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意外的发现,穆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丝毫不着急慌乱,就连远处的费舍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根本没有来抓他。
【你——】骞牧迟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让费舍在我们出来前在空中布下结界,你的讯号不会有人看见。】
他竟然想到了这一步,骞牧迟心中暗惊,原来这位二少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费舍的身影从树林里闪出,一下子回到穆身边。
【穆少爷,抓到了。】
说完,费舍摊开掌心,里面是一只灰色的小老鼠,老鼠的背上印着骞家的家徽,这种家徽是用来随时召唤老鼠报信的。
【你想的很周到,但还是功亏一篑。】穆对他说。
骞牧迟紧咬嘴唇,心中像打鼓一样跳个不停。
【我对你宽容不代表会一直纵容你,应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这次的逾越。】
穆朝他走来,抓住骞牧迟的双手置于头顶,将他推在树干上,两个人脸对脸。
【你的味道真的很香,但我舍不得咬,】穆的鼻尖在他耳朵根来回滑动,【不如这样惩罚你,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不敢在捣蛋。】
骞牧迟感觉到穆在吸吮自己的耳垂,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进衣服里。
【不要!】骞牧迟大惊失色。
费舍还站在一边,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第8章 无望挣扎
骞牧迟眼神慌乱,瘦小的身躯在穆的阴影下扭动,徒劳的躲避着穆的爱抚。
指尖游走于战栗的皮肤上,那细嫩的感觉如同一块新鲜的豆腐,白白嫩嫩的只要含在口中就会品尝到美味,而且让人欲罢不能。
骞牧迟又惊又俱,穆的行为把他吓得不轻,一个躬身,骞牧迟抬起脚朝他踹去。
穆游刃有余的抓住他悬在半空中的脚踝朝自己腰间一带,骞牧迟整个重心都跟着偏移差一点站不稳,只能勉强挂在穆的身上寻求平衡。
但是两个人更进一步的距离让骞牧迟越发慌乱和手足无措,大脑也变得空空一片,除了大叫【不要】和【住手】之外只剩下扭动身体以求摆脱眼前的危机。
穆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可爱的样子,如同被困在陷阱里的兔子一般没头没脑的挣扎,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惊慌失措和一片朦胧水汽越发的想让人更欺负欺负他。
穆的身体向前一靠,紧紧将骞牧迟压在树干上,密不透风的距离又一次吓坏了身下的小人,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但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
【原本只想吓吓你,但是你太可爱了。】
穆情不自禁的捕获住那片粉嫩的双唇,享受的品味起来。
骞牧迟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对待,惊慌之中完全无力反抗。
费舍保持着原有的恭敬模样,对于自家少爷的行为完全不在意,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穆睁开眼睛,一边亲吻着骞牧迟一边看着他因惊慌而睁大的双眼,水波粼粼中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而且那小东西的脸蛋已经通红一片了。
轻微的呜咽声从骞牧迟口中发出,他变得紧闭双眼似乎很难受,穆立刻放开他的唇。
后背抵在树干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眼尽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被吻肿的嘴唇一张一合大口呼吸着,嘴边点点晶莹的反光在夜色下格外撩人。
穆看的心动!情不自禁又俯下身。
【不要,放开我。】
骞牧迟说完狠狠咬向穆的脖子,穆的身体一偏被咬到肩膀。
【没有把握的前提下不要去攻击要害,被惹恼的猛兽是不会留给你一点慈悲的。】穆眼中的戾色一闪而过,恢复到温和的模样。
抓着骞牧迟双臂的手向上抬高,让他更加难以平衡重心,另一只手将他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温和的微笑。
骞牧迟的嘴边残留着一点点血迹,穆伸出舌头将他的嘴边舔干净。
骞牧迟的双手被抓的动弹不得,刚恢复一点的体力也被抽空,看着穆对自己百般玩弄却无计可施,骞牧迟索性闭紧双眼等待穆恼怒的惩罚。
但是,穆不但没有继续欺负他反而还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骞牧迟侥幸的松了一口气。
半空中的记号已经消失,四周又恢复到静默的黑暗中。
【回去吧。】穆将他搂在怀里朝回走。
骞牧迟无法反抗,更何况他虚脱的已经有些双腿发软,毕竟受伤的身体还没好转,走路几乎是靠在穆的身上。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为什么我之前没有闻到?是水仙的味道吗?】穆将鼻子埋进他的脖子中温柔的嗅着。
骞牧迟被他弄的痒痒,努力忍住这不舒服的感觉将头扭向一边没有反抗,也没力气反抗。
见他因为身体虚弱而变得老实,穆也不再欺负他,只是温柔的在他额头亲吻一下。
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灯火,骞牧迟低头走下山,因为角度的原因,穆和费舍都没有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一点狂喜和期待。
第9章 逃跑被捉
骞牧迟从原来的希望逐渐变得有些焦急,甚至到最后的失望,难道表哥没有找过来?也有发现他留下的线索吗?
已经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他没办法计算天数。
穆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会回来,费舍也只有在送饭的时候会出现,大部分时间卧室里只有骞牧迟一个人,地下深处的安静越发令人窒息。
驱魔师从体内召唤出的武器如同他们的半个生命,毁坏掉武器对身体的伤害也非常大,但只要人活着总还会重新凝聚力量再次召唤出武器。
骞牧迟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亏待自己,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就一定要有强大的力量才行,恢复身体成为了当务之急。
不知道是自己不稳定的能力又在兴风作浪,还是那个黑头发的男人下手太狠,骞牧迟的身体依旧是病病怏怏,胸口的阵痛时常都会发作。
看了一眼墙边中欧样式的古老落地钟,现在离费舍过来还有三个小时,虽然无法分辨白天黑夜,但至少还能知道时间。
骞牧迟从枕头下面拿出藏着的细金属条,那是从繁杂金属丝装饰的碗碟上偷下来的,穆的房间被下了咒语,任何能超常的力都打不开这扇门,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人类的小手段。
骞牧迟鼓捣了十分钟才将门锁撬开,本就以装饰为主的大门根本就没什么防盗能力。
外面的甬道漆黑一片,而且十分安静,骞牧迟摸黑走了许久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不禁怀疑今天的防卫为什么会这么弱。
小心翼翼点亮从房间里带出来的蜡烛,骞牧迟加快了脚步。
这里十分奇怪,他走了这么久一个吸血鬼都没碰上,那些可怕的家伙似乎消失了一般,但他的心里却没有因此而庆幸,反而越发觉得担心。
经过一间间大门总算来到当初被抓的那个大山洞里,骞牧迟却倒霉的听见了说话声,好像有一大群人刚从外面回来,惊得他立刻吹灭蜡烛藏了起来。
是那个黑头发的男人,他坐到自己高高的王座上,眼中一片冰霜。
吸血鬼们则有说有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似乎经历过一场战斗。
【主人,我们的藏身处已经暴露,是不是要换地方?】说话的是那个将骞牧迟抓来的霍尔。
【霍尔先生,我觉得没有必要,】一个山羊胡子绅士模样的中年男人说【人类已经越来越影响不了我们,看看今天的战斗就知道,他们那种卑微弱小的生物就像蚂蚁一样不堪一击。】
【不不不,】一个滑里滑气的吸血鬼倒挂在洞顶顽劣的插嘴【那些人类今天不过是无意中发现我们的藏身处,他们也没想到真的会找到所以并没有派很厉害的人搜寻,但是天亮之后我想就会有许多驱魔师和除妖人找上来。】
争论不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烈,以至于声音大得让人耳朵疼,但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却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尔。】男人一开口,四周立刻恢复一片死寂。
【主人。】他旁边的霍尔应道。
【我们藏身的地方有多大的几率会被驱魔师发现?】他平淡的问。
【零。】霍尔从容回答。
【误打误撞的几率是多少?】他又问。
【还是零。】霍尔又道。
【这就奇怪了,这么大一片深山老林又处于地下,入口是穆亲自下的结界,我们被发现的几率是零,但为什么还是会被别人找到?】男子冷笑一声,那股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吸血鬼们打了个哆嗦,他们知道那个男人生气了。
【有内奸向人类透露了我们的地点。】洞顶吊挂的吸血鬼神经大条的还在接话。
在场的吸血鬼们倒抽一口气,难道有人出卖同伴?还是说那个男人在怀疑穆少爷?
【你说的没错。】男人冷哼一声眼色一沉。
骞牧迟只眨了一下眼睛就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下一面就出现在巨石后和自己面对面。
【我想,是我们这位客人在上次出去遛弯的时候留下过什么线索才会招来那些卑微的生物。】男人说完抓住骞牧迟的胳膊又是一瞬,骞牧迟被抓到空旷地带被所有吸血鬼发现。
恍然大悟和看热闹的奸笑在四周浮现,骞牧迟有些惊慌却时刻不忘记警惕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从穆的房间中带出来的餐刀变得微不足道,这根本保护不了自己。
【我的弟弟心肠太好,对你太过纵容。】男人满脸冰霜的说,餐刀被他轻易折成两截丢在一边。
【吃了他!】
【把他撕碎。】
吸血鬼们大呼小叫的在旁边嚷嚷,起哄的情绪多过气愤的情绪。
骞牧迟心中像打鼓一样咚咚作响,这混乱的场面越发让人害怕。
【在穆回来前我有义务帮他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宠物。】男人说完抓着骞牧迟朝地下深处而去,骞牧迟被他抓的剧痛,泪水不停地在眼中打转,但他还是忍住。
穿过比穆的卧室更复杂的通道,骞牧迟被带到地下的尽头,两盏微弱的灯光在大门两边亮着,漆黑的木门上镶金的把手格外醒目。
一个踉跄,他被推进漆黑的屋中,随之门也被关上,外面墙壁上微弱的两盏灯光也被隔离。
第10章 小施惩罚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骞牧迟却感觉到异常大的压力,黑暗中有一头猛兽正在盯着自己,随时都可以将他生吞活剥。
正在心惊之际,外面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赫瑟尔少爷,苏伊文少爷回来了。】
【让他等着。】黑暗中的男子冰冷回答。
【是。】霍尔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骞牧迟本能的朝后退,却被赫瑟尔一把按住,身体被推倒在地毯上,头高高的向后仰露出脖子,扎人的羊毛毯刺激着颈部的皮肤,但骞牧迟无暇顾及,因为赫瑟尔的牙齿已经在他的动脉处停留。
【愚蠢的人类,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吗,就像你那些同伴一样?】赫瑟尔冷冰冰的声音让骞牧迟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是冷的,紧挨着自己的身体也是冷的,冷的透骨,像一条冰凉的大蛇盘踞在身上一样。
骞牧迟对他有着莫大的恐惧,胸口的阵痛将他带回那凄惨的夜晚。
【你不会杀我,因为你将我给了穆。】骞牧迟从肺中挤出一句话。
【哈哈哈哈,】赫瑟尔大笑道,【卑微的人类啊,开始学会寻找靠山了吗?而且还是你的天敌?】
骞牧迟说不出来话,是啊!他什么时候变得为了生存而甘于让穆来保护自己呢?
【不,穆跟你们不一样,他不会伤害我。】骞牧迟反驳。
穆在的日子里会跟他谈天,会跟他分享自己的藏书,会好好照顾他的一切,会像他透露一些外面的事情,除了有点对自己心怀异念和没有自由。
但与这里所有吸血鬼不同,骞牧迟知道穆从未吸过血,哪怕是动物都未曾伤害过。
以前他不明白穆为什么地位这么高却身体时常虚弱,直到他知道真相后才对穆刮目相看,他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是特别的。
【我那心怀怜悯的可悲弟弟,身为吸血鬼却要像上帝一样高尚,实在是笑话。】赫瑟尔不置可否的说。
【他不是坏人,你们才是。】
赫瑟尔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骞牧迟痛哼一声,黑暗中他并未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淤青一片。
【我是王者,我可以处理任何事,只是现在杀了你穆会埋怨我,所以——】
他俯下身咬破骞牧迟的脖子。
【啊——】
一阵剧痛在脖子上蔓延开,骞牧迟痛的弓起身子,却始终逃脱不掉钳制,像个在饿狼身下颤抖的绵羊一样无助。
异样的东西被射、进体内,随着血液流淌遍全身。
赫瑟尔收回自己的牙齿,贪恋的舔干净嘴边的血迹。
【真是个美味的人,早知道就不将你留给穆。】赫瑟尔略带遗憾。
身上的钳制被松开,但是骞牧迟发现自己动不了,好像被麻痹了一样。
【我在你身体里注入少量毒素,在穆回来之前你休想动弹一下。】赫瑟尔无情的说。
骞牧迟觉得很累,他管不了赫瑟尔会对自己怎么样,现在只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屋内恢复了安静,黑暗中赫瑟尔依旧看的清楚。
身下瘦小的人已经昏迷过去,额头上一片冷汗黏住了几缕头发,眉头因为身体的不适轻轻皱在一起,眼角还有因为痛而挂着的泪花,被咬住的嘴唇哪怕是在昏迷的时候也没有放开,脖子上的伤痕看上去增添了几分诱惑。
赫瑟尔发现这小东西十分怕疼,一点痛楚就能让他泪水涟涟,可是那些眼泪却从未掉出来过,像他的主人一样倔强。
伸手抱起比自己矮上许多的人,这才发现他如此瘦弱,简直是一口就能咬死的食草动物。
实在难以想象这小东西前一阵子还击退劫走穆的狼人!而且,他觉得骞牧迟的血很熟悉,但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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