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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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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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萤虽演技好,但他有理由相信追萤的话是真的,因为他知道凭渠阳王的能力谁敢杀害他的宠妾,哪怕身为皇帝也不可能轻易杀了渠阳王身边最得宠的姬妾,更何况皇帝闲的没事杀人家的小妾作什么?

起先他不懂皇帝为何要亲审他,现在他却想明白过来,皇帝既然早已洞察一切,亲审他未必是为了太上皇,很大可能是为了将渠阳王这个毒瘤拔除。

纵使皇帝知道了采青的身份,深究到底采青并没有危害到皇帝的利益,采青只是因为广陵公主的割胸之恨而复仇要杀太上皇的。

太上皇死不死的皇帝又受不了损失,更何况太上皇还没有死掉,皇帝更没有理由杀采青。

所以采青若死,必是渠阳王亲自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想到此,他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睛挖掉,将自己的心抠出。

叫自己眼睛心瞎,跟上了渠阳王这条贼船。

他原以为助了渠阳王就是助了采青,没想到把采青的命都助没了!

哈哈哈……

他悔恨交加的再一次狂笑,笑完,他渐渐的将心情平复下来。

皇帝虽可恨却可恨不过渠阳王。

他要借着皇帝的手,也唯有能借着皇帝的手让渠阳王彻彻底底的下地狱。

这一回,他不再隐瞒,而是很冷静很负责的对着追萤道:“追萤,如今采青死了我也没什么想头了,有两件事我还未招供……”

……

黑云低垂,大雨将至。

待追萤回禀了皇帝回到冷月殿时已是未时三刻。

脚步刚一跨进冷月殿,雨倾盆而下,打在琉璃瓦上哗哗作响。

追萤急步准备去正殿梨落堂服侍褚玉,未及入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追萤赶紧掀帘而入,却见病了多日的青枝正捂着嘴巴子哭的呜哩哇啦。

紫燕正不得法,一见追萤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赶紧迎了上去。

“姑姑,你可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太上皇呢?”追萤赶紧上前问道。

“呜哇……”青枝哭的更响亮了,“咝”的一声,惨叫了一个字,“痛!”

“太上皇带着琉璃,小福子去报仇啦!奴婢劝也劝不住。”

追萤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报什么仇?”

紫燕气呼呼道:“前几日送来的饭菜素简也就罢了,今日中午御膳房送来的饭食竟是馊的,小福子气不过去御膳房讨说法,御膳房的人竟说太上皇故意找岔,还说连太后的御膳都比不过太上皇的,叫太上皇不要鸡蛋里挑骨头让他们为难,小福子与他们争辩几句被他们打了回来,他也不敢告诉太上皇,只敢跟琉璃说了,琉璃想着此事还是去求皇上为好,于是她和青枝一起要去未央宫找皇上,结果半路遇到渠阳王和敏慧公主,也不知她两个怎么惹着了这两尊大佛,被渠阳王身边的两个侍卫狠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说着,紫燕伸手指了指青枝,压低了嗓子道:“琉璃倒还好,只是苦了青枝,被扇的跌掉了一颗牙,还是门牙。”

“呜呜……不活了……我不能活了……”青枝说话漏风,声音不甚清晰。

早知如此,她再也不跟着琉璃寻这晦气去了!

皇上没见到,反掉了一颗牙!

这让她日后如何见人啊!

追萤望了望青枝,摇头一叹,心中自然明了青枝为何这般积极去未央宫,不过是想着能再皇上面前露个脸儿罢了。

自打青枝来了冷月殿就一直病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病,想着青枝打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也就纵了她懒怠了。

谁能想久不出门的青枝一出门就遭此横祸,可怜了她那张标致的小脸蛋没了门牙可怎生得好?

她时常苦劝她不要心比天高,依她的样貌和女红寻一户好人家嫁了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太上皇是个宅心仁厚,平易待人的人,断不会阻止青枝出宫嫁人,只要青枝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出宫,偏生她只愿待在宫中不走。

皇帝一向不近女色,连吕华彰那样的天仙美人想嫁给皇上都需要太后从中按排,青枝的美梦只能是虚幻一场了。

这是明摆的事情,青枝却看不透。

爱情往往叫人迷了心智,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有些心疼,今日不同往日,冷月殿哪比得太极殿,即使太上皇宣御医来给青枝治牙,若无皇帝下令,也不可能有一个御医肯过来。

前些日子有皇帝亲自吩咐宫人才不敢怠慢太上皇,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皇帝性情有变,时常易怒,刚刚还在御书房又发了一通无名火。

一旦皇帝不再关注冷月殿,她想太上皇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上有太后,渠阳王,敏慧公主一干人等早已看太上皇不顺眼,下有那些宫人或被太上皇欺负过了,或没被欺负的,他们一见太上皇要倒,还不可着劲的踩。

送馊饭不过是刚刚开始。

君心难测,她实在测不出皇帝对太上皇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可如今她唯一能求的也只有皇帝了。

她顾不上青枝,她必须马上返回御书房找皇帝,不然太上皇和琉璃两个定要吃了大亏。

她急急的只交待了一句:“紫燕,你照顾好青枝,我去去就回。”

“姑姑,你是去找皇上么?”青枝脸上挂着两行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她心好痛,她也想去找皇上。

可是她这副鬼样子,皇上见了定要生厌。

追萤瞧她泪眼潸潸模样,安慰一句:“青枝,勿要再伤心了,你的牙或许会有法子的。”

“牙掉了哪里还能有法子……”嘴漏风的厉害,连说话都疼的让她想哭。

于是,她又捂嘴哭开了

追萤摇摇头,转身如打了鸡血般的狂奔在雨中。

……

“饿啊,好饿啊……”

褚玉愁眉苦脸的猫腰蹲在整座皇宫最大最豪华的茅厕边的假山洞里,心中叫苦不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尤其是她这种肚子里住着一个饿鬼的胖子更是慌的头晕眼花。

也怪自己,昨晚想着要减肥就没吃饭,早上看到那些清汤寡水能照得见人影的稀饭也吃不下,本想着等中午再吃,没想到却是馊的。

要怪都怪那该死的狐狸,自打那日他体虚以来就开始对她不管不问,搞的她的待遇和伙食越来越差。

她想去师父那里蹭饭,谁知道师父是个吃素的,她一向无肉不欢,看着师父比她还素的伙食她实在没了想法。

没了想法的她无事就去太极殿看看美男季承欢,有时也会和节操君,小十二,合硕凑一桌打打马吊。

本来她自愉自乐,小日子过的蛮不错,不管是在太极殿还是节操君那里她都能蹭到好伙食,谁知师父她老人家不乐意了,训斥自己镇日不学无术。

训斥也就罢了,还罚她关禁闭,关禁闭也就忍了,最倒霉催的是师父天天不辞辛劳的跑到她的梨落堂来弹琴熏陶她。

她被熏陶的痛苦不堪,再也不敢看美男打马吊了。

她不打马吊,节操君他们三缺一,前儿个这三人还兴抖抖的跑到冷月殿来叫她打马吊,这一举动引起了师父的强烈不满,师父使出必杀计魔音灌耳,把节操君他们三个灌的捂住耳朵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从此,冷月殿真的冷了下来,再无人敢踏足。

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冷落的快长毛了。

不过被冷落也不是全无好处,她竟瘦了些,连肿泡眼也消了些肿,抠搂的比平常大了,眼尾处竟勾出浅浅的双眼皮来,她揽镜自照,甚觉惊喜。

今天这一趟偷跑出来,她完全是气不过,这渠阳王竟敢打她的人,就算再被师父灌上三天三夜的魔音她也要报了仇。

有仇不报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她和琉璃一道等啊等,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机会。

渠阳王终于孤身一人了,此刻酒足饭饱的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往茅房赶来。

她早有先见之明的偷走了草纸。

看他怎么擦屁股。

嘿嘿……

☆、78太上皇是刺客

“草纸,他奶奶的怎么没有草纸……”

“他奶奶的,本王的腿都蹲酸了……”

“来人啦!给本王速速送草纸来……”

“腿好酸啊……谁来给本王送草纸,重重有赏……”

渠阳王的声音大,雨声也大,雷鸣声更大。

再加上此茅房不是一般的茅房,而是皇宫里逼格最高的茅房,平日里也只有皇帝,太后,王爷之流能上,所以来的人甚少

他扯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他越喊越丧失了耐心,正打算不擦屁股直接提裤子走人,却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

“茅房里有人在喊要草纸么?”

“有有有!”渠阳王两眼冒星,激动的恨不能立马握住那声音主人的手。

雪中送炭啊!

他忙不迭的又加了一句:“速速把草纸拿来,本王重重有赏。”

“哦,奴才马上就送来。”

渠阳王舒了一口长气,心安意得蹲在毛坑上等待草纸的出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渠阳王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闪至面前,那黑影竟是蒙着面的,多年的从军生涯告诉他,危险!很危险!

右眼一跳,蹲的发麻的腿颤了颤,额头青筋已暴叠起。

他想凭他的内力打死这个蒙面人没多大问题,坏就坏在他蹲茅坑蹲久了腿麻木掉了,况且他又喝多了酒,身体本来就不甚平衡,此时若鲁莽使出内力肯定会跌进屎坑里。

想想委实恶心。

他涨红双目怒斥一声:“你究竟是谁,竟敢前来找死?”

那人轻笑了一声:“找屎的不是我,是王爷你。”

“好个大胆的——”

渠阳王未骂完,眼前忽飘过一阵淡白轻粉,恍惚间他就看见那个蒙面人操起了一根大棒槌!

“他奶奶的……敢阴本王,本王杀……”

他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

“扑通——”

他光个屁股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太上皇,琉璃,我成功了,成功了……”那人声音夹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你们可以进来了。”

褚玉操了预先准备好的大棒槌兴抖抖的拉着琉璃跑进茅房,本来她是准备亲自撒药的,无奈她的身形分辨率实在太高,不是蒙面就能遮住的,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命小福子打了先锋。

琉璃到底是个未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在报仇行动中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紧张害怕的哆嗦状态之中,可一想到太上皇是为了她而复仇,她立刻就满血复活。

刚一进茅房,琉璃就看到一对白森森肉感十足的屁股瓣子,琉璃立刻羞燥的捂住了眼睛。

褚玉提着棒槌嬉笑一笑道:“这人脸黑屁股倒白,还不如直接拿屁股当脸了,这样还好看些。”

“噗……”小福子笑出声来,挥挥手道,“那他的脸不要臭死人啦!”

“太上皇,奴婢……”琉璃还羞的耳朵根子发热,依旧捂住眼睛道,“奴婢身为一个女子不能看男人的……男人的……”

屁股二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嗨哟,小姑娘害羞了。”褚玉嘻嘻一笑,又命小福子道,“小福子,把那块大黑布罩把他的屁股盖上。”

“奴才遵命。”小福子屁颠颠的跑过去将渠阳王兜头兜屁股的遮了个完全。

褚玉摩拳擦掌“呸”的一声往手里吐了一点微沫的口水,挥起棒槌就往渠阳王走去,还不忘回头吩咐道:“琉璃,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琉璃心里还是有些抖豁,牙齿打着颤扯着红肿的嘴角有些疼,这一疼她更是颤抖:“太……太上皇,真……真能打啊!”

“琉璃,想想渠阳王是怎么让人扇你大嘴巴子的。”小福子适时提醒,欲点爆琉璃心中还未能爆发的小宇宙。

琉璃依旧畏惧,褚玉干脆直接跑回来一把拉过琉璃:“再不报仇就没机会了,赶紧下手。”

琉璃摸了一下“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的小心脏,终还是下定决心挥舞起手中的大棒槌。

噼啪……

卟……

嘭……

一声接一声,一阵接一阵,棒槌如雨点般的落在渠阳王的身上。

三人越打越兴奋,各自都将袖子摞的老高。

“爽不爽?”褚玉打到兴奋处不由问道。

“哈哈,好爽。”小福子打的精奋无比,只要一想到这个该死的渣人差点害死太上皇,他就气愤的恨不能将渠阳王打成一坨大便。

“好了,你爽完了可以出去把门了。”褚玉虽打的过瘾,到底未失理智。

小福子领命而去,琉璃打的额上汗晶晶亮,应声道:“真想不到打人还能爽,打……我打死你……”

两人又奋力打了一会子,就听把门的小福子低低叫唤道:“太上皇,太上皇,有人过来了……”

褚玉和琉璃二人少不得收了大棒槌跑了出来,褚玉站在茅房的台阶上踮脚展眼一望,雨雾中果然有几个人影急急而来。

因着雨大,褚玉实在看不清来人是谁,她赶紧带着琉璃和小福子抄到茅房后头溜之大吉。

褚玉扔掉作案凶器前脚刚回到冷月殿梨落堂,人还未坐定,就听到门外的小太监扯着脖子叫了一声:“皇上驾到!”

“完了,完了……”琉璃大惊失色,张惶的搓手踱脚来回走着,“肯定叫皇上知道了,这下完蛋了,这可是死罪啊!”

“此事与太上皇无干,都是奴婢干的。”琉璃像下定了什么大决心似的,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褚玉面前。

褚玉赶紧去扶她,拿了一块大毛巾正走向褚玉的紫燕一个机灵赶紧道:“琉璃,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皇上若看见了更说不清了。”

“哦。”琉璃懵了一懵,方反应过来自个落汤鸡似的就是个罪证,赶紧说了句,“奴婢告退。”

褚玉点了点头,她虽也有些惊,但倒还算淡定,只是皇帝冒着大雨来得这样巧,肯定是为了渠阳王的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他来得这样快。

她正迷惑,紫燕就体贴万分的答疑解惑了。

“太上皇,都怪奴婢一时多嘴,奴婢担心你吃亏,正急的没法追萤姑姑就回来了,姑姑一急去找皇上了。”

褚玉恍然刚悟,朱景禛已经一脚踏入,脚上一双赤舃已被雨水浸透,落足时发出微可听闻的噗嗤声。

雨湿衣衫的褚玉望着朱景禛呵呵一声干笑:“今儿刮什么风把皇上你吹我这儿来了?”

朱景禛从头到脚俱已全湿,他脸上滚着水珠,颜色很不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他不耐的挥一挥手,紫燕赶紧退去,堂内独留他与褚玉二人。

他从上到下静静的打量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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