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含笑点头,道“大人若是同意了那便随我去吧!”
“好好!”安漫云笑的就像得了几百两黄金一般,急急的拉着艳娘走了。
艳娘向怜湘使了一个眼神便离去了。
“公子,楼上请。”怜湘自是明白艳娘的意思,主动上前。
慕容策伸手直接揽上怜湘的腰上楼,怜湘只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要反驳之意。自古美女爱英雄,虽不知这人是不是英雄却也蛮喜欢的。难得在这种地方会见到这种人,一身高雅之气更是难得。小鸟依人的靠着他,笑意越发的迷恋。
两人上楼后直接去了房间,里面一切很奢华全是绯色一片,浓郁的玫瑰花气。
“公子,可否要喝酒?”怜湘伺候慕容策坐下,便为他倒茶,每一动作很是熟稔和稳练。可以露出的风情,弯身青丝落下却没遮去那低胸里的风景。
“怜湘可会弹曲?”慕容策一手放至桌边一手静静放至腿上,眼里无丝毫欲色。
怜湘微微一笑,将茶水放到慕容策面前,不急不慢的回道“公子可否让怜湘舞上一曲?”
“甚好。”慕容策表情很是柔和,就连眼神也变得似春水一般。
怜湘欠身离去。慕容策伸手拿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伸手重新倒上一杯。
此杯他是慢慢的饮用,茶过半怜湘才带着一人进来。
“公子,怜湘换衣耽搁了一些时辰,公子不介意吧!”怜湘含笑行至慕容策身前。已是一身白色轻纱舞衣,白色委地五尺水袖,琬肩尽露,头上梅花双柄钗。
慕容策淡淡看了一眼,道“怜湘姑娘的舞衣很好。”
怜湘淡笑,道“那怜湘便舞上一曲。”
壁沫带着满头的汗水奔向玉清风的房间,脸上是遮不住的笑容。
“公子公子”还没到房间,壁沫便开始大叫。
浣烛在屋内听闻壁沫的声音不由皱眉,放下手中的药碗,便向壁沫走去。
“壁沫,小声一点。”浣烛拦住壁沫道。
“干嘛啊!”壁沫疑惑的看着浣烛,想绕开浣烛往里面走。
浣烛强制的拦住壁沫,道“公子病倒了,不要吵。”
壁沫不信的看着浣烛,道“公子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病倒了啊?”说着还往里面走。
“还不是一路受寒。”
听说受寒壁沫安静了,想他们一路走来,虽然中途是坐的马车,可是他们还是在树下待了一个晚上。
“那,公子现在怎样了?”
见壁沫不动了,浣烛松了一口气,道“已经不再那么烫了。”
壁沫点点头,道“我去看看。”说完两人便向里面走去。
“公子还在休息吗?”壁沫看着床上的玉清风问道。
浣烛点点头,又露出不悦的脸色,道“壁沫,公子不愿意喝药怎么办?”
壁沫难以置信的看着浣烛,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进壁沫的鼻内,壁沫不由皱眉,道“药还是热的吗?”
“这药都已经热了几次了,可是,公子就是不喝。”浣烛无奈的看着桌上的药碗,愁容满脸。
壁沫眉头紧皱,沉思半刻,问道“夜公子可在?”
浣烛疑惑的看着壁沫,不明白壁沫突然问到夜凌郗做什么,问道“你寻他做什么?”
“公子和夜公子之间的关系不错让他来劝劝。公子不喝药的事情你我都是清楚的,我俩让他喝药准没用。”
经壁沫这一说,浣烛倒是想起来了夜凌郗对玉清风的称呼有变,再想起今日夜凌郗如此的担心玉清风,对他的好感慢慢的上升,觉得壁沫想的很好。
“好的。”说完,浣烛便要离去,可是刚走一步便停下了。
“怎么了?”壁沫疑惑的问
浣烛苦着脸转身,道“夜公子有事出去了。”
壁沫想跳脚,急了,道“这可怎么办?”
“浣烛。”
玉清风细微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壁沫和浣烛同时看去,道“公子。”
两人急忙的走过去。
“公子公子。”
玉清风想要起身,却无力支撑身体,浣烛见状连忙扶起玉清风,再替他掩上被子。
“公子,你好点了吗?”壁沫问道。
玉清风微微抬眸看了壁沫一眼,道“无妨。”
“你不喝药还无妨吗?”听闻玉清风将自己现在的现状说的如此的简单,浣烛不免生气,语气也提高了一下。
玉清风勉强一笑,道“我早已习惯,那药无用。”
“公子,生病就是要喝药啊!”壁沫不悦的说道。
“是啊是啊!”浣烛附和道。
玉清风含笑看了两人一眼,道“我在蘭偌山待了十几年,从未喝过一次药。”
浣烛和壁沫当然不会相信玉清风的话,顺当的以为是玉清风不愿意喝药。
“公子,你喝药好不好?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我和壁沫都会受责的。”见玉清风还是不愿,浣烛只好跪求玉清风。
“对呀对呀!公子。”壁沫也跟着跪在浣烛的身边。
玉清风皱眉,道“若是老爷责罚我自是会独自的承担。”
“公子,这药是煜王爷让奴婢给你抓的。”浣烛突然抬头看着玉清风,很是认真。
壁沫惊讶的看着浣烛。玉清风仔细看着浣烛,想看出一点端异,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未看出。
“我与王爷无任何的关系。”玉清风淡淡的说道。
“王爷说若是奴婢不将公子伺候的好好的,便将奴婢从玉府赶出去。”浣烛的脸上变得很差,眼里含着泪水。
壁沫现在都不知道浣烛在说什么,迷茫的看着浣烛。
玉清风看了一眼壁沫,再看向浣烛,眼泪汪汪的实在是惹人怜爱。可他实在想不通他跟慕容策之间有什么可以让他如此的指使自己的人。
“壁沫,去将药端来。”玉清风很是不悦的说道。
壁沫傻傻的点头。
见玉清风已同意喝药可是浣烛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的流下,玉清风很是迷茫。
“你这是为何?”
浣烛吸吸鼻子,含泪的看着玉清风,道“公子,奴婢让公子受苦了。”
“你起来,不必跪着。”玉清风真是想不通,干脆的也不想了。
浣烛听话的起身,低头站着。壁沫小心的端来药,见浣烛有些怪异的站在那,便直接将要递给了玉清风。
玉清风接过药便喝,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玉清风如此的乖巧喝药,壁沫便放心了,偷偷的戳戳浣烛,浣烛扯出了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壁沫傻眼。
玉清风将药碗递给壁沫,脸色不是很好看,道“这下好了吧!”
壁沫愁着脸看着碗,道“公子,你怎么还剩下这么多?”跟没喝有什么两样?
浣烛惊疑的看向药碗,玉清风明明喝了一点点。
“公子,你?”
玉清风直接用袖子擦擦嘴,很难忍受药味,道“给我找点水。”
浣烛本想再说什么的,可是玉清风说话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淡,浣烛便自觉的闭嘴了,乖乖的去找水了。
跟在玉清风身边时日不少,壁沫怎会不了解玉清风。只好端着碗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舌交锋
刚刚出去,就看到浣烛站在外面。
“公子不是要喝水吗?你怎么在这里?”壁沫看着低着头的浣烛,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浣烛抬头看了壁沫一眼,又低头,道“公子不是要喝水,他只是想支开我们两个。”
壁沫向里面看了一眼,问道“你做什么让公子生气了?”
浣烛的头低的更低,十指紧紧的扣着。壁沫急了,浣烛不说话,壁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根本就没有那么说。”在壁沫急的想将手里的碗扣向浣烛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壁沫手里的碗差点掉到地上,愤怒的说道“你傻啊!怎么要这么说?”
“我”浣烛没有抬头。方才也是情急嘛!不肯喝药,倔强没办法,
壁沫真想骂浣烛,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压低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万一被煜王爷知道了,迁怒于公子怎么办?你怎么假借他的名义呢?你,浣烛,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
被壁沫的如此说,浣烛一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壁沫愤怒的脸在那一刻缓缓的柔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伤到浣烛。
“我,我只是,想让公子喝药。”
浣烛的肩膀不停的抖动,让壁沫一时不知如何说。他了解玉清风,玉清风是怎样对他们俩的他们怎么不清楚,也许是平日里玉清风娇宠惯了,浣烛才敢撒谎,只是?
“浣烛,我们回房间说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了。”
浣烛吸吸鼻子,点点头。
两人刚刚转身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只见两人同时跪下。
“参见王爷。”
慕容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两人,道“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话外之意两人怎会不知道,乖乖的起身,浣烛趁机擦干眼泪。壁沫恭敬的看着慕容策。
“浣烛,你不伺候你家公子,怎会和壁沫在外面闲聊?”
慕容策问话浣烛,壁沫自是不会开口。
“公子他在屋里休息。”
慕容策闻到了一股药味,视线落到壁沫手中的东西上,问道“壁沫,药为何没给公子?”
“公子已经服过药了。”
“那怎么会剩下如此多?”
壁沫看了浣烛一眼,道“公子不愿多喝。”
慕容策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把药端去热了再送来,你们两个都去,我与你家公子有事要说。”
浣烛和壁沫疑惑不解的互视。玉清风跟慕容策好像没有见过面吧!怎么会有事相谈?
不见两人离开,慕容策有点不悦的说道“怎么?还不离开。”
浣烛和壁沫这才回神,行礼离开。
慕容策负手踏入房间,全身透着莫名的寒冷之气。
玉清风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对于慕容策的进来他是毫无感觉。
“玉清风。”慕容策冷冷的叫道。
玉清风闻声看去,见是慕容策,玉清风的眸子暗然一沉,默默回头。
慕容策也不计较玉清风对他如此的无礼,径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一手很是习惯的放至桌面上。
“王爷,怎会来我房间?”此时的玉清风根本就没有束发,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散在肩头以及胸前,本就是一副好皮囊,加之此刻这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凌乱之美。一身淡蓝素衣,面色略显苍白,病态之美淋淋尽致。
慕容策的表情未动,道“本王自是有事。”
玉清风微微偏头看着慕容策,就像那一句话一样,慕容策现在很是严肃,那股难以掩饰的天下独尊的气息。玉清风心底冷哼,猜猜此人绝非如此简单,以后的皇位恐非慕容央锐。
“我与王爷之间没有交际吧!”
慕容策将视线移开,道“本王自是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答应与否都要照办。”
玉清风拂袖起身,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非朝廷命官也非你慕容策手下。”
虽然玉清风的确生气了,但慕容策还是波澜不惊,似乎没人可以让他生气道“若是你不答应本王自是有办法让你从命。”
玉清风回身看着慕容策那双杀人一般的眼,心里竟然火气腾飞,道“王爷做事就是如此的卑鄙吗?”先不说昨晚的事情,但看,今日的事情都觉气氛。
慕容策对玉清风的话无动于衷,看看自己的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是在弹开手指上的灰一般。慕容策平静的样子让玉清风胸口的气不知如何发出来,闷在胸口竟引起了他一阵咳嗽。
慕容策眼里含笑看着玉清风捂嘴咳嗽,竟是满眸嘲讽。起身站到玉清风的身边,两人之间就只有半步的距离。玉清风咳的满脸通红,几丝黑发就像被风吹过一般的乱,好不狼狈。
慕容策冷哼,道“何必如此呢?”
玉清风捂着自己的胸口,里面很是难受。大概是因为难受他的眼亮亮的,就像水波一般。慕容策话里的嘲讽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没有表情,他还是知道慕容策在心底嘲讽他。
“你滚出去。”
慕容策的眉头终于动了动,视线如一把放出的利箭一般射到玉清风的脸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明日早晨本王会再来,希望看到不是玉公子现在这副病秧。”
在玉清风说话之前,慕容策就负手离去,没有一丝生气之象。
“慕…容…策”
一声怒吼后,玉清风感觉全身像是被吸干力气一般,撑着桌子勉强的坐下去。
玉清风静静的坐在桌边,努力的平静了很久才静下心去。
他和慕容策在皇宫偶然相遇,他迷路不知去向,慕容策不计较他不识他身份还送他回玉府,他的确很是感谢他。客栈的遇到完全出于他的意外,他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玉清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去惹慕容策,昨晚之事他没有反对的。他本想在玉府好好待一年便回蘭偌山,经过刚才的交谈他突然发现自己跟慕容策不会那么简单。
玉清风垂眸,伸手理顺自己的头发。眼神变得很是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慕容策回到房间时,恭苏已在房间等待。
慕容策坐到桌边,依旧是那个动作,道“事情打听的怎样了?”
慕容策进来时恭苏就闻到了慕容策身上的淡淡的酒味,恭苏知道慕容策一定去喝酒了。
道“在城东的河边的确有一户姓月人家,听说他们来到梓城才三年,出来的大多是仆人,主人似乎没出来过。”
“嗯!那三皇子的事情呢?打听到没有?”
“还没有。”
慕容策也不生气,也没有表情,沉思了半刻,道“那你不必再查他了。”
“公子,这?”恭苏不懂慕容策的意思,一时以为他是在生他办事不利的气。
“三皇子故意掩饰自己的行踪,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的。”
恭苏这才明白过来,道“还有一事。”
“说。”
“百姓谈论到大人安漫云经常出入青楼,甚至经常带一些青楼女子入住府内。”
“继续。”
“有人甚至说安漫云与冰庭阁花魁怜湘经常晚上偷偷摸摸的在灵桥会面。”恭苏抬头看着慕容策。
慕容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