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褚玉想吐血,琴嬷嬷忽然在她胳膊上,腰上各抓了一把,若有所思道:“瞧你这身肉松泡泡的有弹性,用力挤还是可以挤进去的,若实在挤不进,奴婢会帮你一把。”
“……如何帮?难道还能把她身上的肉削了不成?”
褚玉暗暗想着,几乎无语,无语间,人已经连拖带拽的被琴嬷嬷一口气拽到一个山洞口,孔武有力的琴嬷嬷也没白瞎她这副身板,三下五除二就将挡在山洞口的杂草拔了个干净。
当一个完整的洞口映入褚玉的眼帘时,褚玉深表坑爹啊!
张开手量一量,这洞口也只比狗洞大了那么一丢丢,挤个屁啊!
“太上皇,也只洞口小点,进到里面就宽敞了。”琴嬷嬷见褚玉心生退意,赶紧替她打气道,“你肉松好挤,赶紧挤一挤。”
褚玉愁眉苦脸的纠结了半天,终于抱着硬着头皮开始挤了。
挤啊,挤啊,挤啊……
大屁股怎么也挤不进去。
“用力啊,太上皇。”琴嬷嬷急的要命,赶紧伸手推褚玉,“用力,再用力一点……。”
褚玉吭哧吭哧痛苦的继续挤。
“看来奴婢不用狠招不行了。”琴嬷嬷忽然退开几步远。
“……呜呜,嬷嬷狠招是什么啊!轻点……”褚玉话未说话,琴嬷嬷伸手一掌劈开洞口的两块碍事的石头,然后抬脚就往褚玉屁股上一踹。
“啊——”
褚玉一声尖叫,人往前一栽,大屁股顺利的挤入洞口。
她又拼命挤了几步远,洞口似乎真的宽敞了些,不过也勉强够她一个人通过的,奥特曼则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琴嬷嬷,再见!”她回头说了一声。
“太上皇,主子说出门在外不容易,你好好保重啊!出了洞口会有人接应你。”琴嬷嬷终于对褚玉说了一句慈蔼的话,说完,又补充一句,“奴婢差点忘了,主子还有话要交待”
褚玉嗫嚅着唇鼻子一酸哽咽道:“师父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主子说给你的钱实在是多了些,一定要省得点花啊!”
“……”
褚玉抱着吉它沿着洞壁前进,奥特曼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这洞又黑又窄,她走的实在太过艰难,可她不怕艰难,勇往直前。
终于前面看到了一丝丝亮光,她内心激动的汹涌澎湃,拍着大腿叫了一声。
“哈哈……老子终于要自由啦!”
“汪呜……汪呜……”奥特曼跟着兴奋的竖起尾巴就在打了一个圆圈圈。
“汪呜,汪呜,汪呜……”奥特曼刚转完突然就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它猫身一抖,赶紧咬着褚玉的尾巴嚎叫。
“奥特曼,不要过于兴奋嘛!”褚玉压根就没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主人唉!快跑啦,有人来捉你了哦。
奥特曼只管叫却说不出来,不懂兽语的褚玉压根就听不懂,搞的奥特曼很劳神。
人与狗沟通起来还是有困难的,如果主人的师父在就好了,它和她沟通无障碍。
许是感应到奥特曼的不对劲,脸色变了变问道:“奥特曼,怎么了?”
“汪呜,汪呜……”
这两声汪呜让褚玉彻底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也让在洞里摸的晕头转向,追的心急火燎的朱景禛定了心神。
豆豆,看你要往哪里跑?
在一接到青枝的消息的时候,他就急赶过来,因赶的太急,他连外衣都没来得及套,又怕节外生枝,只带着整天穿的灰扑扑的御前侍卫风无情一起来了。
其实,他是有犹豫的,他想过要放她离开。
可是她身无分文,在外又举目无亲,出了这座皇宫,她要如何过日子。
如果她真的抵死要离宫,他想他会送点钱给她做盘缠的。
至少,他不希望她宫外过的太清苦,他之所以抢了她所有的钱,就是怕她带钱离宫,她若没了钱肯定不会想着逃了,不想,她竟然一声不吭的逃走了。
这个女人果然绝决。
不过,他不可能给她太多钱,他要让她知道宫外的生活并不如她想像的那样美好,她吃了苦自然会回宫,在她出宫的期间,他会把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风无情暗中保护她。
风无情正在外面与琴嬷嬷格斗,等揍倒了琴嬷嬷自然会赶上来。
所以这会子洞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追她。
他循着奥特曼的声音,一条道走到黑。
一丝亮光透过狭隘的洞口隐隐传来,他正抬眸看去,洞口的亮光突然灭了。
只听她骂道:“卧槽!谁能告诉老子这出口怎么也特么的这样小啊啊啊!”
他轻笑一声,于黑暗中看见她的大屁股正拼命往前扭着,奥特曼负责垫后,见他走了过来,汪呜……汪呜的叫了两声,却也不肯攻击皇帝。
在奥特曼的心中,皇帝可是它与雪团之间的牵线媒人。
奥特曼是个有原则的好狗狗,不喜欢干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
褚玉硬挤不出洞口就想到琴嬷嬷的好来,哀嚎一声:“谁能帮我踹一下屁股啊!”
“豆豆,我来帮你踹!”朱景禛凉凉的声音穿过狭隘的洞,更显得空谷悠凉,凉的褚玉浑身作抖。
艾玛!褚玉哀嚎的更加响亮。
“不要啊!”
怎么是这只死狐狸跟来了。
她睁眼望着洞外星空灿烂的夜幕,又骂了一句:“他妈的!”
难道这自由只拿两只眼睛一掸就没有了么?
他自然没有踹她的屁股,他只是用刀锋般的掌力帮她劈开了几块石头。
也不知是他怕脚踹的太重的,还是他内心其实就是想摸她屁股,反正结果就是他将手放到她肥硕又柔软的屁肌上推啊推……
她纠结着苦逼的面孔,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突然屁股一松,她人往前又是一栽,成功的栽出洞外。
脚下是一条不甚宽阁的护城河的支流,岸边是羊肠儿窄的堤岸。
她正要迈脚跳跑,他出了洞口,问她一句:“豆豆,你果真要走么?”
她深知自己跑不过他,回头道:“你若还敢阻扰,老子立马跳河自尽。”
说话间,她脚已退到堤岸边沿。
“不,豆豆你不要做傻事,我只是怕你没钱。”
她惊恐的盯着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处藏的五两黄金,那黄金被她焐的都已发烫。
他掏一掏衣袖,刚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袱,道了一句:“豆豆,你若真想走,这些钱……”
你拿走还未来得及出口,只听见“扑通”一声,暗夜的水花四溅,褚玉已跌入河中。
“豆豆……”手中的包袱落到地上,毫不迟疑他跟着跳了下去。
“汪呜……”奥特曼紧随其下。
尽管是夏天,暗夜里的池水却是很凉很凉,朱景禛不知褚玉是游泳健将,奥特曼是狗刨式高手,一个人傻不拉叽的在河水里寻找褚玉。
一会浮上水面看看,一会打个猛子沉入河底看看。
看啊看,摸啊摸,捞啊捞。
忙活了整整大半夜,搞的自己要虚脱最后连个屁都没寻着。
他哪知道,褚玉故意躲他,怎肯轻易让他寻到。
其实褚玉对他也未必真那样狠心,她十分害怕他为寻她淹死在河水,所以打算冒着丧失自由的风险露个相叫他不要找了,结果,她人上来了,他又沉了下去。
然后她再沉下水面找他,还没看见他人影,一个黑影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大惊失色,在黑沉沉的水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以为是他追来了,想逃,他的唇却覆了上来。
卧槽!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想耍流氓啊!
她的腿在水中蹬来蹬去,想一脚踢开他,却根本踢不到,于是她紧紧的抿住唇,那人腾出一只手来捏开她的嘴,唇依旧紧紧的粘贴在他的唇上,嘴里还不停的朝他嘴里吐着气。
虽在水中,她也能感觉到那气吐的十分清冽。
接着,就有一颗小药丸从他的嘴里吐到了她的嘴里。
有些酸,有些甜。
这味道好熟悉。
她甚至想咬一咬来细细品尝这好味道,蓦地,脑海里一个焦雷炸响。
誓言丸。
是誓言丸的味道。
不要,我不要吃。
她想吐出药丸,他却用嘴死死的封住了她的嘴,他又呼出一口气,誓言丸终于被她吞了个干净。
呜呜……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肯定是这该死的君北衍唯恐她违背了誓言,害怕一颗誓言丸威力不够又补了一记给她。
在晕厥之前,她脑海里缠绕的是这样的想法。
待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她正好好的睡在一颗未知名的大树底下,阳光透过绿叶打在她身上,落下碎碎金光。
“汪呜……”奥特曼见她醒来,兴奋的扑了上来。
她抱住奥特曼亲热的蹭了蹭,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叫她莫名兴奋,兴奋之后,她有些忧心,不知狐狸皇帝被水淹死了没有。
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往巍峨宫墙里望一眼。
皇宫如此平静,皇帝定然是没事吧!
不然丧钟老早敲的震天响了。
唉!
抬手缕一缕秀发,自叹一声。
人魅力大就是没办法啊!穿成了这样的身材也有人喜欢她,且不论是否真心,但身体对她有那么大的反应是真的,搞的她甚是无奈。
……
三日后的黄昏,褚玉背着吉它站在一个小山林的高坡上,眺目望去远处似乎有个小镇。
此时,褚玉和奥特曼都又累又饿,一见有小镇,褚玉心头顿时喜了起来。
为躲避皇上派人来抓她,这两日她尽顾着逃跑了,她想逃的离京城越远好好。
夕阳西斜,褚玉往林外走去,抬头望一行归巢的鸟儿排成行的向山林间飞去,风过,只听得林间树叶沙沙,反显得异样的寂静。
“汪呜……”奥特曼有些害怕的将头缩子脖子里,更深的埋进褚玉的怀中。
褚玉两眼突突的跳着,自打她逃出来之后,眼皮还从未这样跳过。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驾驾驾——”
突然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转眼间将褚玉团团围住。
“大小姐,瞧!有肥猪。”
“叫老子姑奶奶!”另一个坐在一匹雪白大马,身着红衣英姿飒然的女子冷冷一喝。
“是是是,姑奶奶。”
一个高坐在马背的壮汉两眼放光的盯着褚玉,见褚玉生的圆润有光泽,衣服的料子也是华丽精致,心下便断定她是个有钱人,搓着两手笑道:“姑奶奶,今儿运气可真好,这肥猪一瞧就有钱。”
红衣女子眯眼瞧瞧了褚玉,露出小白牙嘻嘻一笑道:“胖子,你莫怕,就你这模样,姑奶奶我可瞧不上,只要你乖乖留下买路钱,姑奶奶我便饶了你。”
“汪呜……汪呜……”奥特曼抖擞了精神,鼓起勇气冲着红衣女子凶恶的叫了两声。
“哎呀我的娘,这……这是个怪物吧?”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
“栓牛,失惊打怪的叫什么,不过就是只叫法特别的狸猫,瞧你吓得,真真丢了我黑风寨的脸。”红衣女子厉声一喝。
那人一听,吓得不敢再言语。
红衣女子又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褚玉,这一下她收了笑脸,转而露出一副凶相:“怎么着,胖子你吓尿了?”说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向褚玉,边走边道:“若等姑奶奶走到了你面前,你还不交钱,姑奶奶我活剥了你的皮将你蒸着吃了。”
褚玉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盯着红衣女子,这个红衣女子的眼睛竟是绿色的。
她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但却十分引人注目,她的脸蛋尖尖的,糯白牙排列十分整齐,淡绿色的眼睛很纯很纯,眼睛上是一对如墨画般的浓眉,浓眉斜飞入鬓显得十分凌厉,于凌厉之外又透着几分小女儿的清新。
她的肤色极白,在夕阳下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润,益发衬得发墨如眉画,眼如碧水。
突突然的,她想到一个人。
因为像红衣女子这样的长相并不多见,不仅不多见,在中原来说简直就是稀罕,那就是工部尚书李决的女儿李月静。
也就是在朱玉倒台前的三天,她见到过李月静的画像,朱玉自所以记得李月静,实在是因为她觉得她的眼睛生的太美了,她想把她的眼睛挖掉。
原主朱玉对女人从来没兴趣,这让她的老娘俪妃很是烦恼,她还是太子的时候胡闹也就罢了,当了皇帝怎可能不娶个皇后。
哪怕她这个皇帝是个假男人,但为了堵天下幽幽之口,也要弄个女人来做皇后。
堂堂一个大楚国的皇帝后宫里光有男人,没有女人,是万万不行的。
俪妃知道症结所在,她的假儿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喜欢女人的,可旁的臣子却不知道症结所在,他们普遍觉得宣明帝只爱男色不爱女色,那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倾城佳人。
于是,众臣可着劲的寻找佳人,只可惜凭你什么样的佳人,朱玉连瞧都不瞧一眼,到最后,有人就打上了李月静的主意,因为此女虽不是倾城佳人,却比倾城佳人拥有最出色的容貌,最离奇的经历。
特别是此女拥有男人一般的巾帼气概,说白了,就是她的言行举止像男人一般粗鲁。
李月静打小流落在乞丐窝里,到了七八岁被黑风寨的老寨主收养为义女,从此便在黑风寨落脚,成为黑风寨的大小姐,实际上就是个女土匪。
她过了七年的土匪生涯,在十五岁的时候被李决寻回,李决对她又愧又疼,又生怕这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女儿再走上歪路,到哪儿都把此女带着。
褚玉虽对李月静的过往经历不甚清楚,但按理说,如今李决在岭南,李月静该也在岭南才是,怎又好好的跑出来当土匪了?
她正疑惑着,李月静已走到她面前,抄起一把匕首就横在了她的脖颈上,阴冷冷道:“看来你个胖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姑奶奶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褚玉虽有些紧张,但也不至于慌了心神,她淡淡瞥她一眼淡淡道:“不是我不想给钱,实在是没钱。”
“你当姑奶奶傻瓜呀!”李月静将匕首往褚玉的脖上一顶,“你穿的这么好会没钱?”说完,手往后一招,沉声道,“来人啦!扒了他这身衣裳给姑奶奶我仔细搜。”
“来勒!”众人激动的纷纷跳下马来,一个个眼睛里好似盯着肥羊般的闪闪发光。
看着疯狂涌来的十几个大汉,褚玉想退退不得,想进又会被李月静手里的刀割喉而死,自个准备的毒粉又在水里给淹没了,难道真要被扒光了衣服?
惊慌片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对!她还有吉它,虽然《摄魂引》的精髓还没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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