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石滴儿故意干咳一声,不得不说,这招的确有用,石滴儿这一干咳,马上把水云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两名身着一样青色长裙的蒙面侍女,手里端着托盘,缓步走了进来。
“小姐,您该用药了。”弄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俯身,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旁若无人一般。
“先放在这里吧。”南宫冰翎淡淡说着,心里叫苦,自己今天好不容易逃了过去,这两个丫头怎么又追了过来呢。
弄画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无奈只好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细心的提醒道:“小姐可一定要吃哦,要是让凌阁主知道,奴婢可痴醉不起。”
“下去吧。”南宫冰翎暗暗咬牙,什么叫让阁主知道了,就吃罪不起啊,她早就知道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看来早就六年不在,这四个丫头,也被某些人给收买了。
“水夫人是生病了吗?”文舞柔依旧是那样软软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
“无碍,只是小毛病而已。”南宫冰翎可不想跟这个言行不一的女子,多说什么话,更何况,文舞柔应该算是自己的情敌吧,虽然文舞柔不知道凌墨寒的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但这女人的心计跟石滴儿比,有过之而不及,不防不行。
“哎呀,徒弟媳妇啊,你都虚弱城这个样子了,少吃少喝的,还说没事,你胖不胖,瘦不瘦跟我没关系,你要是伤了本宫未来的小孙孙,本宫就跟你玩命。”一听这话,水云月直接咋乎了起来,并一脸认真的看向某女高高凸起的肚子,绝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长辈。而在南宫冰翎看来,水云月现在非常欠扁的表情,绝对是“惟恐天下不乱”。
听到这话,文舞柔却是彻底的失神了,盯着南宫冰翎高高隆起的小腹,心里五味具杂,说不出话来。
“那恭喜水少主了。”石滴儿含笑说着,拽了拽文舞柔的衣袖,让她回神,现在可不是自己瞎想的时候。
“同喜同喜。”凌墨寒开口应和,心里担心,他真是太不小心,怎么能和翎儿在这种公共场所呆着呢,往后的日子,真不好过啊,希望他的小宝宝能顺利降生,一家人平平安安,安度一生。
……
潇逸阁某庭院里,杨柳树下,百花争艳,蝶戏牡丹,好不欢快,一白衣少妇,听着大肚子,半倚在软榻上,吃着水果,喝着香茗,好不惬意,女子秀眉如花,唇若点朱,肌肤胜雪,珠圆玉润,保养的非常好,听着一个大肚子,却还是那样的,美丽,清新,淡雅,绝对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大美人。
而这年轻的少妇,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诡异,似笑非笑,是怒非怒,似喜非喜,似愁非愁,一青年酷美男,坐在少妇身旁,苦口婆心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时不时的给美少妇倒茶,剥过皮,看着美男面上冷峻冰冷的,写着“此物凶猛,生人爀进”的字样,在这少妇的面前,却是百依百顺,没有一句怨言。
镜头再放,一个三岁的小正太蹲在杨柳树下画圈圈。
镜头再放,夏日午后,烈日炎炎,在少得可怜的树枝阴影下,一长相甜美的小萝莉,头上顶着一大摞书本,脚下扎着马步,汗流浃背,好生可怜。
小妙音咬着粉红的唇瓣,倔强的站在阳光下,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故意别开,才不去看树荫下的那女人呢,然而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眼角的余光,还是有意无意的向哪里撇去。
、可怜的小妙音
“久闻国舅爷,好友遍天下,舞柔还以为是人们传说的呢,今日一看,人们所言非虚,舞柔以茶代酒,敬国舅爷一杯。”
“文小姐客气了。”端起茶杯,南宫俊疾一饮而尽。
“坐的时间长了,就有些累了,我就先行告辞了。”南宫冰翎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你不要紧吧。”凌墨寒有些担心的看向南宫冰翎。
“无妨,休息一会儿就好。”南宫冰翎弱弱的声音,却是柔柔的,听得人心痒。
“我送你吧。”凌墨寒当然看出小妻子是故意的,但他也不像在这儿呆着,还不如一起走了痛快,一边还彰显出他水大少主的温柔体贴。
……
“呼,水少主,您这都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啊,真是稀有。”一口气走到潇逸阁硕大的园林中的凉亭中,南宫冰翎靠在柱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幽怨的看向自家夫君。
“好酸啊。”凌墨寒不以为意,双手扶着小妻子坐到凉亭的倚栏的座位上,自己坐在一旁,提鼻子,一脸淡定的说道。
“你才酸呢,到处给我勾引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南宫冰翎一把拍掉凌墨寒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酸酸的说着,心里一阵委屈,她得罪谁了她,干嘛谁看她都是一脸不屑不满的嫉妒样儿呢。
“我可以认为翎儿是在吃醋吗?”凌墨寒长臂一伸,刚刚被打掉的那只爪子,又搭上了小妻子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是那个灿烂,可怜长纱挡着,这温馨绝美的一幕,没有暴露出来。
“切。”南宫冰翎冷哼,不理凌墨寒这个大自恋了。
“翎儿生气了吗?”看小妻子不理自己,凌墨寒只好厚着脸皮,无奈而又好笑的把小娇妻揽在怀里,好生安慰。
“咦,别动。”我在自家老公怀里的南宫冰翎也没有发脾气,舒心的趴在凌墨寒的胸膛上,倜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把凌墨寒斗笠上的长纱弄到肩后去,原来几缕长长的墨发垂在胸前,几根白白的头发,分外醒目。
“翎儿——”与南宫冰翎的认真不同,凌墨寒看到那几根白发,却有些紧张了,想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来。
“这这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南宫冰翎手里握着从凌墨寒脑后找出的一大柳雪白的银发,不知所措,寒年纪轻轻,怎么长了这么多白发呢,最重要的是,她回来都几个月了,这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大男人的,只是白了几根头发而已,不碍事的。”凌墨寒温柔的把小妻子的双手握到两手掌心,不让小妻子去看。
“寒——”南宫冰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才多大啊,就白了这么多的头发,这得是多大压力,劳心劳神,才能造成的啊。
“翎儿,你你别哭啊。”看到那一声依恋的凤眸中,水雾蒙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停不下来,凌墨寒真的慌了。都是他不好,没有把白发藏好,让翎儿看到了。
“额,”终于,在南宫冰翎错愕的声音中,止住了眼泪,错愕的看着,凌墨寒用温润薄凉的唇,一点一点的吸吮着自己的眼泪,看着放大的俊颜,南宫冰翎愣住了,好美……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啊。”看着小妻子的那可爱呆滞的表情,凌墨寒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坏笑道。
可南宫冰翎却没有什么表情,一头扎进凌墨寒怀中,抱住自家老公的细腰,一边抹泪,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你啊,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了吗?我警告你,我可不要老头子,你好自为知吧。额,还有凡是不要都扎进亲力亲为,样那么多大臣都是先吃饭的吗……”
“翎儿,我会爱护好扎进的,你别哭了啊,我会心疼的,还有这样可对你肚子了宝宝不好哦。”凌墨寒的嘴角荡漾起温暖的笑容,翎儿对他真好。
“嗯。”南宫冰翎点了点头,拿着手帕擦拭着脸蛋上的泪水,可是效果并不怎么好,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小脸儿也被擦得红肿了起来。
“翎儿,你别擦了,我去给你弄点儿水来吧。”看着小妻子的那因为擦拭而红肿的脸庞,凌墨寒有些心疼,只好抢下南宫冰翎的手帕,钻在手里,提议道。
“嗯,那你早点儿回来。”南宫冰翎也点了点头。
“嗯。”
……
而当凌墨寒轻功并用,以最快的速度端着脸盆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亭子里多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官差,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正在以言语调戏着南宫冰翎,而南宫冰翎却仍是坐在那里,呆呆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一群人放在眼里。
“呦,小妞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跟大爷说话啊。”那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公子哥,放生大笑。
内功高强,耳力目力过人,凌墨寒自然是听得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安奈得住,终身一跃,那一盆清水,正好不偏不倚的扣在了那花花公子的头上,水打湿了搜有的衣衫。
“大胆狂徒,我们杭州的尚大公子也敢泼水。”看到这里,那花花公子身边的小跟班,立马大声嚷着,生怕对方不知他家少爷名号。
“我们走。”凌墨寒也来得跟着一群流氓理论,现在安置好翎儿才是最重要,至于这几个流氓,他又多是方法收拾,并不急于这一时……
、所谓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