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眉猛地转头看她,却看到西昔一脸的淡漠神情,与刚才的胡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听说楚女士养了一只德国纯种牧羊犬,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爱护着。楚女士不是冷心的人,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女儿,你不会不管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西昔看到了楚青眉眼中的不可置信,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如果西昔真的是她的女儿,她会好好地爱护……
“你认识西若亚,可是你很害怕听到这个名字,为什么?”顺利的抽完了血,西昔还在想楚青眉所说的,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拿到了医院开出的不能生育的证明,十五岁,又是这个时间,那个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很机缘巧合又模棱两可的十五岁,如果是楚青眉在生育自己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无法再生育,那么,为什么待自己不好,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也许就都有了缘由。
谁会喜欢一个害的自己失去再次做母亲资格的女儿?
而现在,就是要从楚青眉口中,知道过去所发生的的事情。
“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至于害怕,我现在被你关着不许我回家,当然害怕了。”楚青眉嘴里说着,眼睛打量着西昔,现在细细的看起来,西昔跟西若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跟她的生母其实倒不是很像。
今天头一眼看见西昔的时候,是吓了一跳的,而后就立刻镇定起来,按照那个人的手段,是不肯给西若亚的女儿好过的,如果真的是的话,怎么会来得了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只以为是巧合而已。
可是没想到,西昔先认出了她来,还是知道了些什么的样子,居然提到西若亚,还说是什么大学教授,开玩笑!当她离开内地这么多年不知道么,西若亚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到目前为止,西昔也顶多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楚青眉不清楚西昔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认识到明邵肆,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总算是稍稍的安定了下来,绝对不能因为管不住自己嘴,毁掉现在还算平静的生活。
楚青眉故意扭曲西昔话里的意思,西昔也不急,站起身来,最后对楚青眉道:“你既然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别想着回家了。什么时候愿意说,什么时候再回去,要是一直都不肯说,那么,香港有哪个女星失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过段时间,我就要回内地了,我想楚女士也很乐意回去看看自己的故乡吧?”
威逼的话一说完,西昔站起来就干脆利落的离开,楚青眉瞪着眼睛看西昔,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西昔竟然是打算要把她带到内地去!这要是给那个人知道了,她还不更是死路一条,说也是死,不说这也是死,当即就急了起来,上前想拉住西昔,奈何西昔行动太快,她一下没抓住,到了门口就被那两个黑衣人控着不准出去。
“唉,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非法的!”这会儿知道着急了,西昔站在门外对着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现在是任楚青眉再怎么喊,西昔也绝不会回头的,就是要磨一磨她,磨得她没了耐心,到时候不用她敲打,她也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一切。
西昔离开,一步一步的踏着步子,今天心情真的是万千种起伏变化了,到了最后,先前的各种波动就都变成了平静跟镇定,虽然楚青眉一时的什么都不肯说,但是至少,未来已经有了一点点图样,只等着到后边,将这图样慢慢的给描绘出来。
届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谁欠了她的,她都悉数拿回!谁害了她的,也绝不叫他们好过!
这会儿,正是夜深的时候,宴请的宾客正在慢慢的离开,西昔从关着楚青眉的客房里走出来,脚步里带上了轻快,转到拐角的时候,却突然顿下了步子。
客房拐角的楼梯处,沈御正倚着墙壁站在那里,西昔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幽深的眼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虚,就让她那么的突然地顿住了步子,一步都再也挪不动了。
她看着沈御的眼睛,沈御也看着她的眼睛,最后还是西昔败下阵来,垂下了眼睛,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的样子,而后小心翼翼的上前,讨好的拉了拉沈御的衣角,可惜沈御这一次不打算就让她这么糊弄下去,偏生是她这样示弱,他一点都不动心,仍旧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西昔看,看的西昔愈加觉得心虚,更是不敢抬头看他。
可心虚了一会儿,又骂自己有病,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心虚的?
立刻就又理直气壮起来,抬起了头,倨傲的看着沈御:“你到底走不走?”
沈御等了半天,早早的就知道她在这里是做什么,不怪她不跟自己说一下就做这样的决定,所以等在这里,等西昔出来了跟他说实话,好不容易她出来了,见到自己,居然是什么都不肯说。
对她来说,自己到底算什么?连一丝信任都不肯给?沈御心里起起伏伏的怒气,想爆发,最后还是被自己给控制住,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着她阴鸷的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甩开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转身走了。
那背影,看在西昔的眼里,竟然是毫不依恋的。
“你又生什么气嘛!”西昔气的在他背后大叫,可沈御只当没听见,西昔更是气的跺脚,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生气就会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御居然没有回房,西昔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沈御生气,她也觉得委屈,可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都不知道沈御生的哪门子气,就许他做什么都不说一下,就不许她自作主张?凭什么啊。
等了许久,沈御都还是没回来,西昔又气又恼,又觉得奇异。
这算是什么情绪?
她惊得坐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西昔慢慢的盘起双腿,伸手触摸自己的心脏,如果是以前,认识沈御之前,她会有现在这样多变的情绪吗?
应该永远都只有一种表情,不曾尝过被人宠着的滋味儿,也不曾知道原来她也是可以这样使小性,被人欺负了,更不敢想着反抗,只会想着忍着。
她的人生中,有两个男人的介入令她改变。苏景之改变了她的命运,沈御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鲜活起来,有了作为人的七情六欲。
说到欲,西昔红了脸,想起沈御每晚都会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说起来都是他在满足自己,自己却没有为他服务过……
西昔害羞的躺回床上,来回的翻身滚动,最后无比烦躁的起身,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沈御现在是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在一起。
尽管知道这别墅里没有什么别的女人,可是保不准沈御会不会离开这里去别处,她一想到沈御现在或许是跟别人在一起,心里就觉得很不顺畅。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找他?
西昔来来回回的走动,心里来来回回的纠结着。
西昔在这边纠结着,别墅的地下室里,明邵肆却正跟唐西、阿宴一口一口的品着唐西珍藏在酒窖里的82年拉菲,阿宴还打算再喝一杯的时候,唐西心疼的敲掉他伸向酒瓶的手,不准他继续“糟蹋”自己的好酒。
“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意思,这可不是说,咱们这里都是住着魔鬼,还比喻我是那个小女孩儿,呵呵,我看她其实是在说你才是真正的大魔王吧?”唐西说着又往明邵肆的杯子里添了些酒,阿宴一看这不公平待遇,立刻就大喊大叫,唐西平时最喜欢逗阿宴,这会儿看他跟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更是随口胡诌道,“小孩子不可以喝这么多酒的,会影响小JJ的正常发育的。”
又被唐西这么戏弄,阿宴眼神无比的幽怨,趁着唐西一个不注意,就要把酒瓶子抢过去,可是唐西手比他快,阿宴更是哀嚎起来。
明邵肆只管喝自己的酒,随他们闹,只是又交代阿宴道:“明天镜之就要离开了,你要负责好他的安全,先跟他去内地,我过一段时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也过去。”
“大哥要去内地?”唐西晃了下神,手上的酒瓶子就被一直坚持不懈永不言弃的阿宴抢到了手,刚要得瑟,却发现酒瓶子已经空了,当即伤心的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嗯。”明邵肆淡淡的应道,“跟王家还有些过节要解决,唐西,今天楚青眉那里的东西拿到了吗?”
“嗯哼,都在这里了。”唐西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那个小姑娘真是傻啊,我今天就跟她提议了,可她还不愿意,这下好了,等她明天睡醒,人都见不到了。”
“呵呵,这或许就是她的性情使然,好在这录音笔以后可以帮她。”接过那只录音笔,又抿了一口酒,明邵肆继续说道,“阿宴明天整理行李,该带的都带上,这次或许会去长住。”
这话让唐西跟阿宴脸上都染上了一丝讶然,两人对视一眼,一种叫做八卦的默契之光对碰闪亮,阿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八卦之眼亮晶晶的,装作十分费解的问道:“王家应该不用花费很长的时间吧?”
明邵肆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又抿了口酒,随即浅浅的笑了。地下室暖色调的灯光投影下,依稀可以看见他的眸子里带着异样的柔光,红酒的酒液顺着他的唇齿流进喉间,只听见他用一种绝无仅有的温柔与坚定,轻轻的说道:“我要回去,回去找到我的那团小旋风。”
周杰伦的歌里说,爱就像是龙卷风。
风,从来都只是过客,不会为任何人做长久的停留。
而在明邵肆的心里,他的任小意,是一团恰好撞入他怀里的小旋风,他要很小心很小心的抓住她的翅膀,不让她离开。
沈御是真的出去了一趟,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一回来就敲开了顾流跟李言的房门,浑身都是酒气,顾流跟李言虽然不满沈御打扰自己睡觉,可是看他这样酒气熏天的,还兼带一脸哀怨欲求不满,一个眼神交流就知道是谁惹到他的,赶紧搀扶着他去敲西昔的房门。
沈御虽然醉的厉害,可是一看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当即就开始闹腾,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
西昔是一夜都没睡着,听见响动就赶紧过去开门,就瞧见了沈御的那副醉相,有点心疼又有点觉得他就是活该,偏沈御看见了她,跟看见狼一样,要死要活的都不要跟她在一起,西昔听着心里就觉得委屈受伤,她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被沈御这样嫌弃,气的把他往地上一扔就要回房关门。
可才一动步子,沈御就拉住她的脚踝,抱在怀里不肯她走,一点都不知道丢脸,嘴里还说着不着调的胡话,大有越说越乱的意思,顾流跟李言在一边净是看笑话了,西昔看着实在是嫌丢人,又因为沈御的话还带着两人的私密事情,脸红的跟番茄似的,赶紧把他扶起来,好言好语的哄着把他哄进了屋,就怕在外面地上多待一会儿,就多丢了一会儿人,更怕沈御再继续胡说八道。
尽管这样,西昔还是觉得,实在是无颜面对顾流跟李言了。
、任是无情也动人 092 无声的矛盾
沈御喝的醉醺醺的,西昔少不得要好一番的伺候,把他扶到浴室,他就靠着浴室的门,看西昔给他放水,对着西昔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待西昔放好水,过来给他脱衣服,沈御这会儿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地由着西昔给他脱光衣服,上衣还好,到裤子的时候,西昔的脸就红了,好像她才是喝醉的那个人。
手扣着沈御的皮带扣,却是怎么继续不下去了,西昔难为情的低着头,脸红的像是滴出了血一样,沈御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好像要让她沉沦在自己那双幽深的眼里去,手指抚弄她的唇瓣,沈御的唇勾出一丝笑意,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小手到自己的裤子里,让她触碰到某处的禁忌,他低下头吻了她一下,继而诱哄道:“乖,宝贝儿,给哥哥解开。”
一声“哥哥”,勾出了过去在一起的种种情愫,更带着极致暧昧的引诱,西昔本来就是被沈御调教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现下被他这样暧昧的挑逗,更是羞涩极了,被他拉着的手探到了某处的硬热,顿时就惊得要抽出手来,偏生沈御牢牢拽着她,带着她的小手上下的撸动,嘴里更是吐出带着浓浓情欲的沙哑嗓音,偏生还性感到极致的威胁:“今晚要是解不开这皮带,就得一直这样下去。”说着,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惹得西昔更是紧张起来。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玻璃门,房间里开着略有些暗的壁灯,从浴室门外相看,只看到有两条影子正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浴室的等过透过那扇模糊的玻璃门,将两人的影子静静的投入到外面的地面上,竟然也很有一股旖旎的味道。
浴室之中,雕花的壁灯灯光在两人之间急剧攀升的情欲之间显得愈加暧昧旖旎,西昔只一只手,弄了半天也打不开沈御的皮带扣,沈御现在正到了尽兴的时候,索性自己一下子解开,急匆匆的褪掉了长裤,又逼着西昔给他脱掉了内裤,只笑话西昔以后要多练习练习,随后便急不可耐的把西昔反压到了墙壁上,暴虐的吻她。
两人互相摩挲着,饥渴的交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莲蓬头的开关,冰冷的水从头顶上浇上来,却浇不灭两人之间不断升高的体温。
沈御要的特别急,西昔几乎都要以为,这一次他会真的要了自己的。
以往沈御疼惜她,顾念她还小,从来都是只吃点肉沫儿就控制着自己停下来,反而是常常把西昔调教的受不住,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
两人白天才吵过架,虽然没有直接吵架,但是西昔一度以为那也算是一种吵架了,虽然沈御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离开之前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让西昔心中忐忑不已,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似的,不是因为误会,也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互相喜欢着,却没有办法好好相处那样的问题。
现在,沈御用这种方式,算是想要修复白天出现的状况吗?
如果这样做,能解决,如果这是沈御一直以来都想要的,西昔一定会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给他。
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西昔一直都不明白,沈御的忍,明明那么想要了,明明已经那样亲密的接触了,为什么沈御还是不愿意自己去打破那最后的一点屏障呢?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沈御步步相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