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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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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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

殿上纷乱一片。
毅王红着眼要夺回心上人,誓要将紫笛公子击毙掌下;刘心愉乍见妹妹凝视巫行云的眼神,虽迷惑于正牌妹夫到底是何人,但绝对看出此人对妹妹有多重要,他怎会容许有人再惹妹妹伤心?于是二话不说,闪身拦下毅王的双掌。
昱庆帝唯恐心上人会追随巫行云离去,不理母亲的警告目光,急急欲跃到她身侧张臂要拥她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无奈母亲一把扣着他的手腕。他怒极,却忍着不和母亲争辩,不住呼叫:“若宝,若宝,来朕这儿。”
刘喻盯着好整以暇欣赏着这幕喜堂巨变的慕容居之,手中暗蓄劲道,随时一击即中这个祸害渣滓。
血迹斑斑的巫行云抱着昏迷的凝霜,痴痴与戚苦凄艳的妻子对望,二人将身周的一切恍若未闻,眼中只有彼此。
“……”行云,你怎会在此时出现?难道这是太后所说的计划之一吗?我是回来了,可芊芊为你已终身残疾,我怎可能自私地要你抛弃她?
老天爷原来看不得人间快快活活,所以想尽办法折磨人啊。
看看他怀中气若游丝的凝霜,阿越颤着唇,满腹的思念哀恸不知如何说起;此时腹中的胎儿似乎动了一下,她垂下眼下意识抚着自己的腹部,打转已久的泪终于断线珠子般堕下。
“……越,我们一起走,一起照顾霜儿。”腾不出手拥过近在咫尺的妻子,早已相思成狂的巫行云毫不理会殿上一众人的注视,径直伸颈吻着妻子的面颊轻声道。
“……”老公,本以为一切如太后所说,我能藉此机会远离启浩的痴缠, 再设法与你相聚。也因为小屁孩说过肚中的孩子出生之时便有可能是我再次穿越的契机,为了不让你再次忍受这样的生离死别,我已做好不要这个孩子强留在这个时空的打算,现在看来一切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启浩的脸色是那么的晦暗冷冽,你会因我而得罪他,此生你便难以有安生之日。
阿越泪眼模糊,千思百想自己不顾徐正爹爹的警告,执意要和偶像相爱相守,却连累他前途性命危在旦夕;她爱他,却不是要这份爱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
经历了这么多、隐瞒了这么久,为的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如今怎可能因一时的情绪波动而功亏一篑?
“……”算了算了,就让我先离开皇宫,希望能平安为你生下孩儿后便顺道回家吧,毕竟这儿并非我的所在。
思虑至此,她低着头,闭上眼强行让自己的语调尽量平和,微声说道:“快去为芊芊医治吧,别辜负她。阿越爱你,但她身不由己,根本无法与你厮守白头;我要去救我的启浩哥哥了。”
“你……你……你不是她?……不,你是阿越,你若不是她为何会为我落泪?”她怎么称呼皇上如此亲昵?可她方才伤心欲绝的表情怎可能是伪装?
“……走吧……”快走吧,趁此机会脱离朝廷和皇家的掌控啊。

“巫行云,凝霜伤势如此之重,你赶紧送她到偏殿,哀家已传召御医前来了。”武太后拦着心潮澎湃的儿子,沉声下令:“徐若宝,你过来哀家这儿。”
“是。”阿越应道。不敢看脸色苍白的夫君,在他的狐疑困惑中一步步走向武太后,然后由得神色一点点回复温雅的启浩在她即将下跪请安时欣喜若狂地抱她入怀。
“好,好,回我身边就好。”牢牢拥着她,转头对恼怒的母亲和哗然的大臣们宣布:“朕今日要娶之人……”
“不,不!!”向来常有出人意表、惊世骇俗的举动的徐若宝此时捂上他的嘴,疲惫地低声恳求:“启浩,我的确不是刘心悦,你不能宣布娶我。”
瞥一眼呆若木鸡的众人和不可置信的巫行云,启浩深深看着怀内长睫被泪沾湿的人儿,心里塞满怜惜,柔声道:“今天我要娶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是徐若宝还是刘心悦,启浩爱的人、要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明白你的心……但你不能娶我,敬王和五皇子会为难你,而我会愧对你;夕颜姐姐才是你的良伴,就像凝霜才是巫大哥的佳偶一样,我只是个天外来客,打乱了你们原本的姻缘……”
“你当真不是她吗?……”一时弄不清楚此时柔顺依偎在皇帝怀中的人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但重伤的霜儿已容不得拖延救治,巫行云只好打断她与皇帝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她的存在,在马车内她都对你说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吗?”阿越长叹一声,转头看看他,幽幽回应:“她爱你,希望你一切安好,你怎忍心辜负她的心愿?为她而死,固然感人;但为她坚强的活着才是真正的爱她啊。”
“……你到底是谁?”她现在的神情是阿越,可说话怎的像是旁观者?
“送凝霜去医治吧,迟些我会告诉你一切。”迟些一切将结束了。

“呵呵,瞧瞧多精彩的一幕?你怎的将昱庆帝和巫行云都迷得颠三倒四?一个看不出自己的未婚妻,一个辨不清自己的妻子;小丫头,你既和巫行云成了亲,便老老实实承认罢,是不是害怕阿朗抛弃你,所以不敢明说?也对,你迷惑不了昱庆帝便没了利用价值,他要你何用?”慕容居之的干笑声充满整个德政殿,众人皆觉刺耳之至。
阿越冷眼转望这名在翠竹林放肆对她凌 辱、现在又有意引导她无中生有陷害妖孽的敬王,她心中涌起无尽的反感,拭干眼内的泪花,扬首瞪目、毫不畏惧地斥责慕容居之反客为主的讥笑:
“请你不要污蔑慕容朗,即使他有心对付皇上,也绝不会将我算计在内;他在天下人眼中如何狡诈桀骜、不羁放纵,也不会影响到我对他的信任。”
此言一出,巫行云怔忡片刻,黯然伤神道:“……越,你终为他所动了么?你都……都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启浩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听了这后情不自禁用力一收,阿越吃痛看看他,见他一副受伤害极深的表情,心下即时惶惶,倒不是怕他对付妖孽,而是怕夫君也是这副受伤的神情。
忍着不去看夫君的神色,耳里却无法隔阻他的颓然哀叹:“我先将霜儿送去医治,不管你是不是她,请你……请你稍后等等我。”
她静立不语,巫行云等了一会儿,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抱着凝霜出了殿。被刘心愉一直拦阻的启沣急得直跺脚。
“……”行云,即使我醒悟自己爱着妖孽,但我对你并没变心,现在的言行只是处处为你的安危着想而已。妖孽,妖孽,不由得我不为你所动啊,这天底下明知我爱着别人、却依然处身置地为我着想、不令我有一丝半点为难的就只有你一人了。
假装看不到俊脸因她维护妖孽的说话而再度铁青的昱庆帝,她缓缓凝视着慕容居之:“在翠竹林内,你这恶贼比大智更可恨,竟趁我无法反抗侮辱我……现在更借我的身世来做文章,欲迫使皇上退位。实话告诉你,今日嫁给皇上的才是真正的远靖侯女儿,我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
“哦?诱饵?昱庆帝陛下却不会理会谁是刘心悦,你没看到他定要娶你的决心吗?”慕容居之大笑,冲一直戒备自己的刘喻揶揄道:“远靖侯,你一口咬定的女儿被遗弃,你如何吞得下这口气?何况昱庆陛下心仪对象还是我国皇子的旧人……”
“你何必故意挑拨离间?”阿越对他微微一笑,抬眼看看武太后:“太后娘娘,这个恶贼掳我来京,必是不怀好意,我在他身边曾听到他和一人密谋,且提到胡妃娘娘的名字;我在遇到皇上之前便是在毅王的玲珑苑中,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正是,毅王说过此人乃是他数日前无意擒来的西契奸细。毅王,可否说说擒贼的经过?”武太后点头。
启沣眼望殿门已没了心上人的影子,知道今天势必要破釜沉舟,否则母亲救不了,连心上人也将成为他人妇。他回身走到慕容居之旁,说:“此人当时携着那名已被皇上一剑斩下脑袋的大智和徐若宝入住城西客栈,京畿卫接报其形迹可疑后包围擒之。”
“哦?”看看儿子,武瑾儿问:“启浩,这京畿卫擒获如此重要人物却私下审问,并不及时上报,岂不惹人怀疑?”
启浩挑眉:“正是,那时启沣用若宝的性命威胁朕时说的是从柳风轻手中夺回她的。”
“慕容居之与柳风轻相貌相近,我那时只想着用皇上的心上人换回我母妃的性命,哪里管得了细辩?今日事已至此,倒要看看何人成王、何人败寇。”毅王振振有词,倒也合情合理。
“成王败寇?皇上现在便是王,毅王你至少也是个亲王,何来贼寇之说?只是堂堂东夏国的毅王为何会得到西契敬王的相助?”太后言词开始犀利,转向慕容居之笑道:“敬王,你之所以肯如此相助启沣,是不是因为你二人关系特殊?是以与毅王商议定下利用皇上对徐若宝的感情来逼宫的,对么?你们欲救胡姬,呵呵,哀家现在便宣上胡姬,让她亲口告诉二位,毅王是否是先王成庆的亲骨肉罢。”
武太后此言比之前夕颜才是真正的刘心悦更叫人舌挢不下:五皇子竟然不是东夏国的皇胄,何其骇人听闻?
启沣更是难以置信,瞪着武太后:“太后,你明知启浩迷恋美色,欺瞒上下立帝国奸细为后,故意歪曲启沣吗?我只是救母心切、一时不慎与慕容居之联手罢了;若皇兄肯放过我母妃和霜儿,启沣又岂会步步紧逼?你怎能因此而妄言我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
当年胡姬随军回朝、入宫独宠,未足月生下五皇子,此子样貌绝艳,与胡姬极为相像,却难以寻出与成庆相似之处;本来便惹来无数猜疑推测,但成庆在世时宠爱胡姬,倒也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出疑问;现在武太后说起,殿上便立即议论纷纷。
武太后微微一笑:“请毅王稍安勿躁。”
她转身挽着夕颜的手要走回高礼台,顺便从启浩怀中拉过他不愿放手的阿越,横了自家痴情儿子一眼:“皇上,让若宝扶我可好?”
启浩只好松手,低声耳语:“若宝,不可远离我身旁。”
阿越微微点点头,与夕颜一左一右搀着太后走上礼台,昱庆帝挥袖下令:“将慕容居之绑起!”
启沣略踌躇,看了看慕容居之脸色渐趋暗,见他未等内卫上前,已振臂而起,那两名反剪他双手的毅王府侍卫齐齐出手缠住一旁虎视眈眈的远靖侯。
身形暴起的敬王直取被二女搀扶、背对众人的武太后。启浩见势不妙,舞起双掌;夕颜反应迅速,即时殿后掩护。
武瑾儿心中早便了然一切,牵着阿越回身笑对来势汹汹的袭击:“敬王现在便露出马脚是否过早了?至少也应该等到胡姬上殿才对。”
避开昱庆帝的掌风,越过夕颜的娇躯,阴毒的断心掌接连而来,招招对着的却是手无抓鸡之力的阿越。
武瑾儿一面救护,一面斥道:“好不要脸的敬王,只会欺负弱女子。”
敬王狞笑道:“若不是你儿子只在乎这个女子,你以为本王想招惹阿朗的女人吗?我这侄儿从不为女子所动,只对她情有独钟,嘿嘿,我现在除去此祸害,省得两国为她再起纷争。”
和武瑾儿极快的对了数掌,眼见启浩和夕颜双双合围而上,料到自己无法捉拿阿越,只好悻悻跃下礼台,只是足一落地,刘氏父子和众多内卫、观礼的武官们纷纷大表忠心的围上,只好束手被擒了。
被点穴捆绑的慕容居之狠狠瞪着木然而立的启沣。
“敬王为何不满毅王?恼他没有在你发起袭击时呼唤埋伏的帮手?”武太后冷笑:“你可知无觅处是先王的亲随?现在徐正正率人在清理叛逆呢。幸亏毅王不支声,否则和阁下便更洗不清合谋的嫌疑了。你劫若宝来京城,借毅王的手用下毒的卑鄙手段威胁皇上释放胡妃,却又故意使人通知慕容朗来救若宝,此乃一箭双雕——既救胡妃又让皇上和慕容朗结怨,小为两人争妻,大则引发两国不和;实际上却是以若宝的身世为引,让毅王爷顺利逼宫夺权罢了,这才是你让毅王爷诱皇上应允在和若宝大婚之后才处死胡妃的真正目的吧?”
“你怎会提前得知?”难怪新娘子半途换了人,难怪刘心悦突现一群眼花缭乱的替身啊。面如死灰的敬王问。
“从我得知皇上为了若宝的性命而应允启沣的三个条件后便推断出了,昨夜再有知情人相助便更是真相大白。只是我估计不到你的居心竟不止如此。”武太后指指娉婷而至的素服胡姬:“阁下的旧交会告诉你真相如何。”

接下来,胡姬面无表情的一句话令敬王如堕噩梦中:“那慕容朗果真与你如此相似,昨夜他冒充你来见我。”
昨夜她被悄然立在床前的红衣蒙面人所惊吓,暗夜中认出来人那双斜飞的凤目,以为是旧情人冒险来相救。接着他告诉她事情可能已败露,启沣现在的处境极是危险,并怀疑她接到的暗示可能出错;心里牵挂儿子的她不疑有诈,便悄声将近段时间暗线送来的消息一一告知,结果旧情人精心策划的借昱庆帝决意立徐若宝为后之机,当众揭露徐若宝与慕容朗的关系,令东夏国的臣民对昱庆之前为爱人西征之举大为反感,再借徐若宝身世之谜迫使启浩母子遭非议而退位的计划被全盘托出。
武瑾儿现身的一刻,她才惊觉眼前的这名摘下蒙面布的旧情人不但年轻了许多,且更为俊美魅惑,他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在下慕容朗。”
慕容朗,便是居之多次提到的前太子之子、与他算得上是绝对血亲的侄儿。没见过此人前,已有人推测其相貌应该酷似那位在西契美名知之者不多、却被两名皇子明争暗夺的绝色母亲;自负的居之不肯明说这个侄儿不但与他相貌颇似,且神采风度更为出众,以致她没有料到黑夜中二人完全可混淆视线。
无从抵赖的胡姬为保住启沣的性命,便坦然说出当年被委派接近成庆,下药迷惑皇帝使他对她欲罢不能、恋恋不舍,并在二人亲热时施了慢性的绝育毒药断了皇帝的子嗣;为离间东夏国皇家父子的感情,刻意多番勾引小她四岁的大皇子等等一系列有计划有步骤的灭国计划。
“武瑾儿,不管你信不信,其实这二十年的相伴,我确实爱上了霁修,就因为爱他,所以我不肯再下毒,还设法替他解毒,只是效果并不彻底而已。”最后她哀怨道: “你在冷宫遭遇火灾后,我才明白他爱的人是你,才明白他什么都了然于胸,却为了你母子二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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