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逗柏林木:“你叫的声音再大点,邻居就要来敲房门了,正好有机会认识一下。”
柏林木跪在沙发上,把脸埋在陆群腿上,“我死也不要去开门。”
凑得近了,闻到陆群的味道,柏林木又开始兴奋起来,用鼻子拱他双腿间的部分。陆群摸着他的头发,教柏林木给自己口‘交。
有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对老师来说实在是件大好事。
过年回家,柏林木再没有往年憋闷的感觉,他不需要躲着陆群,相反,他很期待能和对方在路上偶遇。
怕家人发现,两人约好在家里时不刻意出来见面。没过两天,柏林木便觉得想念陆群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躲在被子里给陆群传短信,拍下自己勃‘起的样子发给对方。
陆群在饭桌上看到,难得“扑”的一声笑出声,立刻拍了张香蕉的照片发回去。
柏林木可怜兮兮:“没有你的好吃。”
陆群:“但是不怕咬。”
柏林木斗志昂扬:“我会努力学习,再不咬到你!”
陆群:“适当的咬,也是一种情趣。”
老妈依然像往年一样唠叨柏林木,拿陆群跟他做比较。
柏林木反而听得心花怒放。陆群一千倍一万倍的好,都是他的人。老妈越夸,他越是高兴。
他试探着问:“妈,你说我娶个陆群那样的老婆好不好?”
“当然好啊,”老妈一菜刀剁在菜板上,“就怕娶不着……”
“要是娶不着,我就不结婚了。”
话刚说完果然老妈扬起了菜刀,柏林木立马从厨房里消失。
他跟陆群讲老妈总是夸他,陆群说:“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柏林木拼命点头:“是啊是啊。”
“嫁出去的木头,泼出去的水啊。”
这瓢泼出去的水甚有自觉,不用陆群提醒,早早来陆家拜年。
装模作样寒暄过了,陆群把人带到自己房里,倒果汁给心上人喝。
柏林木仔细打量陆群的房间,“这里我有好几年没来过了。”
“你的房间我也很多年没去过。”陆群把房门轻轻关上,坐到柏林木身边。
柏林木凑过来亲了他一口,哀怨地说:“我不常回家,我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到我房间,弄的跟货仓一样。”
陆群低声笑:“在货仓里你还能勃‘起,兴致不错。”
柏林木缩起脖子,笑得像小老鼠一样:“我翻到小时候的作业本,看到你名字了。”
陆群对这句话很有兴趣:“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柏林木转过去拿后脑勺对着他:“不告诉你。”
陆群从后面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新的一年开始不久,陆群被派出差,至少走小半个月。
柏林木郁闷得一塌糊涂,好像成了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孤苦伶仃,寝食不安。
石磊岩叫他来家里吃饭,他去了,然后趴在饭桌上各种嫌弃哀怨。
饭不好吃,水不好喝,人不好看,房间的味道都不好闻……
关竞气得眼角直抽抽。
关竞家养了只小哈巴狗,还有只绿鹦鹉。
鹦鹉会叫关竞的名字,还会说话。它自己的名字叫“受不了”,因为它就只会说一句“受不了”。
柏林木把石磊岩嘴里的烟揪出来,烟嘴儿伸进笼子里去逗鹦鹉。
小鹦鹉歪头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好奇得“受不了”了,探着脖子去咬烟嘴儿。咬了一口立刻在栏杆又蹦又跳,狂叫“受不了——”,“哇哇——”,“受也受不了——”
柏林木高兴了,不一会儿又拿了根小棍来骚扰鹦鹉。
关竞立刻派石头把人赶走。
柏林木把目标转向哈巴狗,热情地跟它招手。
小狗不知敌情险峻,乐颠颠地跑过来,看柏林木冲他伸着手,就讨好地舔他的手指。
舔了两下,小狗的表情凝固住,突然开始“泼——泼——”往外吐舌头,还使劲晃脑袋。
柏林木大笑:“哈哈哈,鼻涕好吃吗?”
然后他被石头赶出了家门。
连石头也抛弃他,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8
8、情敌 。。。
陆群还没回来,宋洋反而先回来了。
当初他们俩谈恋爱,最后没在一起但结果也不糟糕。宋洋出国,跟柏林木和平分手,说好以后继续做朋友。
所以她回来后,自然而然找了柏林木。
两人按老规矩,大大饱餐了一顿,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请客去游戏厅打电动。
宋洋玩推币机依然神手。
宋洋说她会在D市呆一段时间,让柏林木有空再找她出来玩。
柏林木答应,把自己以前的旧地址给宋洋,说自己工作忙,有时可能没法立刻接她的电话,请宋洋原谅,然后绅士地送她上计程车。
宋洋夸他:“你长大了呀。”
柏林木回夸:“你也长大了。”
回家后柏林木给陆群打电话,撒娇打滚要他快点回来。
陆群问他今天过的怎么样,柏林木报告:“今天很棒,我吃了火锅,还打了电动。”
陆群问:“和谁去吃的火锅?”
柏林木咽口水,“跟石头他们俩去的,火锅非常好吃。”
陆群嗯了声,又问起别的事情。
柏林木暗中呼了口气,差点把见到宋洋的事给露了,好险反应过来。陆群跟石头又不熟,拉他们做掩护不怕露陷。
宋洋回来可千万不能让陆群知道。
柏林木觉得自己像望夫石一样望穿秋水等陆群回家,脸上肉都少了一层。
三餐不规律,又总吃辣的,额头上不幸长出了痘痘。
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美色受损,柏林木着实难过了一下。
陆群回来前一天,柏林木出去理了发,把自己弄的忒精神,晚上定好闹钟早早睡觉,心情太兴奋还是没睡好。
第二天穿着新洗好的衣服,开车子去机场接人。
柏林木到的早,陆群出来的晚,等人等得抓心挠肝。
陆群的身影一出现,柏林木马上冲他摇手。不好意思表现得太饥‘渴,他动作幅度不大,看着还挺斯文。
陆群远远的也看见了他,跟他点头示意,转头和旁边同事模样的人说话。
其中一个女的过来抱了陆群一下,亲吻他脸颊,柏林木的脸一下绿了。
怎么又出现一个情敌?
陆群和同事分开,过来找柏林木,看他有些精神萎靡的样子,“怎么了?”
柏林木模样乖巧极了,小声说:“没什么,太想你了。”
陆群笑得迷人,“我也很想你。”
他们坐上车子,很自然地靠在一起亲吻。
柏林木变戏法一样,从座位后面抽出一支玫瑰花。
陆群接过来,花开的很艳,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花茎光秃秃一片叶子也没有。他问:“叶子呢,买来就没有?”
柏林木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表情梗了下,“啊?……我……揪掉的……”
“怎么不要叶子?”
“花这么好看,叶子太丑,”柏林木理由充足,“我就把它们都揪掉了……”
陆群乐不可支:“哪有不要叶子只要花的,你以前没送过宋洋玫瑰?”
柏林木眨了眨眼:“还真没有。”
陆群凑过来亲他:“真的?”
柏林木发誓:“绝对是真的,”他表情有些惆怅:“你还记得宋洋呀……”
“怎么会不记得,你女朋友么。”
柏林木努力做出很自然,只是回想过去的样子,“那时候你怎么追宋洋的?给我讲讲。”
陆群脸色淡下来,“很想知道?”
柏林木点头,他无比非常特别想知道。
陆群看了看他,慢慢道:“就是一般的戏码,跟别人一样……”
宋洋出现的时候,陆群刚毕业没多久。看别人的白眼,拿很低的薪水。一两个星期见柏林木一次,是他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
当那个女孩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柏林木口中时,陆群很诧异,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
他只比柏林木大一岁,却差了两个年级,穿上笔挺的西装,看上去成熟不少,斯文稳重,英俊非常。
陆群仗着自己的好皮相,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开始约只见过两次的宋洋见面。
他带那个女孩去喝咖啡,吃西餐,看电影,听演唱会,送大捧的鲜花,借同事的车每天在校门口等她……怎么讨好怎么来。
可惜宋洋分辩得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她很快选择了柏林木,牵着他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群一败涂地。
年少时,他不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爱慕,柏林木越是躲着他,他就抓得越紧。柏林木越来越反感,两人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可陆群从没想过会因为一个女孩和柏林木彻底决裂。
他总以为柏林木不会爱上别人,柏林木不懂得什么是爱。他守着他,等待有一天他能回头看到自己。
后来才知道,柏林木不是没有开窍,他只是不会为了他陆群开窍。
回忆着实不让人开心,陆群的神情不快,说话的声音也不冷不热。
柏林木跟着有点郁闷,陆群想起宋洋这么伤心,该不会还惦记她吧?
正想着,听见陆群问:“你呢,怎么追她的?”
柏林木“呵呵”假笑了两声,“就那么……追的呗……”
他追宋洋的过程可比陆群简单太多了。
其实一开始,柏林木没想过要追宋洋,这个问题过于成熟高级,和他平时走的路线不搭。
跟宋洋来往多,很主要一个原因是他们兴趣相同,臭味相投。
李风和石头虽然和柏林木兄弟感情很好,但是爱好差太多了。柏林木喜欢的游戏,他们不感兴趣。柏林木宁肯挨饿也不愿意对付,李风他们是能吃饱就行,对食物质量没要求。
宋洋在班里是个不太出声的女孩儿,长得很可爱,反应有点慢。上课不爱回答问题,下课不愿意和同学逛街,就是喜欢吃东西打游戏。
前两年没发现,大三的时候她和柏林木突然认了同好,就好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如胶似漆的,很多话除了彼此别人都听不懂。
陆群追宋洋的事,柏林木起先不知道。
等他发现陆群会对宋洋起了色心,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九死一生。
柏林木认为不能让宋洋落入陆群罪恶的魔爪,决定把宋洋变成自己的女朋友,以除后患。
他们学校在大郊区,离市中心远隔千山万水,他不辞辛苦跋涉到市区,找到宋洋最心爱的那家小店,买了个比普通size大三倍的棉花糖。
怕在路上弄脏,他用超大的袋子装好,一路忍住口水一口都没吃,小心翼翼带回学校,到宋洋宿舍楼下等她。
宋洋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只超大版粉红色像云彩一样的棉花糖。
柏林木举着它,问宋洋:“我把这只棉花糖送你,你来做我女朋友好不?”
宋洋只听完前一句话,直接点头把自己卖了。
于是柏林木有了人生中,唯一一个女朋友。
这个女朋友现在成了前女友,柏林木可不想她再变成情敌。
宋洋这边被他瞒得严严实实,保密工作很到位。
当年陆群重色轻友,因为一个宋洋跟他断绝来往,柏林木到现在想起来仍然一肚子气。打死他也不告诉陆群宋洋已经回国。
他要做好危机管理,防患于未然。
但是新的情敌还是出现了。
陆群有了新宠,他已经几次看见同一个女人跟他一起下班,每次都拥抱亲面孔。
那女人长发飘飘,穿很好看的衣服,个子也不矮,和陆群站在一起看上去很登对。
从小就有好多女孩子追陆群,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招蜂引蝶,你倒是把她推开啊!
柏林木吃醋吃得胃疼。
问陆群,他坚持说没什么。
可是明明有什么。
柏林木发现他在做‘爱时走神,回家有时接电话会走出去,不再经常接他下班,叫他起床的早安吻也没有以往缠绵销魂。
上网去搜索,都说是有外遇的表现。
完了完了,柏林木吓得花容失色,陆群可能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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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书签 。。。
柏林木遭遇前所未有的难题,又不知道怎么解决,整个人失魂落魄,只好去搬救兵。
石磊岩听了他的讲述之后,说不出话只会干瞪眼,他俩谁的经验都不值个儿。
精神上帮不了忙,只能在物质上给予支持。本来计划跟关竞一起出去过个甜蜜周末,临时告罪请假,请木头去喝酒解闷。
点的酒基本都被石磊岩喝了,柏林木没心情吃饭也没心情喝酒,伤心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
吃完饭,柏林木不愿意走:“陆群说今晚会很晚回去,我不要一个人在家。”
石磊岩可不想把木头领自己家,关竞一定给他好看。没办法,他送佛送到西,跟柏林木到他家里去,答应陪着他到陆群回来再走。
喝酒喝太多了需要交水费,石磊岩进门把鞋子胡乱一甩,直接冲进洗手间。
柏林木还伤心着,慢吞吞爬去卧室,想抱个枕头到怀里做安慰。
卧室门一开,柏林木眼睛瞪成圆珠子。他看见陆群半伏在关竞身上,关竞脸微微扬起,两人正在接吻。
一股火烧得柏林木头发都竖起来,他无意识地大喊一声,人扑过去一把拉开陆群。
陆群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关竞直觉伸手想拉住他,柏林木大叫:“我草你妈!”握紧拳头上来就给关竞一个乌眼青。
关竞抱住脑袋,“哎呦——”
陆群急忙从后面抱住柏林木,“干嘛呢,怎么动手?”
柏林木死命往外挣:“你放开!我打死他!我打死他——”
上身被陆群抱着,柏林木就使劲踢腿,口里乱骂,手到处乱抓。
他心里感到绝望,眼泪跟着流下来,淌了一脸。
石磊岩听见声音跑进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关竞脸黑成一片:“谁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上来就给我一拳头。”
柏林木使劲喊:“你亲他!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