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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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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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听说柳风轻是向东寻觅至今未归,有些担心,怕他万一也因此出事,那自己岂不罪加一等?轻声问:“大哥,那个坏蛋会不会也遇麻烦?”
巫行云笑着摇头“柳公子熟知通州地形,且轻功卓绝,办事精干,不比一般人。”
言下之意我就是一般人吗?她转念便明白过来,淫贱不能移的柳风轻是奸商一名,狡猾的干活,他没找人麻烦就好,谁敢找他的麻烦?
来到书房,已有二人站在房内,一名身材挺拔、头戴方巾、双鬓星星点点染着霜色、脸上风尘仆仆,但目光如炬;另一名身穿织锦长袍、中等微胖、面庞白皙、眼睛细细长长,颇具慈眉善目,正是探射眼徐正和善长贤翁柳大官人。二人听得管家传报,早就等在书房中。
阿越战战兢兢站在书房门口,几乎不敢再迈腿,巫行云对着二人拱手行礼:“先生、柳大官人,若宝已寻回”
徐正点点头,将眼光移到畏缩在角落的少年身上。
感觉到探射眼的扫描,她全身一震:“爹爹”
“若宝,过来好好感谢柳大官人,如果不是柳府鼎力相助,为父还不知何时寻到你。”
“是,是”阿越低着头,走到柳大官人面前,毕恭毕敬一躬到底:“拜见柳大官人,若宝顽皮胡闹,多谢各位长辈包涵。”
“世侄活泼伶俐,幸亏你这么一闹,否则我和风轻都不知徐兄已移居到此啊”柳大官人爽朗道:“平安回来便好。”
柳风轻的爹会不会比儿子更装模作样呢?嗯,巫大哥悄悄向我眨眼了,是让我赶紧争取坦白吗?
望望徐正神色如常,她心想还是先坦白较好,便局促不安的说:“大官人,我要坦白一件事,中午绿柳轩的厨房失火是我故意弄的。”如果柳大官人不高兴翻脸追究责任,她就决定说出柳风轻欺负无知少年、调戏美女的事!!!
自家老爹闻言面色一沉,便要厉声质问,柳大官人在一旁拉着,和颜悦色道:“徐兄勿动怒,我们商家就是希望生意红红火火的。哈哈哈,只要世侄不是放水冲了财气,厨房失火不见得是坏事。”
“……”学问没长进,调皮捣蛋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具破坏性,待回府再罚你。
“……”还有更具破坏性的,老爹打算怎样罚我?说出来好让人做好心理准备。
父子二人简单的目光交流后,儿子耷拉脑袋一副认罪领罚的颓然,老爹则准备做好子债父还的赔偿工作。
他内疚的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柳兄,在下管教不严,小儿实在不知天高地厚,无礼之至。损人物件,理应赔偿。”
柳大官人生气的推开徐正的手:“徐兄,你怎的和我如此见外?十年前如不是你送风轻来,我和内子只怕现在还是膝下无子承欢,哪里来会有现在的天伦之乐?”
原来徐正爹爹和柳家是如此渊源,难怪柳大官人不会怪罪厨房失火之事,也难怪中午听到柳风轻唤 “义父”,但为何要将柳风轻送给柳家?阿越心里嘀咕着。
两位家长相互推托客气了一番,终归是徐正将银票收回。
二人又说了些客套说话后,巫行云将救人的过程简略称述一遍,但没有说出宋彩仪女扮男装冒充官差。徐正爹爹听到冒牌儿子一直是被抱在怀里送回时,眉头微微抖了一下。
柳大官人请管家安排几人住宿,自己吩咐家人外出将柳风轻唤回,又按巫行云所言,立刻携礼物到宋知府处销案。
来到安排给阿越的客房,徐正示意巫行云关上房门,回身对她淡淡道:“若宝,现在没有外人,说说为何突然离家?”
她一路跟在徐正身后,早就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待巫行云合上房门,自己膝盖已软,听闻爹爹问话,“噗通”的跪在地上:“爹爹,孩儿知错啦”
“起来说话”徐正皱着眉。
“……”她蠕动受惊的唇瓣,不知该怎样开口。
巫行云伸手拉起阿越,不忍见她这般神色,便道“先生,若宝年纪尚小,可能抵不住夫子责打才离家的。”说着,挽起她的衣袖,将手臂上的鞭痕露出。
当爹的看看,“嗯”了一声,“教不严、师之惰,你不学无术,喜欢耍赖狡辩,杜夫子打你在情理之中。”
“爹爹……”我有这么不堪吗?
“怎么?爹爹很后悔以前和几个夫子太宽容你,现在杜夫子教训几鞭就委屈成这样?”她欲言又止的委屈,徐正心里也觉好笑。
“杜夫子天天都打我。”这是实话,虽然前提是她狡辩、儿戏功课想钻空子所致,反正一回到徐府爹爹便会知晓下药之事,以期杜古板添油加醋的投诉,不如先坦白,争取从宽处理,说什么也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名义儿子,就算他如何生气,也不会为了一个教书先生而重罚她吧?再说,为人师表就一定全占理了吗?烈性春药而已,说不定那古板之人已借药力痛快淋漓的享用了青春可人的如诗如画,巴不得有下一次。
阿越小心翼翼看着徐正渐放松的脸色,一面乖巧的倒了茶,双手递上,一面故作轻松道:“爹爹常年在外奔波,孩儿不应该再令您徒费精力。我喜欢和家里人胡闹耍赖,但绝对不是有意作对的”
“嗯”这话很受用,他揭开杯盖,抿了口茶水。
“我想和杜夫子开玩笑,在他的汤里下了些泻药”
“硄”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他站起来,疾言厉色喝道:“你说什么?下泻药?”
她吓得后退了两步,把心一横闭上眼点头:“结果弄错了,夫子吃了烈性的春药!”还是十人份的。
“你……你……”耳边是徐正的怒声,阿越哪里敢睁开眼看他的表情,巫行云的呼吸声似也急促了数下,跟着一片宁静。
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她微微睁开眼,立刻碰上爹爹怒火中烧的双眸,他沉声道:“你就这样跑掉了?”
“我……我让人备了凉水给他降温,还有……还有如诗如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不为他找大夫来?”
徐正的质问声令人发抖,阿越急促答:“如痴说没有解药……我去看他……他抓烂我的衣服……我害怕起来就跑……”
“啪”的一声巨响,放置茶具的实木桌子被人不可置信地一掌拍碎,瓷片撒落一地,他转头对巫行云道“隐雪居然没有说起这件事,我们立刻连夜回丈量山。”
接着,他对春药事件的肇事者一字一句说:“若宝,你若是我的亲生儿子,此刻便如同此桌。”
“……”爹爹的神情好吓人,像要吞人下肚一样。
阿越胆战心惊,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徐正已拂袖离开,巫行云过来拍拍她,无奈道:“若宝,你太过任性妄为,这番闯了大祸。”
大祸?很大吗?

第十四章

没有等柳家父子回来,徐正带着阿越和巫行云匆匆离去,一出通州便快马加鞭往丈量山疾驰。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所以坐在脸色发青的爹爹身后,巫行云自驾一匹马儿同行。
被顺手扔上马背,一路上的颠簸,几次她都几乎摔下,要不是巫行云及时支予援手,非把她跌得头崩额裂不可。
徐正只是要求她抱紧他,便不再理会她在后面坐得东倒西歪,也不接受她的偶像同情地提出骑速稍缓的再三建议,冷綳着脸继续赶路。
阿越想不通现在徐正爹爹的怒气为什么会这样大,她承认这次下药给杜奇峰确实玩过火了,但她的原意只是想他拉拉肚子,精神不佳后没力气扬鞭子打人而已,结果放错春药,又不是毒药,唉,毒药才死人啊,春药总不会死人吧?最多浪费点体力精神,犯得着这么气急败坏的吗?再这样骑着马,还没回到丈量山,估计人就要散架了。
他确实是怒到极点,所以她强忍五脏六腑的颠簸大挪移,四肢百骸的震痛,咬着牙关就是不哼一声,只是死死抱着徐正爹爹的腰。
本来整夜未曾合过眼,早已疲劳不堪,现在想起现代的父母,阿越的眼泪止不住涌出,不敢伏在徐正后背趁机擦擦,更不敢伸手抹一把,只好扬着头,让北风将泪水吹飞吹干,思绪万千,眼泪竟无法停下。
巫行云骑着马一直紧跟在一旁,见她坐在马上,初时咬牙闭眼,脸色虽青白,但还是英勇就义的模样;他不知第几次用长笛扶着东倒西歪的她时,发现她的脸上行行泪水淌过,显出的竟然是伤心欲绝,便想抱过这个只相处半天便起了莫名好感的少年,好言的安慰她。
“先生,还是缓缓吧,要不让若宝和我……”
“不要多说,我就是太过娇生惯养她,才导致她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徐正打断巫行云的念头,蹙眉沉重道:“杜夫子还不知情况如何。”
巫行云十分清楚他现在的心情,也理解他的所为,望着已经精神萎靡脸色如灰的瘦小身影,他暗暗叹了口气:先生这样惩罚若宝,不知他能否坚持回到徐府?
天色还没亮,三人已到徐府,阿越早就摇摇欲坠,巫行云欲伸手抱她下马,徐正却已回手张臂将人负在背跃下马,从未见过先生如此避忌的神色,他眼内闪过一丝诧异,但没有询问,牵马上前用力拍门。
开门的家丁揉着眼睛认出徐正,赶紧开门,扯开嗓子欲招呼行礼。
“杜先生现在何处”徐正问。
“老爷,先生在花园的小楼还未起床。”
“那位桑公子呢?”
“桑公子?是那位高高瘦瘦,不太爱说话的公子吗?”家丁反应很快,徐正点头。
“和杜先生一起,这几天都住在小楼。他……”家丁话没说完,一个高瘦的身影嗖然而至。
他对着来人点点头:“隐雪,立刻和我们去看看杜先生。”
又将阿越放下,对家丁招招手:“你扶少爷回他的房间”看见巫行云要抱起阿越,他冷着脸道:“行云,不必抱她,我们去花园。”
疲倦欲倒的阿越自下马便觉得全身骨头皆散,脚踩在地面老半天都没知觉,面上泪水风干后紧绷得又麻又痛,徐正放下她时她几乎站立不住,幸亏巫行云及时出手搀扶,才勉强挨着他站直腰,听闻爹爹说话如此无情,眼泪几乎要滴下,忙低下头,拨开熟悉的手:“是,孩儿自己走”
“先生,我先送若宝回房再到花园吧。”巫行云心下不忍,还是坚持扶着噙泪欲滴的她。
“他一点苦都吃不了吗?”徐正厉声道:“我们走。”说完,和桑隐雪向花园走去。
阿越对巫行云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巫大哥,我能自己走的”
他略一迟疑,温言安慰道“那好好休息,先生只是一时气紧”刚走没几步,又几次回望,见她在家丁搀扶下缓缓而行,这才大步流星追上徐正二人。
走了一段路,她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酸麻的四肢也有了些适应,吩咐家丁:“呆会叫如痴如醉来我房间”
那家丁低声答:“少爷,如痴给桑公子关起来了,我给你叫如醉过来”
“如痴被关?桑公子是什么人?凭什么关他?”她这一走,徐府便发生易主暴动了?
“那天少爷你一跑出府后,桑公子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跑到杜先生那里,和杜先生在房里呆了一天一夜才出来,后来杜先生说桑公子是老爷委托照看院府的护卫。他一出来就叫了如痴问话,跟着就关了他。少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古板和桑公子在一起一天一夜?如诗如画当时在场吗?”不会变成淫 乱派对吧。
“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强了,杜古板居然有这种嗜好,找个男的那个来解毒。徐正爹爹对他中春药一事如此担忧愤怒,莫非他们……阿越几乎给自己的推断吓坏,突然想起自己的偶像:坏了,巫大哥这么丰采出众,杜古板岂会放过?
思虑至此,她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保护偶像的清白之躯变成首要任务:“快扶我去杜古板那儿”
家丁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神色紧张,忙扶着她转向花园走去。
一路不住的催促着家丁,她刚刚行至小楼,就看见巫行云和桑隐雪迎面从楼内走出。
巫行云快步上前,含笑道:“若宝,怎么不在房中歇息?”
阿越认认真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遍,自言自语说“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事,应该没事”幸亏你的清白还在,否则多少师奶少女为之心碎?
丰神如玉的偶像一点也不知他的铁杆粉丝心中所忧,但见她眉头松开,一副万分庆幸的样子,手便抬起微微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想问杜夫子吗?多亏隐雪,他现在没事了。”
这时她才望向桑隐雪,见他比巫行云年长几岁,相貌刚毅,腰板挺直,头发披肩,两眉间显出淡淡川纹,唇边可见刨须后的暗青,眼光清冷中带着少许忧郁,感觉上极象一个人,一时又想不起来。
性格型男,可惜给杜古板糟蹋了,阿越在心里惋惜了一番。“桑公子,谢谢你。”她相信桑隐雪关起如痴,必已知道自己下药一事。
桑隐雪点点头:“还好。”脸上不见异常,也没有审问指责。
这位仁兄正当壮年,怎会迎合杜古板的特别嗜好?阿越张了两次嘴,决定问清楚:“桑公子,杜先生真的完全恢复了?”
“流了些血,虚耗了些气力,还需要休养十余天”桑隐雪淡淡道。
虚耗力气可以理解,但怎会流血?男人之间也会流血?她困惑不解,冲口而出:“你们那个……也会流血?”
“什么那个?”巫行云、桑隐雪齐齐望着她。
“烈性春药不是要那个才……”阿越噤声,因为型男脸色开始发黑,偶像表情已由诧异变成忍俊不已。
“若宝休要胡说”巫行云忍着笑,解释道。
原来那晚春药事故的主犯仓皇跑掉后,如诗如画不知内情进房察看,杜奇峰为了不伤害二人,抢了如画的发簪插入大腿中,趁剧痛分神赶了二人出房,幸亏桑隐雪快速赶来点了他的穴道,并立刻运功为其驱毒,否则他的大腿便要扎成马蜂窝了。
阿越料不到原是如此这般,杜夫子的举止无疑证明他是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反而是自己思想龌龊,忙对额挂黑线的型男鞠躬认错:“桑大哥见怪,若宝胡思乱想,差点毁了您的清白。”
“若宝,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巫行云摇头。
“老鸨说这药只有那个才解得了,家人说桑大哥和杜古……夫子一起一天一夜,所以……”断章取义、以讹传讹真的害死人啊。
“杜夫子安好,先生正让我找你”巫行云挽着阿越,轻轻推转她的身体:“你现在上二楼看看杜夫子”
“爹爹也在楼上吗?”两大巨头会晤,她不要上去!!
“去吧,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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