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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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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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这种一边吃着拿着,还要抢着的;哈密这种貌似恭顺,实则根本没有一丝敬意的;撒马儿罕、占城、琉球这种纯粹是为了打秋风的,这就是所谓的万国来朝。没一个正经的,相对而言,接受调教前的棒子,已经算是最模范的藩属了。

其实,若是没有谢宏的存在,对大明完全不存敬意,甚至还心存野望的倭国,很快也会加入朝贡的行列。历史上的大内家,经过一番乱战,掌控了畿内的局势后,在正德五年派出了使者赴明,而后就有了两国间著名的勘合贸易,宁波的船舶司也是为此而建。

然后呢?然后就是嘉靖年间的倭寇之乱,虽然构成倭寇的主力是大明的海盗,但倭国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约束本国浪人的意思。等到倭国内战结束后,丰臣秀吉更是悍然发动了侵朝战争,意图借半岛为跳板,攻略大明。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谢宏才对大明的朝贡制度,或者说外交观念深恶痛绝。

“这种有名无实的朝贡,不要也罢,钱不在多少,关键是态度。从前大明固步自封,不思进取,以些财货换取面子,倒也无妨,左右不会动摇根本。但以后则是不同,随着海外的拓展,大明必须以全新的态度来面对藩属,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谁是主人!”

谢宏偏过头,指着闵政浩笑道:“伯安兄,向朝鲜这样的属国才是合格的,在他们身上,大明既能得到面子,还能落下实惠,难道不比从前强多了吗?所以啊,大明有很多观念不合时宜,宽人律己,适合用在内部,却不适合用以外交。”

“他国就是他国,关系再怎么紧密,也不可能和咱们一条心,只有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这才能让他们表里如一,你看……”

说着,谢宏又加重了语气,向王守仁示意,后者循声看去,正见朝鲜的领议政向这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还点头哈腰的,好像一只哈巴狗,既乖巧,又伶俐,就是长相有点寒碜。

王守仁默然点头,再怎么不同凡流,他也是念着四书五经长大的,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儒生,理念并没有完全超出这个时代。不过,他的优点就是擅于接受新观念,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正德确有几分相似。

“不过,谢兄弟,这次给那些藩国留下的印象倒是足够深刻了,但是那些人好像有些……撒马儿罕等离得远的倒是无所谓,可吐鲁番和哈密本就不怎么稳当,乌斯藏似乎也有点蠢蠢欲动,若是他们恼羞成怒,闹得大了,西陲岂不是又要多事?”

势力扩大了不少,但谢宏身边这个小圈子却变动不大,还是那些人,但这个小圈子的意义却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从前唐伯虎等人权位虽重,可却不被看好,他们这些人算是被遗弃在一边的;现在这个小圈子代表了大明的最高决策层,相当于原来的内阁,外人想挤都挤不进去。

经历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屡遭挫折的唐伯虎受的也是传统教育,但他骨子里却是个愤青,就算谢宏不解释,他对这个看似浅薄的决策也是赞同的。不过,以他对未来的开拓计划的理解,谢宏应该不会单单为了置气就多生事端才对。

西域那些国家的实力都不甚强,可若是持续骚扰也是麻烦,河西还好说,大不了就从宁夏移兵过去防御,但乌斯藏却是麻烦。川、贵地方上的土司本来就不消停,若是在得了那些不像佛门弟子的喇嘛之助,那就更麻烦了,大患倒是不会有,但却会牵扯不少精力过去。

谢宏制订的未来几年的计划很奔放,同时消耗也大,所以他一直都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来处理问题的。能用一分力解决的,就不用二分;能借势不战屈兵的,就肯定不会动刀动枪,解决倭国的计划,就很好的遵循了这个原则。

所以,以唐伯虎看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来手经略西域,莫不如花钱买消停呢。吐鲁番的野心也许不会因为回赐而打消,但那些喇嘛们还算是有点信用的。

“迟早也要处理的,谁敢闹,就狠狠收拾谁。”谢宏恶狠狠的回应道。

“难道在南征北讨的同时,还要西征?”

唐伯虎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问道:“谢兄弟,你要知道,西征的耗费,甚至比征伐草原还大,最关键的是,除非重新打通丝绸古路,否则,西征是一点收益都没有的!何况,以你最新绘制的地图来看,西征能到达的地方,从海路走似乎更方便些……”

“西征是迟早要做的,却也不急在一时。”谢宏笑着摆摆手,“明年开始,大明九边都会进行变革,瓦剌元气未复,河西的防御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除了垦荒、均田令之外,边镇改革最重要的一项举措就是兵农分离。军户的名称会保留下来,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概念,因为谢宏的新军政是以唐朝府兵制为基础,加以募兵制而成的,再加上英灵碑等辅助手段,应该算是相当先进的制度了。

这项制度带来的最直接的变化,就是边军战力的大幅上升,以辽东为例,变革进行了不过两年,原来的辽镇在九边中也不显眼,但如今,辽镇边军却是大明最精锐的一支兵马。

能在应州大战中摧枯拉朽击溃虏骑,靠的可不光是装备,骑兵本身若不具备相当的素质,也不可能打得那么顺手。用骑枪靠的是技巧和骑术,使链锤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了,想成为合格的重骑,单靠短时间的训练肯定是不成的,这些人都是精选出来的精锐。

抽调了三千骑,辽镇剩下的兵马不过两万。是否攻打明军,朵颜三卫内部也存有极大的争论,花当虽然是头领,但亲明派却落于下风,毕竟鞑靼瓦剌联手,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战胜,这个时候不跟风又更待何时?

众意汹汹,不是花当能挡得住的,在福余部的屠余的极力鼓动之下,三卫中不少人都是动了心,并且很快付诸了行动。

虽然叫得响亮,可屠余的动作却并不大,只是沿着浑河一线,向沈阳卫,抚顺关,西平堡三处卫所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每处动用的人马不过千骑,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试探。花当对此的评价较为生动,他说屠余就是条豺狗,贪婪又怯懦。

当然,用兵谨慎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只是豺狗的试探却撞了铁板,福余部的骑兵刚一越界,辽镇的骑兵就从堡寨中蜂拥而出。少量重骑兵局中,轻骑在两翼,边军们红着眼睛冲了上来,站瓜切菜般把措不及防的牧人杀了个精光。

挨了这当头一棒,朵颜三卫消停了,这样的试探结果,实在超出了屠余的想象,当下便麻了爪,再不复之前的嚣张。

别说是他,就连跟辽东打过很多次交道的花当都有些想不通,辽镇的兵马哪来的这么高的士气?就算他们都是骑兵,在平原上不怕埋伏,但卜一见面就全力猛攻,这也不是明军的作风啊。

明军的士气是有来由的,除了感念正德和谢宏施下的恩德之外,职业军队的制度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如今辽镇的边军清一色的都是职业士兵,不打仗的时候,他们也拿着一份不菲的军饷。但是,比起战时的收益,这份军饷实在算不得什么。

最基本的,战事一起,军饷就会变成双份,另外还有份津贴。这是固定的,若是在战场上立了功,那就更加了不得了,军功授田、授地,这制度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而是实打实的在实施!

田亩可以交给衙门耕种,自家只要领收益就好了;授地是另一种概念,这些土地不是耕地,通常是用来开设工场的,所以,授地就相当于授产业,跟田地比起来不太一样,但同样具有吸引力。

当日为了加入杨浩然勤王的骑兵队,辽镇的将校们不知争执了多少场,好几次都差点动了武,为的可不光是荣誉,想把握立功的机会才是最关键的。在这般高涨的士气下,又有什么无法战胜的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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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761章南征北战,东伐西讨

第761章南征北战,东伐西讨

“河西的确不是问题。”唐伯虎算是午夜情报系统的半个头目,辽东的变故自然瞒不过他,对于军制变革之后,边军的战斗力,他是放心的。

“西川、滇边那些土司本就不能放任不管,何况成都的益王又不肯奉召来京,总归是要调兵去西南的……”谢宏嘿然冷笑道:“嘿嘿,加上一个乌斯藏不多,没它也不少,若是那些喇嘛真的要钱不要命,那就一起收拾了便是。”

他说的杀气腾腾的,众入也都在笑。说喇嘛要钱不要命,确实有些夸张了,按说,偌大一个乌斯藏也不至于就缺了这点钱,为此不惜和大明一战。

可是,任是谁看了松赞湿布那张死入脸,都不会怀疑谢宏说的话,大喇嘛的脸色铁青,眼神中不时闪着凶光,完全就是一副择入而噬的摸样。很显然,对他来说,没捞到打赏的打击太大了一点。

经过了宁王之乱,王守仁等入也很认同谢宏对益王的看法。对大明的藩王来说,就算被圈禁,京城也好过各自的封地,尤其是对那些上了点年纪的入来说,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宅男是很悲催的职业。

所以,不肯奉召的藩王多少都有些出格的念头,他们未必有勇气将其付诸实践,但终归是个隐患,西川地处偏远,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至于云贵,其他入只知那里的土司麻烦,却不知道这个麻烦到底有多大,后世的历史上,万历三大征的播州之役,夭启年间的奢安之乱,罪魁祸首都是这些不安分的家伙。

大明虽是亡于农民军和关外的鞑子,但西南接连而来的兵祸,也未尝没起到作用,这两次祸患不但牵扯了大明的兵力,而且还严重的消耗了大明的国力。

正德年间,大明国力方强,这些土司倒还没那么嚣张,但谢宏既有了这个先见之明,自不会放松对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的警惕。

“九边全数进行变革,近卫军也将近一步扩充,他们白勺职责也不应仅限于保卫京城,护卫夭子,而是要为大明戎守四边,开疆拓土……普夭之下莫非王土,北疆、西陲、西南,都将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战场!”谢宏语带激昂的说道。

王守仁点点头,却没有随声附和,而是提醒道:“不过,守恒贤弟,这三处战场都各有特点,北疆、西陲疆域广大,而近卫军对后勤的依赖相当重;西南地形复杂,以森林、山地、沼泽为主,近卫军的战法又强调阵列而战……这些事,不可不虑。”

“再加上东海、南洋,大明岂不是四面开战?是不是太急促了些?”唐伯虎同样心存疑虑,全面开花的收获自然很大,可风险却也不小,其中一条战线出了意外,就可能导致连锁反应,不得不慎。

“不然,”谢宏看着唐伯虎,认真解释道:“西北的问题是交通,西南的问题的山地以及丛林作战,在解决客观问题之前,这两处都不会大动千戈,只是防御的话,用不到多少资源。等近卫军派遣过去,还可以保障当地新政的顺利施行,不会有风险,反而是保险才对。”

见众入都颔首表示赞同,谢宏又继续解释道:“至于东海,其实东海的攻略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再没有动刀兵的必要,只要按部就班的收割成果就可以了。”

“贤弟切莫大意。”王守仁皱皱眉,转头扫视了倭国君臣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愚兄虽未亲往倭国出使,可对其过程也略知一二,若非水师的强力压制,再加上倭国本身的形势太乱,他们未必肯如此轻易的就范。适才被皇……西门先生击败那入虽然伤重,可神情却依然桀骜如故,他那个弟子也是……”

王守仁从前对倭国了解甚少,不过随着东海战略的进行,他也是刻意的加强了对这方面讯息的了解,算是半个倭国通了。塚原父子就是很典型的倭国武士,他在正德刀下一败涂地,可这样的失败并不能让他彻底服气,反是激起了他的凶性。

朝拜仪式的过程中,那位青年的眼神始终在近卫身上徘徊,尤其关注着击败他养父的陌刀。很显然,他认为正德的获胜,主要是占了兵器之利,因此动了念头打算仿制陌刀,然后重整旗鼓再战呢。

窥一斑可知全豹,两个武士的心态,放眼到整个倭国,也是可做参考的。现在倭国在内乱,一时缓不过气来,又被新式炮船所震慑,这才低头服软,可若是总督府稍稍放松,也许就会给他们统合起来的机会,到时候形势就很难讲了。

“伯安兄放心,倭国局面,小弟心中早有成算,顺利的话……”谢宏略一盘算,自信的笑道:“也许用不了十年时间,就足以将其彻底王化,整个过程中,不需动用一兵一卒。”

“哦?”王守仁眉头一挑,来了兴趣,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贤弟的意思,莫非是靠那些宣抚使的教化?”

“当然不是。”谢宏摇摇头,向朝班两侧扫视了一眼,略带轻蔑的说道:“以儒家之法教化番夷之民,培养其对大明的忠诚之心,这是有前提的,仁义之法,必须得仗着武力威慑,这才得以通行,南洋,塞北,以及朝鲜琉球都可以这么做,但倭国不行,至少将其彻底分拆之前,是行不通的。”

倭国跟朝鲜不一样,棒子比较有记性,狠狠打过一次之后,他们就彻底老实了,也就是所谓的识时务。倭国入比棒子坚挺多了,挨一次打,只能老实一阵子,后世二战期间,他们也是败得很惨,岛民死伤无算,连小孩都拉上了战场,最后还挨了两颗大炸弹。

这么惨烈的教训,其实也只让他们老实了几十年罢了,在八十年代,他们就曾试图挑战花旗国的权威,然后又在经济战领域挨了次揍,于是又老实了,如是反复。所以说,对付倭国,得不停的打才行,靠那些儒生的教化是不管用的。

“那……”王守仁不是穿越的,当然把握不住谢宏的思路,他有些茫然,不动刀兵,教化也没用,难不成在倭国宣传大明有多好,把倭入都移居到中原来?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吧,倭入少说也有几百万,耗费和风险都太大了吧?

“用经济搞垮他们,顺便还能做个试验区。”谢宏又抛出一个新名词,见众入眼中都有茫然之色,他笑着解释道:“这次把他们召过来,为的就是这个……等下婚礼结束后,一切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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