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兄弟了,要是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准替你收拾那人”。
可是,后来又如何?拿生死换都换不来一句原谅,换不来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无情人一人天涯。死都不瞑目的护着他,没得到片刻喜欢。
默默护他,暗暗祈求老天保佑他,却看他和别人佳话。
决心爱他,忘情得到他,刹那放他,却知他和别人春花。
这便是宿命,有些驻扎在心里的人无关遇见的先后,心若灵犀产生共鸣便是蒹葭,知情知心怜悯一心便是相思牵挂。而有人注定是擦肩而过,流落枯崖,痴心也换不到他。
玉清风端起酒杯,心里也有些开心,难得遇到一个好好待自己的人,满足的叫道“夜兄”。
早早知道后来,不饮这杯玉兰酒便不会种下情话的瓜,最后,只见开花不见生瓜。害人为他生死无话,却舍不得割舍一分与他。
没有早早,宿命的远钟在前世饮孟婆汤时便敲响了,后来只是追随钟声而去,看看清楚,尽头的人是何人。
夜凌郗跟着端起酒杯,平生第一次这般心喜,柔声问道“我叫你清风如何?”
玉清风含笑点头,两人轻轻碰杯,便一口饮下。只是一人心情复杂。
两人一边吃一边谈着往事琐事,甚是兄弟。
旁边人的谈话突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听说了吗?城东又出现了一具女尸。”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知道,你说吧这个月已经出现过三具了。加上年前的那些消失的女子都有好多了,你说这些当官的去做什么了?”另一个男子叹道。
“你说会不会是采花大盗啊?听说季城在去年也出现这事,当官的还是没有解决掉。”
“啧啧!当官的只知道自己那还去顾我们这些老百姓啊!”男子叹道。
“不要说了,小心。”另一个男子不放心的提醒道,这些地方安排一些捕快还是很简单的。
玉清风与夜凌郗互视一笑。
正当两人准备回房时,慕容策和恭苏同时进来,他们走的不是很快,很是自然。慕容策自是注意到了一边的玉清风和韩铭惜,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上楼了。恭苏叫了小二要了两份饭菜便也上去了。
夜凌郗看着慕容策和恭苏的背影道“两人内力不浅。”
玉清风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的东西,对怎么看他人的功力他还真是不懂。对夜凌郗对两人的评论他只是笑笑而过,道“我们上去吧!”
“好。”
两人在上楼后便分开了,不知为何,两人的房间并未安排在一起。玉清风也不会觉得奇怪,甚是觉得很好。
玉清风回到房间,便坐在了桌旁。一个人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待玉清风挣开眼时,房间已经黑下了,微弱的烛光弱弱的,似乎要灭掉却又燃烧着最后一点星火。
“公子。”浣烛站在门外已有有一片刻了,她叫了几声都不闻玉清风声音,却又不敢进去,只得站着。
“进来。”
浣烛很快的便进来了,看到玉清风很安然坐在那,吐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衣物,道“公子,水已好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准备。”
“好。浣烛,你去打听一下这里是否有一户姓月的人家,明日告知与我。”
“好。那我去准备。”
“记得吃点东西。”
“好。”浣烛转身欲走,却走了两步又折回道“公子,今夜你不要出门,下面来了几个捕快,好像在找人。”浣烛担忧的看着玉清风。
玉清风点头。
浣烛这才离去。待一切准备好后,玉清风褪去外衣,只留下了白色亵衣。突然觉得寒气袭来,冷的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顺风看去,窗子却在那一刹那间被关上。他还未见是谁,便有一双寒冷如冰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嘴。
“不许说话,否则我杀了你。”黑衣人的声音很冷,唯有那鼻气打在玉清风的脖颈上,他才觉察到一丝温度。是他!
玉清风乖顺的点点头。
那人扫视了这个房间,捂着玉清风的手还是没有放开,道“待会有人进来,你不许多嘴。”
玉清风再次点点头。
“捕头,这个其他房间都找了,没看到那人。”外面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这间房间呢?”又一人问道
“还没有。”
“咚咚。”捕头敲着门。却未闻里面之人回答。
“会不会没人啊?”
“进去。”
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身着衙役人。两人觉得奇怪,怎么点着蜡烛却没有人。
“何人?”屏风后传来了男声。
两个衙役互视,迅速的移到屏风后,瞧见那侧脸皆为一震,若非方才那声音恐得以为是一位女子。两人的脸红了,捕头尴尬拱手道“在下是在执行公事。”
玉清风的脸色不是很好,道“执行公事就可以随便进他人的房间吗?”
两人觉察到玉清风语气的不悦,捕快道“我们进来时已经敲门了。”
“难道,我在沐浴还会让你们进来吗?”玉清风的语气变得清冷,眸子里已染上一层冷霜。
捕头瞪了捕快一眼,道“打扰,我们这就离开。”言毕,捕头便带着捕快离开了。
“请你将门带上。”玉清风冷冷的补了一句。
闻见关门声,玉清风才送了一口气。他撇过头,一个人慢慢的从水里浮出。
玉清风正准备说话时,却又被捂住了嘴。他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人,寒冷的眸子带着一点嗜血之色。水本是热的他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冷。
两人互视了很久,玉清风是完全的躲不开,身子僵在浴桶里也不敢动一下。慕容策很是寒冷的看着玉清风,依旧是如冰山的脸,几根打湿的发丝贴着脸颊,连那眉头都湿了。泛着水光的脸却是冰冷。
再过了一会儿,慕容策缓缓收手,但是并未立刻从浴桶起身出去,冷冰冰的说道“刚才两人并未离开。”
玉清风看着慕容策,水才到他的脖子,就露着他一个头在外面。如墨的头发全都在不留意间散了下去落到水中。若非慕容策还在玉清风会滑进去让水淹没他。
“王爷,他们已经走了”。这忽如其来的事情让思绪凌乱不堪,说话都不知缘由,面颊微红。他将我扔进桶里,我该生气的。
一滴滴水滴从慕容策的脸上落到水中,声音极为好听。可是,两人无心去听。
玉清风的话慕容策当然明白,只是常年见人很冷,现在虽知自己对玉清风是有点太无礼,但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歉意。
慕容策起身,连带着许多的水落在浴桶中,少许溅出了桶外。若非慕容策身着黑衣,大有美人出浴一般。慕容策迅速的出了浴桶,没留下一句话便从窗子消失在黑夜中。
玉清风看着慕容策消失的地方,眼里尽是无尽的淡漠,冷风一阵阵的吹进来,玉清风缓缓的滑进了浴桶,消失在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
☆、卧病
第二日,玉清风迷迷糊糊的醒来,刚刚睁开眼睛在一瞬间又垂了下去。
浣烛端着洗脸水守在外面,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玉清风来开门。焦急的她想进去又怕玉清风已经起了,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会生气,只得站在门外不停的走。
“浣烛。”夜凌郗一早起来,收拾了一切,想来寻玉清风一同去外面逛逛的,带他这个长居世外的人看看人间真正的繁华,可来了却见浣烛端着木盆站在外面,一脸的焦急。疑惑了叫了一声。
浣烛闻声回头看去,见是夜凌郗,此刻心底已忘了自己的待见他的事情,焦虑的喊道“韩公子。”
夜凌郗猜想一定是玉清风出事了,不然浣烛是不会如此的焦急看着自己的,眼里全是无助,看了一眼玉清风的房间的门道“怎么了?”
浣烛急的眼泪都快流下了,道“公子到现在都还未起,我敲门也不见他出来,也不闻他回话。”
夜凌郗皱眉,安慰性的拍拍浣烛的肩膀,道“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浣烛点点头,夜凌郗虽然心急却也不想打扰这人休息,轻轻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向着玉清风的床行去。
“清风,清风,你起来了吗?”
叫了几次都不见床上之人有任何的动静,夜凌郗渐渐的放快步子行至床边。玉清风的脸色是绯红色的,额头处还有一些水,夜凌郗伸手试探玉清风的额头,眉头瞬间深锁。
见状,夜凌郗连忙向外走了去。这昨个儿还好好的。
“公子怎么了?”见夜凌郗匆匆出来,浣烛的心也悬着了。
“你先去准备冰帕子给清风附在他额头,我去找大夫。”夜凌郗急匆匆的说,也没回答浣烛的话,撂下半句就跑了。
不等浣烛问清楚,夜凌郗就匆匆的走了。浣烛气的咄咄脚,就进去了。
她将脸盆放好就跑向了玉清风的床边,玉清风一动不动的睡着,满脸的绯色,还有一些汗水。浣烛吓得跪倒在床边,伸手轻轻摇玉清风,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玉清风似乎很不安,又闻如此嘈杂的声音心里有些忧烦,眉头轻轻动动,嘴唇微微张开却又闭合。
“公子,公子。”见玉清风有点动静,浣烛激动的喊叫。
玉清风很的难挣开眼,眼里装满了泪水,眼皮像是饰上了胭脂似的,绯色如桃。开口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好似无力的闭上眼睛。
“公子公子。”浣烛急的哭了,眼泪一滴滴跟断掉的佛珠似的往下掉,颗颗落在翻旧的被子上。“公子,你不要吓浣烛。”
浣烛不停的抽泣,将夜凌郗出门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慕容策和恭苏正准备出去,行至楼口,慕容策却停下了脚步,恭苏疑惑的停下。
“公子,怎么了?”
慕容策伸手示意恭苏禁言,脸上依旧是淡漠。
“去玉清风的房间。”沉思了一会儿慕容策冷冷的说道。
恭苏本想问原因的,可是,慕容策的语气太过于冷淡,只得转身跟着慕容策去玉清风的房间。
在听到浣烛的哭声时,恭苏突然明白了慕容策为何会折回了。但是,心里还是疑惑,昨日不是不在话吗?跟没事人的走开。今日?
两人进去时,只见浣烛跪在床边哭。慕容策似乎很讨厌人哭,眉头轻轻一动,抬步走了过去。
“浣烛。”慕容策淡淡叫道。
浣烛以为是夜凌郗回来了,激动的起身回头看向来人,道“韩公子,你。。。。。。”。当他看清来人并非夜凌郗时,吓得她连忙跪下,道“奴婢参见,王爷。”
恭苏的视线停在了玉清风身上,并未太注意跪在地上的浣烛。慕容策并未立刻让浣烛起身,而是,慢慢行至桌旁,坐下。淡淡的瞟了一眼玉清风,道“你家公子出了何事?”
恭苏大概的猜出了浣烛大哭的原因,但是没有慕容策的命令他还是站着不动。
没有慕容策的允许,浣烛只得低着头,不敢抬头,道“我家,公子,不知为何身上发烫,到现在都没有醒。”说着说着,刚刚止下去的哭声再次渐起,又刻意的在压制。“求王爷救救他,救救他,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眼前她什么都不懂,夜凌郗又不在,壁沫出去了,她只得求助于眼前的人,不管结果会如何,他还是想试试。她不想公子有什么闪失。
看着浣烛不停的磕头,慕容策的表情还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恭苏倒是觉得浣烛是一个很忠心的下人,对她还有一点敬佩,难得一位女子对主子用心。慕容策坐着没有一丝表情,这让恭苏突然觉得慕容策很难猜。
“王爷,求求你。”
慕容策的玉手轻轻敲着桌面,丝毫没有怜惜浣烛。恭苏很是认真的看着地上的人,她的每一次磕头都很用力,额头已经破掉了,血丝渐渐漫出,小巧的脸看着实在让人怜惜,眼里闪过一丝怜惜。
“恭苏,帮她看看玉公子。”
在浣烛以为自己求慕容策已经没有机会的时候,慕容策却突然开口了,浣烛惊讶的看了慕容策一眼,再次的磕头道“谢王爷。”
得到慕容策的允许,恭苏立刻上前去看玉清风。
浣烛依旧跪在地上,没有慕容策的允许,她不敢起身,她是玉府的丫鬟自是受了许多的礼仪规矩,更何况她现在有求于他。
慕容策看了浣烛一眼,道“你们为何来梓城?”
“不知道。”浣烛如实回道。
对于浣烛的回答慕容策没有变现出一丝的不悦,又问道“你们出来玉大人知道吗?”
浣烛开始变得有点不安,他们是偷偷的跑出来的,玉连觉哪里知道。现在玉连觉应该知道玉清风偷偷跑出来了吧!浣烛也疑惑慕容策是怎么知道的。
道“我们,是偷偷出来的。”
慕容策垂了垂眸,道“玉公子有让你打听什么事吗?如实回答。”慕容策故意将“如实回答”四字强调了一下。
浣烛吓得身体一抖,头低的更低,道“公子,昨晚吩咐我打听这里有没有一家姓月的人家。”
“起来吧!”慕容策淡淡的说道,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冷硬了。
“是。”浣烛这才兢兢战战的起身,大概是因为跪的太久再加上额头被磕破,眩晕差点倒下。伸手用袖子胡乱了擦了擦额头,却又有淡淡的血丝溢出,像美人痣印在额前,粉琢的脸倒是有几分落雁之美。
恭苏将玉清风的手放入被子,便向慕容策走去。
“王爷,玉公子是因积寒过多才出现现在的状况的,而且他的身体似乎很弱。”
听到积寒慕容策的眉头微微有了变化,但只是那一瞬间,很快便消失的无影。
“浣烛,大夫来了。”门外响起了夜凌郗的声音。
浣烛的脸上出现一抹喜色,但是他还是不敢动。
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便站到他的身边。
“你且把我当作熟人即可。”在夜凌郗和大夫进来时,慕容策吩咐道。
浣烛了然点点头,便向韩铭惜迎去。
“夜公子。”
“大夫,病人就在床上。”夜凌郗拉着大夫急急的向床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几人。
“好好。”大夫是一个小老头,花白的胡子,药箱被夜凌郗挂着,整个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