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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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是最好的时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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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连忙补救:“既然拿来了,那就看看吧。”她想了想:“这里太暗了,图书馆教室都不合适——”

许朗清闷闷地:“不看也罢,反正你又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总得看看你将我拍成什么样子吧?”对这个敏感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的大男孩,若惜觉得头疼,好在知道了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对付起来倒也有了些门道,于是放柔了声音:“吃过饭没有?要不我请你吃饭?”

 “你哪有那么多钱请我吃饭,我请你又不肯,算了,你拿回寝室看吧,我回去了。”许朗清的表情怏怏的,让若惜有些不忍。

 “看照片当然一起看才有意思”若惜哄着许朗清,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好声,她突然有了主意:“球场晚上有人踢球,灯是开着的,去那里好了。”

球门后面的位置,没有什么人,灯光却够亮,足以看清照片,若惜将许朗清拉到了台阶上,两人坐下,她见许朗清的脸色并无缓和下来的迹象,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照片拍得再差,她也一定昧着良心说好。

等看到照片的时候,若惜却是大吃一惊,她依稀地还记得哪些照片是许朗清,哪些是李晨拍的,不用仔细比较,高下已分,明显许朗清技高一筹。无论是光影的处理,背景的选择,还是表情的捕捉,许朗清都显出了专业极的水准。

若惜有些意外地看了许朗清一眼:“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这天份,以后若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去做摄影师,不用担心饿死了。”

许朗清并没有答话,眼睛凝视着远方,仿佛专心于场上的球赛,可是,隔得那么远,光线不明,能看清什么?良久,若惜听得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我和爸爸大吵了一架。”

印象中许朗清经常向自己表白,不过却极少和自己分享心事,这好像是第一次,若惜不敢怠慢,连忙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吵架?”

 “我决定大学考摄影专业,他不同意。”许朗清的眼睛依旧望着球场,表情淡漠,仿佛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若惜有些吃惊,没想到只不过拍了一次照,许朗清便决定要考摄影专业,难怪许靖不同意,那么大的家业,又只有许朗清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学些能继承家业的学科,摄影?玩玩作为兴趣可以,作为专业,太扯了吧?

若惜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我觉得你父亲会反对也很正常,你早晚要继承家业,他自然希望你在大学学些与之相关的,摄影,当然也很好,而且看你拍的照片,我觉得你很有天分,不过,我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作为兴趣就好,一旦成为专业,未必还有那样的热情了。”若惜瞧了瞧许朗清的脸色,无动于衷,看不出对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她觉得再说也无益,于是适时地收尾:“当然,我觉得学摄影也不错,那些照片真的漂亮,你的确很有天分。”

许朗清终于转过脸来看她,神色古怪,看得若惜莫名其妙:“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许朗清深深地凝视着若惜,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良久,他才哑声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母亲的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许朗清声音低沉,不像是问话,倒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脸上神色古怪,也不知是意外还是失望,若惜依稀记得初见许朗清那次,他便和许靖因为母亲,当着自己的面大吵了一次,本能地觉得这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于是加重了语气:“我真的不知道。”

许朗清凝视了若惜良久,才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了解摄影到底有怎样的魔力——我母亲是个摄影师,很出名的那种,因为热爱摄影,所以离开了我父亲,还有我——”最后一个我字,几近呢喃,仿佛在喉咙间百转千回,好不容易才发出来,若惜偷着瞧了许朗清一眼,神色未见异样,依旧是事不关已的淡漠之色,若惜是过来人,知道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是什么样的感觉,越是在乎,越是心疼的,越不敢向外人说,唯有故作冷漠,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看着许朗清,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不由微微疼了起来。

那段日子是怎样走过来的,若惜已不太记得,也不曾回忆,不过偶尔会觉得遗憾,如果那时候,有一个人,能陪在身边,或许就不会那么孤独了吧?

孤独,若惜太了解那种滋味了,没入骨髓的空虚与寂寥,将自己的整个人几乎抽空——同病相怜,若惜迫切地想给许朗清一些温暖,哪怕些许也好。

只是仓促间,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寂寞孤傲的少年,这时的他,一如当初的自己,敏感且脆弱,她生怕自己的安慰会被误会成怜悯,那对这个敏感的少年来说,可能是致命的。她迟疑了一下,决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我——”若惜顿了顿,成功地将许朗清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缓缓地,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偶尔还是会想她——”

虽然说的隐晦,不过许朗清很快明白她指的是谁,他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似乎不明白若惜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来。

万事开头难,说出口很快就水到渠成,立刻顺畅了起来,若惜几乎一气呵成:“我对她有很多怨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偶尔也会爆发一下,像上次那样。但是,偶尔,还是会想她,想她好的地方,我常常想,或者她有我不知道的苦衷,我很佩服我爸爸,她给了他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爸爸却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坏话,或者,她并不像外人所说的那么不堪,也不像我想的那样无情——”

 “你倒是想得开——”若惜尚未说完,便听许朗清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尖锐,目光是赤裸裸的挑衅:“真的这么想吗?你是圣人?”

 “我正在努力。”若惜微笑,并不回避许朗清的视线,坦荡又坦然:“为什么不这么想呢?对我又没有坏处。至少我心里会好过些,比一直怨恨着她要好过很多。你也可以试试——”

见许朗清似乎并不赞同自己,若惜低低地叹了口气:“没有人知道曾发生过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只是想试着理解别人,让自己好过一点。”

许朗清凝视着江若惜,眼睛亮若星辰,良久,他突然哑声道:“江若惜,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

若惜大惊,不明白许朗清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这一句话来,因为吃惊,她都有些口吃了:“你在胡说什么?”

 “为了安慰我,不惜袒露自己的伤口,我不信你这么豁达,如果不是为了安慰我,只怕这些话打死你都不会对我说,江若惜——”许朗清的眼睛凝结成了一滩春水,温柔沉静,看得江若惜不由恍惚起来。

这个孩子,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心思,若惜几乎不敢去看许朗清的眼睛,眼前却一直晃动的是那一滩春水,温柔旖旎,带着莫名的诱惑,她觉得自己有点晕了。

 “你喜欢我!”,许朗清这次用的是确凿的肯定语气,他紧盯着若惜,根本不允许她逃避,而他唇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悄悄扬起,如月夜下的昙花,悄然绽放,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若惜只觉得自己的头晕得更厉害了,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这个敏感纤细,略微有些执拗的少年,远比她想象的要成熟敏锐,包括他对自己的感情。

在许朗清的凝视下,若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她甚至没志气地想避开许朗清的视线,那目光让她无法思考,不由自己地沉沦——

 变故就在此刻突然发生,事后想来,一定是上帝听到了自己内心的求救信号。场内的足球突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生生地砸在了她的左肩,迅猛,猝不及防。

球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且落下来的时候,力道已经减轻了许多,但若惜还是顺势倒下,并闭上了眼睛假装晕了过去,名正言顺却又很不光彩地避开了许朗清如炬的目光。

若惜只觉得周遭乱哄哄的,在许多陌生的声音中,许朗清的声音很突出,焦灼得让她心生愧疚,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慢慢腾空,似是被人抱了起来,然后便感觉自己被抱着向前飞奔。

周围原本还有其他的声音,不过似乎很快被抛在了后面,周遭变得安静起来,只闻得许朗清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到后来厚重得让若惜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体重,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速度奔跑,需要透支多少体力,她多少也有点概念。这些,都不允许她继续装晕,她唯有轻轻地“啊”了一声——许朗清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停了停,若惜趁机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放我下来。”

许朗清并不听话,很坚持:“不行,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抱你过去。”

 “我没事,就是肩膀碰了一下,不重,我真的没事。”若惜有些支支吾吾的,许朗清看她的脸色,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倒也痛快,立刻将她放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笑得若惜有些恼了,便瞪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许朗清终于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不过笑容渐深,他的嘴巴咧得很大,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喜悦:“我高兴,笑笑还不行?你管得真宽,不过我喜欢你管着我——”

若惜连忙朝前紧走了几步,留下来只怕许朗清还要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她走得很快,很奇怪,许朗清却没有跟上来,她又有些迟疑了,忍不住回头,发现许朗清站在原地,见她转过脸来,很快兴奋地跑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会转身,你舍不得我。”

若惜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这一次,许朗清没有跟上来,不过他的声音,不高,但语气中的笃定与执着,却让她胆战心惊:“江若惜,你跑不掉的。”

真的跑不掉吗?或许,跑不掉,只是因为不想跑。






第26章 第 26 章
 那晚以后,若惜便有些怕见许朗清。生怕泄露了太多的东西,那些东西,让她有些迷茫。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周末的补习,反正以许朗清目前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她的补习。她发了个短信给他,告知因为自己有急事,周末的补习取消,许朗清回了一个“好”字和一张笑脸,显得极其地乖巧,但若惜却依旧担心,总觉得这个简单的“好”字,不会真的这么简单。所以当周末下午楼下阿姨说有人找,她的心猛地跳了好几下,就知道许朗清不可能这么听话,早知道就不该待在寝室里,远远地躲了出去才对。

若惜随即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要躲?而且,以许朗清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躲得开?

 对着镜子演练了好几遍脸部表情,若惜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楼下,不是许朗清,却是许靖。若惜并未因此舒一口气,反而更加心虚了。

 “许董,你怎么来了?”若惜觉得自己的表情、语气都有些变扭,大概是做贼心虚吧?

所幸许靖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的态度和蔼,言语温和:“我正好在附近开会,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喝杯茶?”

虽然许靖用的是是疑问句,不过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若惜点了点头,跟在许靖身侧,心里不免有些惴惴的,他这个时候突然来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呢?

许靖的步子很大,频率又快,若惜跟得很是吃力,不过却没有拉下半步。快到校门口时,许靖却突然放慢了脚步,并且转头看了若惜一眼:“我走得太快了,是不是跟得很吃力?”

若惜有些吃惊,想不到许靖如此敏锐,她笑了笑:“还好,我跟得上。”

许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不用每件事都勉强自己,有时候可以叫别人配合你的步伐。”

若惜不知道许靖是否另有所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两人这时已到了校外,许靖指了指校门对面的一间茶室,征询若惜的意见:“我们就在这里喝茶好不好?”

若惜在许靖公司打工的时候,听其他同事说过这位大老板出了名的眼光高脾气大,今天几次三番询问自己的意见,可见是有意放低了姿态,是什么缘故让他用这样姿态,难不成发现了自己心里的波动?若惜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

两人找了最里面的位置,两人刚坐定,许靖便开门见山:“朗清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他要报考摄影专业?”

若惜点了点头:“前几天我们见面的时候,他提了一句,说是跟你起了很大的争执。”

 “何止是争执?简直是世界大战。”许靖掩饰不住的怒气,若惜不用想也知道这场争执有多严重,不过她更关心的是,这场争执,最后的胜利者到底是谁,不过许靖今天会来找自己,至少说明许朗清没有输。

许靖并未直接给若惜答案,而是问:“他肯定问过你的意见,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不太记得原话”若惜看了一下许靖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我建议他可以把摄影当做兴趣,兴趣一旦成为专业或职业,未必会有当初的热情,而且,我提醒他应该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一下,不过,他很坚持——”若惜犹豫了一下:“他说他想了解摄影到底有怎样的魔力,会让母亲抛弃自己。”

许靖猛地抬眼,眼神锐利,一脸的吃惊:“朗清,竟然和你提到了她母亲?他从来不提她,他还说了些什么?”

 “其实他说得很少——”若惜看了看许靖,见他脸色凝重,又有些迷茫,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其实那天晚上,她就特意去网上搜了一下,李念,名字很普通,却又颇有气势,她比她想象的还要出名,百度上有很多关于她的索引,她一条一条认真地看了,虽然她是享誉全球的著名摄影师,网上到处是她拍的照片,却甚少有她自己的照片,若惜只找着一张,在婺源的花海,她张开双臂,头微微仰着,仿佛在感受春天的气息,又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她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但那种自然而然的自信从容,洒脱不羁的气质与风范,却是连身为女子的若惜,都有些着迷了。

若惜曾经想象过,许靖的妻子,许朗清的母亲,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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