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找玉公子的时候,一个蒙面人说见到了公子,我们便跟去了。却不料见到的却是这些人,那蒙面人说这是绑架公子的人。我们这才抓他们来了府里,询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什么。”宁忻说道最后时看了一眼玉清风,有些隐瞒。
“你先下去。这些人我自有办法处理。”
“好。”
宁忻等人离开后,玉清风上前看了一眼晕睡的几人,原本无痕的脸此刻打的都快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估计是那韩铭惜做的,不过,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你日后好好待着,不要随意出府。”慕容策看了一眼,准备离开了。这些人既是被打成这样子也不能再做处理,若是出了人命其实不得落他人口实。这活在天子脚下,即使有权有势也得顾及,草菅人命的罪可不小。
“王爷,不如将这暗红衣衫的人交于我。做我随你回府的交换如何?”见慕容策要走,玉清风急着回身说道。
“只要不闹出性命,你随意。”知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多说无意,还不如换他安心留下。说完便走了。
“多谢。”
“王爷,隔日就是洗尘宴了。是否需对玉公子交代一些事情?”晚饭后,宁忻去了慕容策哪里询问洗尘宴的事情。这玉清风的性子自己一个月可是看在眼里,对他去洗尘宴还是有些担心。
慕容策已是一身白色绫锻亵衣,月华下泛着如同他人一般的冷色,青丝被一根竹形和田玉玉簪轻挽着垂在腰下,和那谪仙似的。轻起薄唇说道“与他交代写简单的。到时,我会安排他提前回府。”
“是。那我先下去了。王爷早些歇息。”
慕容策没说话,待宁忻出去后。迈步出去,此时的夜晚还未暖,迎着风多有些凉。月色如霜,万丈之上摇摇欲坠,风起飘来何处的花香,寂静的院子恰如湖水那般。
此时,一蒙面人从屋顶落下,跪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玉清风下午是如何处置的那些人?”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玉公子,他,除去了一人的命根子。将那东西藏到那人的怀里。”
慕容策微微一愣,道“那人现在情况如何?”
“估计,是活不了。至于其他三人还在昏迷之中。”
“去把那东西送到六王府,就说是回前些日玉佩的赠礼。”
“是。”那人音落,便轻身跃走。
慕容策还没回房,那玉清风的门便开了。慕容策静静的看着,玉清风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从里面出来,隐隐之中还能看见血迹,走的有些心急没看其他地方。直直的出了院子。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便跟了去。
玉清风一路找到下午带过的地方,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去了后直接奔向那柴房去,进去时,看了看里面的四人。
“你们醒了啊!”玉清风很是无辜的问道,偏偏就不靠近。
那墨兰衣衫的人此刻已是千般讨好,道“大爷,放了我吧!大爷。”
“我们不是想害你的。”被揍的不行的橙衣男子哭道。
那黑衣男子此时也是软下去了,只是那暗红衣衫的人却没反应。
玉清风很喜欢看他们求着自己的心情,将手里的衣衫展开取出里面的火石,扔了白衫,笑道“这天气有些凉,不如,我为你们点堆柴火烤烤如何”
那几人那知玉清风要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也不会觉得他会做什么,只是以为真是好心的要给火。胜是感激。
玉清风含笑说道“我也没法放你们走,送点火但也可以。”边说着边去拿柴火铺在一起,围着四人的身体。
那些人很是感激,不顾脸上的疼直道谢。也没对那个不说话的人有什么在意。
玉清风点火后,看着慢慢蔓延的火势,将火石扔了进去,笑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暖暖身子。明早给你们送些烤猪吃。”
“多谢。可不可以帮我吧绳子解开?”墨兰人得寸进尺的说道
玉清风冷笑,没回话就出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去把门给锁上。我说过别让我活着。哼!
半刻不留悠闲的回去,现在谁会来这里,除了他。
“喂!火怎么散开了!”发觉不妙的黑衣人惊恐的说道。
那两人因侧对着看的不清,不过迅速燃起的火告诉了他们一句话“外面的美蛊惑了人心,却也掩藏了致命的危机。”
“救命啊!”安静的后院,响起无数声呐喊却是消失在星河满天的夜中。
正巧有一位老仆人过来准备送吃的,哪知这屋子已经烧起来了,吓得大惊失色,手里的东西尽数落下。
“着火啦!”
玉清风回去是半个时辰后,这路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那是去哪的,绕了许久。
这人还没去屋里就被慕容策给截住半拖半就去了他的屋里。
“你干嘛?”玉清风愤怒。
慕容策将人扔到床上,有些压抑不住心间的怒火,转身说道“若他们是宦官子弟你就算十颗脑袋也不够。”越来越大胆了,在自己府里竞如此猖狂。
终明白了缘由,被摔倒床上的人安静做着揉着手臂,有些得意看来他是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越是生气越好。这就是你囚禁我的下场。
“这不还有王爷你罩着吗?我怕什么?”
“给你点颜色你还给本王开起染坊,他日若是本王不在,这煜王府岂不得改成玉府了?”
看着明明生气却压抑着摆着冷脸的人,婉婉一笑,琉璃灯下尽显风情万种。
“王爷你有两种选择,我不说你都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名誉毁就一起毁掉,要么两个地方好好各自活各自的。
“别玩这心计,本王有时间有精力和你耗着。”雕虫小技,若是这点小事都忍不了那这二十年的忍受又算是什么?可让刚毅之人开口还对他没办法吗?
玉清风干脆后倒下去,抱着有些桃花香的锦被说道“王爷的被褥和我的差不多,待我可不薄。”你就在那站着,敢靠近看我这次怎么玩你。
慕容策转身去,见他抱着自己的被褥正在褪衣衫,刚要上前去却哪知有人来了。
“玉清风,给本王滚下来。”
玉清风径直脱衣服,直接扔到远处去,恰恰遮住了一盏琉璃灯。对慕容策的话不闻不问,直接睡去。真暖和!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这玉清风却在哪睡得安然,想着他这是要出乱子。连忙上前去
刚刚到床边,门口宁忻说话了。
“王爷,关押下午的人的柴房着火啦!”
慕容策知他不会进来,也就安心了。
“这等小事也来禀报王爷,管家,唔!”
外面的宁忻顿时失措,那声音不正是玉清风吗?这时间竟然?
慕容策弯身捂着玉清风的嘴巴,眸子严寒如冬,道“把尸体处理掉。下去。”
“好。”宁忻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现在见他不是时候。木纳的转身离去。这事要是被王妃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清风,你真想让世人都觉得你是本王男宠。”慕容策压低声音说道。
被捂着嘴巴的玉清风含笑,说不出话却用眼睛告诉他一切。你奈我何?
“你笨到要用同归于尽的办法来挽救你的自由,你的胜筹有几分?”
慕容策渐渐松了他,这个笨蛋做着傻子的办法,真是笨的无药可救。
没想到这人会看穿自己,刹那间有些惊讶,片刻落下,含笑说道“虽胜不了却也可在你名誉受损时巩固我在王府的地位,若那日有人敢不敬,我就算弄死他也没人敢说什么。对吧!王爷。”
这日后似乎很好过了啊!前途远大!
闻言,坐在床沿的人灯火下的脸色一变,这心情半分露出破绽来。在他人的地盘,几人如他这样,该找个法子收拾他,不过,这时间得在洗尘宴后。
“只要你不玩出人命,你想怎么玩我王府就怎么玩,不过,若是出了人命可不会像今晚这般饶过你。”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让我做的。好了!你出去,我要歇息。”在外面冻了许久,窝在被褥里才慢慢的暖和可不想和她继续拌嘴皮子,明早又不知何时才醒。转身理理被褥闭上眼睛准备歇息。
“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嘿!还骑到自己头上了。慕容策淡色说道
刚刚闭下的眼睛猛地睁开,那一瞬间才知道自己不在自己屋里。转眼一想又闭上,道“我可不是自愿来的,现在也不想下床去。你自便,这王府每个角落都可以。”
慕容策这才明白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却也发觉这人是请也难送更难。忽然记起他似乎不喜欢和人接触,不过,为何对自己却偏偏如此?
木桶里虽无肌肤之亲却是自己褪去他衣服把他扔了进去,共处一处,他后来可是发火的。在渊谷不愿与自己同榻一眠,也不愿共骑一马,今日倒好,竟跑到自己床上了。
见他气息渐渐平静,终是起身离开。去红袖苑的书屋歇息一晚,正巧过去便不过来,免得见到这人在眼前晃荡。
一夜酣眠,无梦成欢。琉璃灯盏一夜便撑着,满屋暖和温馨。
二日一早,伺候的丫鬟过来,在门外候了许久也没见动静。心里奇怪,王爷每日按时起身,会到兰月轩晨练,亦或去那走走,可今日。
恭苏连夜赶回时,瞧见平日里的丫鬟站在门外,便去问。那丫鬟如实回答。
思量片刻,决定进去瞧瞧。要么出事了,可这王府戒备深严若是出事怎么会如此安静。还有一重可能就是不在房里。绝不会到现在还没起。
推门进去,里面没什么异处。疑惑的往里面走发觉琉璃灯依旧撑着,有一盏上面挂着淡青色衣衫,那绝不是属于王爷的。
持剑走向床边,床上人正在酣眠之中。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奇怪,这人气息平稳不像是未入眠的人。可?
行步无声,待瞧清面容时惊讶失色,后退半步,叫道“玉清风,你给我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爬上王爷的床。
玉清风半醒呢喃了一句“王爷,别闹了。”音了侧身睡去,现在谁也不想理会。
绷着的弦在听闻那一声娇柔的话后断了!
“玉清风,王爷去哪里了?”
不喜欢一大早有人吵,玉清风不耐烦的睁开眼做起身,惺忪的眸子看了恭苏一眼,带着鼻音说道“他刚刚还在,大半夜的能去哪里?”说完再次倒下继续睡。
恭苏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对他发火,转身去找人。红袖苑、兰月轩,总会在一个地方。
丫鬟见恭苏急匆匆出来,准备问什么却见他一剑怒气止声了。方才里面的声音自是听到了,不过,也不觉得奇怪这事情外人不知道多少可府里人看的清楚。再则,那公子和他们一起也是很好相处,说话客客气气,也会把值钱东西分给他们,说实话还是有些喜欢他。
几人商量着便折回。
孰知玉清风习惯的槿浓按时来伺候时,已是辰时末,进去后也不见人,疑惑的出去找人。
王府别处,一道弯月门在桃花树丛立着,伴着而来的是纷飞的桃花花瓣,零零落落和那深渊有些媲美。拱门上,“兰月轩”三字潦草如龙,两边又写道:山水之间,林深幽兰香。乾坤上下,万丈皓月明。
里面一道白影御花自如身形如龙,剑声如萧。假山流水,小桥鱼塘,假山上一座飞亭,悠扬的琴声不知从何处而来。
恭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带进了一片花瓣,看着那人一时心难安。
“恭苏,事情办的如何?”慕容策将花朝那鱼塘飞去,花如箭直直飞去,落下时惊起一阵涟漪,却不乱这平静。
“已将信送去了。王爷昨晚在何处?”终是忍不住想问个明白,若是先前他能揣测让那人入府的原因,可,现在发觉自己根本猜的不对。
慕容策收剑负背,一手顺着胸前的青丝,道“红袖苑。你我多日未曾一同舞剑,今日,让本王考考你。”说着也没等他反应就御剑而去。
本王?跟随多年也未曾与自己说过,这是第一次。在用自己的身份回避自己的话,即是没什么何必如此欲盖弥彰?
几招下去,以恭苏被打倒在地为终。慕容策轻松将两把剑收回手里,看了看这把白玉剑,道“若是与他人比横中你也如此分心,你有几条命去葬送?”
恭苏撑地,垂着头,道“属下铭记在心,多谢王爷教导。”
“起来吧!”
恭苏缓缓才起身,面色已恢复平静,眸子里却有些冷色。慕容策将剑还他,手中的紫玉剑也唤牟桑缠,轻手一挥速速失去了剑的利刃和刚毅幻化成绫带一般收入袖中。
这一幕恰恰被刚进来的慕容央昊看到,兴奋的跑过去的手臂哀求道“五哥五哥,教我,我也要学。”
慕容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让恭苏教你。我还有事。”
听闻,慕容央昊立刻跑向恭苏,一把抱住他道“恭苏恭苏,教我。”
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离去的背影,缓缓看向怀里的人,道“我不会。”
慕容央昊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回身去时那里还有人影。
“五哥,你个骗子。”
恭苏站着看着他,也不走。估计那人去了红袖苑。
玉清风起身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下床去找衣服穿却发觉桌上并没有槿浓准备的衣服。精神百倍的出门去,开门那一瞬间明媚的阳光便落了进来,倒是喜欢。含笑出去,正巧遇到槿浓回来叫他去用午饭。
“公子,你怎么从王爷的屋里出来?”
玉清风看向她,想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事,却也是淡淡一笑,道“估计昨晚走错了。”喜欢这槿浓到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槿浓那里会信,走错房间,即是走错了王爷为什么没让你出来,偏偏让你睡到现在才起。顾及他是自己主子,也只是一笑,道“那快些洗涑,该用午饭了。”
“好。”他昨晚去了哪里?没想到一夜睡到现在。呵呵!真是奇怪!莫非我也喜欢新鲜。
宁忻下午把玉清风请到了一小院,趁着天气好,给他说些宫廷礼仪以及宴席上的规矩。玉清风自是用心再学,这可不是玩笑,再则是这人是宁忻,他也不好不学。在这里他也属自己的长辈,待自己也周全,心里也记住了。
从早到晚,院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倒是那些仆人们说