刘宾白听明白了,这个王八蛋更怕郑屠户。
妈的,看着我面软?真tmd不识趣,非得教训他下一不可!想到这儿,刘宾白抬手一个巴掌糊了过去。
真别说,鲁达的这身子是真好使,真够劲儿,就这一下,店小二嘴里立即出了血。在以前,刘宾白总是受气,在个网写码两个字,也来有人叽歪,刘宾白这叫一个气呀。积压了千年怒火的刘宾白,这回总算找了一个好身板,他要发泄,他要过瘾!
一个嘴巴糊上去还不算完,刘宾白跟着就是一拳。
周星星曾在电影里威胁着问过别人:“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周星星没有,可是刘宾白这回有了!刘宾白用鲁达这身子打出的一巴掌一拳,真有了周星星同志想要的效果,好嘛,就这两下,店小二的脸也肿了,门牙当即被打掉。
不是大侠,谁还有胆儿在这挨打,店小二是一个识相的人,爬起来,二话不敢说,赶紧捂着脸,闪人。
真是爽快,真是*爽快!刘宾白从来没这么爽快过。
这大宋朝真好,打了人白打。这要是在那边的世界,当时就会有人报110!可这边,没这事儿!真爽,真是爽歪!刘宾白这叫一个开心。
没人再敢阻拦了,金老二见机会来了,也不多言,带着金翠莲就走了。金老二是真够机灵,找到自己昨天雇好的车,上了车就走,赶紧走!
看看天还未明,估计郑屠户还没开门,刘宾白琢磨着现在去了也是白去,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说,还得掩护一下不是?让金老二先跑得远点儿。想到这儿,刘宾白便拉过椅子,坐下了。
这位大爷坐在儿,没人敢凑过来,谁还敢去追!
天已经大亮了,估计金老二走远了,刘宾白便站起身,找郑屠户去了。
019 说漏嘴,二人初相识
刘宾白走到郑屠户的店里时,郑屠户已经开门了。
郑屠户的店,开得挺大,弄得还挺专业,雇了十来个卖肉的,挺有气势。
见到这模样,刘宾白心说:这郑屠户挺会做买卖的。可是,这小子放着这么好的买卖不老老实实地做,当什么镇关西呀?刘宾白有些不解。
走进了郑屠的肉店,刘宾白想:该干正事了,也别想那么多了。想到这儿,刘宾白不再胡思乱想。
谁*是郑屠?叫一声看看。刘宾白拿定了主意。
“郑屠!”刘宾白拿着官派,清了清嗓子,叫了一声。
“提辖大人,您来啦。”一个人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哈哈,鲁达还真是这里的名人,谁都认识,刘宾白开心地想。
“嗯。”刘宾白克制住自己的开心,弄着官威,冷冷地用鼻子,应了一声。
“快给提辖大人看座。提辖大人,有何吩咐?小人这就去办。”郑屠户一边吩咐手下的人给鲁提辖看座,一边应承着。
这郑屠也不是很凶嘛,还是狠乖巧的呀,哪有镇关西的意思?见郑屠猫似的温顺,刘宾白在心里产生了怀疑。
郑屠户陪着笑脸,还在等待着吩咐。
不管他,先照着小说里来。
“奉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刘宾白边回忆着边吩咐着说。
“听见没有?快点,快点。”听到鲁提辖的吩咐,郑屠户转头对手下的刀手说。
“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刘宾白见郑屠户吩咐手下人,便阻止道。
郑屠听了,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说:“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郑屠户是老板了,很久没切过肉了。让他再干这个,让郑屠户觉得很没面子。可是,鲁提郑屠户也招惹不起。算了,就当是给经略府面子吧。郑屠户说完,从肉案上找到精细的瘦肉,切了十斤,然后剁馅。
看着郑屠户这么乖,刘宾白很开心。
肉铺里的腥味太重,刘宾白便拿了凳子走到店外,然后坐下。
坐着没事儿,刘宾白四下里胡乱地看着。
刘宾先是一眼就看见了被自己打的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弄了个手帕,包了半张脸,来了。看见刘宾白坐在了郑屠户的门口,店小二没敢过来。
这小子,还真能弄样,跟个苦主似的。刘宾白见了,直想笑。
哎呀,这宋朝的人呵,是真聪明,这小二这么一弄,想那郑屠户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对了,这就是苦肉计!刘宾白又在心里开着心地说。
看着店小二站在那里不敢过来,刘宾白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继续在四下里胡乱看。
咦?这不是和史大郎一起来的那个人吗?刘宾白忽然看到了福宝。
真是福宝。
福宝这一夜可是没睡好,他一直琢磨,这前边可真都和小说里的一样,可是,这鲁提辖真能为了金老二父女俩打郑屠户吗?郑屠户可是和鲁达都是经略府的人,他们能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弄下窝里反的事情吗?
没道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别是这个鲁达,和那金老头串通一起,骗史大郎的银子吧?不行,我真得去看看。福宝想着,想明白了,做了决定。
天一亮,福宝起来,先去金老二的住处。正巧,福宝到了的时候,见鲁达正往外走。于是,福宝便悄悄地跟在鲁达的身后,看他要去干什么。跟着鲁达,福宝也来到了郑屠户的肉店门口。
刘宾白见到了福宝,以为史进也来了,便四下里看。可是,看了一圈,没看到。于是,刘宾白招手让福宝过来。
福宝一见鲁达认出了自己,还招呼自己,福宝也没办法躲了,就干脆走了过去。
“史家阿哥来了也无?他在哪里?”刘宾白边问福宝,边继续四下里看。
“没有。我家相公让我来看看鲁大官人是怎么样打杀这肉户的。”福宝一听鲁达问史进,便顺口拿史进挡一下。
嗯?打杀人?他怎么知道的?刘宾白心里一下就起了疑问。
“呵,这是你家阿哥说的?来坐。”刘宾白装做没事儿人似边说边招呼道福宝。
福宝一听鲁达这样说,以为他相信了,便走上前,坐了下来。
刘宾白坐的是一个长条凳,于是,福宝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官人,臊子弄好了。教人送去?”郑屠户弄好了肉,用荷叶包了,问鲁达。
“慌什么?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刘宾白又吩咐道。
刚才那个瘦肉馅,郑屠户足剁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已然累出了一身臭汗。现在怎么还要弄?郑屠户感觉不爽了。
“却才精的,怕是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郑屠户不想再弄了,便问。
“相公钧旨吩咐洒家,谁敢问他?”刘宾白一见郑屠户不听话了,便瞪起眼说。
见鲁提辖怒了,郑屠户不敢再犟嘴了,便给自己找台阶下着说:“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是了。”
说完,郑屠户又选了十斤实足的肥肉,又开始细细地剁馅。
福宝看着,乐了。
“你乐甚么?”刘宾白看着福宝问。
“他还真听话。他还真切。肥肉切馅?真傻!哈哈!”鲁达不问还好,一问,福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屠户听到福宝的笑声,停下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福宝。可当他看到鲁达看自己时,只能又继续干活,剁他的肥肉馅儿。
福宝看到后,更开心了,于是问:“大官人,他快气疯了。大官人,他要是急了,你会真打他吗?你真会打死他吗?”
听到这话,刘宾白更加重了怀疑。
“你到底是谁?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刘宾白一把紧紧攥住了福宝的手,压低声,恶狠狠地问。
福宝这才知道自己光顾开心了,说露了嘴。
“我是,我是从书上看到了。”福宝在鲁达的逼视下,哆嗦着说。
呵哈,这也是一个那边来的人!刘宾白明白了。
“你叫什么?”刘宾白又问。
“我叫小翠。”福宝听到刘宾白又问,赶紧回答说。
“放屁。说,那边的名字!”刘宾白又恶狠狠地说。
“那边的名字?呵,你,你也是那边来的?”福宝还真鬼,一下也听出不对来了。
妈的,也说露嘴了。刘宾白发现自己也错了。
“认识一下吧。我也是从那边来的,叫刘宾白。”刘宾白松开福宝,伸出手说。
“俺叫孙福宝,俺从山东来的,大哥你呢?我可有伴了。”孙福宝一听是同界人,于是高兴地说。
“北京的。哎,你怎么来的?”刘宾白回答完孙福宝的问题,又好奇地问。
“你是北京的?你们北京人真坏,欺负俺们外地人,俺没怎么着,就要抓俺去公安局,俺要骂抓俺的人,就让车撞了,然后就到这了。大哥你呢?”福宝一听刘宾白是北京人,就控诉般地说。
“你做什么了?在那边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刘宾白不解地问。
“在*广场。”孙福宝回答。
“*广场?”刘宾白不相信地问。
“对,就是在哪儿。俺就是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他们就要抓俺。”孙福宝气鼓鼓地说。
刘宾白一听,就全明白了。
“福宝,告诉你吧,在北京,是不能随地吐痰的,那叫不文明行为,要罚款的。我再告诉你,抓你的那些人,是保安。他们也不是北京人,和你一样,也是外地人。你呀,别把账算到北京人头上。你们是外地人欺负外地人。”刘宾白把实情告诉了孙福宝。
“那,那也是他们也是让你们北京人教坏的。”孙福宝不服气地说。
“你还真是山东人,瞧你这犟脾气。”刘宾白一见孙福宝这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犟怎么了?犟也比你们北京人坏好。”孙福宝不服气地说。
“好好,你们好。哎,我问你,你是怎么来的?怎么没挑个好的落?小翠?你是个女的吧?”说着说着,刘宾白想起来,刚才孙福宝说自己叫小翠。
“是,没落好,落在一个丫环身上了。”孙福宝不好意思地说。
“丫环,丫环?哈哈……”刘宾白笑得快到岔气了。
刘宾白和福宝这边说得热闹,那边郑屠户也干得挺热闹,他把肥肉馅也剁完了。用荷叶包好,然后郑屠户招呼鲁大官人说:“大官人,弄好了,着人与提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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