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七日已过,是该长风离去的日子。
离别前。
戚雷将长风拉到跟前道:“大哥有句话想问你,不知道高该问不该问?”
长风奇了,平日里戚雷不是怎么婆婆妈妈的呀,难道也像女子临走前那样有一番唠叨,当下道“大哥,你有什么事,直说,没有关系?”
戚雷有些紧张的道“我跟这帮兄弟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大哥能不能将你教的刀法教给他们,你知道的大哥得你传授已经很感激了,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想看着他们死,所以学了你的刀法,就可以…”
“我当是什么严重的事呢,大哥你就教给他们吧,我不介意的。”长风心中松了一口气,顺畅道。
“真的,那太好了。”戚雷喜形于色道。
“当然是真的!”长风强调道。
“保重呀,风弟”戚雷轻轻地对长风道。
“你也保重,大哥!”长风饱含深情地对戚雷道,声音也只能让戚雷一个人才可以听到。
挥了挥手告别,长风与甄萍儿离开了云若寺。
而那套威力无比的刀法,戚雷给取名为“百战刀法”,希望凭此刀法百战百胜!
第六章 :海陵
长风与甄萍儿一路风雨,眼瞅着还有半天路程就到海陵城,这一路上甄萍儿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自己一味的往前赶路,长风也像只老牛跟在后面走,奇怪,她怎么就认识去海陵城的路,莫非她以前来过海陵城。长风一直将这个问题藏在心里没有问出来。
天气并不因为人的心情而改变,时日接近中午,天上突然乌云密布,正是大雨即将到来的征兆。
不一会儿,眼看路上也无多少行人,身边也没有雨具,于是长风不顾一切,拉起甄萍儿,施展轻功向前奔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避雨之处,甄萍儿极力挣脱长风的手,可是她能够挣得脱掉的,也只好由着长风将她拖着往前走道:“前面不远处的三叉路口有一间茶水铺子,我们到哪儿去躲雨!”
“如此正好。”长风拉着她向前走得更快了。
顷刻间,大雨如倾盆似的倒了下来。长风的眼力比甄萍儿好上不知多少倍,不久就看见甄萍儿所说的那个茶水铺子。长风怕轻功有点惊世骇俗,因此放慢脚步,但还是跑着冲进那茶水铺子。
长风与甄萍儿一起进了门开着的店门,长风怕被人看出自己身怀武功,并没有运功将雨水挡在身外,所以与甄萍儿一样狼狈不堪,衣裳尽湿,衣服湿了对长风来说到不打紧,甄萍儿可不一样了,衣裳尽湿不说,湿透的衣裳附着在她那晶莹剔透的动人的肉体上,前突后翘,起伏的胸膛有着说不出的动人的诱惑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粗大的男子衣裳里面是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茶铺子里面已经坐满了歇脚的人,眼见着他们从外面冲了进来,彼此都放下吃喝谈话,掉过头来盯着他们看,更有甚者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甄萍儿的高耸起伏的胸脯猛看。
甄萍儿拭了拭眼前的雨水,看到眼前的一幕,脸顿时红了起来,但马上俏脸生寒,正要发作,被长风一把拉住道:“在下长风,路过此地,碰巧遇此大雨,眼见这里有座茶铺,过来避雨。”长风指着甄萍儿又道:“这是小女,为了方便赶路,所以女伴男装,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上前道:“先生既是来避雨,这边有个空桌,您这边请!”
“有劳小二哥!”长风拉着甄萍儿跟着那小二向里面走去。
“不客气。”小二边走边回答道。
原来还有一张桌子确实紧挨着南面墙根一张又破又烂桌子,甄萍儿皱起眉头表示不愿意去做那张桌子,长风硬是将她拉下做在自己的身旁。
店里的其他人见到是一个游历文弱书生,许多人都接着又变回原样继续自己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低头喝着自己随身带的酒水,一时间整个店堂内的气氛显得相当的诡异。
“小二哥,这里离海陵城还有多少路程?”长风对那个正在为自己抹桌子的伙计问道。
“出了这个门,望西走,两个时辰就到了。”小二十分流利的回答道,想必到这儿问路的人多了。这小二闭着眼睛都能回答出!
眼看天也接近晌午,又下着雨,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长风与甄萍儿均腹中感到饥饿当下甄萍儿问道:“小二哥,你这儿可为客人预备酒饭,可否拿些与我们?”
“客官,对不住您啦,我们这儿只是为行脚的商人和来往的客人歇脚的地方,只买些茶水点心什么的,您老要不嫌弃,我给您沏上一壶热茶,再来几盘点心?”
“如此甚好,我们素来不喜欢油腻。”长风喜道。
“好咧,您等着,我这就给您端去。”那伙计唱了一声,掀开后门帘往里走去。
“为什么说我不吃油腻,你不吃就罢了,拉着我干什么?”甄萍儿不开心质问长风道。
“你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吃过多油腻的食物。”长风小心解释道。
“原来先生还记得我这个书童?”甄萍儿语气有点怪怪的道。
“这小丫头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长风心中叹气道。
甄萍儿见长风久不答应她,继续道:“刚才进门你为什么不让我发火?”
“你自己看看坐在里面的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就明白了?”长风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甄萍儿这才有功夫观察周围的人,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过往的客商,个个身型彪悍,偶尔有几个体型瘦弱的,也都神形恶煞的,不像是正常的过路的老百姓,以长风八年的感觉这些都是江湖人,甄萍二这时也明白这群人没有一个是以与之辈,当下闭口不语。
茶铺店小二将点心与茶水端上,刚想告退下去却被长风轻声叫住,摆摆手让他附耳过来道:“这些是些什么人,怎么都不像是过往的行商?”
那伙计也对着长风的耳朵轻轻的道:“先生,小的奉劝您老,这些人咱可惹不起,都是些不要命的江湖好汉!”
“那你们这里经常是这样的吗?”长风接着问道。
“这到不是,近两天才这样。”小二又在他的耳边回答道。
“那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呀?”长风来不及阻止,甄萍儿的话已经出口,霎时,一双双眼睛全部都盯着他们两人看。甄萍儿也知道祸从口出,自己也怔在不说话,把头低的低低的。
那伙计也站在那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百般为难,窘迫到了极点。
长风徒生急智,站了起来抱拳道:“在下是在向这伙计打听人呢,我们有几个一起出来游玩的朋友走失散了,因此正想寻找她们,不想小女心情急迫了点,说活高了点,打扰各位了,在下相各位说声抱歉!’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打听我们去干什么呢!”那群人看来都是直肠子的人,没往深处想,又继续喝酒擦拳,有的已经睡着了,没有人再注意到长风他们这桌啦。
“小二,接着往下说。”长风给小二掩饰了问话的目的道。
“听说是给什么十三水上英雄的总寨主奔丧?”那伙计更加小心的对长风说道。
“莫非就是戚大哥口中所说的曹老寨主?”长风自言自语道。
“您老还有什么吩咐,要没有的话,小的可要下去了?”那伙计心中害怕,赶紧把话说完就下去了。
“好的,小二哥有事你先忙吧。”待长风回上话,那伙计早已不再旁边啦。
长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运功注意店里面的动静,店里面的一丝声响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师父,那老穷酸父女俩底细不明,可需要弟子试探他们一下?”坐在靠近门口的一个青色衣裳,头扎英雄巾的瘦弱汉子看了一眼甄萍儿对背对长风的身材魁梧一个中年锦衣汉子道。
“多事,我不是吩咐过你们,出门在外不许叫我师父,要叫庄主,我们现在有要事要办,岂能为了一丝的好奇而坏了大事?”那锦衣人斥道。
“是,庄主。”那瘦弱汉子唯唯诺诺答应道。
“我看二师兄是看上了那个雌儿,像借机亲近罢了?”坐在他下手的书生打扮得俊俏年轻人道。
“师父,不,庄主在场,两位师弟不可乱说!”坐在瘦弱汉子上首比那锦衣人低半头的三十左右的汉子训斥他那口不择言的两位师弟道,“弟子看这老者应该是拐带女子之人。”
“不许乱猜。”锦衣人对大弟子的一番话相当的满意,说话语气有点自豪道:“那个老者的武功的深浅我都看不出来,那女子武功底子看上去也不弱,如那老的不会一点武功,又岂能让呢女子甘心跟着他,兴许人家是真的父女呢!雨一停,我们就走,办正事要紧。”
“是,庄主。”三人齐声应道。
店里面更加安静了,那三个徒弟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剩下那锦衣人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长风知道再听下去没有什么价值了,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热茶,悄悄运功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蒸干,一点不着痕迹,长风抓住低头吃喝的甄萍儿,也将她身上的湿衣弄干,她再淋一次雨恐怕连菩萨也救不了她,甄萍儿把头低的更低,一是害羞自己有让这个不认识的男子握住了手,二是自己的脸已经给憋得通红难以见人。 渐渐自己也就趴在桌子上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外面的雨还下的很大,从门外的打进来的雨水以及窗户上溅落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还有一些零星的谈话引起了长风的注意,因为他们谈到了那个曹老寨主。
“听说曹老爷子归天后,由他的独生的女儿曹蕊凤接掌新月河十三路的水上英雄的总寨主的位置,不知是不是这样?”一汉子对其他人道。
“是呀,我还听说那个曹蕊凤美艳不可方物,是个绝色大美女。”另外一个瘦瘦的汉子抚摸自己那挫山羊胡子一脸淫笑道。
“那有没有刚才进店的那对父女的女子漂亮?”又一汉子感兴趣问道。
“那怎么能比呢,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起初那汉子自豪答道,仿佛他已经见过曹蕊凤似的。
“她一个弱女子能够镇得住这十三路的英雄好汉吗?”那汉子识趣,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接着问道。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去了不就知道了!”说话的人像是这群人的首领,把所有的话都骂到肚子了,再也没有搭腔了。
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了,直到雨停。
陆续有人离开,长风眼看时候不早了,唤醒熟睡的甄萍儿,甄萍儿经过长风的运功将湿衣蒸干,浑身热乎乎的,觉得通体舒畅,十分不情愿被长风叫醒,长风使劲摇了摇几下,这才将她唤醒,甄萍儿睁开惺忪的睡眼,对长风道:“什么事?正睡着呢。”
“我们该上路了,我的大小姐!”长风对着甄萍儿的耳朵大声道,店里的人全都走光了,就算在大声点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听见。
甄萍儿猛的打了一个激灵道:“这么大声干什么,雨停了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长风反问她道。
甄萍儿向门外看去,果然雨已经停了。
“我已经等你好长时间啦,再不走就会错过借宿了!”长风拉起甄萍儿往外走道。
“等我,是不是自己也睡着了,不好意思承认,拿我来做挡箭牌?”甄萍儿用狡洁的目光对着长风道。
长风懒得与她争辩道:“就算是你说对了,快走吧!”长风再一次催促甄萍儿。
“哼,心虚!”甄萍儿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长风装作没有听见,径直往门外走去。
雨后的天气特别的清爽,长风与甄萍儿走在去海陵城的官道上,因此并不觉得难走,反而觉得少了那么多的灰尘,海陵城就在不远的眼前,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长风一路观赏雨后的景色,一路走的相当的兴奋,脚步间不觉加快了许多,甄萍儿有些跟不上了,长风只好拽着甄萍儿向前走,长风内功深厚,这样拽着一个人走了两个时辰,自己到不觉得累,可把在后面的甄萍儿累了个半死,几乎虚脱,还好海陵城已经出现在眼前,否则甄萍儿肯定撑不到城门就已经倒下了。
长风见城门的士兵就快要关城门,拉起甄萍儿向门前冲去大声道:“等一等,等一等。”
“站住!”长风被站在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你们是何方人士,可有通关行文?”
长风心道自己在山中住了八年怎么有那种东西当下老实道:“没有,我们是从山里来的。”
“没有通关文碟和身份文凭,不得入城。”另外一个拿枪的士兵过来将长风推开道。
“那该怎么办?”长风焦急道。
“你城里面有亲戚吗?你可以让我们找他出来担保你?”第一个说话的士兵还挺仁义的道。
长风举目无亲,哪有什么人来给他担保,心中十分着难,“我们没有。”长风道。
“对不起,那小人可帮不了您?”另外一个士兵拉起说话的这个士兵向城中走去。
这时候身后的甄萍儿才从一路上的颠簸中回过神来,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拖着疲倦的双腿将长风拉到一旁,看都不看长风一眼,伸出手在长风面前摆了摆。
“什么意思?”长风不明白她又在耍什么把戏,出口问道。
“银……子……!”甄萍儿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的道。
“干什么?”长风奇怪道。
“你都一把年纪了,这你都不会不开窍吧?”甄萍儿真是被长风的脑袋不开窍给气疯了。
“你准备怎么进城?”甄萍儿没好气地问道。
“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翻城墙过去。”长风仗着自己轻功高超自然的回答道。
“那加上我呢?你还上不上的去?”甄萍儿道。
长风思索一下,自己一人有把握越过这所城墙,加上一个人就没有把握了,只好回答道:“没有太大把握。”
“这不就结了吗?快点,你给不给?”甄萍儿再次催促长风掏银子。
“你是要……”长风顿时明白过来甄萍儿的意思,脸上浮现起别人看不见的笑容道。
“还不笨吗?我还以为你除了武功之外,其余一无是处,看来还是蛮聪明的呀!”甄萍儿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道。
“多少?”长风神色一正道。
“你有多少?”甄萍儿反问道。
长风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来交给甄萍儿,甄萍儿有拖着疲倦的腿向正在关城门的两个士兵走去。
“有劳两位兵大哥,能否给我们父女通融一下,我们的确有急事要进城,这时给两位兵大哥的喝茶的小小意思,还请两位收下,让我们父女进城去探望亲人。”甄萍儿将银子递给其中一位士兵道,并且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法理不外乎人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